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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藍鳳凰外傳(與劇情沒半毛錢關係,跳過!) 文 / 逍遙浪子

    「哭什麼?現在知道怕了?」嚴厲的聲音響在了身後。本由。23us。首發

    她淚眼模糊的抬起頭,抬手擦了擦眼睛才能看清楚來人,這是以為五十上下的老婦人,一雙眼睛帶著威嚴,又隱約流露出慈愛。身上穿著深藍色的衣褲,圍了條素色的圍裙。

    壓下想問出你是誰的衝動,怯怯的站起身低著頭。

    老婦人走到床邊坐下,厲聲道:

    「要不是金珠發現得早把你背回來,豈不是白白丟了性命。金線蛇何等毒性,你怎麼敢輕易碰觸?」

    她更加死死低著頭不吭聲。

    「唉,藍兒,往後要是再這樣不知天高地厚會吃大虧,在江湖上我們五仙教樹敵眾多,稍不留神,性命不保。「

    「嗯。」

    「孩子,等你長大就明白姥姥的苦心了。」一番話說的語重心長,一絲的滄桑夾在裡面。

    她看著這個老人,雖然嚴厲,但話裡話外都是為了自己好,禁不住親情的氾濫,眼眶又有些紅了。

    老婦人撫了撫她的頭髮,收起了嚴厲,柔聲道:

    「姥姥不求別的,只想你平安。」

    藍兒想起父母,他們一准也是這樣想,心裡的有些酸楚,上前抱住了老婦人的腿,叫了聲:

    「姥姥,我知錯了。」

    「百藥門暗中與我們為難已有多年,他們配出的毒尤為古怪,稍不留神就能著了道,雖說咱們跟他們坐擁南北,各不相犯,但人在江湖混,遲早有碰面的一天,到時候各憑本事。」

    「是,藍兒記住了。」

    「嗯。歇著吧,姥姥還有許多事要處理。」老婦人欣慰的走了。

    送她出了門。藍兒依舊不明白自己這是穿到哪裡了,看著門外群山朦朧,草木格外的翠綠,空氣中隱隱濕潤,應該是在南方,她以前只去過杭州,那的空氣比北方濕潤得多,呼吸的時候就有明顯感覺,這裡的似乎比那邊還要厲害,濕熱的感覺繞在週身,讓習慣乾燥清爽的她很不適應。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只有姥姥。那她的娘呢?從姥姥話裡猜測,這大概是傳說中的江湖,話說五仙教這個名還真是耳熟……

    「藍鳳凰,你能下床了?」聲線是小姑娘特有的嗓音加了些渾厚,傳到耳朵裡很是清晰,還有隱隱震動,藍鳳凰轉過頭去,才發現自己被聲音騙了,這哪是小姑娘。明明是座山,跟自己穿著一樣的藍底白色花衫褲,用的布料卻是自己數倍之多,高大的身軀立在前面。她不得不仰著臉瞧她。

    「是啊,能下了「藍鳳凰隨口應著,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好不容易把目光從這人身上移開。開口問道,「你剛叫我什麼?」咦,剛才哭著帶鼻音沒聽出來,這聲音真好聽。柔軟清甜。

    「你怎麼了?」這個姑娘寬大的手掌附上了她的額頭,蓋住大半個臉。

    「你剛叫我什麼?」藍鳳凰揮開了她的手,瞪著眼睛問。

    「藍、藍鳳凰。怎麼了?」身材高大的小姑娘說道。

    這時候熙熙攘攘一群人由遠及近,領頭的是剛才那個身材高大的女孩,臉上急火火的,嘴裡嚷嚷著:

    「茗長老快點,藍鳳凰蛇毒入腦了。」

    「慢點。」那個四十多歲的女長老被她拉的站立不穩,往前走的同時還要注意平衡。

    門前石墩上坐著的少女手捧清泉,慢慢喝著,注意到有人盯著,慢慢站起來對著眾人一笑,說不出的可親:

