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第二天清早,正直御姐給李巖端了洗臉水來,又幫他更換了乾淨的馬桶,但一句話也沒和他說。中午,她送來了幾盤奇特的菜,這並不是平時她給李巖端來的青菜白飯,而是幾個很複雜的菜色,其中一個是鯽魚舌匯熊掌,還有一個是油炸豬羊肉,有一個梨片伴蒸果子狸……
李巖頗有點意外。
正直御姐臉色微妙地不自然,低聲道:「你要的那些菜,材料太古怪,我一時半會弄不到那些奇怪的東西,只有這三道菜的材料簡單點,我就先弄來了……你先吃著,別的那些,我再想辦法。」
李巖汗了一把,那些菜名是他一時氣憤胡亂說出來的,材料簡直匪夷所思,她雖然真的打算去弄?這女人咋回事?
見李巖驚訝的表情,正直御姐有點不好意思地道:「那個……我……要發**望,需要你配合,聽說男人做那種事很傷身體,而且連續做很多次就更……更傷身體了,你一定要吃好些。」
李巖冷哼了一聲道:「傷身體有什麼關係?我反正只是一個囚犯,將來我沒力氣那啥了,你一刀把我殺了,再去抓個男人來關在這裡用,不就行了?」
正直御姐默然不語,不接他這句話,只是將手裡的菜放在桌上,就轉身出去了。
這天傍晚,正直御姐又端了三盤古怪的菜,分別是淡菜蝦子湯、蒸鹿尾、豬雜什。放下菜盤子,她柔聲道:「你先吃著,我去給你準備洗澡水了。」
李巖知道洗完澡後會發生什麼,心中一陣煩悶。
不一會兒,上面傳來木桶在地上拖動的聲音,這聲音在普通人來說沒什麼,在李巖耳中聽來,卻是催命的魔音,又要節操淪喪了麼?
這時候,上面突然又響起一個女音,是李巖聽過的,寧中則的聲音:「掌門師姐,你一個人搬這麼大的澡桶,不累麼?我來幫幫你吧。」
正直御姐道:「不用啦。」
寧中則嘻嘻笑道:「師姐,以前我們常常一起在山泉裡洗澡呢,要不……今天咱們又一起洗?」
正直御姐的聲音中帶起了一抹慌亂:「不……不用啦,多不好意思。我,我關上門一個人洗便好。」
李巖心中暗想:幹得好,寧中則,纏住她,死死地纏住她,別讓她進地窖來。
可惜寧中則沒有繼續糾纏洗澡的事,而是話風一轉道:「師姐,最近……氣宗劍宗的關係,越來越緊張了,今天成不憂師弟找我比劍,我和他大打了一場,過了兩百來招,勝負未分。幾十個劍宗和氣宗的師兄妹在旁邊助威,後來慢慢演變成了大吵架,吵得好凶……我都被嚇壞了。」
正直御姐「哦」了一聲。
寧中則又道:「我感覺華山上的氣氛有點怪怪的,好像劍宗的人隨時要向咱們動手一般。若是真打起來可怎麼辦啊?」
正直御姐沉吟了良久,低聲道:「若是真打起來,也未嘗不好,劍宗和氣宗誰更厲害,誰更有資格成為華山的正統,就一次性地分個勝負,總比現在這樣天天吵,天天打要好。」
寧中則道:「劍宗……劍宗有風清揚師叔在……咱們氣宗沒機會的。」
正直御姐「嘿」地低笑了一聲,但馬上就回復了正經道:「我認為,風師叔也不會是無敵的,咱們堂堂正正和劍宗一決高下,和風師叔比個高低,正義總會打敗邪惡,我們不會輸的。」
寧中則道:「師姐總是這麼正直,不愧是君子劍啊。」
寧中則走後,正直御姐冷笑了一聲,向外面招呼道:「影子劍,進來。」
很快,上面就又響起了一個陰沉的聲音:「掌門,有事請吩咐。」
正直御姐問道:「上次叫你辦的事,辦妥了麼?」
那陰沉的聲音道:「已辦妥,風清揚聽說有個帥哥想入贅,雖然興趣不大,但出於禮貌,還是決定去江南走一趟,親自回絕對方,現在她已經下了華山了。」
正直御姐道:「幹得好!只要風清揚不在,劍宗那些跳樑小丑,根本不足為懼,哈哈。你去活動一下,挑撥劍宗的人,讓他們主動發起和咱們氣宗的衝突,在風清揚回山之前,我們要發動劍宗與氣宗的大火拚,以劍宗先對手為理由,一舉將其蕩平,等風清揚回來時,大事已定,她也就只能黯然離去了,哈哈哈。」
上面人聲漸小,過了一陣子,地窖的鐵板拉開,正直御姐抬著洗澡桶走了進來。
李巖瞥了她一眼,嘲諷道:「好一個君子劍,真是有夠陰險的。」
正直御姐淡淡地道:「這算陰險麼?我倒覺得,這算是機智。」
李巖道:「我能吐槽你臉皮很厚麼?」
正直御姐的臉突然微微地紅了紅,道:「我的臉皮並不厚,不信你來摸摸看?」
