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四個月之前了。他沒有說別的。從那以後也沒有跟我聯繫過。我們見面也只是碰巧。我想那天如果他遇見別的傭人,也會這樣做的。」桑德拉繼續說,「從那天之後,我就一直觀察夫人的印章,可是從來沒有機會得逞,直到今天才下手。我打算明天就去咖啡館的……」
顧冬甯思忖,已經將桑德拉打成這樣了,明天讓她去咖啡館,不知道還有沒有作用。
「冬甯,這樣吧。」白以茹想了想,開口說道,「找一個跟桑德拉身高什麼差不多的人,穿上桑德拉的衣服,明天戴著墨鏡、帽子,去咖啡館走一趟。」碰碰運氣也是好的,不然這究竟是誰在偷印章,又是為了什麼呢,不調查出來,誰也不會安心。
顧冬甯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顧冬甯安排的人,穿了桑德拉的衣服,將髮型弄的跟她一模一樣,戴了帽子跟墨鏡的走進咖啡館。
咖啡館的人很少,假裝桑德拉的傭人,進去後第一件事就是取下帽子,喝了一杯咖啡後匆匆離開。
按照桑德拉的意思,顧冬甯他們猜測,如果沒有被對方發現桑德拉是假冒的,那麼很快就會想辦法跟她聯繫。
「派人守著桑德拉,一旦有人跟她聯繫,立馬匯報給我。」顧冬甯吩咐阿七。「去調查一下咖啡館的人。」
「好的。少爺。」阿七聽了,就立馬行動起來。
幾天過後,卻沒有人來聯繫桑德拉,而咖啡館那邊也沒有查出來什麼。
一切陷入了泥潭,找不到出口,謎團成了解不開的死結。
「現在怎麼辦?」白以茹也很著急,事情最怕的就是找不到突破口,讓人無從下手。
「先讓人盯著咖啡館那邊了。」顧冬甯毫無頭緒,還在想辦法。
「會不會是顧喬智他們幹的?」白以茹猜測。
「正在查。但我覺得不像。」顧冬甯搖頭,「他們沒有拿走印章的理由。」
「也是。」白以茹更加費解,寧可嫆的印章雖然名貴,而且又是吳媚嵐大師的遺物,但是知道這個含義的人也就他們自家人了,難不成這印章還藏著什麼他們都不知道的秘密麼?
咖啡館每天都有人守著,而且是二十四小時不離人,但卻一個可疑的人都沒發現。
「主人,他們應該就是顧冬甯的人。」車子路過咖啡館的時候,ben搖下車窗,看著遠處的幾個人,對simon說道。
simon看了一眼,嘴角一勾,笑得無比嘲諷,「他顧冬甯就真當我是傻子,會那樣輕而易舉就讓他查到是我?也不看看我為了成功,花了多少代價。」
「顧冬甯查不到的。不過印章沒拿到手,這個就有點兒危險了。」ben說著,關上了窗戶。
「先對白以茹動手再說。她要是死了,我們也就不需要什麼印章不印章的東西了。」simon想著接下來的行動。
印章上面藏著的秘密,誰都不可以知道。
他必須得在霍夫曼家族裡任何一個人查到之前,將印章拿到手,並且毀掉。
ben負責此事,先找了桑德拉,約好在咖啡館見面。他沒有跟咖啡館的人聯絡,直接利用黑客,進入咖啡館的監控系統,等待桑德拉的消息。
但當桑德拉走進咖啡館的時候,他卻敏銳的察覺到事情有些蹊蹺——
桑德拉居然戴著帽子跟墨鏡,而她進門後,只摘下了帽子,卻沒有摘下墨鏡,好似故意在遮掩自己的容貌。
而且她喝咖啡的時候並沒有東張西望,一點兒的都沒有對要來見自己並且給自己帶來支票的人的好奇之心,因為沒有流露出一星半點的擔心,擔心對方會欺騙自己,不會給自己帶來支票……
種種的細節,讓看不清『桑德拉』的ben察覺出,此人並非真正的桑德拉,小心謹慎的他跟simon匯報之後,再也沒有跟桑德勒聯繫。
「先送我到餐廳。」simon點燃一支煙,他太忙,以至於還沒按時吃飯,現在餓意襲來,讓他不得不先去吃點兒東西。