    「大家這是急什麼呢?跑的一頭汗。」

    「藍兒,你沒什麼事?」

    「挺好,就是蛇毒清了後身子還有些虛弱罷了。」

    「哦,『長老瞪了那姑娘一眼,『這個需要慢慢調理,我那有顆靈芝,趕明讓金珠拿來給你補補。」

    「謝謝長老。」她乖巧的笑著,聲音甜美。

    「嗯,教主過兩天大壽了,你準備準備,教裡蠍子不多了,過兩天你和金珠去山裡找點。」

    「知道了。」她繼續裝乖巧,金珠不就是姥姥說的救了自己的女孩嗎?看這體型,抗自己這個小身材還是綽綽有餘的。

    囑咐完了,長老走了,留下那位金珠姑娘,藍鳳凰瞇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只見她直愣的盯著自己。緩緩說道:

    「剛才沒嚇到吧?人家猛一清醒精神有些,呃,錯亂。」

    「錯亂?「金珠貌似不太理解這個意思,看樣也不想追究,只是擺了擺手,說道,」你要有好歹我可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喂,從小別人欺負我,你不是都幫我嗎?還說有朝一日你做了教主讓我每日都能吃上叫化雞,你忘了?」金珠的小眼睛水汪汪的望著我。

    不是忘了,是壓根不是自己說的,藍鳳凰覺得有些好笑,真是兩個小孩子過家家,不過嘴上還是答應著:

    「怎麼會忘,只是被蛇咬了以後,腦子裡時常不大清醒了,要是忘了什麼事,你別忘提醒我就行。」

    「沒關係,有我呢。」金珠不以為意的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誰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金珠!」

    「藍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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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狠狠惺惺相惜了一把,雖然有些奇葩,罷了,以後她就是藍鳳凰好友。

    青蛇、蜈蚣、蜘蛛、蠍子、蟾蜍,這就是五仙,也是五仙教名字的來歷,三角教旗畫著五種動物栩栩如生,迎風飄揚藍鳳凰每次看到都要仰慕一番。

    五毒嶺其實就是座山,五毒教坐落在山上,山的頂端時是祭祀專用,平時嚴加把守不得上去,以免褻瀆先祖。提到這個先祖,據說百餘年前苗人不堪漢族的侵擾,當時七個高手成立了五毒教領導著苗人對抗漢人,這七個人中只有一位少女,本事也最高,被奉為教主,餘下的人選出兩名長老輔佐。餘下的四位是護法。後來有些漢人跟苗人通婚加入了五毒教,說是毒字不好聽,改做了五仙教。

    山下村子裡的人除了五毒教的教眾就是家屬,還是世襲制,出生的人口都要給教裡申報。等級比較低的人沒有資格上山,只能每到節日在山腰處進行祭拜,平日只是種植藥草和捕捉蛇蟲。

    在五仙教後山的地方單獨圈出一塊地養著這些蛇,圈地的四周撒著藥,這些蛇輕易不會出去,萬一走失那就是誰碰上誰倒霉了。其他的這些毒物都統一放在地下的石屋。

    藍鳳凰終於弄清楚姥姥就是師父親人的意思。她是姥姥八年前抱養的孤女,五仙教的歷代教主都由前任教主和長老親自挑選出資質上佳的女嬰,養大成人,傾其全部相授,屬於師徒關係,這三個女嬰作為五仙教的聖女,等到她們十八歲之時,根據能力選出一名教主,其他兩名作為長老。

    姥姥是教主,藍鳳凰本以為能狐假虎威一把。享受下特殊待遇,幾天下來,也就金珠能讓她使喚使喚,其他人只是聽命於教主。對她這個大小姐不怎麼感冒。教主看著她的身體好多了,就指派她去做那些養殖工作,美其名曰打好基礎。潮濕腥臭的環境,即便不怕五毒的藍鳳凰也有些受不了。摸魚打混了沒多久。金珠看不下去開始自保奮勇,當然代價是晚飯的魚湯。無所謂,反正要讓她嗅一天這種味道那就不是魚湯喝不下去的問題了。

    隨著時間的增長。她知道自己才剛滿8歲,沒學過武功,對這些個製毒使蠱更是不懂,每天除了養蠍子蜈蚣,就是和金珠漫山遍野的玩。

    這邊氣候潮濕溫熱,各種植物毒蟲都隱藏在山林草叢石縫裡,金珠一路提醒且教她辨認,藍鳳凰暫時不用擔心自己沒有常識能穿幫的事情,看著金珠樸實直爽一根筋的性格完全沒懷疑她,藍鳳凰慢慢對她放下了戒心。可在玩的同時,她也有些擔心,這麼下去是不是浪費時間?江湖上可是弱肉強食,武功不高就算了,連看家的毒都用不好,豈不是死的很快?

