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因為不熟練而顯得有些緩慢凝滯,但也正因為如此,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清楚明晰地落在周揚的眼中,對他而言,這無疑是一種無聲的誘惑和邀請。
「另一隻手,放在胸上。」
他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了幾下,嚥下那種灼燒般的乾渴,冷冷吩咐。
「不要……」
夜嬰寧哽咽得更甚,長如蝶翅的睫羽微微顫動,已經沾上了幾點濕意。
他沒說話,只是用眼神脅迫著她,最終,她只得妥協,抬起手,將手掌心輕輕按在胸口上。
「繼續,用手指頭繼續,專心些,呵。」
周揚的聲音更加沙啞暗沉,眸色也漸漸變得漆黑,深不見底,在燈光的照映下泛過欲|望之色。
一股熱氣似乎在腰際間升騰,有些飽脹的感覺在腿間盤亙而起,飄渺,他需要更多更重的刺激來確定這種快|感。
夜嬰寧無奈,一種混合著屈辱和興奮的快|感霎時侵襲她的全身,讓她微微戰慄,逐漸找到了狀態。
「感到快樂了是嗎?用力,不要停!」
周揚瞇起眼睛,喘|息在不知不覺間也加重了一些,他抬起頭,房間裡的空調溫度是舒適的26度,但他卻覺得渾身燥熱難耐,像是發燒。
精神逐漸鬆懈下來,不再過於緊張。
「唔……」
夜
嬰寧感到些許的渙散,原本睜著的雙眼也微微闔上,半垂著眼。
「繼續,繼續!」
周揚渾身都有些哆嗦,面對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美景,他再也忍不了。
夜嬰寧幾乎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感官世界裡。
這個時候,如果周揚能夠提槍上陣,想必她也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完全拒絕他,拒絕他的欲|望。
「呼!」
噴出一口燙人的呼吸,周揚驚訝地發現,手中有了異樣,他又驚又喜,抬頭看了看夜嬰寧,只覺得一切又都有了新的希望。
「我……」
他嚥了咽,立即走向床邊,一把抓過她的腳踝,將她的下半身拖到床沿處。
周揚忍不住伸出手,兩隻手一起撫上去,用力向兩邊掰開,赤紅著眼睛仔細審視著——鮮嫩的嬌粉色,一看就是未曾被人採擷過的稚嫩,對男人有著深重的致命吸引。
「果然是天生的勾引男人的東西!」
他恨聲開口,聽不出聲音裡是喜還是怒。
夜嬰寧清醒過來,被他的力道弄得有些疼,但更多的是滿足,她掀起水盈盈的眼看向周揚,踟躕著開口道:「你……不要……」
她原本想說「你不要碰我」,但後面的話沒敢說出口,就看周揚忽然變了臉色,悶哼一聲,下邊似乎噴出了一些白
濁液體。
他壓抑了太久,猛地受到刺激,身體自然無法承受。
一種難堪和自卑霎時令周揚惱怒起來,他狠狠推開夜嬰寧,退後兩步。
「你別過來!」
看出她要坐起來,周揚立即沉聲阻止。
「我答應你,暫時不會說出去。」
他又補了一句,將原本搭在椅背上的浴袍重又穿好,就要向外走。
「你去哪?」
夜嬰寧艱難地起身,大聲追問,已經走到門口的周揚頓了頓,沒有回頭。
「我去透透氣,你先睡吧。」
說完,他旋轉門把手,安靜地大步離開。
隨著房門的一聲輕響,臥室裡在一起恢復了寂靜無聲。
夜嬰寧頹然地低頭,狠狠捶了一下身邊的床,私心裡她希望周揚一直不能恢復男性自尊,這樣就可以不用和他真的發生關係,履行夫妻義務。可是,另一方面,這疾病令他陰陽怪氣,難以捉摸,她根本無法揣測他的喜好,根本不可能和他和平共處。
靜靜坐了一會兒,讓自己平復下來,她去簡單沖洗了一下濕膩的私|處,重新躺下。
將燈關掉,在逐漸暗下來的陌生環境裡,夜嬰寧強迫自己入睡。
也許等天亮醒來,又會有無數意想不到的變化,她需要足夠的體力和精力來應對這未知的世界。
昏沉沉中,夜嬰寧陷入了淺眠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輕輕被人推開,她感覺到了,以為是周揚,輕輕咕噥了一句,翻過身去,背對著他的方向。
那道身影在門口靜靜地站了兩秒鐘,似乎在確定什麼,然後才向床的方向一步步逼近。
女人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似乎相對於男人會更加敏|感一些,儘管那道身影無聲無息地一點點接近床頭,但淺眠中的夜嬰寧似乎還是察覺到了什麼。
夜色裡,她沒有立即轉過身,而是在靜靜等著。
一隻手輕輕搭上夜嬰寧的肩頭,她急速地扭過頭,手一伸,「啪」一聲按亮了床頭燈。
「你……還沒睡?」
面前的男人顯然極為驚詫,盯著一臉戒備的夜嬰寧,慢慢吐出一口氣來,顯然,他也被兜頭而來的燈光狠狠地晃了一下眼睛。
「你瘋了!你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夜嬰寧一個激靈,徹底坐了起來,長髮披了一頭一臉,她慌忙撥開,看清眼前站立的男人正是欒馳。
她好心,不想讓他馬上被欒金找到,這才留宿他一|夜。
沒想到,這個膽大妄為的小霸王居然敢摸到她和周揚的臥室裡來!
