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真的被我猜中了吧?難道是送給小男友做定情信物了?」
顧嘉義在前面跑得飛快,不時地回頭看顧七夕。雖說是早產兒的他,現在通過練習散打之類的鍛煉,身體也硬朗了不少,個子已經比顧七夕高了半個頭。
「顧嘉義,別讓我逮著你!」顧七夕氣喘吁吁,這個小鼻涕蟲什麼時候能跑這麼快的速度,她都追不上了。
童曉欣咋舌,回頭看寧修霽。
「誰給嘉義教的小男友這樣的詞語?」這孩子有點兒早熟啊,連定情信物都知道了,要知道她是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還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追著父母要糖果吃呢,而且父母叫往東走,她絕對不敢往西偏一分毫。
「好像大概貌似也許說不定是我吧?」寧修霽右手食指撓撓自己太陽穴附近的頭髮,一臉茫然的說道。
「你別給我加這麼多的詞語修飾。我就知道是你。寧修霽,你以後別指望我叫你帶孩子。」童曉欣在寧修霽腳背上使勁兒的踩一腳,去追兩個跑遠的孩子了。瞧瞧這是什麼人,要他帶孩子,遲早給帶到溝裡去栽跟頭好嘛!回頭真給應了那句話——「上樑不正下樑歪!」
「我怎麼就不能帶孩子了?我可是立志要做超級奶爸的。」寧修霽抱著自己的腳掌原地跳,腳趾頭很痛啊有木有。
「那你自己生一個自己帶,別帶我生的。」童曉欣頭也不回,寧修霽的嘴巴,在孩子們面前就不能有個把門兒的麼?
「我要能生啊!」寧修霽忍著腳趾頭痛,追上童曉欣,勾著她的脖子,笑瞇瞇的問,「是不是打算要給我生孩子了?現在沒事了吧?」
童曉欣推開寧修霽,就他這樣,誰給他生孩子才怪!
兩人鬧著往前走。
前面顧七夕還在追顧嘉義。
顧嘉義上躥下跳,一直在咕噥:「爸爸媽媽玩親親,姐姐有了小男友,好羞羞呀好羞羞!」
他的話惹的顧七夕羞臊了,追著他不放,圍著車子亂轉。
童曉欣哭笑不得,這兩個活寶這麼鬧騰,白以茹跟顧冬甯究竟是怎麼辦的?
其實顧冬甯也真是夠頭疼的了。
他上了車,一臉不滿的望著白以茹。
「早知道就不要生這兩個了。總是打斷我的好事。」今天是直接被看見,往常好幾次都是自己要吃白以茹的時候,兩個小鬼突然闖入,讓他直接沒吃到肉。在這樣下去,他一定會瘋掉的。
「你別這樣說。」白以茹發覺顧冬甯是真的不開心,就主動抱著他的腰,甜甜的笑著,「七夕跟嘉義聽見了會傷心難過的。」
「我更傷心難過。」顧冬甯一點兒都不介意光明正大的生孩子們的氣。
「唉!當初要生孩子的可是你好不好?」白以茹拽了拽顧冬甯的衣襟,剛結婚那會兒,她說不生孩子,他著急的跟什麼似的,現在有了孩子了居然還嫌棄起來了。
「那是我決策失誤。」顧冬甯覺得自己是腦子抽了,所以才要兩個礙事的傢伙。
「既然決策失誤,那就自己負責收尾。」
「不想。」顧冬甯就跟個孩子似的,一臉鬱悶,「反正我更傷心難過。」
白以茹沒好氣的蹙眉,望著眼前的『大孩子』,「那你要怎樣才不生氣?」
「答應我一個條件就行了。」顧冬甯那口氣就好像是對白以茹開了大恩了一般的。
「什麼條件?」
「從現在開始的二十四小時之內,我說什麼你都無條件的答應並照做。不許說不,更不許不照我說的做。」顧冬甯挑挑眉,望著白以茹,等她的答案。
無條件答應並照做?!
