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什麼,原來是個神棍。」之前被葉雪飛威脅的眼鏡男,對著她嗤之以鼻,那神情中滿是不屑。
葉雪飛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看也不看那男人,只是看向那中年婦女:「你若信我,我可以隨你回去,幫你消災解難。當然,事成之後,你要付給我一定的酬金。若是不信,大可現在就離開。」
「我信我信……」中年婦女急急說道。
這些日子,她已經被折磨得快要瘋了。
終日渾渾噩噩,記憶混亂,好幾次差點發生車禍。
即便是在家裡,有一次她沒有關掉煤氣,便出了門。回來之後丈夫本想抽煙,好在那刺鼻的煤氣味,讓他及時住手,否則,他們一家人就要到閻王那報到了。
「這位女士,她明明是一個裝神弄鬼的神棍,你不要信她的話。有病還是去醫院的好。」眼鏡男不滿自己被無視,便對那中年婦女苦口婆心的相勸。
葉雪飛懶懶散散的靠著欄杆,雙手依舊插在褲兜裡,低垂著頭,嘴角勾起的譏笑,冰冷如刀。
她不會理會眼睛男的胡攪蠻纏,她在意的只是中年婦女的選擇。
「這位同志,我自己的事,我知道怎麼處理,謝謝你的關心。」中年婦女不耐的看了眼睛男一眼,在人群中走向前,對葉雪飛道:「小同學,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可好?」
此刻,她對葉雪飛還是半信半疑的。但是,你能瞭解那種抓住救命稻草的心情麼?這就是中年婦女如今的心情寫照。
葉雪飛微微頜首,站直身子走到中年婦女面前對她一笑。只是,她此刻的尊容,卻讓人覺得那笑容陰森詭異,當下就是讓那婦女心中一寒。
「你們……」眼鏡男望著葉雪飛和那婦女離開的背影,氣得直跺腳。似乎覺得自己徹頭徹尾的被忽視了。
走到人少的地方,中年婦女放緩腳步,看向葉雪飛,試探的道:「小同學,你是說有髒東西纏著我?」說完,還有些害怕的環顧四周。
「不是髒東西。」葉雪飛停下腳步,微微側頭,索性跟她說清楚:「你身上的麻煩,我可以搞定。事成之後,我需要一萬的酬金。你答應,交易繼續。猶豫,交易到此結束。」
「一萬!」婦女嚇了一跳,有些咂舌:「是不是太多了些。」
葉雪飛笑得邪肆,轉身面對婦女:「一萬塊,換一條命,已經很划算了。」
婦女心中一滯,無言以對。
不錯,若是她真的沾上什麼髒東西,眼前這個瘦得出奇的詭異少女能夠救他,一萬塊確實不算多。
葉雪飛暗中打量了婦女的穿著,心中嗤笑:這個女人身上從頭到尾,一身名牌,光是手腕上的表,就已經不下五千,居然還心疼一萬塊的賣命錢。真是可笑。
若不是實在缺錢,她才懶得管這閒事。
心中給了婦女三秒鐘考慮,默數到第三下時,她正準備開口結束這樁生意,婦女卻突然開口。
「好!成交。只要你能解決我的麻煩,一萬就一萬。」婦女咬牙道。
葉雪飛臉上似笑非笑,望了望天色,淡淡的道:「走吧,時候不早了。」
此刻,不過是中午,太陽最烈的時候。
被葉雪飛這句話一說,中年婦女突然感到四周空氣一冷,嚇得她加快腳步,趕緊把葉雪飛往家裡帶。她以為,再耽擱下去,妖魔鬼怪就要出來作祟。
天知道,葉雪飛這句話的意思,實際上是想表達趕緊完事,自己還要趁著天黑前,找到合適的房子租下來,好和母親搬家。
到了婦女家中,葉雪飛已經知道這個婦女名叫林淑萍,丈夫是做生意的,家中還算薄有資財。
站在窗台邊,葉雪飛仰頭看向天際,抬手推開林淑萍遞過來的水杯,讓林淑萍心中一驚,問道:「大師,可是看出了什麼?」
言語中,她對葉雪飛稱呼的改變,已經表明她心中已經認可了葉雪飛的身份。
葉雪飛淡淡的收回眸光,看向她,臉上,若有若無的掛著一絲戲謔的笑容:「一個月前,你家屋頂下,有燕子築巢,你嫌影響你這個漂亮的家,所以用掃帚捅爛了燕子巢,還摔死了一隻雉燕。」
林淑萍臉色一白,手中的水杯,落向地面,就在和地板接觸的那一瞬間,葉雪飛突然出腳,讓水杯落在她鞋面上,腳尖輕點,水杯彈起,被葉雪飛一手接住,遞到唇邊,輕抿了一口。
之後,她將水杯放在玻璃桌上,清脆的觸碰聲,驚醒了林淑萍。
「大師!是不是就是這件事,讓我被纏上了?求求你快救救我!」林淑萍幾乎要給葉雪飛跪下。
這件事,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那屋頂下燕子築巢的痕跡,也被她清理乾淨。
但眼前這個少女,卻能夠一口說出所有經過,真的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你害了燕子的子嗣,又毀掉它們的家。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你自然會受到厄運纏身,而你的家也會遭逢火難,化為灰燼。不過,你放心。這罪業還不足以要你的命,你和你的家人都會無事,只不過損失一些財物罷了。」葉雪飛語調平緩,好像在說著什麼稀鬆平常的事。
可是,那話裡的內容,卻將林淑萍嚇得面無血色,只覺得腦袋裡的暈眩又加強了些。她怎會知道,只是打爛一個燕子窩,就會遭到這樣的事。
「當然會,世間萬事,都受因果牽涉,種何因,結何果。」葉雪飛彷彿能聽到林淑萍心底的聲音般,冷冷的道。說完,她又嘟嘟囔囔的道:「賢聖人早就說過,要積善啦。」
「大師啊!這因果我要如何解?」林淑萍『噗通』一聲跪在葉雪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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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要加更?是否要加更?是否要加更……(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