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莊林來到名苑酒吧的時候,酒吧大門敞開著,門口的地方,立了好幾個混子摸樣的傢伙,堵住出口,不讓任何人進出酒吧。
刀疤被收拾了以後,名苑酒吧已經沒有了看場子的混子,而這些堵在門口的混子們,顯然就是那個什麼山雕派過來找事的了。
「小子,一邊去,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裡瞎晃悠。」看到迎面走上來的莊林,領頭的混子亮出拳頭來,趕他離開。
跟這類底層的混子,莊林也懶得廢話,迎面走上去,同樣的亮出拳頭來,一拳砸出去,那混子哀嚎一聲,人已經倒了下去。
後面的那幾個混子,被著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呼喝著朝著莊林衝了上來,只是迎接他們的,卻是那可怕的拳頭。
連續的哀嚎慘叫聲此起彼伏,眨眼的功夫裡,那原本還囂張跋扈的混子,都倒在了地上,有的捂著臉,有的捂著肚子,痛苦的哀嚎著。
解決了門口處的所有混子後,莊林扭頭朝著四周望了一眼,遠處的地方,有些路人駐足觀望,神色呆滯,顯然是被這邊的情況給驚呆了。
這個時候,正是晌午時分,來外的行人不少,如果這麼多混子倒在這裡鬼叫,怕是要引來警察,到那個時候,怕是就有些麻煩了
考慮到這些後,他乾脆俯下身子去,拽起地上的這些混子的胳膊,像拽阿貓阿狗一般,拖曳進了酒吧內,隨後反手拉長了酒吧的防盜網。
昏暗的酒吧內,看不到一個的客人,只有在舞池的附近,一群人扎堆,十幾個混子眾星捧月,中間的椅子上,坐著個身穿迷彩服,寸頭的男子。
於成哭喪著臉,被三個混子架著,嘴角里帶血,看樣子是挨了幾下,至於酒吧的其他服務生,多半都竄了,只有不多的幾個,縮在角落裡,各個身上帶傷。
防盜欄被拉下來的聲音,吸引了酒吧內所有人的注意力,當於成的目光落在從酒吧外走進來的莊林身上時,哭喪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來。
「你們這群王八羔子,等著哭吧。」看到自家老闆來了,他總算是有了底氣,齜牙咧嘴,瞪著那幾個混子,狠狠的罵道。
「媽的,你個雜碎,還敢嘴硬,看老子……」架著他的一個混子,聽到他的罵聲,生氣起來,嘴裡罵著,舉起拳頭來就要打他。
於成連忙縮腦袋,做好了挨揍的準備,他也知道,反正自己這個時候吃的虧,等一下自家老闆都會給自己連本帶利的給找回來。
他是做好了吃虧的準備,但是縮著腦袋,等了半天,那個拳頭都沒有落下來,反倒是聽到耳邊響起一個殺豬般的慘叫聲,好奇之間,他抬起頭來,卻發現,想要動手打自己的混子,這個時候,正摟著右手躺在地上連連鬼叫。
定睛看去,卻發現,在這個混子的右手正中間的地方,插著一把薄薄的刀子,看那刀子的樣子,應該是醫院裡醫生做手術的手術刀。
「帥啊……」看著那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鬼號的混子,於成眉開眼笑,打了一個響指,呵呵笑出聲來,全然不顧周圍那些混子投來的殺人的目光。
「老闆,這傢伙是山雕手下的幹將,綽號山貓,聽說很有些能耐,特別是能打。」
看著被幾個混子圍在裡面的於成,莊林倒是對他刮目相看起來,這傢伙雖然看上去猥瑣,但卻把狐假虎威這一手已經演繹的淋漓盡致了,單單是這一點上,已經可以算是個難得的人才了。
「小子,你就是名苑酒吧的新老闆?你叫什麼名字?」被於成喚作山貓的男人,翹著二郎腿,坐在那把椅子上,雙眼瞇著,瞅著莊林,用那種輕浮的語調問道。
莊林隨手找來把鎖子,反鎖上防盜欄,大功告成以後,拍了拍手,也不去理會這個山貓,從門口處緩步走進了舞池之中,全然不把對面的這些混子放在眼裡。
看著莊林反鎖上防盜欄,山貓明顯的愣了一下,自己這邊十幾個人,而眼前這個年輕人,只是獨自一人,卻還這反鎖上防盜欄,似乎怕自己這些人跑掉一般,這不是一般的囂張。
難道說,這個傢伙有什麼倚仗?山貓微蹙著眉頭,心裡想著,並沒有立刻動手。
跟著山雕在泉城中混了這些年,雖然也沒有見過多大的陣仗,但他還是有些眼光的,眼看對面的年輕人,不像是傻子愣子,他既然敢這麼做,顯然是有什麼倚仗的。
可是如今,酒吧的防盜欄從裡面鎖上,即便是他有什麼後援,在短時間裡也進不來啊,他一個人赤手空拳獨對自己這邊十幾個人,那不是在找死嗎!
