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土福為什麼會自己打自己,李小偉還蒙在肚子裡面,不知道他身上有一股神奇的力量,還以為李土福犯傻,腦袋被驢踢了。
「小偉,你這麼快就回來啊?」張大腳還在門口的田地裡幹活,在拔菜地裡的雜草,看到四邊沒人,壓低聲音對他說:「小偉,我裡面有好吃的,你晚上就來我家吧,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李小偉並沒有點頭答應,嘿嘿笑了起來,這女人明擺著是沒餵飽,竟然想包晚,來個吃全餐,眸光勾起驕傲的神色,能讓女人懷念,證明他的工作做得並不差,「張大腳,我晚上要養精蓄銳,是我法定的休息時間,你就好好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實在熬不住,就自己搞自己。」
小伙子都好戰鬥,但也不能沒完沒了,汽車在路上跑,也得停停,更何況是個人,身體要保持良好的狀態,就得禮讓三分,而不是分秒必爭,不然的話,精精幹,透心涼。
不是公務員,卻是像公務員有休息時間,張大腳自我檢討:「肯定是我配合得不夠好,才會讓他沒了興趣,小伙子,這麼精壯,有得上就上,有得搞就搞,這麼沒勁,還是個男人嗎?」
她抿著嘴,給李小偉拋了個媚眼,十足媚態,媚色撩人,嬌滴滴的模樣不想讓他心如止水,嗲聲嗲氣:「小偉,我身子很癢,你就好人幫到底,晚上過來給我撓撓吧?」聲音嗲得像是美妙無比的音符,悅耳動聽猶如在叫床。
哇靠,把他說成是好人喲?李小偉在她稱讚之下,心舒腳軟,寡婦心,海底針,就算是海底撈針,他也是在所不辭,爽歪歪三個大字又回到心坎之上,「好吧,晚上我就過來做好事,誰叫我是一個爺們,不能讓寡婦失望,我得趕緊回去好好的瞇一下,養足精神,再來跟你大戰三百個回合。」
張大腳拍手叫好,眉頭飛揚唱著高亢的春歌,春裡到來瀰漫香,小鳥愛春天,寡婦愛李小偉,美景的願望都是一樣,她快變成一隻鳥了,款款縈懷,鶯聲笑語:「小偉,謝謝啊!」
「好人做好事是不求回報的,張大腳,你就不用這麼客氣了,幫助寡婦,快樂自己,這是我應該做的。」李小偉沒有不好意思,不是他的臉皮很厚,而是理所當然的事。
回到家,煙囪炊煙裊裊,趙小翠在做晚飯了,李小偉過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並不感到幸福,小伙子不能這樣過,得有雄心去奮鬥一番事業。
「媽媽,我幫你燒火?」李小偉覺得很可悲,放放牛,燒燒火,難道這就是他的人生?心裡立下雄志:「我一定要幹出一番事業來,讓爸爸不用背井離鄉,跟媽媽能廝守到老!」
「小偉,你穿的衣服是誰的?」
李小偉暗暗叫苦,這身衣服是張大腳那死鬼老公的,還活靈活現穿在他身上,如果明說,肯定遭來趙小翠的一頓臭罵,穿死人衣服,可是大忌,「媽媽,這是張大腳小叔的,她看我穿得很邋遢,就給我一身衣服穿。」到了緊張的節骨眼上,騙人的伎倆把握在心,談吐平緩,並沒有露出半點的蛛絲馬跡。
趙小翠很內疚,唏噓不已,慈母心中疼,「小偉,我明天就帶你到縣城,給你買兩身像樣的衣服。」一塊錢恨不得掰成兩半用的山村淳樸婦女,為了心肝寶貝兒子,爽快要大出血。
「媽,你太偉大了!」李小偉高興萬分,大唱讚歌。
「少來這一套,心裡說不定還罵你媽小氣呢?這都是為了你,娶一個媳婦就得花錢,以前你傻,不花上兩三萬是討不來的,現在好了,你變得聰明,不緊能討個好媳婦,而且聘禮也不用那麼多了,更不要低聲下氣去求人。」趙小翠頗多感慨,不吐不快,說得激動滿滿,一張臉活躍了起來,條條魚尾紋舒展平坦,年輕了好幾歲。
「媽,還是我一個人去就可以,順便看看縣城裡面有什麼商機,可以發一下,純粹看牛度日子,我過得毫無意思,悶都會被悶死。」看到趙小翠難得這麼高興,李小偉說出了他的想法,像是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是一步,不說出來,夢想只能按在肚子裡,永遠也沒有發揮之日。
趙小翠讚許的點了點頭,「小偉,過一段時間,就叫你爸回來帶你出去打工,我也跟著出去,就給你們做飯,你看咋樣啊?」
李小偉頭搖得像撥浪鼓,打工的人生並不是他想要的,他想做老闆,西門慶能財富滿天下,是從商海裡獲得,他也想成了商海裡的一條船,追波逐流,諦造璀璨的人生,「媽媽,我想當老闆,你就看我的,等我混出名堂來,就讓爸爸回來,我要蓋樓房,修大路,讓村裡人跟我一起致富。」
渾小子大人生,趙小翠被震懾了,喳吱著嘴巴張得好大,半晌吭不出聲來,連想都不敢想,聽起來還是蠻有道理,並不是無理取鬧,瞎掰,「小偉,你有這麼大的想法,媽很高興,但咱並不很富裕,沒有金鑽子,那來的金坑讓你挖?」
李小偉拍著胸脯,啪啪直響,鏗鏘嘹亮的聲音像是吹響的號角:「媽媽,我一定會有辦法的,不要很多錢,白手起家更有意義。」
趙小翠不想給他潑冷水,難得他有這種想法,支持他是義無旁怠,「小偉,不管你做什麼,媽都支持到底,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李小偉信心滿滿,「媽,你就看我的,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你的兒子絕對讓你很驕傲!」
母子的感情又加深了幾分,沒有隔閡,天南地北聊得很開心,母慈子孝,好溫馨的畫面。吃完了晚飯,李小偉直接就躺在床上,晚上要到張大腳家做好事,時間還早,先瞇一下,困頓壓在心頭,沒多久,呼呼睡了過去······
都快深夜十二點了,李小偉還是沒有醒過來,睡得很沉,不知現在是幾點,時間見鬼去吧,他睡他的,讓寡婦糾結著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