    想到這一層,她有些不安,沒有一些保命的本領都不會以後怎麼混江湖?這麼想著便拽過了身邊的金珠問:

    「金珠,你會武功嗎?」

    「什麼是武功?」金珠比藍鳳凰大不了兩歲,吃的飯似乎都用在了身高上。

    「就是,就是有人欺負你,可以反擊的能力啊。」

    「我本來就可以反擊的。」

    「……」也是,就你的個頭,是沒打贏你的。

    「你要是問內功,那我聽長老說起過。」金珠憨憨的說道。

    「哦?怎麼說的?」藍鳳凰一下子來了興趣。

    「長老說,要到十歲的時候才能學內功,不然年齡小理解不到精妙的地方,反而對自身無益。」金珠歪頭認真說道。

    「奇怪,不是說年齡越小越好的嗎?」以往武俠小說都是這麼說的。

    「不知道,反正每次說這個,長老都是很得意,她說我們五仙教的武功跟中原有所不同,中原的武功陽剛之氣太重,不適合女子,即便是恆山派的心法,對於女子來說也是霸道了些,所以她們的武功止步不前,一代不如一代還有什麼什麼的,我記不清了。」

    「這樣。」藍鳳凰點了點頭,金珠記著這麼多,已經實屬不易了,估計長老每天叨叨,經年累月,連她都記住了。

    「那我們偷學怎麼樣?「年齡小確實理解能力比較差,可是現在的藍鳳凰心理年齡那是相當成熟,而且熟的不能再熟了。

    「偷學?會被教主罵死的,咱們的教規很嚴,從沒人明知故犯。」金珠等著小眼睛連連擺手。

    「犯了又怎樣?不會是罰人去餵那五仙吧?」藍鳳凰不在意的問。

    「怎麼會,你當喂五仙是誰都能幹的嗎?教主和長老只會讓自己信任的人去,教中所用的毒大多是從五仙身上提煉,能進去石屋的都是毒性最強的,餵養不好會影響製毒的質量,更嚴重的說影響五仙教在江湖的地位。」

    「金珠,你很聰明啊,這種高深的話你都能說出來。」藍鳳凰笑道。

    「我本來就很聰明,這種話。長老每天都在說的,我已經聽了9年了。」

    「9年?你豈不是很快就能學武功了?」藍鳳凰一躍而起,目光灼灼。

    「是啊,還有半年。」金珠看到藍鳳凰不大對勁,疑惑道,「你想幹嘛?」

    「你學了,可不可以偷偷教我?」

    「你想學?可是你不夠年齡。」

    「咱們是不是好姐妹?」

    「可是,長老說……」

    「?偷偷的就可以,不讓其他人知道。」

    「你可以找木朵,她已經學兩年了。」

    「她?」藍鳳凰想了想道。「那個總是用鼻孔看我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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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厲害的,她的蠱毒是燕長老教的,還親自傳她的內功心法。」金珠語氣裡掩飾不住的羨慕。

    「那又怎樣?養你長大的茗長老不也是很厲害?」

    「不一樣,茗長老管的是教中大小事務,蠱毒一類還是教主和燕長老更加擅長。「

    藍鳳凰看著金珠有些不太高興,畢竟誰都希望自己的長老最厲害:

    「沒關係,等過兩年我教你。」藍鳳凰拍了拍胸脯,做出小大人的樣子。金珠咧嘴一笑剛想說什麼,一旁的樹林傳出一聲嗤笑:

