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早點休息。」深夜,祁允透看著自己的娘親回到房裡,睡覺,而她則是繼續在娘親的院子裡坐著,好久,空氣裡傳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阿白,好久不見你了呢。」祁允透撫摸著剛來的狐狸,以及纏在阿白尾巴上的耀光,伸出手,讓耀光纏繞上來,冷冰冰的觸感讓祁允透頓時覺得這有些悶熱的空氣來了一絲涼爽。
「走吧,回房了。」祁允透起身,散步一樣,幾分鐘的路程,花了十幾分鐘才到。
然後從自己院子裡的梧桐樹下,雙手挖了起來,為什麼要挖?因為這樹下有幾壺酒,是她剛來的時候,沒事做的時候釀的。每天用人工肥料澆灌,還施加了清晨之時儲藏的無根水,她回來這裡時間的三個月,不知道味道如何呢。
挖了好久,才將那幾壺酒取出來,混著清新的泥土味道,在這幾個月風吹日曬的時間裡,終於能嘗到自己勞動的成果了。祁允透打開紅布的一小個縫隙,鼻尖便嗅到了一股似濃似淡的香味,像桂花,又像玫瑰,又像酒糟的味道,「來了就別藏著了,來,這是我私藏的佳釀。」
祁允透掀開整塊紅布,那味道便瀰漫了整個院子,「唰唰唰」幾聲,下來了幾個人,聞著那滿院子的香味,有個人終於忍不住,來到祁允透的身邊,「小主子,這什麼酒?好香啊!」
「酒鬼,感情金大山名下的名酒你都喝過了?」祁允透輕笑道,讓羅蕭郎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這不,聽說夫人要大婚了,就來看看了唄。」花沙依舊一身紅衣,嫩白的肌膚在艷紅的衣裳裡顯得那麼顯眼,一扭一扭地來到祁允透身邊,坐了下來。
「我只是來看小主子有沒有發明新的毒。」怪醫藍天終於露出臉來,讓祁允透不免抬頭多看了一眼,長得還不錯,端起酒來,倒了一碗又一碗。「小主子——」杜無極就喊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還是杜老大實際,哈哈。」祁允透端起自己面前的那碗酒,抿了一口,入口似辣似苦,滑入腹中便是一股灼熱,讓祁允透白嫩的臉泛出一抹淡紅。「來吧,今晚放縱一下。」
四人看了祁允透一眼,不明白小主子今晚發生了什麼,都端起一碗酒,喝了起來。
「好酒——」羅蕭郎一口氣喝完自己碗裡的酒,直呼好酒。
「是好酒。」
「好暈啊……」
「這酒裡有梨花。」藍天的話讓祁允透的眼裡閃過一絲訝異,這酒裡是有梨花,但是已經被酒味掩藏了,他怎麼喝得出來?
「杜老大,你看,花沙醉了……呃……」羅蕭郎直接拿起酒壺喝,祁允透也不制止,看著他喝下去,臉愈來愈紅,而花沙也醉眼迷茫,嫵媚入骨,深情地看著羅蕭郎,欲語還休啊。
「你也……你也醉了……羅蕭郎……」花沙起身,跌跌撞撞地來到羅蕭郎身邊,主動抬起羅蕭郎的臉,吹了一口氣,「羅蕭郎啊羅蕭郎,你不是說你千杯不醉嗎……怎麼一杯就醉了呢……哈哈……」
「小主子?」杜無極看著祁允透的意思,讓兩人繼續發展下去,藍天只是在品嚐著酒,「玉蘭、紅梅、菊花、桂子……」一一把酒的配料說了出來,讓祁允透更是驚訝。
「還有一種不知道,可惜了。」藍天搖搖頭,滿臉的失望,看到藍天喝了那麼多,臉依舊只是淡紅,跟自己一樣,看著那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睛,祁允透不忍心,便開口道:「還有一種是紅柳花。」
「咦,是嗎?」藍天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還要讓小主子告訴我,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啊,反正這酒就是大家一起喝的。」祁允透重新開一瓶,自己喝著,然後坐著發呆去了。「小——」藍天還想說什麼,被杜無極制止了,「小主子今天無緣無故讓大家一起喝酒,就是有心事了,我們別去打擾小主子。」
「好吧。」藍天看著那出神的臉,只好按下自己的心,看著那已經醉了的兩人,苦悶著一張臉。「知道嗎?這酒……其實就是讓有情人醉了,好辦事的。」募得,祁允透說出酒的用處,然後看著醉了的兩人,偷笑道。
「是、是嗎?」藍天看著那兩人,忽然覺得空氣好悶熱,察覺到自己的不對,找了一個借口迅速離開了。
「好吧,走了一個,杜老大,幫我一下咯?把他們倆抬進我房間。」看著逃跑的藍天,祁允透只好歪著頭,對著杜無極說道。
「是。」杜無極應道,直接把羅蕭郎扛起來,跟在扶著醉了的花沙的祁允透的身後,走進房間,將兩人放在床上,然後放下蚊帳,「今晚真是個好日子呢,你說對不對,杜老大。」
「小主子七竅玲瓏心,無極佩服。」杜無極看著床上的兩人,眼裡閃過一絲對祁允透的溺愛,恭恭敬敬地跟著祁允透的後面走了出去,還順手關上了門。
「是啊,今晚突然想喝酒,確實是有些寂寞了……」祁允透拿起自己的酒,喝了一口,望著滿天星光的天空,歎息道。
「高處不勝寒麼?」杜無極喝拿起酒,喝了一口,放下碗,看著小主子。
「算是吧……」祁允透看著天上的星星,「你知道嗎?天空上有很多星座,最出名的便是那十二星座。」
「分別是雙魚座、白羊座、金牛座、雙子座、巨蟹座、獅子座、處女座、天秤座、天蠍座、射手座、摩羯座、水瓶座。每個星座都有一個故事,你想知道嗎?」祁允透問著杜無極,看著杜無極那沉穩的目光,祁允透又道:「我是天蠍座,是十二星座裡最神秘的的星座。」
「小主子說,那麼屬下就聽。」杜無極的話讓祁允透思慮了一下,看了杜無極很久,「你很聰明,真的,不然你也不會是號稱『千面』的杜無極了,千花是你教出來的吧。」
「小徒讓小主子笑話了。」杜無極呵呵道。「千花是個不錯的姑娘,有女如此,你何求,好了,回去吧,讓我一個人待著就好了。」祁允透的話,讓杜無極的眼裡閃過一道精芒,「想不到小主子連這都知道呢,那屬下告退。」話落,人已經不見了。
「走得真快……」祁允透看到自己的房裡傳來不該聽到的,滿嘴的偷笑,一個人飲酒。
「阿白,我唱歌給你聽好嗎?」
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夜深人靜時
可有人聽見我在哭
燈火闌珊處
可有人看見我跳舞
我是一隻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獨
……
深夜漫漫,歌聲悠悠。
既是一個無眠之夜,也是一個多心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