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邪一句話就讓氣氛僵了,因為沒人敢反駁他的話,何況是合理的話。
「事情竟然因我而起,那就我跪下給涼夜道歉!這樣邪少應該會滿意了!」
「不要問我,問她。」司空邪指了指有些眼神渙散的夏涼夜。
秦書畫心底忍下一絲不甘,重新看向了夏涼夜,只是看她的時候,那雙眼睛變得楚楚可憐,有種要掉了眼淚的感覺。
「跟我賭的是她不是你。」夏涼夜強調。
「我跪總可以了吧!」那女孩忽然掙開了秦書畫的扶持,說著就跪在了地上,秦書畫想攔都攔不住。
「對不起!」緊接著,是一句很不甘心咬牙切齒的道歉。
夏涼夜強撐著的身子晃了晃。
「頭痛嗎?」
夏涼夜迷迷糊糊的抬頭,司空邪正好扶著她,她索性就把整個身子的力氣洩了靠在他身上,她是醉了,卻也清醒了。
醉的是身子,清醒的是本能。
「我想回去了。」夏涼夜柔柔的說出一句,可能是因為司空邪,她一點也沒有要哭的感覺,有的只是想這樣窩在司空邪懷裡。
「好。」司空邪笑意深深,又在夏涼夜的唇上落下一吻,又將她打橫抱起,留下一句,「贏得漂亮!」
「秦小姐,邪少送的禮物在蘇子瀟那。」見司空邪離開,榮雲也立馬扔下話抱著早就睡死過去的藍月雪跟了上去。
「別裝了,他們都走了,你很重。」南余千直接敲了紅苓的腦門。
「我真鄙視你!」紅苓一下子就清醒過來,跳腳的白了南余千一眼,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口走去,毫無醉意。
身後,南余千心情很好的大笑一聲,隨即追去。
秦書畫的生日派對陷入了更加尷尬的氛圍裡,已經有人想離開了,只是礙於不好開口。
恐怕這裡的好些人已經不敢再對夏涼夜怎麼樣,若說之前還在心存僥倖,認為她不見得被司空邪那樣的男人捧在手心裡,那麼如今這件事情後,他們是不敢再嘗試測試一次了。
那三個男人若是聯手起來,足以讓整個a市都抖一抖了。
「我有點累了,今天就到此結束吧。」秦書畫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很抱歉的樣子。
「沒關係沒關係,書畫那你也早點休息。」陸陸續續的,大家都一哄而散。
直到人都走完,偌大的迪吧裡就只剩下寥寥無幾得幾人,都是和秦書畫關係不錯的。
「小柔,你就那麼想要司空邪的一個吻!」秦書畫的臉上找不到一絲柔和,甚至說有些狠毒。
「我真的是想讓夏涼夜出醜的,沒想到她居然喝起來那麼厲害……」韓小柔抖了抖身子,不知是怕還是醉。
「我這傷算是白受了!」秦書畫氣惱不已,只是夏涼夜如此不要命的喝法的確不在她們的預料之內,「算了,一下子喝了12瓶,有的她難受了。」
「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你想怎麼樣,她現在是那些人裡的寶,顯而易見了。」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恩怨了,我不會把你拖下水的。」韓小柔說完這話,一頭栽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秦書畫閃過笑意,然後讓人把韓小柔送回了家去。
蘇子瀟有些微醉的靠在沙發背上,手上還優的玩著一個紅酒杯,這人長得本就白嫩,這一看倒是多了幾分嫵媚姿態。
秦書畫的臉上重新堆上了笑容,走過去接過他的紅酒杯,問「司空邪留了什麼禮物給我?」
「一個定時炸彈。」蘇子瀟回道。
「什麼意思?」秦書畫皺了眉。
「七夕那天,我恐怕不能幫你作弊了。」
「為什麼?」
「我被蠱惑了。」
秦書畫是越來越聽不懂蘇子瀟在說什麼。
「趁早放棄司空邪吧,他不是你能駕馭得了的男人。他玩的遊戲也不是你能玩的。」蘇子瀟說完便起身離開。
「蘇子瀟,你別忘了你家的公司還要靠我。」秦書畫衝著他背影喊道,「你必須幫我!」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本該遊走在設計領域裡的人,現在卻躲在一個小池子裡。」
「他們到底跟你說了什麼?為什麼你忽然變成這樣?」
「我家的公司早該在幾年前就毀了……」
蘇子瀟再也沒有遲疑一步的走出了大門,秦書畫卻是如何也想不通為什麼蘇子瀟忽然變成這樣。
他一直是秦氏珠寶集團幕後的首席設計師,他有著不輸給頂尖設計師的能力,甘願做著秦書畫的替身,會如此安於在秦氏,便是為了那個岌岌可危的公司。
蘇家的公司如今是秦氏的子公司,只要一句話,隨時可能消失,而現在,蘇子瀟將它保護了那麼多年,現在居然無所謂了!
終於有了合作機會,有了合作就有了接觸的機會,她絕不能讓蘇子瀟現在退出。
……司空邪的別墅。
「我想吐。」剛沾上床,夏涼夜就猛地一陣噁心,推開司空邪直奔了洗手間。
幾聲輕嘔,就聽到了司空邪敲門的聲音。
「沒事,吐一會就出來。」
「你最好是開門。」
然後就是沖水聲,再來就是門被打開,夏涼夜捂著嘴有些強忍的樣子。
「把蜂蜜水喝了。」
夏涼夜這才看到司空邪的手裡多了一杯蜂蜜水,嘴巴裡本就難受,當下拿過就喝了大半,感覺就好了很多。
「還想不想吐?」
「有點。」
「我幫你順背,這樣好受點。」司空邪說著就已經扶住了夏涼夜,一隻手在她後背上輕撫。
夏涼夜愣了一秒,最後實在抵不住胃裡的噁心,再顧不得太多,又趴著水池一陣嘔吐。
她發誓,再也不要那麼喝酒了。
「已經不想吐了……」約末十分鐘,夏涼夜吐的苦膽水都要出來後,終於有氣無力的再次開了口,什麼尷尬都沒了。
「我幫你洗澡。」司空邪說的一本正經。
夏涼夜本就頭漲的緊,聽完這話更加頭漲了,她抬了抬手敲了敲額頭,一身酒味和嘔吐味的確該洗,不過,「我自己能洗。」
「你最好聽話。現在就像一堆爛泥,能做什麼。」司空邪很是打擊人的說著,手下動作就已經開始調水溫,「我幫你脫還是你自己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