    「你省省吧。」一個十歲多的女孩子走了出來。上翹的眼角有些傲氣。

    「木朵。」藍鳳凰對她笑了笑,招呼著,「過來一起坐。」

    「我沒有那麼閒,「木朵高傲的一仰頭。道,」燕長老讓我上山找枯木春,可沒那麼閒跟你們做白日夢。「

    藍鳳凰覺得好笑,大人平時的教育很容易影響了這小孩的情緒。心裡不甚在意,燕長老當年還跟姥姥和茗長老三人競選教主之位,落選後一直心有不甘。這些年除了努力研究蠱毒就是培養木朵,希望她能做教主完成自己心願。

    金珠有些不高興,沉下臉,『學了兩天武功,就這麼瞧不起人。」

    「哼,比有些只會吃的人強。」

    「吃怎麼了?『金珠站起來,不依道。

    「沒怎麼,只長個子沒有腦子而已。」木朵嘲諷道。

    「你,……」金珠氣呼呼的舉起拳頭打了過去。

    藍鳳凰和金珠相伴有些日子了,教裡年齡差不多的孩子都是用看異類的眼神在看金珠,從沒人跟她玩,受欺負更是常有,但從沒人說話說這麼難聽,因為畢竟要看茗長老的面子。

    「金珠,住手。」眼看著金珠的拳頭要落下,藍鳳凰急急的喊道。燕長老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相當不好惹,連姥姥都要讓她三分。

    只見金珠的拳頭被輕易的躲過,木朵輕巧的身影略微一矮,躲過了這一拳,腳步右邊劃開,離著金珠一丈有餘處站穩,輕蔑的瞥了一眼金珠,

    「就算你們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對手。」

    「你!」金珠氣的身體顫了起來,手伸向了隨身的繡袋中。

    藍鳳凰眼尖,抓緊上前去,悄悄按住了金珠往外抽的手,笑道:

    「木朵姐姐,咱們都是一處長大的何苦為了口角就動手呢?別耽誤了燕長老交代的事才是正經。」

    「哼.她又瞪了金珠一會方才走。

    等她的身子走的瞧不見了,藍鳳凰才把手鬆開,金珠仍是不高興:

    「你幹嗎攔著我?」

    「萬一傷了她,燕長老豈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姥姥和茗長老還不得不罰咱們,為了服眾說不定還會重罰。」

    「怕什麼?這是茗長老給我護身用的金蠶,看她受點罪,逼她說出不告密再救她不就完了。」金珠恨恨看著木朵離去的方向。

    藍鳳凰右手使勁拍了下她的胸,因為夠不著頭,無奈道:

    「剛才說你聰明的話我收回,以後你還是減減肥跟著我混吧。」

    「減肥?」

    「木朵剛才的招式能看出咱們的武功是以靈巧見長,想靈巧還是瘦一點的好。」

    接待

    金珠果然認真,第二天就開始瘦身運動,除了藍鳳凰的理由裡面大概還夾雜了技不如人的恥辱感。

    藍鳳凰搜羅了記憶中所有的減肥食譜體操,每天陪著金珠節食運動散步。幾個月下來,藍鳳凰明白了,胖瘦完全是跟體質有關,有些人喝涼水都長肉。就像金珠。沒瘦下來,反而個頭又高了,身體也結實了一些,反觀她自己,原本圓潤的胳膊瘦下來了一大圈,就在喪氣中,金珠過了十歲的生日開始了內功修習。

    金珠不在,沒人幫忙,五仙的養殖工作落在藍鳳凰頭上,她連叫苦的機會都沒有就去了石屋。滿屋的瓦缸籮筐盆土小罐,間或傳來那些生物外殼相互摩擦的聲音,腥臭的空氣撲面而來,藍鳳凰進門一步還沒邁出就狂吐起來,隨行的教眾從她身邊繞了過去。

    在五仙教,大家平時互敬互愛,但是分工明確,是誰的任務就是誰的,不管什麼狀況都不可找人代替。除非教主或者長老發話才可以更改。吐完了,藍鳳凰在袖子上沾了水掩住口鼻,本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衝了進去。

