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武俠修真 >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那些年的渣們 文 / 悠然世

    夏侯世廷是在委婉地提醒自己,紙包不住火。

    她若親手將這批命簽交給秦立川,遲早得被人知道。

    若是雲玄昶知道,定會勃然大怒!

    若是流傳給外人知道,剋夫命豈能叫她日後有好姻緣?

    總之,這個舉動,純粹是飲鴆止渴,拒了秦老頭兒,卻後患無窮!她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還想過讓別人代自己與秦立川接觸和溝通,可秦立川貴為尚書,已是百官之上,誰說的話,他會信服?

    ——眼前這個男子,不正是合適人選嗎?

    雲菀沁不知道他為何會幫自己,估計還是為了還水榭的那份恩情?畢竟,通過前世他登基後的行為,她也算清楚他的個性,恩怨分明,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片毫之仇,萬箭穿你的心!

    夏侯世廷見她遞來簽紙,眉眼一動:「雲小姐這是幹什麼。」這女孩果真聰慧,稍一提點,就能猜到他的意思。

    雲菀沁嫣然一笑:「小女子知道三殿下有解決辦法,小女子的事,不知道能否托付三殿下。」夏侯世廷既然會提醒自己,她便有信心他不會拒絕。

    果然,他並沒遲疑許久,瞥一眼那張簽紙:「雲小姐信任本王?」

    雲菀沁不語,將那張簽紙放入了他寬大的掌心,將他修長的手指一推,助他手掌蜷起。

    **

    悄悄離開西南小院,雲菀沁迎面碰上初夏。

    初夏提著一大桶水,腋下夾著一簍綠豆粉,氣喘吁吁地朝這兒跑,見到小姐神清氣爽地出來了,吃了一驚:「小姐你沒事了?怎麼不等奴婢——」

    雲菀沁輕拍奴婢腦袋:「等你早就死了!沒事了,將東西放下吧!」

    初夏無奈:「小姐別怪奴婢,別看這一捅綠豆粉,可不好找!侯府亂成了一團,侯爺叫下人到處守著,哪裡都不方便進出。」

    雲菀沁想壽宴難得繼續了,賓客知道侯府出了醜事,這會兒恐怕陸續都在打道回府,領著初夏就朝前廳走去。

    拐了彎兒,剛過月洞門,一個身影站在門口,昂軀長臂,煞是眼熟。

    是沈肇。

    初夏識趣退到一邊放風。

    沈肇見四周無人,大步跨過來,距離雲菀沁半丈之遙,又駐足下來,臉色緊張:「秦王剛剛跟你在一起?」

    上次他在雲府幫過自己,雲菀沁對他是好感的,此刻並不隱瞞,默認了:「今日之事,請當沒看見——看在子菱的面子上。」

    何須看在妹妹的面子?她一開口,他一定傾力相助。

    可沈肇終究沒說出口,見雲菀沁衣著齊整,談吐自然,想必秦王應該沒為難她,放了些心,卻聽她問:「沈公子,沁兒記得,你與秦王之所以認識,是因為曾經一起在京郊的營地督過軍吧。」

    沈肇不知道她為何提起這個,嗯了一聲。

    不得不說,秦王剛才在廂房的表現,雲菀沁多少還是好奇的,試探:「哦,那麼……秦王一定是武藝超群吧?」

    大宣重武,皇子到了一定年齡,都會被安排去京城軍營隨軍幾日,一來叫皇子熟悉軍務,二來能夠提高士氣,一般會有武將家中的子弟隨行。

    那一次,便是沈肇陪同秦王。

    沈肇見雲菀沁對秦王上心,莫名不是滋味兒,見她眼神期盼,還是道:「皇子督軍,只是個慣例,去了不一定非要親自操練騎射,何況秦王身子一向不是太好,王府的長史時時提醒我們不要叫王爺受累,故此,那次秦王大半時辰都在營帳中,並未有何武藝上的展示,且,我沒聽說秦王自幼到大有過武學上的老師。」

    雲菀沁頓了一頓:「咦,總聽說秦王身子不大好,到底是什麼病?」

    沈肇疑惑地看她一眼,緩道:「不清楚,但我聽說,赫連嬪在生產前,曾動過胎氣,秦王是不足月的早產兒,七月便落了地。秦王三歲時,被聖上送出宮,當時渾身烏紫,進氣多,出氣少,被寄在皇家寺廟相國寺養育了一陣子,方才好起來,後來赫連貴嬪痛訴陳情,說秦王與皇宮風水不合,老國師顧天修也批了八字,呈給皇上看,證明秦王的命格確實跟皇宮相沖,在皇氣龍地怕是養不大,皇上這才將秦王遷往宮外居住,從此,秦王不像其他皇子在皇宮內長大。要說秦王身子,興許早產加上幼年那場病留下了什麼後遺症,造成身子先天不足,比常人孱弱一些吧。」

    孱弱?沒跟夏侯世廷見面前,雲菀沁或許信,現在,算了吧。

    前國師顧天修原來幫過夏侯世廷的大忙,難怪夏侯世廷後來要拜他為師,也或許……根本是赫連氏為了讓兒子出宮,私下求過顧國師,以皇子給他為弟子來換取信任吧?雲菀沁正在思忖,見沈肇懷疑的臉色,岔開話題:「上回家中宴請外客上的事,沁兒還沒謝過沈公子,今天當面謝過,沈公子可別嫌晚——」

    話沒說完,初夏跑過來道:「小姐,莫管家在侯府找您呢,說是該回去了。」

    雲菀沁再不多說,告別了沈肇。

    二人剛一轉身,只聽身後男子聲音平靜:「叫沈公子太見外,今後,你私下可隨子菱一起叫我一聲大哥。你八歲那年……你雖忘了,我卻還記得,絕不會變。」話音一落,大步離開。

    雲菀沁剎住了步子。

    記憶翻騰起來。那年她又太年幼了,不是這會兒沈肇提醒,根本記不起來。

    八歲那一年,娘親過世。

    許氏被一時好心養進家門、卻搶走了丈夫的白眼狼氣得嘔出最後一口血。

    闔府掛起喪幡和白燈籠。

    還是妾侍的白雪惠牽著寶貝女兒的手,在陶嬤嬤的陪同下,趴在表姐靈柩前,當著拜祭的客人,假模假樣地捏著手絹兒乾嚎:「妾的好姐姐,好夫人——你怎麼走了呢,您可得叫老爺傷心死啊,這麼大的家,今後叫誰來當啊姐姐——」

    雲錦重才四歲不到,並不能太體會喪母的悲痛,披麻戴孝隨著雲菀沁跪在靈堂,拉了一下姐姐的手,童言無忌,奇怪地問:

    「姐姐,為什麼白姨娘哭起來的時候……沒有眼淚呢?」

    若能回到當時,雲菀沁真想告訴弟弟,沒眼淚?呵,是為了叫白氏攢著以後流個夠的!可那會兒懦弱又隱忍,她眼淚吞到肚子裡,摀住弟弟的口。

    當天,白雪惠回了院子,又將老爺拉進了自己屋子,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完全不避諱表姐屍骨未寒。她要爭取時間,盡快爬上正室的位置。

    雲菀沁看盡了娘在過世前所受的精神折磨,見父親與姨娘在喪期尋歡,喪母痛雙倍增加,正好這時,沈子菱來看望失母的小姐妹……

    ------題外話------

    謝謝,我是黑蝶送的一朵鮮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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