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占愛·總裁,結婚吧!,198在我面前,學會服從8000+
人潮熙攘的大街上,她義無反顧地穿越人群,衝向那車水馬龍的路口,衝向那一片機械的車鳴音中……秦歡顏的大腦中一片空白,她完全沒有時間去考慮沖不衝動、傻不傻的問題?
她只知道,爸爸還躺在將醫院裡,爸爸不能有事!
「吱!」
腳下踏上瀝青柏油的馬路,她聽到尖銳的剎車音,看到飛速衝向她的黑色車身……電光火石間,她執拗地站著沒有躲,手臂上卻猛然一緊,整個人被人向後拽開,狠狠地撞入一個低涼的懷抱。舒愨鵡琻
半張小臉都被撞得火辣辣的疼,隔著淺白的襯衫,她能聽到他穩健有力的心跳,而鼻翼間屬於他的清冽氣息,對秦歡顏來說,就是死亡和生存的邊緣味道…罘…
以至於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這種清冽的氣息,讓她覺得窒息且恐懼。
「你瞎了啊?看不到馬路的啊?」急剎車的司機也是驚出了一腦門的汗,拉下窗子便對著街邊相擁的男女一通咆哮,他罵罵咧咧地想發洩更多,卻在對上唐堯掃過來的目光時,莫名的噤了聲。
這是氣場問題颮。
明明對方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他眼中的凌厲和警告便讓他不敢再造次,只能嘟噥著升上車窗,繼續開他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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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在生死邊緣的衝擊太大,秦歡顏長久地都沒有動。
唐堯也沒有催她,他無視著周圍好奇或審視的目光,始終都是單手攬著她,直到感覺胸口傳來清晰的濕意,他的心口也莫名地一緊,緊跟著蹙了眉——
她哭了?
被嚇哭的?
他垂在身側的右手抬起,緩慢著、猶豫著,終於覆上她的後背,順著她那纖瘦的脊背一下下地輕\撫著……而她在他懷裡抽噎了一下,終於哭出聲來——
「我爸爸還躺在醫院裡,昨晚他差點就死了……」她哽咽著,難以描繪昨晚的情景和她的心情,只能哭著重複呢喃,「我求求你,他年紀大了……你放他一條生路好不好?你有什麼,就……」
「衝著你來?」他自嘲而笑,不淺不淡地接了她的話。
「你讓我去死也沒關係,只要……只要……」她在他懷裡點頭,眼淚更蹭濕了他胸口的衣襟,而唐堯也只能苦笑,無聲地回應著她,手臂莫名地摟得更緊。
在別人的眼裡,他們就是一對鬧彆扭的情侶;在晨練大媽們的眼裡,他們就是一對抱在一起的神經病。
「可以。」他在聽完她哭到「口齒不清」的懇求後終於答應,停頓了一秒,冷聲補充,「關於你出賣我,我們是不是朋友這件事,到此為止。」
她在他懷中一僵,接著便聽到他的嗓音傳來——
「我們之間,恩怨兩清。」
「真的嗎?」她滿懷希望地抬頭,整個人都從他的懷中退出來,她的眼底還充盈著淚光,哭花的小臉狼狽不堪,「你不對付秦氏了?你不對付我爸爸了?」
是真的有救了嗎?
事實證明,秦歡顏想得確實是太簡單了!
「不。」他微笑,紳士地抬起一隻手來,幫她擦拭眼角的淚光,「兩清的,是我們之間。至於我和秦亮之間的……我保證不會再利用你插手。」
秦歡顏的小臉一白:這和之前有多少不同?還不是一樣沒放過!
「那可不可以求求你……」
「不可以。」她的懇求,他聽都不願意聽。
秦歡顏的心底不由發涼,感覺到他溫熱的指腹還在抹著她眼角的淚,她負氣地一抬手揮開,看到唐堯尷尬地愣了愣,很快又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
「連碰一下都不行了?果然……是兩清了。」
他低笑,自言自語地留下了這麼一句,然後直接轉身,朝著停車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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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完全升起,清晨細碎的光線灑下來,穿過人群投射在她的身上……陽光明明應該是暖和的,秦歡顏卻覺得全身一片冰涼,連心都是涼的。
看著唐堯遠去的背影,她在這一刻陡然明白了個道理——
這個男人,掌握著秦家的生死。他如果真的動手,那秦家也是真的完了!
而她,之前的行為又是多麼愚蠢?