ben依言將simon送到餐廳,先一步離開,只留了司機在這裡等著他。
服務生拉開玻璃門,準備送走eric,卻也恰好迎進來simon。
eric見simon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一絲絲的微變,但也只是幾秒鐘的時間。
他對simon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又聽見對方問自己怎麼也才用餐,才開口說:「不是用餐,約了客戶在二樓喝茶。」
「哈哈。」simon朗聲一笑,瞭然的點點頭,「也是。eric是有katharina相伴的人,怎麼像我一樣,到這個點兒了才一人來吃飯。」
eric眉頭一挑,對於simon提及katharina一事仿若未聞,卻是淡淡開口問:「女兒沒來陪你?」
「女兒——」simon又是大聲一笑,「emilia跟她的保麗妮阿姨回鄉下去了。這孩子就喜歡鄉下。」
「鄉下風景好。我還有事,先走一步。」eric打過招呼,走出餐廳大門,心下漸漸了然——怪道是最近無法聯繫上emilia,也不知道她身體是否痊癒,原來是被送到鄉下去了。
鄉下的確是個療養身子的好地方。
如此一來,也不必他再操心她什麼了。
又是一天過去,日落月升,夜幕四合。
>顧冬甯有應酬,回來的比往些時候晚一些。
「以茹呢?」大廳沒人,他上樓的後,也沒在臥室看見白以茹的身影,就問身邊的人。
「回少爺,少夫人正在小小姐的房間,教小小姐跟小少爺寫字呢。」傭人恭敬的回答。
顧冬甯點點頭,回臥室放下東西,來到顧七夕的房間,兩個孩子拿著筆描摹字帖練字。
「以茹。」
「冬甯,你回來了?」白以茹聽見開門聲,抬頭,目光就落盡了顧冬甯的眸海裡。
「嗯。」顧冬甯點頭,雖然有應酬,可是他還是嚴格規定自己回家的時間,而且每次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白以茹,就跟小孩子一回家就找母親似的。
「爸爸回來啦!」顧七夕聽見聲音後,立馬放下筆,衝到顧冬甯懷裡。
「七夕是不是又瘦了?怎麼抱著輕了許多。」顧冬甯將顧七夕舉起來晃了晃。
「爸爸。」顧嘉義跟顧冬甯打了招呼,看著顧七夕說,「那是因為姐姐在減肥,現在每餐吃得少,還不怎麼吃甜食了。」
「小孩子減什麼肥。」顧冬甯望著顧七夕的臉,這孩子古靈精怪,一天到晚的轉心思,別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保持身材要從小做起。」顧七夕一本正經的回答。
「七夕,快下來,爸爸都累一天了。」白以茹站起來,走到顧冬甯跟前,拍拍顧七夕的小屁股,看著她那一臉臭美的樣子。
「好吧。」顧七夕聽話的從顧冬甯懷裡溜下來。
「七夕,小孩子不可以減肥。」顧冬甯蹲下來,拉住顧七夕的手,很認真嚴肅的教育她,「你要長身體,如果減肥,就長不高個子,營養bu良反而會變胖,就會長得又胖又矮,你難道想變成那個樣子?」
「不想。」顧七夕蹙眉搖頭,「可是,吃太多東西也會長胖,怎麼辦?」
「吃太多東西才會長胖,不是不讓你吃東西。只要每餐按時吃飯,吃足夠的飯菜,少吃零食,就不會長胖。」顧冬甯繼續引導顧七夕,愛美是沒有錯的,但萬一跟別人一樣走進了保持身材的誤區,那就得不償失了。「懂了嗎?」
「懂了。」顧七夕點點頭,其實內心一片似懂非懂,不過老爸說的話就是對的,聽了準沒錯,所以她選擇相信老爸。