    吐啊吐的第一天就過去了,該干的活也幹完了。藍鳳凰萬般疲憊的拖著身體回了竹樓。由衷感歎著,用毒高手果真不是一天練成的,先要克服對這些醜陋生物的厭惡,再來就是女性特有的敏感嗅覺。稍有異味都能嗅出,何況這麼強烈,等到克服這兩樣就能學習關於各種毒物藥草相輔相剋的知識。以及它們的毒性在四季中的變化,所有這些都掌握,才能自己配毒煉蠱。

    五仙教中的書籍不多,大都是靠著年紀大些的教中人手把手教授,一代一代往下傳,其他的教派應該也是如此,不然,為什麼原著中提到的魔教十長老大戰正派人士,兩敗俱傷下許多的劍招武學失傳了,應該就是門派中怕留下書冊被其他人盜走。這樣的壞處就是萬一師傅沒空教,徒弟沒地學,萬一師傅英年早逝,豈不是失傳了嗎?

    藍鳳凰隨手翻著床上的書,這本是中原傳進來的,上面很多藥草這裡沒有,而這裡有的書上沒有,由於晚上實在太無聊,她拿著這本書當做睡前故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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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五仙教的至寶秘籍是《秘毒經》,只有教主才有資格翻閱,就連長老都不可以翻閱。等教主繼位時會由上任教主親手傳給。就姥姥那個迂腐勁的,藍鳳凰知道要也不會給,自己也不去討沒趣,頂多看著姥姥不太忙的時候,她去借兩本其他的書回來翻看。

    金珠的內功心法練了個大概,剩下的都是由自己摸索勤練,藍鳳凰每日纏著她帶著自己去練功,還從她口中套出了口訣。

    「藍鳳凰,你可千萬不能讓長老知道是我教你的。」

    「放心,我說是木朵總可以了吧?」前提是,長老會信。

    「好。」

    開始藍鳳凰有些吃力,經常搞不懂那些穴位,氣沉丹田的時候她總是深吸一口氣憋在肚子裡。搞得金珠都快野蠻了,她才找到了點感覺。天知道,其實她也不想學這些,實在是閒的無聊,每天漫山遍野的玩還能玩出花來不成,雖然藍鳳凰的角色應該是自然死亡,可前提是要有一技傍身,萬一日後出門碰上那些所謂正派人士之流,起碼確保能脫身。

    「唉!」不自覺的她又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金珠坐在她身邊休息,從袋子裡抓出了一把炒豆。

    「你怎麼把豆子和金蠶放在一起?」

    「這怕什麼?」

    「傻瓜,不怕豆子上沾到毒啊。」藍鳳凰按住她不讓她再吃。

    「這怕什麼?咱們長期與毒物為伍,血中自然帶毒,這小小金蠶我不放在眼裡。」金珠搖頭晃腦有些得意,用另一隻手捏了豆子往口裡送。

    「為什麼我沒有,是不是也要等到十歲?」她鬆開了手,捧著臉不高興了,十還真是個吉利數字,總要以它為標準。

    「不是快要到了嗎?『

    藍鳳凰有些煩躁了,這些日子練功的不順利統統湧上來,她仗著荒郊野外四下無人,盡情發洩不滿。

    「我沒有天分,沒有天分啊!」

    「吃肉脯。」一塊肉脯斜刺裡伸到臉前,看著金珠無辜的眼神,藍鳳凰一把奪下了肉脯,惡狠狠咬著。

    平日裡她不愛喜歡吃這些磨牙的東西,今天權當作發洩了。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沮喪。這個姐姐就不知道安慰自己一下嗎?

