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占愛·總裁,放過我!,084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你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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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聲,她手中的文件夾掉下,新擬的合約紛揚了一地……舒沐晚的心中一沉,眼底有淚光在迅速積聚:她知道南宮辰不在了!可是……為什麼要提醒她?
而南宮墨卻不再看她一眼,他轉身向前一步,先行出了電梯……
舒沐晚站在電梯內沒有動,眼看著電梯門即將合上,他的手臂卻又橫入,強硬地擋住了金屬的門扉:「跟上來!」
她沒有動靜旒。
「想要簽字的話就跟上來!」他側過頭,只是用眼角的餘光掃過她,語音冷冽,「想要我繼續幫你,就跟上來!」
說完,他逕自撤手,大步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
望著他決然離開的背影,舒沐晚緊咬著下唇,終於在電梯的門合上前的那一秒,撿起地上的文件夾跟了出去——她沒有選擇!於公於私,她都「離不開」他的幫助…女…
南宮墨的車速很快。
午後的車流稀少,他踩足了油門,在車輛零星的馬路上肆意飛馳……舒沐晚坐在副駕駛位上沉默著,面對他雲霄飛車般的車技,她只能默默拉緊了扶手。
他這是要去哪兒?
舒沐晚一路都在隱忍著,只是她沒有想到,南宮墨會帶她來這裡——昨天的那個餐館!
「下車。」車子停下,他淡淡地開口,神色依舊漠然。
「回這裡幹嘛?」舒沐晚訝然地轉頭,警覺地出聲,「你不會還想來這裡吃飯吧?」昨天過敏發燒得還不夠?
「是。」他的回答乾淨利落,說完便逕自解了自己的安全帶,繞過來打開她那一側的車門,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拉了她下車,拽著她便朝餐廳大門的方向走去……
「南宮墨!」舒沐晚跟了三步,就再也不願意往前走了,望著身邊面色冷冷的男人,舒沐晚盡量壓著怒氣保持平靜,「我不想來這裡看你自虐。」
很明顯:他想再過敏一次!
但是她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麼?
給她機會重新選擇一次?可她剛剛就分明給了他答案!
「你放心,我不是要你照顧。」他自嘲一笑,拉著她便想往前。真正的目的他也難以解釋——他想告訴她:他是南宮墨!儘管是這個身體,他也和之前那個人截然不同!
過不過敏,是體質問題;吃不吃海鮮,卻是個人性格習慣問題。
他,原本就是和南宮辰不一樣的!
「南宮墨!」他的不可理喻讓舒沐晚氣急,她大力甩開他的鉗制,也不管周圍是不是有人看到,直接衝著他喊出來,「這樣有什麼意思?結局有什麼區別?」
不管她照不照顧,他終究會生病!
他是存心在考驗她的良心麼?
「有!」他果決地吼出來,幾番推拉之下,他的火氣也隱隱冒了上來,「我搞垮的,是我自己的身體!舒沐晚,你明白麼?我的身體,和南宮辰無關!」
不要給他多餘的擔心,他不需要!
他的身體、靈魂,現在都是屬於他一個人的!所以,不要在這具身體上付諸對南宮辰的關心……這就是南宮墨,用這種極端的方式逼她!要麼不關心,要關心就關心他南宮墨。
而他,卯定了舒沐晚過不了這一關。
可是,他算錯了——
正因為心中對他的情愫足夠複雜,又被用這種極端的方式逼迫,舒沐晚忍無可忍地爆發出來,索性一把用蠻力推開他,自己連連後退:「你去啊!吃死最好!我不要管你!」
她不敢管……
她不敢上去攔!
她知道他想讓她承認什麼……但是,她做不到!她無法背棄南宮辰,去真正關心南宮墨本人。
舒沐晚一步步後退,南宮墨的臉色一片鐵青,而站在不遠處的餐廳迎賓員早已是臉色扭曲;吃頓飯而已,這兩人至於麼?這麼說話……他們店還要找招牌的好不好!
舒沐晚退出他的十步之外。
正想轉身從他的視線中狂奔出去時,眼角卻陡然被投射到一抹亮色的光影,她的眼睛反射性地瞇了瞇,側臉朝著亮光的方向看去,瞬間又是一驚——
一輛暗紅的跑車正朝她疾馳而來,單向的鏡面玻璃讓她看不清駕駛位上的人,但是從這樣極致的車速中便能感覺到對方不善的來意。而剛剛的那一抹光亮,正是主駕駛位上伸出來的一把匕首,在陽光的反射下,明晃晃地正好映入她的眼……
舒沐晚的臉色一白:對方有殺意,而且是衝著她來的!