「懂了就好。」顧冬甯站起來,拿著兩個孩子的字帖本翻看了會兒,「嘉義進步很大,穩中求進。七夕最近又浮躁了,寫的字時好時壞。」他放下本子,看著孩子們,「你們兩個都要繼續努力。不然爸爸就不答應讓媽媽陪你們練字了。」
「我們一定努力!」
兩小只異口同聲。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明天再寫。去找大梅奶奶洗澡睡覺。」白以茹支走孩子們,挽著顧冬甯的胳膊往外走。
「累不累?這兩個調皮搗蛋的小鬼,真心不好帶。」顧冬甯心疼的問白以茹,他上班去了,孩子就依靠她一個人在照顧。
「不累。這個年紀不調皮可就有問題了。」白以茹笑笑,「還吃不吃東西?我叫廚房煮點麵條怎麼樣?」他身上有一些酒味,但是不濃,夾雜著一絲疲憊,讓人看著就心疼。
「我想吃你煮的麵條。」顧冬甯應酬的時候,並沒有吃多少東西,喝了一些酒,胃裡也不怎麼舒服,所以分外想念在臨江道的時候,白以茹經常煮給自己吃的麵條。
「西紅柿雞蛋面,西紅柿要去皮兒。」白以茹甜甜笑著,送顧冬甯先進了臥室,「你去洗澡,我煮好麵條送上來。」
顧冬甯點頭,瞭解自己的人莫過於白以茹了,自己還沒說哪一種麵條,她就知道自己此刻最想吃西紅柿雞蛋面。
在臨江道的時候,顧冬甯很少去應酬,但凡應酬回來,白以茹就會煮麵條給他吃。西紅柿雞蛋面、青菜香菇面、最簡單的醋湯麵……種類很多。
他常常感概,一碗麵,也能叫她做出這麼多花樣,而且每次味道都不盡相同,但吃在他的嘴裡卻都是帶著跟她有關的特殊的香味。
吃的久了,就習慣了她做的麵條,時常要她做來吃。回到德國,家裡人不怎麼吃這些簡單的東西,廚房的廚子也不會做,所以他只有在應酬完之後,才能享受到她做的麵條。
「冬甯,吃麵條了。」白以茹用托盤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上樓來,順手敲了敲臥室門,便往客廳走去了。
顧冬甯應了一聲,穿著睡衣出來,遣走樓道跟樓上的傭人後,坐到白以茹身邊,先嗅了嗅麵條的味道,才從她手裡拿過筷子吃了一口。
「香。」他滿足的說道,「就是這個味道。」
「一碗麵條而已。」白以茹失笑,去給顧冬甯倒水,「快吃吧。吃完了喝點水。」
「嗯。」顧冬甯點頭,低頭飛快的吃麵,味道太好,他都不想講究形象了,只想快點吃完。
白以茹坐在一邊,歇著身子,欣賞吃麵的顧冬甯,這男人真是好看,連吃麵都好看,同樣的狼吞虎嚥,到別人那裡是粗魯,偏生到了他這裡就變成了男人味的體現了。
「吃飽了嗎?」白以茹見顧冬甯吃完了,就遞過去紙巾。
「沒有。」顧冬甯笑得月朗風清,不管是麵條,還是眼前的小女人,都很是讓他滿足。
「那我再去煮一碗。」白以茹說著站了起來,
,一次性煮兩碗,麵條會變軟,影響口感。
「不用了。」顧冬甯伸手拉住白以茹的手腕,將她帶至懷裡坐著。
「沒吃飽怎麼不讓我煮了?」白以茹靠在顧冬甯心口,很自然的勾著他的脖子。
「等下還要吃肉。」顧冬甯說著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白以茹的,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
白以茹聽了他的話,臉色一下子泛紅起來,嬌嗔的瞪他一眼,「你正經點行不行?」
「見到你就不行。」顧冬甯繼續在白以茹耳邊吹氣,「你就是誘惑我犯罪的本事。小狐狸。」
「別胡說。」白以茹抿嘴淺笑,「明明是你自己定力不夠,還怪到我這裡來了。」
「明明就是你吸引力太大,才讓我定力不足。」
「懶得理你。我去收拾碗筷。」
「讓傭人去。」顧冬甯抓起白以茹的芊芊玉手,放在唇邊吻了吻,「這小手去洗碗我心疼。」