    靜下心來沒兩天。百藥門差了弟子送來訊息,老門主於一月前西去,他的入室弟子諸子風繼任為新掌門。那天姥姥叫了長老和門下的這些個教眾接待信使,那個送信的人二十多歲,衣服滿華貴,上面暗紋繡著百花圖案,模樣很是俊朗,一雙眼睛不熱愛安分。

    看到姥姥帶著藍鳳凰從後面走出來,他緊向前兩步,行了禮:

    「弟子白子劍見過教主。」這人說話的時候謙卑的垂著頭。舉止優。

    藍鳳凰年齡小個子也最矮,正巧能看到這個白子劍低著頭,眼睛在一眾女子中掃來掃去,心中暗嗤,看來這個百藥門不是什麼正經門派,拿的出手的弟子竟是這般好色之徒。正巧那人的眼光掃到藍鳳凰這裡,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他那肆無忌憚的目光這才有所收斂。

    「嗯,」姥姥發話了,頗有教主之風。「顧門主去的可安詳?」

    「老門主是壽終正寢的。一眾弟子都隨侍左右,走的很安詳。「台下的人眼神終於不再亂飄,規規矩矩回答。

    「十數年前,我們曾在望江樓一比高下,如今是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教主節哀。我們諸門主是這代弟子中最為出色的一個,定不會讓老門主失望。」

    「如此甚好,百藥門位居北方,與我們五仙教並立南北。同屬毒宗各有特色,諸子風身上的擔子不輕。」

    「教主說的有理,我們門主時時不敢忘了老門主的教誨。」」如此甚好。」

    藍鳳凰偷偷打了個哈欠。這種一來一往的客套話,聽著有理講究,仔細琢磨下其實等於什麼都沒說,太無聊了,她抑制不住的又打了個哈欠,腦子開始走神,神遊了半晌那倆人還是在一來一往的說著,索性聽著內容是要完結了。

    「我五仙教女子眾多,男子在此處住宿實屬不便,只能辛苦你去山下的寨子了。」

    「教主嚴重,是弟子叨擾。」那人行了禮下去了。

    姥姥又交代了幾句,藍鳳凰看著跟自己沒關係,有一搭無一搭的聽完尾隨著眾人一起散了,金珠追上了她,倆人正討論中午吃什麼的時候,一個教中使女打扮的人走了上來:

    「藍聖女,教主有事找你。」

    「哦,知道了。」她扔個金珠一個詢問的眼神,卻見她完全沒接收到,目光一直定格在廚房的方向。

    藍鳳凰無奈的跟著那個使女走了,姥姥的房間她不是第一次來,然而每次都會被震撼到,幽暗的環境,四面牆上全是黑色架子,不同的瓶瓶罐罐擺的滿滿當當,空氣中飄著一股艾草味道,仔細嗅下還有五仙特有的腥味。

    「藍兒,過來。」姥姥的聲音從內室響起。

    藍鳳凰收斂起心神,規矩的走過去。這些年,她見姥姥的機會並不多,其實也是怕在她面前露出馬腳,能不見就不見,萬不得已她也是混在一群人裡面不說話,保持低調。面對這種單獨相處的機會,她能躲就躲了,躲不掉只能裝裝樣子。

    「姥姥有何吩咐。」

    「倒沒什麼大事,藍兒長大了,倒是

    是跟姥姥越加生分了。」姥姥坐在一張木榻上,滄桑的臉有些疲憊。

    突然而來的親情攻勢出乎了她的意外,只得故作委屈的撒嬌道:

    「藍兒沒有。」

    「唉,馬上就十歲了吧?」

    「還有不到半年。」

    「好,到時候,和金珠跟著茗長老一起學內功毒經吧。」

    「姥姥,」藍鳳凰看著今天的姥姥很是平易近人,馬上拉著她袖子不依,「茗長老的內功是厲害,可是多年來管理教務,毒經就不太行了。」換句話說就是落伍了。

    「小丫頭,知道的還不少。」姥姥笑道。

    「藍兒聽說燕長老的毒經是最好的,能不能……」她邊說邊看著姥姥的臉色,稍微一不對她馬上住口了。

    「我不是沒想過,她那個人最是護著自己人,姥姥是怕你去了受欺負。」

    「那,「她轉了轉眼珠,討好笑道。「姥姥親自教我好了。」

    「胡鬧,姥姥身為教主,如果親自傳授於你,他日如果你當選為教主,其他人定有不服,這樣做也顯得我不公。「

    「藍兒的意思是說仍舊跟著茗長老學,姥姥偶爾指點一二便可,好不好?」

    「這……」姥姥手指敲擊著桌面,思索著。

    「答應吧,姥姥。即便做不成教主,藍兒日後行走江湖也吃不了虧。」她仗著自己眼睛大,拚命的使勁眨,硬生生的擠出了點水汽。

    「你這孩子,幾時變得這麼鬼精?」姥姥慈愛的撫著藍鳳凰的頭,表情就如她小時候一般的慈愛,只是比前些年帶了些老態,想到這個真心對自己好的人過幾年可能不在人世,她有些悲哀。生老病死象徵世間萬物的輪迴,可她就是看不開。

