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谷把法陣佈置妥當後從超大儲物袋中引水將床單被褥洗清乾淨,以水系功法將水份弄乾、疊好收起。她忙完後便盤膝坐在院子裡推衍天道法則。
昨日與君野對陣讓她對道境、天道法則又有了一番感悟。
早飯時分,院子門被推開,靈兒踏進了院子。
靈兒朝屋子探了眼,見到玉宓蓋著被子睡得正香,一條光滑的手臂擱在被子外,連同那半裸的香肩也露在了外面。她的眼眸一轉,湊到包谷跟前,問:「你又欺負玉宓姐姐了?」
包谷睜開眼,長起而起,問:「有事?」她起身到院子裡的玉桌前坐下,擺出茶具。神念朝屋裡一掃,探到玉宓沒蓋好被子,又起身去給玉宓蓋好被子,出來時順便把房門關上。
靈兒看到玉宓擺茶具,眼睛一亮,便在玉桌前坐下,說:「大姑涅槃成功了。她現在是剛出生的狀態,還很脆弱,擔心她有事,我和小猴子得時刻照料她。我過來和你說一聲,一會兒就得回去。」
包谷問:「她的情況還好吧?」
靈兒「嗯」了聲,說:「大姑涅槃出世前,我和小猴子把大姑從虛彌寶界中移了出來,她涅槃後算是在這一界出世的,對這一界的天道法則還算適應,只是修行境界和小猴子一樣被壓制到了化神期。」
包谷問:「她不會和小猴子一樣發揮不了戰力吧?」
靈兒說:「那倒不至於,不過現在剛出世,連眼睛都沒睜開,你就別指望我大姑幫你打架了。」
包谷想了想,說:「外面終究危險,你和小猴子提早護送她回雲海密林吧。」
靈兒笑著「嗯」了聲,說:「昨天藉著砍幫建在君府那的傳送域門就把大姑送回去了。」
正說著話,虛掩的院門被推開,玉修羅的一隻腳邁了進來,跟著又從門外探頭進來,看到坐在院子裡喝茶的靈兒和包谷愣了下,她問:「玉宓呢?」邁步進來,左右一瞅,看到那緊閉的房門,狐疑地看向包谷。這還是包谷把玉宓辦了?哎喲,她那沒出息的拜把姐妹!
包谷輕輕地抿著剛沖好的茶,淡淡地道了聲:「還沒起床。」她抬袖一拂,捲出一股靈力把院門給關上了。院門一關,一道無形無影的力牆便將院門給封住了。她說道:「玉修羅,很感謝你昨天忙著下廚還要撥冗教我師姐床間之事,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那捆仙繩是怎麼回事?」
玉修羅一聽,心道:「壞了!」玉宓昨晚肯定是壞事了、被包谷給料理了,包谷又再遷怒到她頭上來了。她道一聲:「我想起我師傅有事找我,告辭。」調頭就朝院門口走,卻發現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隔在院門的前面。她當即意識到情況不對,調頭就朝包谷撲過去,卻沒料在她一轉身的那一剎那,包谷已經連續幾個彈指將靈力撞在事先埋好的陣位中。玉修羅只感到院子裡的氣場陡地一變,她的面前居然又撞到一堵無形的力牆,撞得她的額頭一疼!她知道這叫封域,專門用來困人的。她急聲叫道:「包谷!」話音未落,猛地感到身後的院牆突然被激活,無數的符紋能量遍佈其上,下一瞬間便有一股張牙舞爪宛若蛟龍的閃電迎面撲來。
玉修羅感覺到危險,趕緊以靈力護住全身,同時祭出彎刀對著那閃電一刀劈了上去。
彎刀落下,劈在那閃電上,卻猛地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她捲住,緊跟著面前的景相一變,她竟瞬間從院子中間貼到了院牆上。她呈大家型張開如同一隻壁虎般牢牢地貼在牆上,除了一雙眼睛還能動,連哪都動不了!左臉緊緊地貼在牆上都被壓得變了形,連嘴都動不了,舌頭一伸,剛想說話,連舌頭都被吸往院牆的方向,舌尖歪歪地斜在嘴唇左側。
玉修羅暗叫一聲:「完了!」趕緊放出神念大喊:「師傅救我!」
靈兒只看到玉修羅調頭衝到門口,跟著就又轉身抽刀然後瞬間到了牆上貼著。她看到玉修羅被掛在牆上的模樣和那牆面上的符紋光芒,一股寒氣從腳底湧到頭頂。她在心裡叫道:「玉修羅,你得罪誰不好,你得罪包谷!」她趕緊埋頭喝茶,什麼都沒有看見。下一瞬間,她便看到包谷再次抬袖一拂,將一股靈力捲出擊在那玉修羅所掛的院牆上,院牆上的法陣符紋能量一動,一股微弱的雷力貫穿玉修羅的全身,電得玉修羅眼珠子上翻、咽喉中發出「嗚哇哇……」含糊不清的又痛苦又爽的叫聲,那全身上下不由自主地輕輕哆嗦著。
這微弱的雷力即不傷人,也不讓人感到痛,就是全身一直發麻,麻得人直顫,從腳趾一直麻到頭皮,就連那難以啟齒的地方都在發麻,麻得玉修羅可恥的很快就濕了,麻得她像個智障似的翻著白眼、歪著臉、斜著舌頭、咽喉裡不停地發出「嗚哇哇哇嗚哇哇哇……」的低鳴。
靈兒看到玉修羅這樣,頓時覺得自己當初只被包谷掛在影壁上那真是包谷太仁慈了!
