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能洗!」夏涼夜強調,伸手想推開了司空邪。
「還怕我看呢?」
「司空邪………」
忽然這麼嬌滴滴的一聲呼喚,司空邪手上的動作下意識的一頓,若不是怕她接受不了,他又怎能如此忍耐。
果然,現在很不適合幫她洗澡。
「別洗太久。」無奈的丟下四個字,還是乖乖地退出了浴室。
夏涼夜鬆了口氣,看來她還是沒有喝多,吐完了腦子也跟著清醒了,知道不能混,知道該克制本能。
一聲歎息,這才脫了身上的晚禮服泡進了浴缸裡。
水溫剛好,很是舒服。
想想,這已經是第二次,他為她放洗澡水。夏涼夜心裡是暖的,暖的同時又是忍不住的泛苦。
司空邪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都沒聽見浴室傳出什麼動靜,猶豫著皺了皺眉,他對她有些過於小心翼翼。
小白怨靈忽然就出現在他眼前,不比前幾次看到的,這會的小怨靈好像也醉醉醺醺的模樣,看多了都讓人不覺得恐怖反而可愛了。
就這麼晃了晃,小白在司空邪的眼前就消失了,實則卻是醉暈在了一旁,呼呼大睡。
司空邪終還是起身去了浴室,似乎沒什麼懷疑的,夏涼夜果然躺在浴缸裡睡著了。
「夏涼夜,你確定要這麼睡死過去?」
可惜,沒人回應司空邪,某女是徹底睡過去了。
司空邪忽然很想笑,這女人就喜歡多此一舉,一邊逞強著不希望他幫忙洗澡,一邊又偏偏在洗澡的時候睡了去。
幾步上前將夏涼夜從浴缸裡抱了出來,司空邪的視線就在掙扎下還是上下掃了她一遍,瞬間就有些氣血上湧,特別是在這樣的夏日夜晚。
「哪是什麼怨靈,根本就是個妖精。」司空邪不免就感歎了一番,隨手又扯過一塊大浴巾,包裹了她全身。
只能看不能吃,在夏涼夜面前,他的定力真心沒了底線。
一碰觸到柔軟的床,夏涼夜緊皺的眉才放鬆了些,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呼吸很快就沉重起來,陷入了沉睡。
司空邪站在床邊想了半天最後就上了床,雙手按著夏涼夜的太陽穴從內到外的輕撫,幾分鐘下來,夏涼夜的雙眉就鬆散了開,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你是多有面子。」司空邪輕語一句,低頭吻了夏涼夜的唇,潛嘗輒止。
第二天清晨,夏涼夜本能的被心理鬧鐘給驚醒,今天司空邪要去拍戶外的部分她還是知道的。
只是……
赤身,被擁,近在咫尺的人和頭痛欲烈和分不清楚昨晚的記憶,夏涼夜忽然全身都發冷起來。
「才七點半。」司空邪慵懶的睜開眼隨意的看了時間。
「我們……」夏涼夜感覺自己再也擠不出後面的話。
「做了!」就像是知道她要問什麼,司空邪索性就回的乾脆,甚至開始觀察夏涼夜的反應。
這一個謊言,他想了好久才決定試探的。
那麼兩個字在夏涼夜聽來就成了晴天霹靂,她呆了很久,腦中空白了很久,司空邪就在等,等她最後的反應。
「有做措施嗎?」許久,夏涼夜有些發顫的問。
「為什麼要做措施,我喜歡孩子。」司空邪回的正經。
夏涼夜心裡的苦澀又翻了一倍,嘴角有些似笑非笑,週身的冷意更濃烈了些,她並不討厭被司空邪吃了的感覺,只是那意味著她再也不能呆在他的身邊。
他要孩子,她卻要不了。
「你這個表情讓我很不舒服,跟我睡了又能怎麼樣,我們是合法夫妻有了孩子也不是違法行為,為什麼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司空邪忽然壓在夏涼夜身上,她的樣子毫無血色,讓他怎能不惱。
夏涼夜閉上了眼睛,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心裡苦的想哭,她怕睜開眼睛,這雙眼睛又會紅的滴出血來一樣。
「呵。」一聲自嘲地笑,夏涼夜的身上就一輕,「收起你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吧,我什麼也沒對你做。」
夏涼夜猛地睜開眼睛,司空邪留給她的是摔門而出的背影。
「小白,到底怎麼回事?」許久,夏涼夜才問了小白。
「小夏昨晚在浴缸裡睡著了……後來我也睡著了……」小白有些弱弱的回道。
因為小白的提醒,夏涼夜忽然就有了一點印象,雖然模糊,卻能感覺到有雙手溫柔的幫她做著頭部按摩……司空邪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騙她說做了,又為什麼告訴她,那是騙她的。
好難受,這彷彿讓她看到了最壞的結局,她在依戀他了,她在深陷一個最不該陷進去的地方……
「9點要拍攝,還不起床!」就在夏涼夜感覺自己要深陷一個漩渦時,司空邪的暴戾聲音一下子把她拉回了現實。
她猛地抬頭看向他,五味繁雜。
「是打算我親自幫你穿衣服嗎?」
「別再跟我開這種玩笑……」夏涼夜的手下意識的揪住了被子一角,有些話,她不得不再次說清楚。
「不會,再也不會。」說完,房門再次被大力關上。
夏涼夜的心跟著顫了一顫,她果然很不可愛,又一次把他的心情降到底谷。
再也不多想的穿衣起身,她不能讓自己再陷下去。
車子一路開到外景拍攝地,一路無言,氣氛沉默。
這次的外景地在游輪上,講的是冷焰為尹夏未秘密舉辦的生日驚喜,但是被林染給破壞了徹底,尹夏未被林染關進了游輪底層倉庫,差點奄奄一息,最後被冷焰救起。
榮雲是陪著藍月雪來的,不過她顯然不是來參加拍攝的。
「昨晚的事情臭雲都跟我說了,你可真牛逼,我喜歡!」
夏涼夜笑了笑,沒什麼精神的謝道,「昨天,謝謝你幫我。」
「客氣什麼,大家都是朋友嘛。」藍月雪大刺刺的一笑,又道「不過像昨天那種情況,其實你根本不用那麼拚命,直接喊邪少過來是瞬間能解決的事情。這麼好用的人都不用,真是浪費了。」
藍月雪的話讓夏涼夜只能是乾笑了兩聲,別人都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在她這裡卻是能避則避,也難怪藍月雪會這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