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涅磐,浴火重生?
脫胎換骨,當時強者?
轉世……宿命……覺醒之前?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但卻如同輕靈虛無的羽毛般,還未來得及捕捉就已經消失無蹤了。
她忽然抬手按住了胸口正中的位置,那個紅色的印記似乎在微微發燙。她忽然驚覺,那個印記的形狀,其實像極了圖案裡鳳凰尾羽的末端,如同一柄葉子,中間是小小的圈,外面則是一絲一絲的擴散出去……
只是那個印記通常情況下根本看不到,只是偶爾會浮現,像是沉睡太久了起來打呵欠一樣。
「大小姐,這可如何是好?」正自沉思之際,忽聽耳畔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卻原來是五叔夙沙淵平。
而三叔夙沙淵臨也走了出來,眉頭緊皺,心事重重的樣子,緩緩道:「這種大事,豈是一個婦道人家能插手的?」
「可是,大哥臨走前,卻似乎對大小姐有所交待,或許早就料到了今日之事吧!」夙沙淵平道。
「我……我會想辦法的。如今我們並不知道他們的真正企圖,所以無法做出應對。」夙沙緋胭道。
「真正企圖?這還用猜嗎,還不是因為大侄女你引起的。」夙沙淵臨語氣不善,不滿和怨懟依舊流露與言表。
夙沙緋胭冷笑道:「三叔當真這麼認為?我不過是個幌子而已,否則他們為何帶走的是爹爹而不是我?還有,若真是因為我的緣故,那麼為什麼不早點動手呢?之前不說,我是正月十五出來的,至今整整兩個半月了,難道他們的消息會那麼慢?」
「你……」夙沙淵臨被她嗆的啞口無言,冷哼了一聲甩手就要走。
「等等。」夙沙緋胭忽地轉身言辭懇切道:「我知道三叔對我有諸多不滿,但不管怎麼說,如今應該大局為重。我一個婦道人家,並沒有什麼見識,又尚未出閣,實在不適合拋頭露面。很多事,自然還得兩位叔叔做主。」
「大小姐這話還真不敢當,沒什麼見識?方才卻是能咄咄逼人讓那個劉官正無話可說呢!」夙沙淵臨冷笑道。
夙沙緋胭面色一寒,隱忍不發,繼續道:「當此關頭,可能需要一些人脈關係來通融一下。最為要緊的就是打聽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以及他們的真正目的。實在不行,也一定要打聽出來爹爹到底被關在了哪裡。無論如何,他可是咱們家族的主心骨。」
「難怪大小姐這麼客氣,卻原來是有求於我們了。」夙沙淵臨面上帶著嘲諷的笑意,站住腳道。
「三哥,」一邊的夙沙淵平忙上前勸解道:「這個當口,和小孩子賭氣做什麼?大侄女說的有道理,咱們的應該先打聽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好對症下藥啊!」
一邊說著一邊扯起夙沙淵臨的衣袖下了台階,回頭對夙沙緋胭擺了擺手,示意她放心。
「哼,咱們是什麼輩分,竟然由得一個小丫頭來指手畫腳?」夙沙淵臨有些不忿的甩開弟弟的手,不悅道。
「好了,三哥,大哥不在,自然你最大,都應該聽你的。可是這丫頭自從經過那件事後就變了一個人似的,要是放在以前,一有什麼事她巴不得縮起來不出聲才好呢!說起來也奇怪,以前頂著那副沉魚落雁的容貌都從來不在人面前走動,可如今傷成這樣了竟然還敢拋頭露面……呵,不過看到她把那個姓劉的傢伙嗆住的樣子,還是很解氣的。」夙沙淵平道。
兩人邊說邊走遠了……
夙沙緋胭一個人站在大廳前的石階上,一時間忽然覺得心頭空洞洞的,竟然升起一種從沒有過的茫然來。
不行,這種時候她怎麼能夠有這麼可怕的情緒呢?
她使勁甩了甩頭,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對了,此刻應該去看看母親。不知道是否有多嘴的下人已經將消息傳到了母親耳邊呢?
她忙轉身朝著後院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