白以茹腫麼忽然有種自己要被坑了的感覺呢?畢竟顧冬甯給自己挖坑的次數也不少了,她還能相信他的坑是個好坑麼?
「怎麼樣?行不行?」顧冬甯追問,繼而威脅,「不然我明天就把七夕跟嘉義送到童曉欣的父母那裡去,反正他們一直想帶孩子。」
「你……」白以茹暗歎,此人果然心狠,怪道是人家都唱世上只有媽媽好呢,因為爸爸都是後爸,居然要把孩子送到那麼遠的地方,一年難見幾次!
母親都是偉大的,也是愛孩子的,所以她為了孩子還是豁出去了,就算是個火坑,自己也果斷的跳了!
「行。答應你總行了吧?孩子不許送走,不然我也走了,你就一個人在家享清福去!」
「好。不送了。那我們走吧。」顧冬甯立馬眉開眼笑,捧著白以茹的腦袋,在嘴唇上嘬了一下,回頭發動車子。
果然是個火坑啊!白以茹心中安安慘叫,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麼?
來不及了!
真的!
顧冬甯的車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停了下來,拽著白以茹就上了樓,來到一間豪華套房。
「我們不回家,七夕跟嘉義怎麼辦?」白以茹差不多已經知道顧冬甯的意思了,這人就是奢侈,動不動就要來酒店享受一次。
「都來這裡,就別擔心孩子了。別忘了二十四小時內,你得聽我說的一切。」顧冬甯笑著從身後摟抱著白以茹,在她耳邊霸道的說,「現在我要說的第一個你應該做的就是——不許再想孩子,我現在就是你生命中的全
部,你得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到我身上。」
「我什麼時候沒有把心思全用到你身上了?」白以茹哭笑不得。
「你總是惦記孩子,自從有了孩子之後。」顧冬甯不滿的埋怨。
「哪有那麼誇張。」白以茹看著顧冬甯那一臉幽怨的小媳婦模樣,忍不住笑了,轉過身摟住他的腰,「好吧。我承認很關注七夕跟嘉義,可是他們還小,正是需要我的時候,我總不能不管他們吧?你是做爸爸的,還跟他們爭風吃醋?」
「管他是不是我的兒子女兒,只要跟我搶你的,我都爭。」
「好霸道。一把年紀了還這麼霸道。」不是年輕氣盛才容易霸道的麼,為什麼顧冬甯越發的成熟,年紀也漲了好幾歲,卻還是很容易霸道。
「霸道跟年紀沒關係。這是與生俱來的氣質。」顧冬甯放開白以茹,拍拍她的小翹-臀,「去洗澡。」
「別亂打。」白以茹摸摸自己的小pp,往浴室走去了。
顧冬甯笑笑,來酒店是臨時決定,所以這裡還沒有怎麼佈置,那就現在開始佈置好了。
說是佈置,其實也沒什麼好佈置的,因為鮮花什麼的現在買也來不及了,但是紅酒倒是可以有的。
有人敲門,顧冬甯去開了門,外面站著阿七。
「少爺,這是按照你的吩咐從少夫人書房拿來的,這個是酒窖裡你要的那瓶酒。」阿七將手裡的東西給顧冬甯,又從衣服兜裡拿出來一個小袋子,「還有這個,完全是你要的份量。」
「嗯。沒事了,你去忙吧。」顧冬甯點點頭,很滿意的看著手裡的東西,這些都是他剛才在車上短信阿七準備並且送來酒店的。
他把紅酒放在茶几上,又將手裡的另外兩樣東西放在床頭櫃上,從褲兜裡拿出那只從未離過身的打火機,點燃從小袋子裡倒出來的東西後,才去浴室洗澡。
白以茹已經差不多洗好了,見顧冬甯進來,就讓開,還害羞的轉過身去。
「哪裡是我沒看過的,還害羞。」顧冬甯也不在意,反正一會兒有好戲,現在她這麼害羞,就當是給這一晚增加情趣了吧。
「我洗好了。」白以茹被顧冬甯說的瞪了瞪眼睛,拿了浴巾要往外走,卻又被抓住了手腕。