包谷連續幾個彈指將幾道靈力落在院牆下方的陣位上,將那隱匿法陣開啟。那被掛在牆上的玉修羅連同她發出來的聲音一起隱了形。那院牆上乾乾淨淨光光滑滑,除了點點法陣氣息波動,哪有半點玉修羅存在的影子。至於那法陣運行的波動——這院子裡有護院法陣,院牆上出現點法陣能量波動實在太平常了,沒法陣能量波動才不正常!
靈兒突然覺得,如果自己和包谷不說,玉修羅在這裡掛到死估計都不會有人發現。她一臉驚嚇地看著包谷,發現包谷正扭頭看向自己,她忙說:「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放下茶具,說:「我得回去照顧大姑,告辭。」她站起身走到門口中,發現門口被封住了。
包谷抬袖一拂,捲出一股能量波動,將埋在門角下布作手段的幾枚靈石收了回來,對靈兒說:「你讓小猴子過來趟,我有事找它。」
靈兒應一聲:「好」,打開院門,逃也似的離開。
包谷心說:「有這麼可怕麼?」
玉宓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她打開房門便見包谷坐在院中的玉石桌前悠然地喝著茶,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緒。她走到包谷跟前,定定地看著包谷。
包谷遞了杯茶給玉宓,說:「喝杯茶潤潤嗓子。」
玉宓聽包谷這麼一說,還真覺口渴。她接過茶杯,輕抿幾口,再將杯口的茶一飲而盡。她在包谷的對面坐下,說:「你倒是好閒情。」
包谷又給玉宓續了杯茶。
玉宓回想了下昨晚的事,又再看看自己的右手中指,心頭意動。她的眸光一轉,猶猶豫豫地看著包谷,說:「其實我挺喜歡你昨晚那樣,你不是也很喜歡麼?都洩了兩次身。」
包谷朝著院牆淡淡地瞥了眼,又看著玉宓,問:「宓兒,莫非你還想回去再睡一個回籠覺?」
玉宓的臉頰微微泛紅,她繃緊臉專心喝茶,不再作聲。
掛在牆上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玉修羅聽到兩人的談話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你倆濃情蜜意,還都洩了兩次身,居然還找我算帳。眼淚啊,順著眼角直往下淌。她含糊地叫:「師傅,救……嗚嗚嗷……我……」悲從中來,悔不當初啊。
玉宓陪包谷喝了一會兒茶,便起身出了院子。
包谷收了茶具,盤膝坐在玉桌前的玉凳上閉眸凝神靜坐。
正午過後,妖聖來了,將她琢磨好的丹方給了包谷。
包谷看完丹方,琢磨良久,將自己看出覺得不妥或有變動的地方與妖聖說了,她倆細細商討許久,最終確定丹方。成與否,就看這丹方能不能成。
玉修羅掛在牆上聽著兩人探討,知道這救她師傅的丹煉出來極為昂貴,心生感激,對包谷的憤惱也淡了幾分,可她難受啊,這微弱的雷力電得人一點都不疼,可麻啊,麻久了還癢啊,癢得她都濕得不成樣子了。她除了把她師姐按在身下,讓她師傅跪在她跟前侍弄她的時候,她何曾這樣濕過啊!最讓玉修羅想哭的是,妖聖在這裡坐了兩個時辰,她的嗓子嚎得都快冒煙了,妖聖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對她的聲音完全沒聽見似的。從她身旁走過去,連眼神都沒瞥一下。她在心裡嚎:「妖聖啊,你徒弟布的禁制你看不出來嗎?沒看到我掛的地方不對勁麼?」
妖聖走後,多寶靈猴又來了。它和包谷一人一猴互相拿出一大堆任誰看了都要眼紅到發瘋的珍寶以物易物,完事後,多寶靈猴歪著頭瞅著玉修羅掛的那面牆,猴爪子撓撓猴臉,「吱」地叫喚了聲,又瞅著包谷困惑地眨眨眼。
包谷淡淡地說了句:「她不聽話。」
多寶靈猴點頭「吱」地叫了聲,胖胖圓圓紅紅的猴屁股一擰,走了!
