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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實在對不起!我們酒店有明確的規定,不能透露顧客的資料。舒愨鵡琻」五星級的酒店內,前台的小姑娘一臉為難,「您如果是找您的朋友,可以直接打電話給他……」
話音未落,劉子凱亮出了自己的刑警證,小姑娘立馬噤了聲。
她忐忑地在警證上瞟了幾眼,匆匆地丟下一句「我去找我們經理」便快步離開……
客服經理很快過來。
既然是警方的調查,所有的流程都按照調查的來:很快的,她們便將今天入住的客戶資料全部呈到了劉子凱面前,厚厚的一疊,劉子凱一頁一頁地翻看盥。
他不確定是不是能在這裡找到「秦歡顏」三個字?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這裡找到有用的信息?他只是木然地翻看著這些客戶資料,直到看到「唐堯」兩個字時,動作不由一停……
唐堯?
那天在拘留所,田甜也招供出這樣一個名字瀧。
他擰眉細看這份表格,登記資料上顯示:唐堯是早上到這裡開的房,要的是豪華大床房,目前還沒有退房。
「請問一下,這個唐堯……」心中的慌亂莫名地開始升騰,劉子凱叫來前台的服務員,掏出手機裡和秦歡顏合影的照片,「他來的時候,是不是帶著她一起的?」
手機的屏幕明亮,裡面那張照片的拍攝角度也很好:是在春天的花影下,秦歡顏的頭依偎在他的肩膀上,臉上的笑容正甜!旁人一看便知他們是親暱的情侶。
「這個……」服務員的目光躲閃著,臉色不禁有些尷尬,心裡頓時明白了大半:看來早上的那位小姐,應該是這位警官的人,然後……又在外面有了別人?
「到底是還不是?」劉子凱不由加重了語氣,讓正胡思亂想的小姑娘嚇得一顫。
「是的是的!」被劉子凱臉上的戾氣嚇到,小姑娘連連點頭,一句謊話也不敢隱瞞,「唐堯先生這就是和這位女士一起來的,早上直接要的房。」
「房間還沒退?」
「是。」
「帶我去房間看看。」
******
豪華的大床房位於高層,處於酒店安靜的好位置。
服務員帶著劉子凱上樓,在他的眼神示意下,直接打開了門——房間內燈火通明,房卡還留在牆壁的插孔上,房間內卻是空無一人,但是從凌亂的被褥可以判斷,這裡住過人,而且還沒有打掃過。
「警官先生,就是這個房間。」服務員打開門便瑟瑟地站在一邊,再也不敢插嘴了。
樓下的員工之間都傳遍了:說這位警官「以公謀私」,正在查自己老婆外面「有人」的事呢,她們真怕他查到點什麼,會直接在酒店裡爆發……她們可不敢招惹!
「嗯。」劉子凱點頭,「我看看。」
被子沒有疊,凌凌亂亂地被掀開到一邊,地上還扔著一塊白色的浴巾;浴室被用過,洗漱用品都有被拆封的痕跡……他只是用刑偵學的只是本能地判斷著這個「現場」,得出的卻是他最不想相信的結論——
她在這裡洗過澡,她在這裡睡過覺。
或者是:他們在這裡洗過澡,他們在這裡睡過覺。
按在牆壁上的五指不由收緊,他修長的指骨關節中,不由泛起駭人洶湧的慘白底色,週身縈繞的怒意讓服務員都退避三舍,怯生生地喊他:「先生?」
劉子凱沒有應聲,他站在原地停了五秒,然後猛地一拳砸在牆上,再大步離開……
結束探視時間,秦歡顏從秦亮的病房裡出來,率先就去了秦氏。
已經過了下班時間,秦氏的大樓卻還是燈火通明,她從一樓走上去,路上遇到的員工都是人心惶惶。有幾個認識她的員工,大著膽子索性問她:「秦小姐,秦氏真的會宣佈破產嗎?」
「不會。」她如此堅定地告訴每一個人。
直到頂層的會議室,她才不由洩了氣——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秦氏會不會倒閉?
剛剛那樣信心的回答,讓她心虛。
***
「秦小姐!」會議室裡正在召開緊急應對會,每個人都是面色凝重,看到秦歡顏過來,眾人的面色皆是一喜,幾乎是不約而同地站起,「您可終於來了!」
「現在秦家的形式怎麼樣?」她不懂建築,卻懂穩定人心,建立領導形象的重要性,所以在進入會議室後,並不推搡地徑直走向主位,在眾人只首坐下。
「事情被媒體鬧大了,很多買了秦氏房地產的客戶都要求退房,懷疑我們建設的都是危房……這簡直是荒謬!」銷售部的經理氣得想拍桌子。
怎麼可能退房?
房子都被住過了!秦氏一次性原價「回收」大批二手房,哪來那麼多的周轉資金?況且,一旦願意「回收」,不就等於默認自己賣的都是高危房了嗎?
「有沒有請質檢專家過來。」她學法律,這是她能想到的辦法,「只要提供合格的質檢報告,他們在法律上沒有理由要求退房。」
「已經請了!」經理點頭,很快又苦著一張臉搖頭,「但是秦氏地產賣出去的樓盤很多,質檢專家根本就不夠用,那些戶主又吵著不願意等……」
「那就請外省、外市,甚至外國的質檢專家過來。」秦歡顏果斷下令,「你們親自派人去請,路費和食宿都不是問題,一定要把這邊的客戶都給安定下來,我們才能專心處理本次的塌方事件。」
秦歡顏的提議,一致通過。
不得不說,這位法律界的精英,在處理商業時也有兩下子。
總比他們原先想的賠錢買福利哄住戶要好!
