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是兒子托人從遠東的老林子裡,找來的一株百年老山參,你前次住院後,身體就一直不太好,這山參,正好能拿來補身子。」莊玄良從老婆手裡拿過來一個式樣古樸的木盒來,雙手托著,說道。
遠東山區多老參,當然了,那也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隨著近些年來,人為的對遠東山區的肆意攫取,如今的遠東山區,即便是老林子深處,也很難再找到一兩株上了年份的老山參了。
像這種年份過了百年的遠東山區老山參,如今更是珍惜的不得了,放在市面上去,就算是有再多的錢,怕也買不到,因為得到了這種山參,只怕都會藏著自己用,而不會拿出來賣錢。
看的出來,為了今天這場大壽,莊玄良可沒有少下功夫,起碼,應該是半年之前,就已經讓人去遠東山區尋找了。
「好好好,收起來吧。」老爺子連說幾個好字,連連點頭。
站在旁邊的老管家,走上前去,將莊玄良手裡的木盒托了起來,隨後轉身回去,將這木盒,交給了等在一旁的管事。
這大家族的祝壽,最是講究,一家的人,祝壽時的壽禮,都是要當場驗看,待到寫入壽本後,再送入到老壽星自己的屋子裡去保管。
這個規矩,雖然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但畢竟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又因為,祝壽本身就是壽禮的攀比,也沒有人想著去更改,因此,這個規矩,也就一直傳了下來,經久不衰。
特別是到了當代,這大家大戶裡的弟子,攀比心愈發的強盛起來,每當家裡的老人過大壽的時候,都是想盡了辦法準備壽禮,好在祝壽的時候,壓過旁人一頭。
莊林年少的時候,也沒少參加這種祝壽,所以對於這種規矩,也並不陌生,紫月和孔慶華,一個生活在秘境,一個是普通人家出生,都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家族的祝壽,所以很是好奇,也有些不解。
好在,旁邊有上官佳寧這位大家族出身的大小姐在,從上官佳寧那裡,她們聽到了這個祝壽的規矩,也就釋然了。
等到獻上了壽禮,莊玄良的祝壽,也算是完成了,隨後起身來,帶著自家的老婆和女兒,退到了旁邊。
「父親,今天是您八十大壽,兒子和兒媳祝您老,日月同輝,青春不老。」第二個登堂的,自然就是莊家老二,莊玄明這一對夫妻了。
因為莊玄明的兩個兒子,都已經成年,所以祝壽的時候,不跟父母一起,而是單獨給老爺子祝壽。
「父親,這是兒子尋得一副長壽圖,據說,是出自明清王朝的宮廷大師,卜振芳之手。」莊玄明帶著妻子,朝著堂上的父親磕了三個響頭後,雙手托起一個長匣拖來,恭恭敬敬的說道。
老爺子坐在堂上,低著頭看著下方的二兒子和二媳婦,臉上的笑容,依舊很濃。
雖然,他這個二兒子,不具才幹,為人也有些怯弱,但是在字方面,也頗有些才華,而且他教出來的兩個兒子,也都寫的一手好字,雖然年齡不大,但已經小有名氣了,只要在打磨幾年,未來也必然能有所成就。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老爺子也不是那種迂腐的人,自己家裡要是能出兩個大豪,他也是樂見其成的。
「收下吧,你們也快起來吧。」
等到老管家將那裝著百壽圖的匣子取走,那邊的管事查驗,確認後,寫上壽本,交給了厚在旁邊的下人,將其收入到後邊的屋子裡去。
接下來,第三個上前拜壽的,就是莊家老三,莊玄元了。
莊玄元的老婆,前些年得了重病去世後,他就沒有在再娶,到如今,也依然是一個人,而莊木兄弟也都成年,拜壽的時候,自然也就只是他一個人了。
「父親,孩兒祝你老,日月昌明,松鶴長青。」莊玄元大步走上前去,跪在老爺子跟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父親,兒子知道您老一直想找一株謫仙白菊,前些日子,我聽人說,在羅佑國發現了一株正品的謫仙白菊,便親自趕了過去,從羅佑國的一位權貴手裡,得到那株謫仙白菊。」莊玄元上來的時候,兩手空空,眾人還有些詫異,如今聽到他的話,不由的一陣咋舌。
謫仙白菊,那可是所有菊花中,最為名貴的,十年前,有人做過一次統計,全世界範圍內,總共還有五十多株謫仙白菊,而這些白菊,無一例外,都在各國的名貴手中。
這種菊花,之所以如此的珍惜名貴,只因為,它並不是簡單的花草,而是一種珍惜的靈藥,白菊綻放的時候,散逸靈藥香氣,其藥香,有著養神的功效,如果將其放在臥室裡,晚上睡覺的時候,特別的踏實。
也正是因為這種奇異的效果,各國的名貴,都有心想要得到一株這樣的謫仙白菊,甚至有一位西方的大貴族,出價想要天價買謫仙白菊,但卻被白菊的主人,直接給拒絕了。
聽到莊玄元提到謫仙白菊,老爺子的眼睛裡冒出一片精光來,顯然,是心動了。
「搬進來吧。」莊玄元留意著父親的神色變化,看到父親眼中的精光,臉上閃過一抹的笑意,隨後扭頭過去,朝著大廳門外喊道。
隨後,就看到兩個小伙子,半弓著腰,搬著一個大花盆走了進來。
這花盆剛剛進門,一股的清新香氣便瀰漫了整個大廳,大廳內的賓客們,忍不住的嗅了嗅鼻子,只覺得一股的清涼直入身體,整個人頓時間就清醒了許多。
「果然是百花中的絕品,這謫仙白菊,果然名不虛傳啊,也難怪,各國的權貴們會為這種白菊瘋狂了。」看著那一朵傲然佇立的白色菊花,眾人忍不住的一陣感慨。
「哼,不過就是一株謫仙白菊,我那小院子裡,就有好幾十株,而且各個品相和年份,都比這殘次品好了許多倍。」在眾人感慨的時候,坐在孔慶華和上官佳寧中間的紫月,不屑的哼了一聲,嘴裡嘟囔道。
她的聲音不是很高,但是在這個安靜的大廳內,還是能聽得清楚,所有的人,都紛紛的扭頭過來,朝著她這邊瞧,在看到她那有些陌生的面孔後,先是愣神,隨後又一陣的搖頭。
「這誰家的姑娘呢,這種地方,也敢亂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