「這樣不是更好嗎?喬心沫,我一次次將自己的命放在你的手中,如何取捨你自己定奪,要生要死,我都隨你,這是你唯一殺我的機會,別客氣。」司徒宸艱難的握住喬心沫的手,那個微笑很是迷人。
喬心沫看著手中的刀子,再看看司徒宸的胸口,她低聲問道:「為何要這樣做?」
「這世界,除了我,誰都不該欺負你。」司徒宸看著她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是一種承諾,他今日說出,他日必須做到。
喬心沫看著他的眼睛,再看看虹姨,顫抖的說道:「虹姨,現在要怎麼做?」
「取出他的子彈,少爺會很痛,你要忍住。」虹姨看著司徒宸說道。
司徒宸點點頭,突然對喬心沫說道:「一個失手,就可以殺了我,心臟就在這附近。」
「要殺你也不是今天。」喬心沫說完之後,根據虹姨說的一步步來,是的,她努力讓自己不要顫抖,他太變態了,明明這些都是醫生做的事情,可是他們卻在家裡做了,那刀劃開傷口,鮮紅的血液一點點流出來,子彈看的清清楚楚,她手有些抖了。
「他的命在你手中,別輕易抖。」虹姨提醒道。
喬心沫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慢慢的弄著,終於子彈取出來了,她按照虹姨說的,再度包紮好,一個小時過去了,她放下手術刀那一刻,人,重重的坐在地上,一時間身體被抽空了,人也無力了。
虹姨將所有的東西都弄好,看著地上的喬心沫很直接的說道:「好好照顧少爺。」
虹姨關上門,房間裡面只剩下他們兩人,喬心沫輕輕的起身,坐在司徒宸的身邊,低聲問道:「如何了?」
「痛。」司徒宸皺著眉頭說道。
喬心沫輕輕的拉著他的手,不解的問道:「這一槍到底怎麼來的?我知道是為了救我們,可是我無法想像?」
「你帶著駱君燁離開之際,看不到背後林娜的槍,於是就落在我的胸口上面了,喬心沫,你必須牢牢的記住,這傷口,因為你,才有的。」司徒宸側過臉頰,看著喬心沫的眼眸說道。
喬心沫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傷口,不敢用力,就這樣輕輕撫摸著,很久之後說道:「這,新傷舊傷真夠多的。」
司徒宸沒有說話,閉著眼睛,就這樣睡著了,喬心沫看著他的模樣,輕輕的將他平放在沙發上面,給他蓋好棉被,沉默來面對這樣的黑夜。
陽光照射進來,司徒宸輕輕的坐起身子,這刺眼的陽光,真夠惱人的,門突然被打開,喬心沫端著稀飯走進來,遞給他說道:「趁熱吃吧。」
「喂我。」司徒宸很直接說道。
喬心沫看看時間,有些猶豫了,司徒宸沒有放過她的表情,直接問道:「你還有事情?」
喬心沫猶豫再三,最後慢慢說道:「駱君燁還在醫院裡面,他也是為我受傷的,我打算給他送點早飯過去,醫院的東西太難吃了,我害怕他吃不慣。」
「害怕他吃不慣?你怎麼不擔心你老公我是否吃得慣?喬心沫,我是你的丈夫,在任何時候我都應該是第一位,如今別的男人是否已經超越我的地位了,這個是妻子應該做的嗎?」司徒宸不悅的說道。
喬心沫皺著眉頭解釋道:「司徒宸,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他是為我受傷的,我為他做點早飯那是清理之中的事情,你不能這樣霸道。」
「你打算一女侍二夫嗎?」司徒宸氣呼呼的說道。
「司徒宸,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你還打算讓我怎麼樣?這飯你吃就吃,不吃就算了,我伺候不了你了。」喬心沫說完之後,起身不想理會司徒宸了。
「所以你就能伺候駱君燁對嗎?」司徒宸激動吼道。
吼完之後,那傷口直接裂了,鮮紅的血液滲出來了,他就氣憤,遇到事情,第一個想到的是別的男人,自己的丈夫可以如此忽略,如此態度,他就難受,傷口裂了,人更加不舒服了。
「司徒宸,你能講點道理嗎?」喬心沫轉過頭,看著他激動的吼道。
「裂了。」司徒宸指著傷口,可憐巴巴的說道。
若司徒宸激動的回應著她,她肯定會激動吼他,可是如今他這樣可憐巴巴的,她卻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她努力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是故意的,不要理會他的可憐,轉身大步離開,可是偏偏腳不聽使喚,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終於司徒宸有些忍不住了,低聲的說道:「有點兒痛。」
「你也知道痛,那還那麼激動做什麼?司徒宸,我發現你總有本事刷一些存在感,你給我好好坐著,傷口裂了,我給你再度包紮一下。」喬心沫說完氣呼呼的轉身,去拿醫藥箱了。
司徒宸嘴角上揚,她這樣的發脾氣,其實挺好玩兒的,不錯,逗逗她,也是一種樂趣。
喬心沫將醫藥箱拿出來,走到司徒宸的面前,接慢慢解開他的扣子,衣服脫下來之後,她輕輕給他換藥,包紮傷口,不忘提醒道:「我拜託你不要每一次都這樣激動好嗎?也不要每一次都這樣的霸道。」
「喂我。」司徒宸堅持道。
喬心沫原本想要拒絕,可是最終還是答應了,她輕輕的將稀飯放入司徒宸的嘴裡,他似乎是故意在拖延時間,明明一口能吃的稀飯,到了他嘴裡,那都得花上一分鐘,她皺著眉頭說道:「司徒宸,你能吃快點兒嗎?」
「我受傷了,吃不快。」司徒宸無辜的說道。
「我拜託你了,你是胸口受傷了,不是嘴巴受傷了好嗎?吃飯是用牙齒的,這也受傷了,千萬別給我說心臟和嘴巴是連在一起的,這樣的話,我不信哈。」喬心沫直接說道。
「我是你丈夫,為你受傷,你有義務二十四小時貼身照顧,我沒有阻止你去照顧駱君燁,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你要懂得知足。」司徒宸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