「舒沐晚!」她怔怔地站在原地,腦袋中有片刻的空白,耳畔只能聽到他急促的呼喊、跑車尖銳的剎車聲……
一切都在瞬間發生!
在車身觸碰上她的那一剎那,舒沐晚只覺得手腕一緊,接著一股大力將她用力往前一帶,便讓她整個人撞上一堵堅硬的胸膛。而他的身子微微一顫,跑車已從他身側快速絕馳而去……
時空像是瞬間靜止。舒沐晚整個人都被他摟在懷中,她的臉色是慘白的,心中是驚恐的……剛剛的人是誰?為什麼想殺她?太多的問題,沒有任何的頭緒,她只能彷徨無措!
時間空間靜止,她貼著他的胸膛,顫抖的身體從他身上吸取著熱量,耳畔都是他一聲聲的心跳——沉穩、有力……她的心才一點點平靜下來。
「好了,沒事了。」收斂了適才一切的怒氣,南宮墨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脊背,單手摟住她發顫的身體,眸光卻看向那輛車絕馳的方向,眼底掠過殺意——敢對她動手的人,留不得。
「南宮墨……」她在驚魂甫定中呢喃著他的名字,雙眼呆呆地看著某個方向,像是失去了焦距。直到她聽到耳邊傳來嘈雜,世界像是甦醒過來,發現了這裡的一切,其他人嘈雜的聲音朝著他們的位置靠近……
她猛然清醒!
對了,剛剛,他用身體護住了她……
「你沒……」事吧?
她緊張地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話音未落,在看到他的胳膊時猛地收了聲——殷紅的血跡沾濕了他的袖口,從他修長的胳膊上,蔓延而下……觸目驚心!
「南宮墨,你受傷了。」
醫院。
「這是刀刃利器上,小姐,需不需要報警?」急診的醫生蹙著眉,臉色凝重地問舒沐晚。
「不用。」舒沐晚下意識地便拒絕了!
她心裡很清楚:想要動手殺她的人,可能和知道當年真相的人有關……私家偵探說過,「背後一定是有權有勢」,這可不是單純報警就能解決的問題!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他的傷明顯是他人故意傷害……」醫生擰眉,臉上掠過明顯的訝然,「你們不想找到肇事者麼?」
「真的不用了,是無心的。」舒沐晚搖頭堅持,盡量把事情的影響力降低到最小,然後指了指急診內部的診室,「我去裡面看看他,可以麼?」
*******
診室內正在進行傷口處理,空氣中儘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年輕的外科醫生處理著南宮墨手上的刀傷,仔仔細細地貼上保護的敷貼,並叮囑著行動的注意事項……好在南宮墨的動作迅速,傷口並不是很深,沒有傷到主要動脈!
只是再無關性命的「小傷」,終究是為她受的!
舒沐晚就這樣站在旁邊,安安靜靜地看著,他的傷口越是猙獰,她的心中卻越是愧疚……她歉疚著,偷偷覬覦了南宮墨好幾眼,他卻始終無動於衷,始終繃著臉一動不動,也不看她。
「傷口不要碰到水,容易感染,敷料每天早晚都要更換。」醫生貼上紗布膠帶,按照常規多問了一句,「你是每天來醫院換,還是多帶點敷料回家自己換?」
「在醫院吧。」
「回家。」
異口不同聲的兩個回答。
舒沐晚本想說「在醫院比較放心」,但是話一出口,被南宮墨的冷眼一瞪,她立馬又識相地垂下了頭:是她害了他受傷的,她怎麼還能拿他的主意?
「把敷料給我,我自己處理。」南宮墨的聲音冷冰冰的,臨了丟出一句實話,「我不喜歡醫院。」
所以,他幾乎從不踏足這裡。
「呃……好!」他如此直接的回答,讓診療室中的氣氛略顯尷尬,醫生乾笑了兩聲,卻終究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是翻開南宮墨的病歷給他開醫囑帶藥。
然而,當看到姓名那一欄寫著「南宮墨」三個字時,他卻愣了!
「你改名了?!」口罩上的雙眸訝然地挑了挑,醫生微笑,問得自然順暢,「我記得你,四年前……你好像還是叫南宮辰的吧?怎麼改名了呢?」
他無心的一句話,卻讓診室中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南宮墨的臉色在瞬間冷了下來,幽暗的眸底很快升騰起敵意,警惕而慍怒地盯著眼前的醫生,正如盯著一切和南宮辰有關聯的人;而舒沐晚卻是猛然睜大了雙眼,震驚地望著這個素未謀面的醫生……
「你認識……他?」雖然知道,在此刻問這個問題犯了他的禁忌,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南宮辰的一切。
「哦,算不上認識,只是記得清楚!」醫生溫和一笑,還沒有感覺到來自南宮墨的冰冷氣息,扭頭向著舒沐晚解釋,「那時候我剛來上班,他是我第一個夜班第一個病人,所以記得特別清楚……那時候受的傷比現在可重多了!」
「受傷?!」舒沐晚怔然:她從來不知道,南宮辰也受過「很重的傷」!