李巖退了半步:「鬼才要摸你,你根本就沒有臉,不要臉的女人。你們華山派馬上就要發生劍宗和氣宗的大火拚了,這場爭鬥的規模只怕不小,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受了傷,需要養傷半個月不能動彈什麼的,我被關在地窖裡只怕要餓死,你得預先給我準備些乾糧在這裡。」
原來,李巖想起了一件事,在《笑傲江湖》原著中有記載,岳不群在劍氣宗之戰時受了重傷,差點丟了性命,後來胸口留下一個兩尺來長的傷疤。如果這個位面的劍氣宗相爭,她也被人劈上這麼一劍,養個半個月傷,誰來照顧地窖裡的自己?因此李巖才提出要些食物儲備。
正直御姐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居然點了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這個可能性是有的,我回頭就給你弄些乾糧來堆在地窖裡,如果我受了傷不能來照顧你,你也不會餓死。」
李巖哼了一聲道:「你這不要臉的女人在這方面倒是不錯,心思比較慎密。」
正直御姐長歎了一口氣道:「你說我不要臉也好,說我不知廉恥也好,說我水性揚花也好……總之……天黑了,該練辟邪劍法了,你知道我要做什麼,乖乖配合一下行麼?別再拚命反抗了。」
李巖轉身就跑,可惜地窖太小,根本就沒有逃跑的空間,正直御姐的身子一閃,便到了李巖的背後,伸手抓住他的背心,三下兩下,扒光了衣服。
李巖怒吼了一聲,接著就被正直御姐放進了洗澡桶裡。隨後,她也脫光衣服,跟著跳了進來,從背後抱住李巖。溫暖的水環繞著兩人,氣氛應該是很旖旎的才對,但李巖卻並不配合,拚命地掙扎,洗澡水不停地濺出桶去,嘩啦作響。
然而功力全失的他根本不是正直御姐的對手,不一會兒,李巖就被制服,正直御姐的雙腿環著他的腰,開始了扭動。
「賤女人,老子總有一天要讓你知道鍋兒是鐵鑄的。」李巖恨恨地罵道。
正直御姐的眼角又淌下了兩行晶瑩的淚珠,但她咬著下唇,不發一語,只是拚命地扭動著,盡情地發洩……
不知道過了多久,澡桶裡的水已經轉涼,兩人的戰鬥場地也從澡桶裡轉到了床上,被子和床單由於正直御姐劇烈的扭動而變成凌亂不堪,床單上沾著些許莫名的**,一片狼藉之中,正直御姐爬起身來,低聲道:「好了,我該練功了……」
李巖「呸」了一聲。
正直御姐默默無言地走到房間的另一個角落,盤膝坐下,默運辟邪劍法的內功。
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是如此度過,每天傍晚,正直御姐準備好了洗澡水,兩人之間就會暴發短暫的戰鬥,李巖每天都會竭力抵抗,雖然他明知道自己抵抗也無效,但若是不抵抗這麼一下,他就無法原諒自己。
有人說,生活就像**,你無力反抗,就盡情去享受。
但李巖卻並不這樣認為,他一向都認為,人應該在任何逆境下都不放棄反抗之心,否則便會成為行屍走肉,受人擺佈的棋子。命運女神那臭娘們兒如果要壓迫他,他就算明知道反抗的結果是慘敗,也一定會勇敢地反擊過去。
大約過了十來天,正直御姐的辟邪劍法已經初窺門徑了,這一天晚上,她練完內功之後,拿起長劍,在地窖裡練起劍來。辟邪劍法的劍招本身是平平無奇的,只能算是三流劍法,就算將這路劍法練到滾瓜爛熟,也就只有林震南那個等級的戰鬥力。但配合上心法,就成了一門非常了不起的劍法。
只見正直御姐的身影霍突來去,在地窖裡翻飛,手中連續使出:群邪辟易、鍾馗擇目、流星趕月、飛燕穿柳等劍招,這些招式雖然平平無奇,但配上心法之後,速度奇快,正直御姐便似一道閃電,從地窖的這一頭閃到另一頭。
李巖心中駭然,暗想:她這才練了不到一個月,已經快成這般樣子,若是讓她練上數年,豈不是快如鬼魅,天下還有誰能制得住她?
正直御姐哈哈笑道:「練成了,我終於練成了,現在只欠火候,只要持之以恆地練下去,武林稱雄,指日可待,哈哈哈哈。」
這時,上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然後是寧中則急切的聲音道:「掌門師姐,睡了麼?快起來,大事不好了,劍宗的人突然襲擊咱們氣宗……現在yu女峰上亂成一片,所有師兄師姐師叔師伯都在自相殘殺,太可怕了……你快去制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