如果此時周揚也在這裡,豈不是輕而易舉就被抓個正著?!
到時候,她就算渾身長滿一百張嘴
,也別想為自己討個清白。
「你怕什麼,姓周的已經走了,我親眼看見他開車離開這裡的。
欒馳不大高興地撇撇嘴,似乎對於夜嬰寧的緊張很是不滿,斜睨了她一眼,他又氣鼓鼓問道:「你們剛才都做什麼了?」
並不是一個毫無城府的人,只是在面對她的時候,欒馳總會不經意地流露出一個23歲年輕男人的幼稚。
「說話,睡覺,還能幹什麼?難道支上一張桌子打麻將?」
被欒馳問得一愣,不禁聯想到剛才那被羞辱的一幕,夜嬰寧臉上一紅,裝作生氣一般惱怒地搪塞道。
她匆匆起身,赤足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只見別墅外一片寂靜,只有幾盞路燈還亮著。
周揚走了?
有可能,他這些日子忙得很,本來就是跟部隊請假才過來的,被臨時叫走也未嘗不可。
又或者,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難堪,不願與情敵共處在一個屋簷下。
「打麻將?我真的瘋了才會在和你獨處的時候還想這種事兒。你知道的,我只會想……」
欒馳邪惡地扯動嘴角,露出一個標誌性的痞子般的笑容,幾步走到夜嬰寧身後,雙臂一緊,纏上她的腰。
後面兩個字,極低,又纏|綿,猶如冬天裡呵出來的一口熱氣,薄薄得吹拂在她的耳後,撩得發癢。
不大習慣他的觸碰,夜嬰寧不甘心地掙了一下,又怕被他看出破綻,只得硬生生忍著,被欒馳圈進了懷抱中。
他狠狠嗅了一口久違的來自她身上的淡淡香氣,滿足地閉上眼,喃喃道:「我喜歡中海,因為這裡有你。部隊生活太枯燥,一群大老爺們,白天兵看兵,晚上看星星。」
夜嬰寧一怔,對他而言,這種鍛煉也實在太嚴苛了一些。
「你爸爸怎麼說,打算什麼時候把你調回來?」
虎毒不食子,再說,她已經結婚,欒金不至於眼看著自己的愛子在千里之外遭罪。
「我真後悔,當初就不該妥協,眼睜睜看著你嫁給別人……」
欒馳的聲音裡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頓了頓,他又自嘲道:「其實我是怕害了你。我要是活不過明年,你不就成了寡|婦?要是你死心眼兒,愛我愛得不行,死活要為我守一輩子寡怎麼辦?」
眨眼間,他又恢復了平時的不正經語氣,笑嘻嘻地去親吻夜嬰寧的臉頰。
她試著躲了躲,見躲不過,索性由著欒馳,然而心裡卻忽然明白了什麼,似乎弄清了為何他一直沒有真正要自己的原因。
「欒馳,是不是因為這個,所以……所以你一直沒有要我?」
夜嬰寧仰起臉來,轉了個身,與他面對面。
「你好像在
暗示我什麼。」
欒馳細細地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立即收斂了嬉笑,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我只是不想被當做一件物品,無論它隸屬於誰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