在她的記憶中,他一直是健康陽光的,直到……他突然不見。
可再見到南宮墨,他的身上也沒有傷啊!
「什麼傷?」原本以為南宮墨會沉默到底,或者徹底爆發,誰知他沉默良久,突然就淡淡地開口問了這麼一句,聲音低涼而鎮靜,語氣平緩而冷然——南宮辰受的什麼傷,他也不知道!
四年前,他徹底「醒來」的時候,南宮辰也已經徹底消失。他只知道身上留有斑駁陸離的傷痕,卻不知道南宮辰是怎麼受的傷?
「你不記得了?!」醫生訝然地掃過南宮墨,他的話匣子一旦打開,便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我記得很多傷,其餘的我記得不是太清楚了,反正肯定有子彈的擦傷……幸好沒有子彈留在身體裡,要不然就難辦了!」
那是他第一次接觸槍傷,所以醫生自然記得熟悉。
「子彈……」舒沐晚喃喃地重複著這個詞,臉色一點點地泛白:南宮辰,怎麼會受那樣的傷?他只是個騎著單車,生活簡單的大男孩……他怎麼會接觸槍林彈雨的世界?「關於槍傷,當時國內的醫療技術也沒發展到現在這麼強,要不然當晚一起送過來的那個中年警、察,也不會失血過多……」醫生低頭書寫著病歷,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直到透露病人的生死,他才恍然回神,清了清嗓子停住,「咳咳,抱歉,我的廢話太多了……」
舒沐晚渾身僵硬,她陡然覺得:今天無意中遇到的這個醫生,可能給了她最大的線索!
腦海中靈光一現,她想到了某個可能。
於是,忍著心中最大的震驚,舒沐晚試探性地問出來:「那個中年警、察,你……你還記得他的名字嗎?」
時隔四年,讓醫生記住某個病人名字的希望著實渺茫,但是——
「記得啊!舒子文。」他快速地回答,「當時新聞報過的,是個殉職的警、察。」
果然是!
醫生的回答傳入舒沐晚的耳中,她只覺得渾身一片冰涼
從醫院走出來,兩人的臉色皆是難看非常。
南宮墨冷著臉走向停車場,他已強忍了許久——一直被認為是南宮辰,他隱忍著怒氣,當了他那麼久的「替身」!該死的,這個南宮辰在a市到底認識多少人?
他當初真該把他的行動路線圖都調查出來的!
舒沐晚木訥地在他身後跟著,大腦中的思緒早已神遊,她還在考慮著醫生那些話延伸出來的各種可能性……口袋裡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喂?」連接電\話的姿勢、動作、語氣都是木訥緩慢。
「舒沐晚,你去哪兒了?」同事大聲叫她,顯然對面的環境相當嘈雜,「今天局勢轉危為安,我們安排了慶功宴!你什麼時候到?別忘了把贊助合約帶過來!」
「我不來了。」她現在哪有心情?
「幹嘛不來,你在哪兒?」同事不解。
舒沐晚抬眼看了看走在前面幾步的男人,秀眉微蹙:「我和南宮墨在一起。」
「啊?哦!是是是!」對面的態度立馬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同事瞬間像是「金牌媽媽桑」,竭盡全力要把「頭牌」賣出去,「你別來了!和墨少好好玩,好好玩!」
只要她和南宮墨相處好了,抱住這個大金主,她們的一切都有著落了。
不等舒沐晚繼續開口,同事便已經滿懷祝福地掛斷了電\話……
舒沐晚緩緩地收線,小臉上卻全無喜意,她的目光緊跟著面前高大的身影,直到他走到車旁,轉身過來等她:「舒沐晚。」
她這才回神,一步步地上前,卻在他面前站定,看著他的目光陌生而警惕,對峙了良久,她才一字一句地問出來:「為什麼,你會和爸爸一起被送到醫院?」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和爸爸的事情有關聯!
她人生中兩個重大的變故,竟然在某處重合……而她竟在四年後才得知!太難以置信!