***
「關於這次塌方呢?」解決完了衍生事件,正式處理這次的正事。
「質檢結果已經出來了,報告還壓在我們手裡沒有公佈,是乙方這次提供的鋼筋出了問題,負重能力太差才導致了這次塌方……」旁邊有人向她匯報,「死了五個人,有兩個已經接受賠償了,另外三個的家屬還在鬧……」
鬧?
建築業裡的一個「鬧」字,對秦歡顏來說很陌生。她只是想著如何安撫,能在他們使用法律手段之前,盡可能地給他們賠償,但是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所有人都講、法的……
這場會議,一直開到了晚上九點。
結束時,各部門都按照自己被分配的任務開始忙碌,其餘的人也都先行回家休息。秦歡顏這一天幾乎滴水未進,她在茶水間裡胡亂啃了個麵包,逗留了一會兒才離開。
公司的燈大多都熄了,她走出大樓的時候,幾乎整幢樓都暗了。仰望著這暗沉沉的大樓,她不禁有些心酸——這是爸爸多年的心血!不管多麼難,她都要保下來。
「秦小姐,這麼晚才……哎喲!」門口的保安正要和她打招呼,卻被突然丟過來的一塊石頭砸中,痛得慘叫出聲。
「怎麼了?」秦歡顏的面色一緊,連忙衝過去,看到十來個拿著棍棒磚頭的人群,已經站在了保安處的外面,殺氣騰騰地盯著他們這個方向。
「報警。」
她面色一緊,朝著頭上被砸出血的小保安留下兩個字,便擋在他面前率先走了出去。
外面的那十來個人,幾乎都帶著象徵喪葬的白布,其中幾個眼睛還紅彤彤的似乎剛哭過……秦歡顏瞬間便猜到了他們的身份,但是表面上,她只能保持不動聲色,盡量拖延時間。
「大家……這麼晚了,有事嗎?」
「你是幹嘛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凶巴巴地問她,還沒等秦歡顏開口,便被一個聲嘶力竭的婦女打斷——
「問她幹什麼?從裡面出來的,都是秦氏殺千刀的人!」她肥碩的身體哽咽得發顫,嘶啞的嗓音潑辣依舊,「我們上!把秦氏給我砸爛了!給我兒子報仇!」
「砸了!」
「砸掉他們那個狗\日的公司!」
「……」
眾人一窩蜂地衝進去,棍子磚頭全部上,瞬間身後就傳來了玻璃碎裂的巨大聲音。秦歡顏完全懵了!就像看到親眼看到暴力事件一樣,完全呆愣在場不知應對。
這群人絲毫不講道理!
「你們……」
「啪!」
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那個跑得慢的胖女人便朝她衝過來,抓住她的衣領就是狠狠一巴掌:「我兒子才20歲!!你們這些坐在大樓裡殺千刀的,怎麼知道我們的痛苦!!你們公司還我兒子的命來!」
「你放手!」臉頰被打得一片麻,眼看著下一個巴掌又要招呼過來,秦歡顏反射性地伸手去擋,這個女人卻完全潑婦,又是拽又是撓,拖著秦歡顏往最難堪的地步打……
「你還我兒子!」
「你們做辦公室的沒個好東西!」
「……」
*****
警\察在五分鐘內趕到,秦歡顏第一次覺得五分鐘是如此漫長。
當警員把她從這個瘋婦手上救下來時,她的頭髮全亂了,衣服被扯鬆了,臉上、脖子上、手上都是她抓出來的傷……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警員把那些鬧事的人帶走了,同樣被揍得頭破血流的小保安才湊過來問她:「秦小姐,您沒事吧?」
秦歡顏鼻子一酸,終於忍不住哭出來。
她委屈!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打過,而且對方還這麼不講理,根本連一句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她加班開會到這麼晚為了什麼?就是為了給他們最大的補償!!可是他們呢,根本就不講理……根本就不講……
「誒,秦小姐?」小保安慌了,摸了全身的口袋,才找出來半包的餐巾紙,「您別跟他們那種人一般見識,他們都被抓進去了……您……您別哭了……」
「我沒事。」她難堪地擺著手,吸著鼻子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小包,拍了拍上面被踩出的無數腳印,從裡面拿出身上所有的錢,「這些你拿著,去醫院看看吧。」
「那您呢?」小保安不肯收,「我這點小傷沒事,您嘴角都出血了,還是……」
「我沒事,我回家。」
秦氏被家屬打砸鬧事的新聞,一夜間便驚動了不少人,無疑將是明天的頭條。
唐堯得知這個消息,還源於夜場裡的八卦美女——
男人之間觥籌交錯的應酬,陪酒的女人則在一旁無聊地刷著微博,終於看到個「好笑」的,她連忙趴著唐堯的肩膀依偎過來:「唐少,您看這個……打得多劇烈。」
秦家的事情,對風\月場的女人來說,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唐堯自然沒有興趣聽這裡女人的八卦,他隨意地「恩」了一聲,目光散漫地瞟過她手裡的手機屏幕,卻在看到上面的圖片時,動作不由一頓——
照片裡光線昏暗,背景是十來個拿著棍棒的人正在砸秦氏的一樓玻璃,而近處則是一個肥碩的婦女,正揪著一抹纖細的身影猛打。的確,是個「很沒素質」的場面!
偷、拍的照片,又是暗沉的光線,根本看不清其中任何人的臉,可是唐堯卻偏偏……一眼就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