    「姥姥,藍兒最喜歡姥姥。」她跪下側頭躺在姥姥的腿上,掩飾自己想要留下的眼淚。

    「傻孩子。」

    兩人的天倫時光享受了沒多久。有人在門外低低說話:

    「教主,白子劍已經安頓好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藍兒,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姥姥吩咐。」藍鳳凰抬起頭。說道。

    「去監視白子劍。」

    「他就是個報信的弟子,有什麼好監視的?」

    「沒那麼簡單,」姥姥恢復了教主的樣。眼睛透著精明,似笑非笑道,「我們五仙教跟百藥門平素沒什麼來往,說是南北並立,實則是南北抗庭,新門主繼位完全可以差遣二代弟子前來送信,這個白子劍應是新門主的同輩師弟才是。」

    「這又怎麼樣?也許他們想和我們五仙教搞好關係。」

    「不是,「姥姥搖了搖頭,「顧門主共有五個弟子,去掉新任的門主還剩下個……」

    「姥姥,藍兒會數數。」她撒嬌的撅起了嘴,目的是想緩解一下現在有些凝重的氣氛。

    「知道你聰明,」姥姥低頭下來,笑了一笑繼續說道,「那四個人即便不輔佐新門主,也有處理不完的事項,怎麼會派出來做送信這種小事?」

    「也許,百藥門是重視咱們五仙教,誠心想與咱們示好呢?」

    「這可能性太小,即便是抽出人手送信,為何不去黑木崖上的日月神教?跑到南疆?」

    「這個人先去了黑木崖,又來咱們這也不奇怪。「

    「一個月時間哪裡夠從百藥門到黑木崖再到苗疆?」她看了藍鳳凰一眼。

    也是,老門主死了才一個月,除去發喪和新門主繼位怎麼也要有十天八天,快馬加鞭日夜不休,按照送軍報的速度從黑木崖到苗疆是15天左右,外加這邊地勢險要,複雜,不是教中人的苗人都不一定知道五仙教確切位置,何況這個中原人。而且,藍鳳凰想起了這人的衣著面色,實在看不出有多風塵僕僕,怎麼都不像奔波一月有餘的。

    「這個人走路的豪無聲息,腳步輕靈,輕功必然絕佳。」

    「姥姥的意思是說?」

    「我懷疑他根本不是百藥門的人。」

    「藍兒知道了,可我不會武功也不會用毒,木朵姐姐去不是更好嗎?

    「她不擅與人交往,而且身懷武功怕會那人生出戒備之心,藍兒年紀尚小,不會引人懷疑。「

    「姥姥是想讓藍兒裝傻賣呆,假天真吧。」藍鳳凰裝了個天真笑容,帶了些傻相。

    姥姥被她這副樣子逗得一笑,清了清喉嚨道:

    「不管怎樣,一切小心.『

    「是。」藍鳳凰笑答。

    還有一點姥姥沒說,就是這人一臉色相,也只有她這種小女孩不會吃虧。

    「白叔叔。」這甜的發膩的聲音,猛不丁聽到從骨子裡往外帶出酥麻,等看到是這麼個小女孩發出來的,而且是個又黑又瘦又乾巴的小女孩,當真是由麻變寒,一身的雞皮疙瘩。

    「拜託,小妹妹,你說話能不能正常一點。」白子劍頂著一張臉苦笑。

    「吃飯了。」藍鳳凰無視中,受不了你還不早點走,都在苗寨裡住了五天啦。天

    天她要負責伺候吃喝,形影不離跟著,還要以她成年人的智商裝小孩賣天真,她還覺得不爽呢。

    「唉。」他重重歎了口氣,重重坐在了椅子上。

    藍鳳凰偷偷翻了下白眼,繼續嗲道:

