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點啊,老闆不愧是老闆,揍人都這麼有個性。」於成站在遠處,咂摸著嘴,拍著手,像是個小孩般,在那裡又喊又叫的。
「砰……」
又是桌子腿砸在人身上的聲音,之後又是那殺豬般的慘叫聲,這聲音聽起來,淒慘絕倫,好像是受了多大的罪一般,聽得讓人毛骨悚然。
「砰……」
當第六個混子被砸到在地的時候,山貓終於坐不住了,他緊皺著眉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一雙陰損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著莊林。
此時此刻,他的臉色很差,心情也很糟糕,因為直覺告訴他,自己今天可能撞在鐵板上了,而且還是那種最硬最厚的防彈鋼板。
想想看,在這種擁擠的場所內,即便是那些練家子,被十幾個身高馬大的混子手持刀具一頓亂砍,恐怕也很難做到毫髮無傷。
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手拎著那根桌子腿,自己手下這十幾個小弟一擁而上,不僅沒能傷到他分毫,反倒是被他放倒了六個,而自始至終,這個年輕人的腳都沒有挪動過分毫。
看到這一幕,山貓不由的倒抽了一口的冷氣,心裡頭都萌生了離開的想法,但是目光看到出口那反鎖的防盜欄,無力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到這個時候,他也算是明白了,對方之所以反鎖防盜欄,的卻是不想讓自己這些人逃跑,要在酒吧裡把自己所有人給收拾了,看上去,這人的卻有這個能力。
「砰……」
「砰……」
「砰……」
這一次,莊林手中的桌子腿橫掃,迎面三個混子遭了秧,捂著肚子,直接倒在了地上,像是遭了多大的罪,蜷縮著身子,在地上哀嚎著打滾。
「噗……」
桌子腿揮出去後,莊林又是臨門一腳,身側的一個混子根本來不及躲避,被狠狠的踹在了肚子上,然後就像枚脫膛的炸彈,嗖的一聲飛了出去,直倒飛到了四米開外的地方,砸爛了好幾張的桌子。
看著那個倒在狼藉中的手下,山貓的瞳孔大張,最大張的老大,整個人都懵了,這可是個體重在一百五十斤往上的壯漢子啊,就這麼被一腳踹飛了四五米,這還是人嗎!
到這一刻裡,舞池附近,只剩下了莊林還有最後的三個混子,而那三個混子,早已經被嚇破了膽,手裡拎著刀具,哆哆嗦嗦的,盯著莊林,連番的後退。
掃了一眼這三個混子,莊林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不屑的嘲笑,混混就是混混,自己不過是稍稍露了點身手,就被嚇破了膽。
「滾到一邊去」
看著這三個被嚇破了膽的混子,莊林也沒有了動手的心情,冷冷的掃過一眼去,冷聲喊道。
聽到他的喊聲,這三個混子身子哆嗦,渾身冒冷氣,也顧不得其他,慌慌張張的丟下了手裡的刀具,夾著尾巴逃到了一旁。
解決了所有的混子後,莊林這才將目光轉移到了山貓的身上,他的神色平淡,彷彿看著的人,是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路人乙。
被對方用那種輕視的目光瞧著,山貓滿心的無力,卻又沒有任何的脾氣,眼前這個年輕人,太恐怖了,自己這點本事,真的入不了他的眼。
「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既然你們不肯罷休,那我也用我的拳頭來讓你們長長記性了。」莊林搓扭著自己的右拳,不冷不熱的說道。
「你,你……」饒是山貓見過些世面,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莊林時,心裡也是一陣的發寒,本能的朝著後面倒退。
莊林的腳步不緊不緩,那伸出來的拳頭,看上去也是輕飄飄的,沒有什麼力道,但山貓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麼躲避,都躲不開,最後愣是被那拳頭砸在了臉上。
山貓悶哼一聲,此時的他,覺得自己都喊不出聲引來了,對面這人的一拳,力道大的可怕,打在腦袋上,眼前無數的金星,只差一星半點,就要直接暈死過去。
「敢來我的酒吧鬧事,我倒是挺佩服你的膽色,今天給你點額外的獎勵……於成,去取一碗涼水來。」冷笑著說道,之後扭頭望向於成,對他吩咐了一句。
聽到自家老闆突然要涼水,於成雖然有些不知所以然,但還是乖乖的跑向了裡間去取涼水,既然老闆要涼水,那肯定就有他的用處。
在於成去取涼水的這個空當裡,莊林又連出了兩拳,這兩拳的力道,一拳比一拳重,打在山貓的肚子上,山貓弓著身子,摟著肚子,嘴角掛血,哼哼唧唧的,樣子別提多淒慘了。
「老闆,您要的涼水。」於成端著一臉盆的涼水,屁顛屁顛的跑了上來。
「放著吧」
莊林點了點頭,又是一拳砸下去,山貓這一次再也忍不住,那硬朗的身體整個趴在了地上,像條死狗般趴在那裡,身子動也不動。
於成端著那盆涼水站在一旁,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看著老闆就像變戲法似的,手裡先是突然出現了一把手術刀,然後又突然冒出了幾個銀針來。
「老闆,你這是要做什麼?」好奇之間,他湊上前去來,小聲的問道。
「站在一邊看著就行,不要多問。」莊林不冷不熱的說道,於成縮了縮腦袋,也不敢再去多嘴,乖乖的站在了一旁,只當看熱鬧。
莊林俯下身子去,將山貓的身子翻過來,操縱著那鋒利的手術刀,在山貓小腹的衣服上劃開了一個洞來,隨後將那幾根銀針分別刺入到山貓的小腹上。
等到他手裡的所有銀針都刺入到了山貓的身體中後,他這才將手術刀抵在了山貓的小腹上,那鋒利的刀刃,緩緩的劃開了那裡的皮肉。
於成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一個,眼睛睜得老大,因為他發現,當莊林手裡的手術刀在山貓小腹上劃開一個五六公分長的口子後,那傷口中竟然不見有丁點的血流出來。
難道說錯覺!他晃了晃腦袋,然後又伸手搓了搓眼睛,確信自己並沒有眼花,那傷口裡,的的確確沒有流出丁點的鮮血來,這一發現,更是讓他驚呆了。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短暫的眩暈後,山貓終於清醒了過來,當他低下頭去,看到莊林在自己小腹上切開的那條口子後,整個人陷入到了恐懼之中,驚恐的望著莊林,顫顫巍巍的喊道。
「沒什麼,只是給你身體裡留點好東西,讓你以後時時刻刻都想念著我。」莊林一邊從旁邊的水盆中取水,一邊淡然的笑道,只是他這笑容落在山貓的眼睛裡,一點都不可愛。
聽到他的回答後,山貓身體上一陣的惡寒,整個人徹底恐慌起來,他拚力的想要站起來,但是卻發現,自己的四肢,突然間不受自己控制了,就像是癱瘓了一般。
「我的身體,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的身體動彈不得了。」他睜大了眼睛,望著莊林,驚恐不安的喊道。
莊林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自顧自的低著頭忙碌著,山貓低頭望去,就看到他掀開自己小腹上一端皮肉,將那些涼水灌了進去,看到這一幕,他心裡咯登一聲,只差沒有當場崩潰了。
將那些涼水通過那道傷口灌入到皮肉中後,莊林迅速的將自己的右手掌摁在了傷口處,隨後注入一道的元氣,修復這處傷口。
時間一點點流逝,大約過了有七八分鐘後,他方才將右手挪開,原本被他用手術刀劃出來的那道傷口,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拳頭大小的水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