「我還沒洗完。幫我。等下一起出。」顧冬甯想著外面的東西,還是不打算讓白以茹先出去。
白以茹拗不過顧冬甯,只好等著他,不過好在這人今天還算表現好,沒亂摸,也沒亂動。
兩人很快洗好了,顧冬甯牽著白以茹的手走出去,直接在沙發上坐下來。
「先喝點紅酒。」顧冬甯往白以茹手裡送了一隻杯子,裡面殷紅的液體在燈光下分外的好看,而且更加的吸引人,引起人的食慾。
「是要慶祝我得獎嗎?」白以茹搖搖酒杯,先低頭閉眼深深地嗅了嗅,感受了下紅酒的香醇。
「不是。」顧冬甯很直接的否定,「慶祝自然應該有party、bigcake、candles……」他對她勾唇一笑,眉目含情的望著她那緋紅的小臉,「今天沒有,沒時間準備,明天補給你。今晚是屬於你跟我的獨處時光。」
「就算沒有party跟蛋糕,只要有你,我就很滿足了。」白以茹甜甜一笑,眼睛如同那月半彎。
「cheers!」顧冬甯也笑,雙瞳熠熠生輝。
「乾杯!」白以茹的酒杯跟顧冬甯的輕輕一碰,她雖然已經身在國外了,可還是不大喜歡說外語,特別是英,倒是德語還算好,她彷彿是有天分似的,學得快,用的也順溜,也不怎麼排斥講德語。
當初學德語的時候,德老師還跟白以茹開玩笑,說她天生應該就是德國人,德學的比有的德國當地人都快,而且很快語言運用能力就已經不是停留在交流的層面,而是上升到了學創作這個層面上來。
白以茹自己也是很訝異的,自己這個英語渣,在聽到顧冬甯說要回德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英語渣出國會死好嘛」的人,居然也能把德語學的這樣好。
不過才喝了兩杯紅酒,白以茹就覺得有些暈眩了,感覺自己醉的不輕,連眼前的顧冬甯都變成了三個。
她晃晃腦袋,伸手摸了一下顧冬甯的臉,「我怎麼醉了?」
「我也醉了。」顧冬甯嘿嘿一笑,抱著白以茹放到被單上去。
白以茹身子擰來擰去的,忽而發現床頭櫃上有個東西怎麼那麼眼熟,然後一下子稍微清醒了一點。
她坐起來,湊近了那個東西一點,才確定自己不是眼花了——眼前的那玩意兒,分明就是她書房的那隻小香爐,顧冬甯用它干了壞事的香爐!
「你往香爐裡放了什麼?又是cui情的香薰?為什麼味道跟那次的不一樣?」白以茹望著顧冬甯,他的眉眼都看不清了,但是她還是感受到了他一臉詭計得逞的笑意。
「那麼多品種,哪裡會味道一樣?」顧冬甯嘿嘿一笑,將香爐的蓋子打開,裡面的味道一下子竄了出來,比剛才的濃郁多了。
白以茹扯扯自己身上的浴巾,咽嚥口水,發覺自己嘴巴干到不像話。
「你快蓋上。」她難受的踢了踢腿,這個味道一大,她吸入肺裡的份量也大了,一下子就起了藥效。
「嗯。」顧冬甯見白以茹也差不多了,就先蓋上了蓋子,但是卻沒有完全蓋上,而是斜放著,留了一半沒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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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解藥給我。」白以茹看著某人鎮定的樣子,就知道他又偷偷的和解藥了。
「不給。別忘了,你得聽我的安排。」顧冬甯自己也只是喝了一點兒解藥,因為太清醒了也沒情趣了。
白以茹已經掉進了顧冬甯挖好的深坑裡沒法脫身,如果她是清醒的,絕對一百二十個不願意這樣做,可是現在沒辦法了,那個藥效簡直太好了點兒!