「洗碗一隻碗又不會怎樣。」白以茹嘴角彎彎,顧冬甯最不喜歡的就是她去洗碗了,說會傷害皮膚,帶上手套又會沾上一股子味道。
「一隻也不行。總之留給傭人來做就是了。」顧冬甯抱著白以茹站起來,才將她放在地上,「去樓頂走走。」
白以茹點頭,跟顧冬甯上去樓頂,走了兩圈,賞了會兒月光,才回來。
「快去洗澡。我給你準備衣服。」一回到臥室,顧冬甯就將白以茹推進浴室。
白以茹哭笑不得,只能乖乖去洗澡。
「開門,以茹,衣服來了。」顧冬甯在櫃子裡最下面一個格子裡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合適的衣服,拿過來敲敲浴室門。
白以茹將門開了一條縫兒,胳膊伸出去,「給我吧。」
顧冬甯卻是一個用力,直接將門推開,自己擠進了浴室。
「穿吧。我幫你。」他笑呵呵的托著衣服。
白以茹拿過來一看,瞬間想摳門,這叫衣服麼?這能叫衣服麼?誰說這叫衣服,她一定送他去醫院看眼科!
「來來來。我幫你。」顧冬甯繼續笑著,將衣服拿起來往白以茹身上套。
「我不穿……」
白以茹的掙扎,也就是個形式了,因為她根本就鬥不過顧冬甯,直接被他夾在胳膊下,三五兩下把衣服穿到她身上了。
「挺合適的。」顧冬甯推著白以茹站到鏡子前,讓她看鏡面裡的自己,「看前面後面的線條都顯示出來了,而且都很完美。」
「……」顧冬甯,我不想理你!
「這個顏色也是極陪襯你膚色的。」顧冬甯很是欣賞自己偷偷買的這一套情趣衣服,穿在白以茹身上怎麼看都好看,怎麼看都讓自己把持不住了。
所以他抱著她匆匆回到臥室,將她放到床邊……
被壓來壓去,翻來翻去,折疊來折疊去,白以茹只能發出嚶嚶嚶的破碎哭聲,心中暗想下一次一定不能再讓顧冬甯給自己找衣服了,不然自己不定要被他給穿上什麼呢!
「小狐狸,我們一起……」賣力運動的顧冬甯已經到了要釋放的時候,他輕輕的呼喚身下不知道已經達到幾次巔峰狀態的小女人,邀請她跟自己一起,再一次步入最佳狀態。
「嗯~~~」白以茹連連喘息,被顧冬甯摟著,跟他一起達到了最後那極致的感受。
緊緊貼合的兩人,享受完那幾十秒的餘韻,還不願分開。
「好舒服。我的小狐狸。」顧冬甯滿足的在白以茹身邊喃喃自語一般的說,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著她的臉頰,整理她那因為汗水而粘貼在額前的碎發。
yi夜好眠,無夢無憂。
天色漸亮,路邊的燈依次熄滅,陽光穿透雲層,灑落在這清晨裡帶著露水的潮濕的城市裡每個角落。
顧冬甯吃了早飯去上班,白以茹去畫室。
「少夫人,你來了?」小九來的很早,正在泡水,見到白以茹來了,就去找她的杯子。
「不用給我泡水。」白以茹叫住小九,「小九,今天南京來的張總,說要買一幅畫送人,你幫著選選看。我等下陪曉欣去醫院。」
「好,我知道了。」小九說著隨手翻了翻記事本,「張總說想買山水畫,什麼動物跟人物都不要的。我去看看這裡有沒有,如果沒有,就得回城堡去取。」
「那你看看。我等你。」白以茹讓小九去找畫,城堡的畫作都在她的書房,除了家裡人跟那幾個經過顧冬甯允許的傭人之外,別人都是不能進去的。
小九去後面找了找,出來說:「少夫人,只有三幅了,還要不要回去拿?」
「你跟我回去,再拿幾幅過來。張總經常來買畫,條件雖然多,但是價錢每次還是很好說的,不怎麼計較。」白以茹說著又拿了包往外走。
小九跟上。
回家找了幾幅畫,白以茹叫人給小九幫忙,親眼看著他們將畫放到車上,才回頭吩咐艾威去醫院。