玉修羅的眼淚啊,嘩啦啦地往下淌。這好不容易有隻猴子能看見她,居然猴屁股一擰就走了。
傍晚時分,玉宓回來了。她走到盤膝坐在玉凳上打坐練功的包谷跟前喚了聲:「包谷。」
包谷睜開眼,將盤膝而坐的腿放在地上,抬手將玉宓拉到懷裡坐下。
玉宓想了想,扭頭看向包谷,說:「我今天去找玉修羅,她不在院子裡,我用傳音符聯繫她,不見有回。曲閣主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我從曲閣主那離開時,曲閣主已著人去找。聽說玉修羅沒有踏出過追魂閣大門。
包谷想了想,說:「師姐的意思是玉修羅在追魂閣內失蹤了?」
玉宓「嗯」了聲,一臉懷疑地瞅著包谷,說:「我記得你昨晚說你要活劈了玉修羅,玉修羅不見的事不會和你有關吧?」
包谷反問:「師姐覺得呢?」
玉宓沉聲道:「說實話!」
包谷問:「我為什麼要向玉修羅下手?」
玉宓怔了下,隨即氣道:「你不就是怪她沒把我教會辦你麼?」
包谷好氣地說:「那我不是自己上陣了麼?你不是還回味許久麼?」
玉宓一想,也是!她不放心地問:「玉修羅失蹤的事真和你沒關係?」
包谷淡聲道:「玉修羅沒出追魂閣,她在追魂閣裡能出什麼事?她的安危你讓她師傅去操心,追魂閣的事,你少插手。」
玉宓的眸光一轉,問:「你是說也許是追魂閣內部的人向玉修羅下手?」
包谷無語地掃了眼玉宓,說:「我可沒說!能在曲閣主眼皮子底下動玉修羅,我想追魂閣裡很少有人有這膽量。」
玉宓再次摸出傳音符與玉修羅聯繫,仍然沒有回應。
包谷說:「玉修羅身上有曲閣主結下的保命禁制,她若有危險,曲閣主會有察覺的。現在追魂閣裡沒大動靜,說明玉修羅目前是安全的,別擔心。」
玉宓想了想,再次問:「玉修羅不見的事真和你沒關係?」
包谷說:「有關係,我把她綁了掛在院子裡晾著曬人干!」
這院子裡的一切一覽無疑,哪有半點玉修羅的蹤影?玉宓無語地看了眼包谷,起身回屋。
包谷在院子裡坐到天色黑盡,也回了屋子,房門一關,便將房中的一切與外界隔絕開來。直到天明時分,房門打開,包谷從屋裡出來在院子裡洗床單被褥,完事後便盤膝練功。
玉修羅掛在牆上哭成了淚人兒。你倆一夜**,本少閣主掛在牆上已經濕得沿著腿濕到了襪子裡。這擺明了包谷是在報復她教玉宓那些,要把她折磨死啊。師傅,救我啊!