「小子,你是這名苑酒吧的新老闆?」強忍著動手的念想,山貓重複的問了一遍。
莊林只顧著往前走,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在走過舞池,距離山貓一夥人不到兩三米的距離時,隨手拉起一個桌子來,大手用力一掰,掰下來條桌子腿來,拎在了手裡。
對付這些混子,本來只需要一隻拳頭就足夠了,但是考慮到要立威,他索性就弄了條桌子腿,想必掄起桌子腿敲打人的效果,應該比拳頭砸人的效果,更能讓人記憶深刻吧。
「媽的,給你臉你不要臉,既然這樣,兄弟們,上,廢了這傢伙。」連番的被對方無視,好面子的山貓怒火中燒,對身後那些擦拳磨掌的混子喊道。
隨著他的喊聲,那些手持著短棍刀具的混子,嗷嗷叫喚著衝了上去,十幾個混子手持器械的混子堆在一起,也算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了。
「千萬不要有事啊,否則的話,這頭山貓怕是不會讓我好過。」即便是知道自家老闆能打,但看到這些混子手持器械一擁而上,於成的心裡還是有些打鼓。
看著自家這些小弟一擁而上,展現出來的氣勢還算不錯,山貓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有些乾癟的臉上,露出冷笑來,隨後雙手放在了腦後,靠在椅子上,準備觀看一場好戲。
「媽的,敢跟我山貓來硬的,今天不整死你個雜碎,老子跟你的姓。」
就在山貓準備看好戲的時候,他手下的一干小弟終於將莊林圍在了中間,短棍刀子一起揮舞,紛紛朝著莊林招呼過去,遠處那些膽小的服務生,都已經閉上了眼睛,害怕看到血腥的一幕。
「砰……」
一聲悶響,隨後緊接著又是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轉瞬之間,這陰暗冷寂的酒吧內,變的喧鬧了起來。
「砰……」
第一聲悶響後,緊接著又是一聲的悶響,其間自然也夾雜著一聲淒厲的慘叫,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有人受傷了。
靠在椅子上的山貓,活動了活動脖頸,坐起身子來,目光穿過前面的兩個混子身體的縫隙,朝著包圍圈內望去,準備欣賞那個囂張年輕人被教訓的可憐模樣。
只是當他的目光最終落在裡面的時候,卻發現,倒在地上的,竟然不是那個囂張的年輕人,而是自己的兩個手下,至於那個年輕人,此時依舊站在原處,毫髮無傷。
「砰……」
「砰……」
就在他的注視中,連續的兩聲悶響,又是他的兩個手下,被桌子腿光顧,丟了手裡的刀具,倒在了地上,很是誇張的慘叫連連。
「什麼個情況……」山貓有些發懵,坐在椅子上,表情有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