「曉欣,我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了。你也出發吧。」她打給童曉欣,又該是要去見比爾博士的時間了。
「馬上出發。」童曉欣接到電話的時候,她正好出門了,別墅相對於白
以茹家的城堡,要離醫院近很多。
「好。一會兒醫院見。」白以茹掛了電話,靠在椅背上,伸手捏脖子,昨晚沒休息好,今早起來後脖子後面就有些疼,連帶著胳膊也有點兒脹痛。
艾威把車停在醫院樓下的停車場,下車給白以茹開了門,「少夫人,要不要先去看看醫生?」
「不用了。回去讓家庭醫生給按一下應該就沒事了。」白以茹下車後,還在捏脖子。
艾威只好聽白以茹的吩咐,鎖了車,送她上樓,先到比爾博士的辦公室。
比爾博士不在,但是辦公室裡卻來了一個新人。
「這是新來的實習生,跟著比爾博士學習的。」比爾博士的助理對白以茹介紹。「比爾博士還沒結束前一位病人,請等會兒。」
白以茹應了一聲,有點兒不喜歡這個新來的實習生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是在挑白菜,讓她很不舒服。
「你先出去吧。比爾博士需要你的時候,會喊你進來的。」助理看出來白以茹的不舒服,也無法理解實習生看白以茹的眼神,所以就支走了她。
「嗯。那我先出去了。」實習生小姑娘站起來,往外走的時候,還看了一眼白以茹。
「您和這個實習生之間見過嗎?」助理給白以茹倒水之後,閒聊的問道。
「不認識。」白以茹搖頭,仔細回想,的確是沒見過這個小姑娘。
「那估計就是她知道您的身份,羨慕您了呢。」助理笑笑,實話實說道,「我們科室,很多人都羨慕您跟童小姐,找到了好男人,人帥也有錢。雖然這些話有些俗氣,但也是實話,您別生氣。」
「怎麼會生氣。」白以茹莞爾,「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運氣好,才遇見了冬甯。」
助理聽了白以茹的話,笑出了聲。
「在笑什麼?」童曉欣走進來,隨手關上門,「門外的人是誰?怎麼看著我的時候,就跟選水果似的?」
「她看我的時候,是挑選小白菜。」白以茹聳聳肩,「新來的實習生,估計是對醫院的一切都好奇吧。」
「好吧,也只能這樣解釋了。」童曉欣在助理的招呼下,坐在了白以茹身邊。
過了會兒,比爾博士送走前一位病人,過來接童曉欣他們去樓頂。
「童小姐今天教我女兒畫畫怎麼樣?」比爾博士對童曉欣說道,「不過我女兒不會用筆墨紙硯,她只會用蠟筆。」
「沒關係。蠟筆畫也很好看的。」童曉欣眉眼彎彎跟比爾博士走上樓,看見他的女兒後,更是笑得開心了,「蠟筆畫才能體現出童趣呢。」
「她很喜歡你的女兒。」白以茹的目光從衝過去抱著孩子的童曉欣身上收回來,望著比爾博士說道。
比爾博士笑,就是要童曉欣喜歡自己的女兒,消除對生孩子的恐懼。
就在白以茹跟童曉欣上頂樓之後,simon的手機裡收到一條短信——
「白以茹在醫院,下一次來的時間待定。」
simon看完後,立馬回過去一條:「盡早確定。確定後立馬告訴我。」
收到simon短信的人,看過之後,就將收件箱清空了。抬頭往一邊走去的時候,身邊經過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
帶眼鏡的男人,邊走邊撥號碼,待到電話接通,才說:「人果然是在醫院。具體的,我們見了面再說。你定好地點,短信給我。」
「好。那我現在就去。」趙麗站在走廊裡,小聲的說道,剛才鈴聲響了之後,她就拿了手機處了病房,免得被白以茹聽見了。
接完電話,她推開門進去,瞅了一眼半躺著的白以茹,「我要出去一趟。肚子餓,吃點兒東西去。」