唐堯在街角找到了自己停的蘭博基尼,上車轉動了鑰匙,副駕駛的門卻被人拉開,秦歡顏面無表情地坐了進來,她的目光躲閃著,避開了他的審視。
他揉了揉眉心,不由失笑:「需要搭車?」
她沒有回答。
唐堯只能發動了車子,他操縱著方向盤,將車駛上公路時,側頭望了她一眼:「你想去哪兒?」他完全把她當成搭車的來看待,也無所謂送她一程……
反正他向來慷慨。
「唐堯。」秦歡顏沒有說去哪兒,只是目光空洞地直視著前方,嗓音沙啞地開口問他,「我們已經兩清了對不對?」
「嗯。」他理所當然地點頭應她,頓了頓又陡然想起了什麼,補充了一句,「但是我沒打算收你車費。」
兩清和小氣可是兩碼事!
「那接下來……我們重新開始吧?」她咬牙,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終於說出了這句話。她說話的同時,終於側頭看向他,卻被唐堯的一聲嗤笑打斷——
「哦?這麼說,我們之前還開始過?」掌握主導權的好處,便是他可以肆無忌憚地開玩笑。
但顯然秦歡顏沒有說笑的心情:「我們可以重新進行一場交易。你不是想讓我爸爸回去幫你做事嗎?他現在在醫院……你看我行不行?」她認真而決絕地看向唐堯,「不管你是什麼違法的交易,我都可以幫你做!我都會盡心盡力幫你完成!這樣行不行?」
唐堯的眉頭不由蹙起。
秦歡顏是下定了決心,更加賣力地勸說著他:「我是我爸唯一的親生女兒!如果我爸在你那邊存在某種影響力,那我一定也有,也能做到……」
「你的條件呢?」他在良久之後終於開口,雙手依舊操縱著方向盤,表面上始終是不動聲色的姿態,「對於這場交易……你的條件又是什麼?」
「瞞著我爸爸,幫我保住整個秦家。」
車子還在市內的公路上行駛,因為早高峰的影響,車子始終走走停停,於是在車廂中的時間也顯得越發漫長。
唐堯沒有給她任何回答。
從她說出那個條件開始,他就默不作聲地開著車,沒有給她任何回應,讓時間變得更漫長,讓秦歡顏的尷尬和卑微的心情也變得越來越明顯……
「你放我下車吧。」等不到他的回答,她的最後一絲自尊也終於被耗盡,秦歡顏頹然地歎息出聲,「既然不行……那我們就這樣吧。」沒什麼好談的了。
「會很賣力的幫我做事?」
他卻在此時陡然開了口,一手在方向盤上若有所思地輕叩著:「就算是我做違法的交易……你也能接受,是麼?」
「……是。」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她已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明白了……」唐堯終於點點頭,別有深意地笑了,「可以考慮。」
僅僅只是考慮嗎?
秦歡顏的心裡不禁有些著急,她想要追問得更清楚,卻瞥見他掉轉了車頭,將車開向了高架……這是要去哪兒?
「和我做交易的第一步,服從。」他搶在她之前開了口,比劃出一根手指,修長白淨的指節阻斷了她所有想問的問題。這一刻,他真正宣佈——他們之間,他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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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他會送她回醫院、去見什麼人、或者再去那種醫藥廠……然而這種種可能都沒有出現,他帶她去了市內的一家五星級賓\館,在前台要了豪華的大\床房。
「都哭成這樣了……」進門他便抬手碰了碰她的側臉,指尖在她眼角乾澀的皮膚上彈了彈,「先進去洗洗。」
秦歡顏懵了一下。
這是……要幹什麼?
她仰頭看了唐堯一眼,但是他眼中似笑非笑的目光卻讓她的心再次沉了下去——她也不是第一天進社會了,平時各種各樣的交易見得也不少!他帶她來這裡開了房間,是想和她那個嗎?
要是在以前,她肯定狠狠的一個巴掌扇過去,但是現在……她還有選擇的權利嗎?
爸爸還在醫院,她能怎麼辦?
「……好。」良久,她無力而絕望地答應,慢吞吞地走向了浴室。
這本來就是一場交易!
一場她處於劣勢的交易,籌碼當然由他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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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氤氳的浴室裡,秦歡顏站在花灑下忍不住地哭了出來……臉上的水珠不停滑下,分不清是淚水還是熱水。
她從來沒想過會這樣!
她從來沒想到她秦歡顏也有必須出賣尊嚴的一天!
之前,她的未來似乎是確定的:她的第一次,會發生在她的新婚之夜!劉子凱將是新郎,他會抱著她對著天上的星星說著情話,然後她會心甘情願地把一切都交給他……
而現在……算了!