    「藍兒明天有其他事情,能叫姐姐來照顧白叔叔嗎?」

    「姐姐?哪一個?」這位白大叔臉色登時發亮,眼中光芒閃閃。

    「叔叔哪裡認得我五仙教的所有人?到時候不就知道了。」

    「好好,陪了我這些天,小姑娘也累了。好好歇著。」他亮閃閃的眼睛有些迫不及待。

    「白叔叔是不喜歡藍兒嗎?是想趕藍兒走嗎?」藍鳳凰心底偷笑了一下,哀怨中帶著哭腔,十足一個受欺負的小孩子模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有些促狹,不安的站了起來,不知道怎麼安慰藍鳳凰。

    「藍兒聽著就是這個意思。」她轉過頭去,詳裝這哭泣跑走了。一口氣跑出好遠,確定後面沒人追來,才呼了一口氣。很成功,明天終於能休息了。說不定明天他被金珠伺候一天立馬能收拾東西走人了。

    不是她抬舉金珠,凡是被她照顧過的,上至人,下至動物。沒有不叫苦的,當然五仙除外,誰讓這是教中的寶貝呢。不是她抬舉金珠,凡是被她照顧過的。上至人,下至動物,沒有不叫苦的。當然五仙除外,誰讓這是教中的寶貝呢。

    碧綠青蔥的山間綠植被昨兒的雨水打的整個色調更加濃郁,藍鳳凰心情不錯的哼著小曲往山上走去,憶起跟白子劍的五日相處,不由得咧嘴笑了。

    第一日:

    「大叔好,我叫藍鳳凰,這幾天教主派我照顧你。」甜甜的嗓音嗲聲嗲氣配上天真的笑容,嗯,很不搭。

    「小姑娘,」他笑的有禮,就是嘴角有些扭曲,「能不能別叫大叔?我好像沒那麼老。」

    「那叫叔叔好了。」藍鳳凰眨著她那雙極大的黑眸。

    「叫大哥哥就好。「那人無奈,好歹他也夠得上青年才俊。

    「姥姥平時教導我們要知規守禮,雖然我們苗人不拘小節,對漢人的這些東西不是很懂,但還是要做到最好。」

    「叫大哥就不好嗎?」

    「在藍兒心裡最尊敬的稱呼是阿達呢?」

    「阿達?」

    「在漢語裡是爺爺的意思。」藍鳳凰故作委屈,帶著遺憾道,「可是叔叔你的年齡還不太夠,只能屈居叔叔了。」

    「……」

    第二日:

    「小姑娘,五仙教在山上平日都做什麼?」白子劍瞇著眼眺望山上隱約可見的寨子。

    「養五仙呀。」藍鳳凰跟在他身邊抿嘴答道。

    「只養五仙?」

    「當然還有其他的事了。「丟給了他一個叔叔好笨的眼神。

    「製毒?還是練武功?」白子劍被勾起好奇心。

    「這個啊,」藍鳳凰慢吞吞道,「教中機密,嚴禁外洩。」

    「……」

    第三日

    「白叔叔,走啊,藍兒帶你去轉轉。」

    「又是去山下抓那些個蟲子。」白子劍有些煩躁。

    「怎麼能叫抓蟲子呢?這都是藍兒每天的功課呢。」她認真道。

    「換個地方抓也行啊。」他歪頭看著她。

    「去哪?」

    「山腰,不,山上也行。」貌似他突然來了興致。

    「走。」藍鳳凰不由分說拉了他就走。

    「去山上?」

    「去北面的山腳。」

    「為什麼不上山?」白子劍一張臉垮了下來。

    「山上有很多地方布有機關,山腰處也有很多養五仙的地方,萬一不小心走錯被咬了,上山求解藥都來不及的。「藍鳳凰認真回答。

    「你繞著走不久行了?」

    「可是,」她小嘴一扁委屈道,「藍兒也記不清楚是哪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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