「這才幾點?你早上不是剛吃了?」白立行看看時間,才上午十點多。
「吃了早餐,我這會兒就不能餓了?」趙麗低頭收拾自己的包。
「我勸你還是不要亂跑,亂說話,茹茹說要起訴你,你還不知道消停。」白立行沒好氣的望著趙麗,雖然這幾天還沒有律師來找她,但是這不代表白以茹跟顧冬甯會放過她。
「我怎麼不消停了?我只是去吃飯,又不是去殺人!」趙麗脾氣很不好的站起來,將藥包砸到白立行身上,「自己喝藥。我走了。」
「你……」白立行才說了一個字,趙麗就已經出去甩上了門,發出一聲很大的響聲。
趙麗走進電梯,嘴巴裡還在罵罵咧咧,本來她就已經夠恨白以茹的了,這幾天也在想辦法解決掉她,心煩的要死,白立行還找茬似的專門提這件事。
「媽的,只有這個小賤蹄子死了,所有的事情才能迎刃而解。」她擋了計程車,口氣火爆的說,「到離這裡最近的好酒店。」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看拽的二五八萬似的趙麗,「最近的有個三星酒店去不去?」
「不去。至少四星。」趙麗口氣依然很沖,眼鏡男很講究,四星酒店估計都不想去的。
司機懶得理會趙麗,心中也不滿她的態度,所以就隨便找了一個四星酒店停了車,還漫天要價宰了她一回。
訂了房間,短信通知眼鏡男,趙麗才去洗澡,等著對方來。
眼鏡男進來房間,趙麗剛好從浴室出來,手裡的浴巾
還沒裹在身上。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她那一點兒遮蓋物都沒有身體,「倒是挺自覺。」
「白以茹在醫院,我們什麼時間動手?」趙麗也不在意自己的身體被眼睛看,反而連浴巾都不裹著了,直接光著往被單上一躺,直接問白以茹的事情。
「白以茹是在醫院,可是我發現simon也派人去了醫院。」眼鏡男解開領帶,又開始脫衣服,「估計他們也是要在醫院動手。」
「那我們不能先動手?」趙麗煩躁的問道,又說出自己的擔心,「萬一simon他們行動失敗,豈不是白以茹又不能死。我們就能坐視不理,讓這種事情發生嗎?」
「先緩緩再看。」眼鏡男脫了個一乾二淨,往浴室走去,「我今天可是冒著被發現我危險,親自去醫院打探情況的。我覺得我們動手的話,說不定也不如simon他們。」關上浴室門的時候,他又說了兩句,「這事情得好好分析分析。」
趙麗看著關上的浴室門,愁雲滿面的從桌上抽過來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卻是被嗆得咳了半天,眼淚鼻涕一把一般的,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等到眼鏡男出來,她衝進去洗了洗,才稍微舒服了點。
「真是倒霉了,河口涼水都塞牙縫。」她擦擦臉上的水,本來想借煙消愁,結果差點給嗆死。
「我看你還是別吸煙了,吸吸我的寶貝比較好。」眼鏡男往趙麗剛才躺過的地方一趟,腰間的浴巾就散開了一些來。
「每次都要我吸,能不能直接做?」趙麗今天沒有準備牛奶,一想到那個味兒,她就不願意給眼鏡男用嘴巴了。
「你有的選擇嗎?」眼鏡男悠然自得的吸著煙,煙霧散開,味道不怎麼好。
趙麗輝輝煙味,慢吞吞的走過去,趴在眼鏡男身邊,手撫上了他的腿。
「快些淘寶。」眼鏡男腰身動了動,將自己的關鍵位置送到趙麗手邊。
趙麗的手從浴巾下伸進去,抓住了眼鏡男的某物,算是淘寶成功了。
一陣磨蹭後,她開始用嘴巴解決他的需要,直到他說可以了,要她坐上他的身體,她才忍著想吐的感覺,坐上他的腿。
「啊!」