她站在熱水下衝了整整一個小時,把全身的皮膚都燙出了一層淺淺的粉紅,她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在做好了心理建設之後,才終於扯了旁邊的浴巾圍住自己,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那批貨源從香港走……恩……s市那邊的事情我會派人打點好……暫時還不可以走漏風聲……」唐堯正在外面的沙發上打電話,在她面前無所顧忌地指揮著「運貨」。
秦歡顏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知道了他的事情又能怎麼樣?
她根本就無法扳倒他!
倒是唐堯抬頭瞟了她一眼,眉頭微微蹙了蹙,盡快地結束了通話,抬起頭來看向她:「你就穿成這樣?」
「不然呢?」她自嘲著回他,低頭看了眼身上的浴巾,忍著心底的排斥和厭惡,一步步走過去,直接坐在了他的膝上,「你帶我來這裡,想做什麼……就直接做吧……就是請你,快一點……我想早點回家。」
她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眶把整句話說完。
唐堯卻沒有動靜,老實說,他還愣住了——半晌,他突然失笑,饒有興味地點了點頭,陡然一手伸入她的tun下,抱著她站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失重讓秦歡顏低叫一聲,小臉瞬間轉為了蒼白。
這就是……要開始了嗎?
『麻煩你快一點!』她在心裡不停地祈禱著,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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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她挪向中央的那張大床,秦歡顏始終懸著心,直到他將她放上了床面,她的心才終於跌落谷底。
她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他離得她很近,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小臉上,鼻尖上,再慢慢靠近她的唇瓣……她的週身都是屬於他的氣場,她整個人都幾乎被他覆蓋。
「睜開眼睛!」終於,她聽到他冷淡的命令。
她下意識的睜眼,正好對上他近在咫尺的俊容——墨色的眸深邃得看不見底,其中的暗沉和洶湧讓人不由地卻步……
然後,她聽到他的聲音:「秦歡顏,你覺得我這種人,會缺女人嗎?」
突兀的問題,意味不明的目的,秦歡顏根本不明白他的意圖,她睜大了眼疑惑地看著他,聽到他冷淡而帶笑的嗓音緩緩地傳入耳膜:「你好像誤會了點事情……」
「我帶你來,是讓你睡覺的。」他停了停,「別在腦子不清楚的時候和我談什麼交易,我給你充分的休息時間,如果你還有決心替代秦亮幫我做事,我可以答應你的交易。」
涼薄的唇角向上勾了勾,他揚起一個好看的微笑。
在秦歡顏反應過來之前,他驟然俯身,在她的紅唇上印上淺淺一吻——他是蜻蜓點水般的一碰即收,力道和速度都控制得剛好,卻讓秦歡顏的呼吸莫名地有些亂。
「還有,以後別再做這種玩\火的事,我不喜歡和合作夥伴有xing關係。」舔了舔唇角,他的表情是她前所未見的邪佞魅\惑,「雖然你……恩,很有誘\惑力。」
特別是她剛剛就披著一條浴巾,還坐在他的膝蓋上……
這樣的行為,讓他著實有點「火」!
「睡吧。」拍了拍她的臉頰,他在她的床沿起身,唐堯一向能將自己的yu控制收放自如,這次卻隱隱有些躁,「我得去評估一下,秦家現在是什麼樣。」
秦家的現狀的確很糟。
昨天晚上發生的塌方事故,最後確定的死亡人數是5人。這在唐堯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的生命數,放在新聞裡一播便是了不得的事情——首先是遇難者家屬,大哭大鬧地要求高額賠償;然後是秦氏的公司遭家屬砸石、焚紙錢行為侮辱;再者,之前秦氏搞的建築,很多業主都要求退房,或者是權威的質檢……
而秦亮呢,還躺在醫院裡。
誰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記者能拍到的,也只是醫院門口進進出出的白大褂影像。
總體來說,秦家現在是焦頭爛額,瀕臨破產了!