顧冬甯笑盈盈的看著某人主動的爬到自己身邊來,主動的扯掉她的浴巾,又來拉扯他的……
一整晚,白以茹都很主動,而且因為藥物的關係,一直都處在不滿足的狀態,一直纏著顧冬甯,倒是滿足了某人的心思跟需要。
第二天,臨近中午,白以茹才緩緩醒過來,伸了伸酸痛的胳膊,感覺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
「醒來了?」顧冬甯眼裡盈著笑,靠在床頭看著靠在自己身邊的小女人。
「轟!」白以茹腦子裡炸開了鍋,她往後退了退,離顧冬甯遠一點,捂著臉再也不願意放開手。
結婚那晚,她也是在藥物的作用下,對著人家動手動腳,瞎折騰一宿,醒來後羞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昨晚,她居然又……雖然這個藥是顧冬甯放的,可是自己怎麼就不知道跑呢?
那麼主動的女人一定不是她!
那麼主動一定跟壞女人一樣了,萬一被顧冬甯嫌棄怎麼辦?
記得網上那個帖子說女人要主動,但是要適度,不能跟干特殊行業的女人一樣了,會被男人看低瞧不起的。
「捂臉幹什麼?」顧冬甯眉梢挑起來,不懂白以茹心中所想的他,覺得她未免也害羞的有點兒誇張了吧。
「不幹什麼。」白以茹說,又往後退去,一點點的只要能暫時離開顧冬甯遠一點,讓自己腦子清醒想辦法探探他的口氣,看有沒有瞧不起自己再說。「啊!」
「小心點。」顧冬甯趕緊伸手,將要落下地的某人拉回來。
白以茹趴在顧冬甯心口,小腦袋搖了搖,心跳很快,好驚險,自己差點兒又出糗了。
「躲什麼?我變醜了,嚇著你了?」顧冬甯挑起懷裡人的下巴,興味的笑著。
「不是。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那個什麼……」白以茹越說聲音越小,那個浪字怎麼都說不出口。
「什麼?」顧冬甯不解。
「以為我是壞女人了?」白以茹聲若蚊蠅。
「哈哈。」顧冬甯笑出了聲,挑著白以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親了下,「怎麼就壞了?對我太主動?」
「我跟你說認真的呢!」白以茹蹙眉,不滿意顧冬甯玩笑似的態度。
「好了。不開玩笑。」顧冬甯神色嚴肅了很多,但是笑意卻未散盡,「以茹,對於昨晚你的行為,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是我魅力值太高,讓你無法控制自己要對我下手?」
「……」自戀到家了!
「嘴巴都能掛油瓶了。」顧冬甯拇指摩挲一下白以茹撅著的紅唇,「有沒有發現偶爾一次的驚喜與刺激,能讓我們找回當初的感覺?」
白以茹想了想才點點頭。
「這就是我想要的。我們要在一起過一輩子,時間一長,我們的習慣、愛好、行為、語言什麼的可能都會變得一致,這樣就少了很多樂趣。」顧冬甯認真的捧著白以茹的臉頰,說的也十分認真,「所以我們要自己製造新鮮感,製造樂趣,讓那一份最初的感覺一直保持下去。懂了?」
「嗯。」白以茹點點頭,嘴角終於上揚,幸好顧冬甯不是討厭自己,他是在用心的營造他們的婚姻生活。
「二十四小時還未結束,你還是得聽我的。起來,打扮打扮,我們去慶祝。」顧冬甯老早醒來,悄悄地電話阿七給白以茹開慶祝派對。
白以茹笑著點頭。
「索菲婭」大賽一等獎,無異於是影視界的奧斯卡,這讓白以茹一下子出了名,而且不只局限於中國跟德國。
大賽的頒獎典禮,simon不知道已經看了多少次了,而現在他還在看著,可是心思卻沒有在節目上。
ben敲門進來,望望電視屏幕,又恭順的問simon,「主人,您叫我來,有什麼吩咐?」
「白以茹出名,這對我來說可是十分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