「你說啊!」太想知道真相,她急促地喊出來,聲音竟帶著些許哽咽。
辰……他到底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南宮墨冷冷地回視著她,半晌才勾了勾唇角,自嘲一笑:「我也想知道。」
「你不是瞭解他的一切嗎?」舒沐晚心急地追問,像是任性的孩子,無理取鬧地爭取別人根本沒有的東西。
「你搞清楚。」南宮墨的臉色冷了冷,「我不是他,沒有他的記憶。」
她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連帶著心情也跌落谷底……此刻的她,怔怔地望著南宮墨,不知道該失落還是該慶幸:失落是因為他不知道當年的真相,慶幸的卻是——他不是對她隱瞞頗多的南宮辰。
至少,他會告訴她。
儘管,有時用更殘忍的方式。
「給我一天時間,我會調查清楚。」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南宮墨的語氣不由緩和了幾分,他無可奈何地輕歎,上前一步朝她伸手,「相信我,跟我回家,恩?」
低柔的嗓音,深沉的承諾,他在用他的方式哄她,向她保證……舒沐晚吸了吸鼻子,腦海中有片刻的感覺:眼前的這隻手,便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強硬的依靠!
她忍不住伸手,小手幾乎交入他的掌心,動作卻又突然一頓……猛地縮回了手!
「抱歉,南宮墨,我需要靜一靜……」她搖著頭,一步步後退,終於決然地狂奔而出。她的腦子實在太亂,她需要好好整理,她需要揣測一個能接受的真相來安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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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日記中有寫「他來了」,那個「他」,到底是誰?
千萬千萬,別讓辰和父親的死有關係……
她真的害怕!
她真的……很愛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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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她決然而出的背影,南宮墨的眉頭始終緊蹙,半晌終於拿出口袋中的手機,快速地向對面的人發號施令:「翌雷,你幫我查點東西……」
一向諱莫如深的過去,一向閉口不談的人格,他終於決定正視。
雖然他一開始就知道南宮辰對她有所隱瞞,但是潛意識的,他的心底有個答案:南宮辰是真的在乎她愛著她!他做的一切,都不會是害她……
該死的,他竟然為「死敵」說話了!
此刻,機場。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坐在椅子上,對著面前滾動播放的電視屏幕發呆,而他們的腳邊,放著大大小小的行李包,從托運的條幅標記上看,他們都來自美國。
「黃毛叔叔。」venki無聊地晃著雙腿,終於忍不住捅了捅旁邊的男人,「你不是說媽咪會來接機的嗎?」
「嗯?」jack一愣,瞌睡頓時散了大半,他索性起身伸展了兩下,然後招呼身邊的小人,「可能國內事情更忙吧?算了,我們自己去公寓!晚點打電\話給她。」
「……好。」venki悶悶地應聲,卻還是乖巧地從椅子上爬起來,剛想去拿自己的小箱子,卻突然又看到電視屏幕上的娛樂新聞,「看!是媽咪!」
jack的目光也被他吸引了過去——
娛樂新聞播放的正是關於主秀新聞發佈會的畫面!只是話題好像並不是關於主秀,而是關於舒沐晚和她旁邊這個男人的……那個男人很高大、英俊、臉部輪廓堪稱完美!
連jack這種挑剔的人,第一眼看到南宮墨都忍不住想讚歎一句:這個男人非常帥!看來舒沐晚來a市桃花運很足啊……才幾天就交男朋友了?!
咦?
等等!
突然想起什麼,jack的目光不由在屏幕上的男人和venki之間游移了幾回,然後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舒沐晚以前所說的那個人!果然啊!
不可否認,旁邊這個小怪物長得很像他,從小就是妖孽!
「走了!」確定了這點,jack一笑置之,正想拉著小怪物離開,卻發現他睜大了雙眼,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上的畫面——他是在看舒沐晚,還是在看旁邊那個男人?
jack突然很好奇這個!
而且,他非常唯恐天下不亂地想做一件事——
「小怪物!」他蹲下身,朝著屏幕指了指,小聲地示意venki,「你有沒有覺得,站在你媽咪旁邊的那個叔叔,長得和你有點像啊?而且不止像一點點哦!」
「嗯。」venki點了點頭,一雙眼睛澄澄亮亮的。
他難道沒有多想?
「人和人怎麼會這麼像呢……」jack唯恐天下不亂,繼續嘀咕,「你也覺得很奇怪,對不對?」
venki卻搖了搖頭。
「不奇怪,他是我爹地。」稚嫩的嗓音,平靜的語氣,小傢伙的眼睛還是亮亮的,帶著新奇打量著屏幕上的男人,不自主地說出下半句,「媽咪一直瞞著我,一定有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