結合的時候,兩人嘴裡都發出了舒服的悶哼。
幾次三番之後,眼鏡男才釋放了自己,也不管趙麗是不是舒服了,就讓她離開,「今天都到此為止,不想要了。」
「可是人家還沒夠……」趙麗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爭取再一次引起眼鏡男的需要,好來滿足自己。
「累了。」眼鏡男昨晚玩了通宵,跟幾個小姑娘在一起,今天能跟趙麗再來幾次,實在已經算是身體不錯。
不過是人都會累,他也不想自己死在女人堆裡,而且他還有正事要做,所以不能再跟女人糾纏了。
「真是的。」趙麗不滿的倒在一邊,「你說simon這一次會怎麼對付白以茹?」想到白以茹,她也沒心情再跟眼鏡男做。
「不知道。」眼鏡男幽幽的望著吊燈的燈罩,「先跟著他們看看。」
「我們自己動手吧。」趙麗翻身望著眼鏡男,「我必須得趕緊弄死白以茹,再遲就來不及了。」
「為什麼?」眼鏡男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趙麗,心中不免警覺起來,「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麼?」
「其實也沒有什麼。」趙麗猶猶豫豫的說了自己做過的事情,「我叫人記者散播白以茹的謠言,試圖回了她,但是被她抓住了把柄,現在要起訴我,律師跟她手裡有很多證據。」
「你……」眼鏡男聽完,恨不得一巴掌將趙麗的頭劈下來,「我說了不准私自行動,你竟然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破壞我們的計劃!你的腦子是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
「我就想著是件小事沒事的,誰知道會被白以茹察覺的。」趙麗對自己的行為不以為意,只是著急被起訴這頭。
「你以為白以茹跟顧冬甯都是吃糠的?顧冬甯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白以茹跟著他一起這幾年,就算撿著芝麻綠豆那麼小的一點心計,也都能隨隨便便收拾了你。」眼鏡男扶額,碾滅了半截煙頭,立馬起來穿衣服。
「那怎麼辦?我估計律師馬上就要來找我了,我必須在律師來之前,把白以茹弄死。」
「你最近不要再來找我。也最好不要跟我聯繫。有事我會主動跟你聯繫。」眼鏡男速速套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了一切,又叮囑跟警告趙麗,「別再有什麼行動,就算律師來找你,你也不能有行動,不然我們的計劃就真的被你毀掉了。」
「可是律師找我,我不行動,不是就完了嗎?」趙麗心心唸唸擔憂的就是被起訴的事情。
「律師找你,到開庭什麼的,還有一段時間,你不要輕舉妄動,聽我的安排,到時候白以茹死了,律師還管你幹什麼。」眼鏡男感覺此刻趙麗太危險了,只要跟她聯繫,自己隨時都會暴露了去,所以他得趕緊離開。
「嗯。那我們得抓緊點。這回我聽你的。」趙麗從眼鏡男的語氣中聽出來了意思不同尋常的味道,自己也就著急害怕了,不敢再胡來。
「記住,不要聯繫我,行動的時候,我會想辦法聯繫你。」眼鏡男走的時候,再三叮嚀趙麗。
趙麗見眼鏡男已經走了,這才去洗身子,穿戴好了,也匆匆離開酒店,回去醫
院呆著了。
「你吃飯也這麼久?」白立行看見趙麗臉上不正常的紅暈,心中不免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