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得回來了?」虹姨沒好氣的說道。
喬心沫不願理會,繞過她身邊,可是手被按住了,這個結果,她一開始就想到了。
「虹姨,要說的話電話已經說明白了,我也回來了,我現在累了,想要回房休息了,可以走了嗎?」喬心沫看著虹姨直接問道。
虹姨將喬心沫拉到自己面前,一字一句的說道:「喬心沫,你別這樣的態度和我說話,這一輩子你們喬家欠我的,遠遠不止這些,你的態度,會讓我恨不得殺了你,你也不要以為你救了我幾次,我就要感謝你,對你們喬家的恨,永遠都不會磨滅。」
「所以人是沒有良心的。」喬心沫諷刺說道。
「這句話,你真應該對你父親說,可惜他現在聽不見了,人,千萬別做太多的錯事,否則一定遭到報應的,以前我不信,如今我是真的信了,你父親就是最好的例子,這死是應該的。」虹姨諷刺的說道。
「虹姨,我敬你是長輩,但是有時候說話不要這樣的狠毒,父親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你就放過他吧,虹姨,我不想和你繼續爭辯,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喬心沫說完之後,再度想要離開。
「去看看少爺。」虹姨說道。
「我不要。」喬心沫拒絕。
「你不要?你認為你有資格說不要?」虹姨好笑的問道。
「是,以前我的確沒有資格,可是如今我想要擁有這樣的資格,虹姨,我不要去見他,我沒有必要見他,我直接告訴你,林娜綁架我,將槍指著我的頭,要我死,只要司徒宸求她一次,我就沒事,可是他卻說,我的生死他不在乎,於是駱君燁為了擋了一槍,他不痛不癢,對於這樣的男人,我去看他做什麼?」喬心沫自嘲的說道。
虹姨眼眸一暗,她終究什麼都不懂。
「虹姨,幸好我不愛他,他也不愛我,否則我們這樣的婚姻真的是可悲到了極點。」喬心沫諷刺說道。
不過轉念一想,若他們真的是如此兩個人,他們也不會結婚,婚姻是愛的基礎,而他們確實恨為根本,人生在世,這婚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是多麼可憐的一件事情,這,終究還是鬥不過命運。
「人看東西不僅僅是眼睛,很多時候是用心,這個道理,似乎你永遠都不明白。」虹姨挑眉說道。
「我的心將很多事情,看的很通透,這個道理在遇到司徒宸的時候,我就明白了,虹姨如今我的心裡除了恨他沒有別的事情了,我真的累了,我就先去休息了,虹姨你也早點休息吧,看你臉色不是很好,身體還是要注意的。」喬心沫說完,掙扎掉虹姨的手,讓裡面走去。
「為你受傷的不僅僅是駱君燁,還有司徒宸。」虹姨對著她的背影,大聲的說道。
喬心沫回過頭,看著虹姨,突然笑著說道:「司徒宸?他為我受傷,哈哈,你想太多了,他永遠都不會為我受傷的。」
「是嗎?那為何少爺胸口中槍了?」虹姨反問道。
喬心沫一臉茫然,不,他不可能中槍的,整一個過程,他都不曾有任何傷害,如今怎麼又中槍了呢?再說,林娜那樣瘋狂的愛著司徒宸,絕對不會這樣傷害他的,肯定是誤會,她不願意相信。
「你認為,少爺為何會中槍?」見喬心沫不說話,虹姨再度反問道。
「我不是他,自然不清楚,但是絕對不可能是因為我,虹姨,別將一切的事情,都放在我的頭上,我是吃不消的。」喬心沫搖頭說道。
「你認為林娜會輕易放過你們嗎?你認為你和駱君燁如何離開?若不是少爺為你們擋槍,你認為你會帶著駱君燁抵達醫院嗎?喬心沫,你用心看到的東西,並不全面,少爺的確是為了你們受傷,子彈還在他胸膛,他要等你回來。」虹姨看著喬心沫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喬心沫顫抖著身體,不,這不可能的。
「不信是嗎?好,跟我過來。」虹姨拉著喬心沫的手,直接上樓了。
推開司徒宸的房門,他已經昏睡過去了,虹姨將喬心沫拉到他面前,直接說道:「你看到了,他胸口的血液一直在流,那是你給他的一刀,為了你們又中了一槍,你覺得,你真的覺得,他那樣狠毒嗎?」
喬心沫看著他的傷口,那傷口如此的明顯,衣服已經全部染紅了,是的,她和駱君燁走的太順利了,一切都有些意外,如果是虹姨說的那樣,那麼他的確是為了救她和駱君燁,這傷,也的確是為了他們受的。
「為了你,他傷痕纍纍。」虹姨隱忍的說道。
這,也是她不喜歡喬心沫最大的原因。
喬心沫慢慢的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想要觸及那個傷口,可是始終都無法下手,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到了?相信嗎?」虹姨低聲的問道。
喬心沫轉過頭,看著虹姨說道:「都流了那麼多血,為何不送醫院呢?這樣會出人命的。」
「人命?喬心沫這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嗎?我的少爺被你害死了,不是你想看到的嗎?」虹姨大聲說道。
喬心沫沒有說話,剛拿出手機,120還未按好,虹姨直接搶過手機,喬心沫大聲的說道:「虹姨,我必須讓救護車來,否則他會死。」
「你認為我沒有這樣想過嗎?要你這樣聰明,少爺不願意去醫院,所以這個子彈你要親自取出來。」虹姨很認真的說道。
喬心沫看著虹姨的眼眸,她搖頭說道:「不,我不會。」
虹姨沒有說話,拿起桌子上面的醫藥箱,遞給喬心沫說道:「你不會,不代表我不會,刀子你拿好,按照我說的做,我知道你緊張,我也知道你會猶豫,但是沒有路了,如果我們繼續猶猶豫豫,他真的會死。」
虹姨將刀子放在喬心沫的手上,她顫抖著手,搖頭說道:「不,不可以的,這樣司徒宸真的會死,虹姨,你不是在乎他嗎?我們必須打電話讓醫生來。」
「我要你親自取出我的子彈。」司徒宸虛弱的聲音傳來,不過語氣依舊是冰冷的,猶如王者一樣,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他的態度,他的心,依舊冰冷如初,讓人無法靠近。
「這樣會死的。」喬心沫看著他的眼眸說道。
他應該是很痛吧,臉色如此蒼白,他眼眸也柔軟了很多,即使說著話,那樣冰冷,可是他的痛楚,喬心沫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