太陽初升,包谷院子門的便被敲響。她起身去打開院門便見追魂閣主立在門口。她喚了聲:「閣主,早!」側身讓開,領追魂閣主進門。
追魂閣主踏進院子,神念便往院中一掃。
包谷請追魂閣主坐下,說道:「閣主大清早來此,不何所為何事?」她說完,取出茶具準備沏茶。
追魂閣主擺擺手示意包谷不必奉茶,她說道:「包谷,玉修羅性子鬧騰,她若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多多包涵。」
包谷詫異地看著追魂閣主,說:「閣主此話……」
追魂閣主好笑地看著包谷,問:「裝糊塗?」
包谷「嗯」了聲,說:「不見棺材不掉淚。」
追魂閣主無語,她輕歎口氣,說:「我盤查過追魂閣裡的暗哨,她自昨日早飯時分踏進你這院子便再沒出去過。玉宓不知她在此,而她又一夜未歸,想必是落在了你手上。我估計這一日一夜沒少吃苦頭。」言下之意就是即使有得罪你的地方,你也該出夠氣了,放人吧。
包谷問:「心疼了?」
追魂閣主好氣地瞪著包谷,說:「能不心疼麼?若這事落玉宓身上你能不心疼?」她這都親自登門要人了,包谷還不打算放人?
包谷瞅著追魂閣主沉吟良久,說:「閣主,不如兩日後再來接玉修羅回去?」
追魂閣主頭疼地揉著額頭,問:「玉修羅做什麼事了,非得讓你折騰夠三天?」
包谷問:「閣主想知道?」
追魂閣主說:「其實我不想知道,只想要人。」
包谷掃了眼追魂閣主,取出茶具擺上,開始沏茶。
追魂閣主問道:「要怎樣你才肯放人?」
包谷說:「兩日後,我氣消了就放人。」
追魂閣主好氣地睨著包谷,說:「你就不怕我對你動手?」
包谷說:「在這院子裡,閣主還是不要動手的好。」悠閒地擺開茶具沏茶。
追魂閣主看出來,這是惹到包谷頭上,包谷是誰的面子都不給啊。她問道:「阿乖做什麼事了?」
包谷淡淡地掃了眼追魂閣主,說:「前天夜裡,我們在亭中品茶時,玉修羅與我師姐在廚房,她很仗義地傳了我師姐雙修功法。」
追魂閣主的眉頭一擰,問:「然後呢?」
包谷說:「然後就是我師姐別的沒學會,學會用捆仙繩捆人了,把我捆得不能動彈,再一股腦地將那事上的所有掐穴手法全部按在我身上,之後就什麼事都不會辦了。」
追魂閣主:「……」這事把人得罪大了啊!
包谷抬眼一瞅追魂閣主,說:「閣主不如兩日後再來領人吧。」
追魂閣主頭疼地揉著額頭,說:「包谷,你不覺得這事不能怪阿乖麼?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各人,遇到笨徒弟,再好的師傅也沒辦法。」
包谷:「……」
追魂閣主說:「這一天一夜也夠玉修羅受的了,我看就此算了吧!」
包谷問:「閣主不覺得玉修羅教唆別人在床上用捆仙繩綁人不對麼?」
追魂閣主「呃」了聲,怔然問道:「有什麼不對麼?」
包谷無語地問:「莫非閣主在那事時被玉修羅綁著?」
追魂閣主著實不好意思和人談論這事,可看包谷這寸步不讓的表情,她歎了口氣,說:「手腳都被綁著。有什麼不對嗎?」有時候連嘴都被封上,眼睛也被蒙上,連神念都封住。
包谷徹底無語。她連施手段,把那玉修羅身上的禁制解了。
追魂閣主見到包谷對著院牆方向連續幾招撤走不少佈陣的東西,跟著院中的氣場陡然一變,然後便看到玉修羅突然出現在院牆上,又再軟軟地摔倒在地上,歪嘴斜眼直抽搐、面色異樣地潮紅,嘴裡還含糊地喊著:「師傅救我……」她趕緊奔過去摟住玉修羅往玉修羅的體內一探,沒見到有任何損傷,但那地方不僅濕成一片泥濘,還充血飽滿,連洞口都擴開了。她震驚地看向包谷,朱唇半張,半晌沒有回過神來。包谷就這麼把玉修羅晾在院牆上掛了一天一夜,還折騰成這樣子?如果她不堅持要人,包谷還讓玉修羅這樣晾三天?天!
玉修羅癱倒在追魂閣主的懷裡,含含糊糊地喊:「師傅救我……」眼淚奪眶而出,順著眼角直往下淌。
包谷淡聲說道:「閣主請便。」低頭慢悠悠地喝茶。
玉修羅「嗚嗚」地哭,嚷道:「師傅,打她!」
包谷聞言抬頭瞅著玉修羅問:「你確定?」
追魂閣主趕緊抱起玉修羅以最快的速度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