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茹這通電話接的時間有些久,被主管不分青紅皂白的說了一通,她不懂那個挑剔的客戶究竟要什麼樣的設計才滿意——他嫌棄了她的七張設計圖!
「小姐,湘南道到了。」司機停了車。
「多少錢?」
「不要錢,我們老闆的車……」
「啊?那謝謝你和你老闆!」白以茹這才發現自己一著急搭錯了車!
她下車,回想了一下剛才那個沒將自己趕下車的好心男人,卻想不起他長什麼樣子,只是瞥見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身材貌似不錯。
「以茹!」寧可嫆等在樓下,看清是自家的車送白以茹來的,不免有些驚訝,但卻什麼都沒說。
「阿姨,你家住頂層?」白以茹跟著寧可嫆走進電梯,看著她按下最大的數字。
「嗯,頂層安靜,我喜歡安靜。」
進了屋,寧可嫆招呼白以茹坐下,讓保姆上了茶跟水果。
白以茹略略掃了一圈,寧可嫆的家不是很大,可是卻跟知識分子家庭一樣的考究,讓人覺得溫馨舒服。
「以茹,那天真的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的印章就真的要丟了。」寧可嫆手裡握著印章,十分感激白以茹。
「阿姨,不用那麼客氣,舉手之勞而已。」白以茹甜甜的一笑。
「我帶你去看看我母親的畫作吧!那些都是真品,是母親的朋友送給我的。」寧可嫆帶白以茹去畫室。
「好啊!」白以茹高興的跟寧可嫆進了畫室。
就讀於h市驕陽藝術學院國畫專業的白以茹,做夢都想看到吳媚嵐大師的真跡!
「阿姨,吳老師畫這幅畫的時候,還住在舊金山!」
「是呀!那時候母親身體還很好。這幾幅,都是她在舊金山的老房子裡畫的,是她屋後的風景。」寧可嫆給白以茹介紹母親的畫作。
很小的時候,母親就離開了她,這些畫是她後來跑了很多拍賣會才買回來的。但她一向低調,所以就告訴別人是母親的朋友送的。
畫室裡的畫叫白以茹愛不釋手,看了許久才出來跟寧可嫆道別,寧可嫆還允諾她可以經常來看畫,也可以來臨摹,直叫她高興了一路。
白以茹走了不久,寧可嫆的兒子就回來了。
「媽,我回來了。」顧冬甯推開門,寧可嫆正站在吳媚嵐的照片前,把玩著手裡的印章。「我明天去配一條鏈子,以後印章就掛在脖子上,免得再丟了。」
這個上好的雞血石印章對母親來說十分重要,那天她火急火燎的打電話給他說印章丟了,他剛派了人去找,她又說找到了,弄得一大家子都跟著虛驚一場。
「嗯。你外婆……她一輩子過得苦。」寧可嫆歎口氣,從照片上收回目光,看著兒子,轉了話題,「爺爺又打電話來催,問你到底什麼時候結婚,還說家裡的情況不太樂觀。」
「媽,等我忙完這陣子。」顧冬甯揉揉眉心,爺爺逼得緊,他也不是不想結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