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占愛·總裁,放過我!,186正文結局倒計時45000+
二十來米長的橋面斷成三截,兩端都只殘餘了一小塊的橋面橫陳著,而中間那一段則已斷裂出去,整個墜入了中間的河底……沒有地震,沒有自然衝擊,橋怎麼會斷呢?
很顯然,這是人為的。舒愨鵡琻
舒沐晚的臉色不由越發難看:如果是人為的,那麼對方大動干戈,不惜炸掉一條橋把他們留在南山上的目的,又是什麼?而且對方一開始就用了這麼大的「本事」,絕對不是南宮傾那種瘋狂同歸於盡的等級……
對方……會是什麼人?
她完全揣測不到畛!
「南宮墨……」他們在斷橋邊站了幾秒,舒沐晚才側頭看向南宮墨,看到的是他同樣冷峻嚴肅的神色,「你覺得,這是有人故意的,還是……」
「卡噠!」
話音未落,她陡然聽到一聲詭異的輕響,還沒有回過神來,南宮墨已迅速地撲向她,將她大步帶離再重重地撞倒在地,用身體整個地護住她…釵…
與此同時,他們剛剛開的那輛車,轟然爆炸!
火光四射,玻璃的碎片迸濺而出,紛揚的塵土讓兩人都迅速狼狽不堪……
舒沐晚的臉色完全白了!
這次,她很確定,是人為的。
「先起來。」南宮墨率先起身,把手伸過來拉她,臉色是她前所未見的冷冽和森寒,「我們這次遇到對手了……」
環境雅致的海邊私家別墅。
田甜坐在海風颯爽的觀景陽台上,望著一望無垠的海面出神——她被保釋出來,然後被掃去一切「障礙」,最後安置在這裡。日子平靜下來,一切都似乎過去了……
可事實上,又怎麼可能過得去?
她的一手顫顫地撫向自己平坦的小腹,孩子前兩天已經做掉了,但是肚子還是有些隱隱作痛……她在傷痕纍纍的時候,怎麼可能接受這一切都「過去了」?
「卡噠!」
身後傳來開門的輕響,田甜反射性地回身,看到陽台的門被推開,一抹高大頎長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身的休閒服,迷彩的長褲讓他的雙腿更顯修長,寬鬆休閒的衣著,卻暗藏著驚人的爆發力……
他大步過來,將手上提的一個塑料袋放在田甜身側,淡淡地出聲交代:「醫院給你開的藥,記得吃。」
不怒而威的氣勢,冷清迫人的氣場,他舉手投足間都詮釋著兩個字——家長。
「……謝謝,」田甜乖乖地點頭道謝,在對方轉身離開的前一秒,忍不住出聲叫住他,「舅舅!」
她相當清楚——
眼前這個,是南宮家舉足輕重的二公子!
是現在唯一能為她做主的人!
南宮瑾城。
「什麼事?」他停腳開口,聲音如他這個人一般冷清。
「舅舅!」田甜忐忑地站起來,對著南宮瑾城的表情帶著明顯的討好,「那個,小舅那邊……您找他談過了嗎?他有沒有……道歉愧疚的意思?」
這次她學乖了!
第一次見到南宮墨的時候,她就是因為不知道南宮墨是什麼樣的人,才會肆無忌憚,最後摔得這麼慘……現在她同樣不知道南宮瑾城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她需要步步小心!
「這麼討厭他的話,幹嘛還要叫他小舅?」南宮瑾城抬眸瞟了她一眼,嗓音不鹹不淡地傳過來,「南宮墨那邊自然有我對付!你好好養身體,等康復了就去英國,我給你安排好了。」
「我……」她不甘心!
「這事到我這裡就算過去了。」看著田甜的眼眶發紅,他的長輩心理不由作祟,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放低了語調安慰,「我會解決好他,懂?」
「……謝謝舅舅。」田甜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剛剛聽到他說「解決」?
太好了!
總算有個能對付南宮墨的人了!
既然達到了目的,田甜也不纏著他,逕自拿了桌上的藥袋子回屋,沒有發現身後的人嗤笑的目光,更沒有聽到他自言自語似的低喃:「還真是六親不認……」
他不會手軟,卻也不喜歡利用他的人。
「少將!」有人從陽台的推拉門走出來,發現田甜不在場,才敢正大光明地衝他敬了個禮,然後匯報,「爆破三組完成任務!目標已經被困在山上!」
「閒雜人等的清理工作做完了沒有?」
「報告,已經完成!」
「通訊攔截呢?」
「報告,已經完成!」
「很好!」冷冽涼薄的唇角終於上揚起滿意的弧度,「我的飛機呢?」
「報告,已經就位!」壓低了聲音,下屬繼續匯報且請示,「從那邊起飛,田甜小姐不會發現……是現在就出發麼?」
下屬手指的方向,是海邊的一塊巨大礁石,正好能夠用來屏蔽大片的視野。而礁石的另一側,一架小型的軍用直升機已經嚴正以待——少將身份特殊,自然不能輕易暴露!
「不用。」南宮瑾城隨意地擺了擺手,語氣冷冽,「讓他們晃累了我們再行動……我先去洗個澡。」
此刻,南山斷橋處。
望著被烈火焚燒的車身,舒沐晚心有餘悸地捏緊了拳頭,半晌才猛然回了神,急急地拽了拽南宮墨的衣服:「我的手機在車上……你的手機有沒有帶?我們可以打電話通知……」
「沒有用。」話音未落,南宮墨便直接打斷,冷靜斷定的嗓音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潑下,「能花精力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不可能連點起碼的準備都沒有!」
換做是他,也會一樣。
這是一次周密且又大手筆的計劃!