「唐少,您看這事辦得怎麼樣?」下屬站在唐堯身邊一一匯報,展示著秦家如此慘烈結局之餘,還不忘為自己邀功,「我可是請了最好的人手,買通了媒體,然後煽動群眾去鬧……」
「嗯。」唐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點擊著鼠標,將鏡頭從現場畫面上切回來,轉而看向枯燥乏味的股市k曲線,「要是按照這樣的效果下去,秦氏應該在一周內就會做破產清盤結算。」
「是是是!」下屬也跟著點頭,「只要我再加點人,這何必要一周啊?我可以讓整個秦氏三天之內……」
「把你的人都撤回來吧。」下屬的一腔宏圖大志,卻被唐堯冷冷的一句話打斷,他的目光從屏幕上收回,「暫時不要對秦氏有任何動作,讓他們自生自滅。」
「唐少您是……要放過他們?您就不怕秦氏翻身嗎?」下屬不解。
「不,讓他保持苟延殘喘就可以了。」得意地揚了揚唇角,他別有深意地補充出來,「先別太急著讓他破產,玩壞了,以後就別的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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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歡顏整整一夜未眠,又折騰大哭了整個早上,終於迷迷糊糊地在酒店的大床上睡著了……
再醒來,已近下午四點。
她猛地一下坐起來,在這個寂靜至極的空間裡,卻只有她一人。唐堯已經走了,只在她的床頭櫃上留下了一張小紙條,瀟灑地留下一行字——
「三天後,a市機場,想清楚了再跟過來。」
這是開始幫他「做事」的信號。
選擇權在她,時間範圍只有三天……
秦歡顏愣了一秒,揪緊了手裡的字條,滑下床快速穿好了衣服離開……答不答應唐堯是一回事,眼前還有另外的事,這絕對不是她能睡覺躲避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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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顏,你去哪兒了?我找了你一天!」她進醫院的時候,劉子凱便衝過來,緊緊地將她按入懷中。
他的眼眶還泛著徹夜未眠的青色,她能聽到他劇烈的心跳,心慌、緊張、恐懼……
「我……我去找了爸爸的朋友,想想辦法救公司。」秦歡顏歉疚地垂眸,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另找了個理由搪塞,「……可是好像沒什麼收穫。」
「你沒事回來就好……」劉子凱緊緊地摟著她,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提心吊膽過,「我真怕你會想不開……以後你出去,告訴我一聲好不好?」
他從來沒見秦歡顏哭得這麼傷心過!
昨天晚上她那樣的崩潰和失神,他也是被嚇到了——怕秦叔叔會出什麼事,更怕秦歡顏會想不開,做出什麼事……
「……好。」歉疚的目光躲閃著,她只能重重地點頭,答應了他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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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監護室每天只有二十分鐘的探視時間,他們在外面等到五點,才被允許放行。
手機皮包全部不能帶進去,於是秦歡顏便讓劉子凱在外面拿著,自己一個人進去探視——
秦亮的身上綁了好多的線,連接上牆壁上的機器,發出「嘀-嘀-嘀-」有序的聲音……秦歡顏一步步地走過去,眼睛酸酸的。她吸著鼻子,盡量把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忍下去,揚起一個笑容來叫他:「爸爸?」
秦亮的眼皮動了動,緩緩地睜眼,他很虛弱,說話幾乎都沒有力氣:「歡……歡顏……對……對不起,爸爸讓你……擔心了……」
「沒關係!爸爸你沒事就好!」鼻子一酸,她還是沒出息地哭了出來,「爸爸你昨天真的嚇壞我了……」
「爸爸……心臟……好久之前……就不好了,沒敢……和你說……」秦亮斷斷續續地說著,放心不下地問她外面的情況,「公司……公司怎麼樣了?」
「你放心,大家都齊心度過難關的!」最壞的情況,也只能往最好的方向說,「家屬很理解,正在和我們商量賠償的問題,媒體也沒為難我們……工程還在檢驗,放心,沒事的……」
她不敢說,秦氏已經被鬧得接近倒閉了!
「哦……哦……」秦亮應著,一點點地安定下來,「那等我好了……我出去好好……收拾殘局……」
「……好。」她附和著點頭,眼淚卻越掉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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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劉子凱還抱著秦歡顏的包,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打瞌睡。
他一天一夜沒有睡過,好不容易她回來,他那根緊繃的神經弦才鬆了下來,現在真的是困到極致……
「碰!」
實在是因為太困,手上的包沒有拿好,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裡面的東西也因此散落了一地。劉子凱被猛然驚醒,他連忙低頭去撿,卻在看到某張皺巴巴的小紙條時,動作不由頓了頓——
這是一張酒店的便簽紙,上面是一行瀟灑利落的字跡:三天後,a市機場,想清楚了再跟過來。
他不能辨別這張紙條是誰寫的,但是處於一個刑\警的敏感,他能肯定這張紙條上的字跡是男人的!
她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劉子凱蹙了蹙眉,此刻已經困意全消,他沒有去問她,而是默默地記下了便簽紙上的酒店名字,然後不動聲色地把紙重新藏回了她的皮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