南宮墨將手機從口袋裡逃出來,隨意地朝屏幕上掃了一眼,然後遞給舒沐晚——果然,信號為零。這裡不是山頂,卻沒有信號……顯然是被人為屏蔽了!
他們,徹底被困。
「那怎麼辦?」舒沐晚不禁有些焦躁,此時敵暗我明,而且她又不能和外界聯繫,她只能喃喃地盤算,「venki和管家會在今晚發現我們不見,但是估計找我們也是明天早上了……」
該死!
都怪最近晚歸的次數太多!
「嗯。」南宮墨語氣平平地接了她的話,他目光戲謔著環視了一圈,這裡依舊山清水秀、平靜美好,「……我們得在這裡,等到明天早上。」
那個時候,翌雷就會找過來。
「要等一天……」舒沐晚不由蹙眉,「到底是誰做的?他想把我們困在這樣的山上有什麼意義?」
「單是困在山上自然沒什麼意義。」南宮墨淺笑,他頓了頓緩緩出聲,如同說一件不痛不癢的事情般,緩緩敘述自己的揣測,「對方會在明天早上之前……對付我們。」
舒沐晚的臉色不由一白,他的手已伸過來,安撫地包裹住她的。
「既來之,則安之。」他牽著她走向最近的一片草地,「接下來……我們等他。」
等待的時光是煎熬的!
舒沐晚眼睜睜地看著太陽從東邊一點點移到頭頂,再從頭頂一點點移到西邊……車子燒得灰燼都已經涼了!週遭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山間的風依舊和煦、山間的鳥鳴依舊空靈……
那個要對付他們的人到底在哪裡?
人沒等到,肚子倒等餓了!
「我們去找點東西吃!」看到她手掌貼上胃部這個小動作,南宮墨便會意地開口,起身拉著她往那片田園走——這是半開發的地方,剛剛上山的時候就看到兩側零星地種著農作物,用來吸引遊客……
若不是因為此時的處境,這還真是個露營的好地方。
「南宮墨?」舒沐晚有些不安。
她是肚子餓了!可是她哪有心情吃東西?對方一出手就是炸橋炸車這種大事情……可能下一步出手要的直接就是他們的性命了!現在找什麼吃的,難道不應該時刻嚴正以待嗎?
「嗯?」他卻表情自若,看起來真有幾分野營的悠然,「吃飽了,才有力氣戰鬥……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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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星的農作物田不少,但是這個使節能吃的卻不多。
忙活了半天,他們也挖到了幾個紅薯……
「就吃這個吧?」舒沐晚掂量著這幾個紅薯,環顧著四周,「我找個有水的地方洗洗……」
既然是人工種植的農田,就肯定有自來水噴頭一類的東西,洗兩個紅薯肯定不是問題!
她算是速去速回,在回到原處時,卻驚訝地發現南宮墨已升起了一堆火,而他坐在旁邊折著樹枝添火,聽到她的聲音,他回頭指了指紅薯:「要不要烤一烤?」
「你會?」她小小地驚訝了一下。
南宮墨淡然而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接過了她手裡的紅薯,用兩根粗樹枝架起來放在火上,用實際行動解答了她的疑惑。而舒沐晚就在他身邊坐下,看著他熟稔自然的動作,她眼底的疑惑不禁更濃:「你怎麼……好像做過這種事情?」
在她的印象裡,他應該是一路養尊處優過來的。
「嗯,做過。」他專心地照顧著火候,反正等著也無事,索性像是閒聊一般,講起了她從未知道的事,「小時候,就曾經被丟在野外,強行適應生存……」
「他們虐\待你?」她隱約記得:南宮傾曾罵他是被南宮家厭棄的孩子。
「不算虐\待,是家族特定的成長模式,反正被丟在野外的,也不止我一個……」南宮墨嗤笑著聳了聳肩,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出了那個人,「南宮家的男孩,都要經歷那樣的求生鍛煉,被丟出去的,還有我哥……」
那個傳說中的南宮家二少爺?!
「那後來呢?」舒沐晚的好奇心完全被他勾了起來。
「哪有什麼後來?」南宮墨無所謂地低笑,將火焰中的紅薯翻了個身繼續烤著,「那種殘忍又變\態的鍛煉方式,能有什麼像樣的『後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從南宮辰變成南宮墨,這段童年的「陰影」,就埋下了種子!
「你們反抗了嗎?」
「我哥在那段求生鍛煉以後就離家出走了,後來……當兵了!」其中的曲折和往後的發展,他都一語帶過,至於自己,他頓了頓,斟酌了最合適的用詞,「在四年之前,我都不知道什麼是反抗……」
作為南宮辰的他空有實力,個性實在……太懦弱!從來就沒有抗爭過!
火星辟里啪啦地爆裂開,火堆上的紅薯也被烤得差不過了,南宮墨用兩根樹枝把外皮焦黑的紅薯夾起來,遞到了她面前:「嘗嘗?我五歲就會做這個了。」
舒沐晚「哦」了一聲,木訥地接過。
她坐在他旁邊慢吞吞地吃著,腦海中卻還盤旋著他剛剛說的話,有關於他那個神秘哥哥的、還有有關於他的那段童年的……真是不幸的童年!等等!
「南宮墨!」她突然想起來,「你有童年的記憶?」也就是說,他有了屬於辰的記憶?
「沒有。」他一口否決,坦坦蕩蕩,修長的指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裡沒有記憶,但是有資料。」調查一個南宮辰的生平,輕而易舉……
「那你調查過你哥哥的……」
她還想再問更多,就近的樹林中卻傳來細碎的不尋常的聲響,她猛然噤聲,而南宮墨全身的警惕因子也在瞬間被激起,倏地站起來看向聲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