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要在蘭芳徹底扎根,袁世凱必須表示決心。從李家莊回到京城後,袁世凱便派徐世昌前往河南老家,讓他變賣所有房產,然後把家眷帶往南洋。京城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袁世凱決定前往天津,盡快成行。曹錕招了8名武林高手,各個年輕彪悍、虎虎有生氣。眾人上了火車定了三個包間,楊度與袁世凱一個包間,曹錕與8名侍衛分住兩個包間。
楊度是袁世凱的秘書,身份自然比曹錕高,包括徐世昌、馮國璋也在楊度之下。袁世凱上車不久感覺疲勞便躺在臥鋪上休息,他心情很好不久便進入夢鄉。楊度合上件起身走出包廂。「楊秘書,袁大人睡著了?」曹錕正在走廊吸煙,見楊度出來討好的主動打招呼。楊度點點頭道:「袁大人睡著了,我怕打攪他出來透透氣,列車要運行5個小時才能到達天津,時間早著那讓袁大人睡吧。」
徐世昌走後,楊度接過了他的活瞭解蘭芳的情況。楊度看了三遍材料已經倒背如流,件夾裡有不少照片,其中有蘭芳總統段舉小女兒的獨身照,楊度見到照片時苦笑了一下,他知道這是有意而為之。見楊度不再說話,曹錕感覺沒趣走開了。楊度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從上衣口袋裡掏出姑娘的相片端詳。相片裡的姑娘很美,她站在海灘上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捲曲的黑髮被海風微微吹起來。
楊度暗忖:姑娘長得很美,不知道性格怎麼樣。楊度今年28歲,是湖南湘潭人,在長沙岳麓書院上學時,家裡給他定了一門親事。畢業那年準備回家結婚。恰好張之洞那年視察岳麓書院,楊度作為佼佼者發表畢業演講,結果被張之洞看中。為了出人頭地,楊度毅然推掉家裡的婚事,跟隨張之洞來到京城。成為總理的秘書。此時此刻,楊度望著照片上的姑娘,對於這種政治婚姻心情有些黯然。
楊度有一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名不見經傳,總統為什麼如此器重。如果總統早就關注自己,張大人應該說起。可是張大人從來也沒有提起,這到底是為什麼?徐世昌移交的件他看了三遍便倒背如流,對於揣摩上位的心思,楊度自認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尤其是在張大人身邊擔任了5年秘書,應該說見多識廣。可這這件事情讓他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
包廂裡發出動靜,楊度急忙走進包廂。「大人睡醒了!」袁世凱伸了一下雙臂道:「好舒服,很久沒有這般舒服了,到什麼地方了?」楊度看了一眼手錶道:「還有一個小時就到達天津了。」袁世凱道:「我們在天津逗留兩日,馮國璋電告兩日後他帶著家眷到達塘沽港。火車到達天津後,我讓曹錕立即去買後天的船票,爭取月底趕到蘭芳。」
見袁世凱躊躇滿志的摸樣楊度笑道:「大人在朝鮮半島政績斐然。我相信日後在蘭芳這塊熱土上,大人一定能青史留名。」「老弟,借你吉言,可是我需要爾等鼎力相助。」「大人,何出此言,我等就是輔佐你的。」「老弟,我的三位屬下雖然各有所長,但是與老弟相比差遠了。能在總理手下做5年秘書,想必老弟有過人之處,今後希望老弟多多幫承。」
楊度聞聽一驚暗忖:莫非袁世凱看出什麼?不露聲色觀察袁世凱似乎很誠懇。楊度恍然大悟。顯然他在巴結自己,畢竟自己是總統親自推薦的,也許在他心目中認為自己是總統的人。這樣也好。「大人,屬下年輕,日後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請多多訓導。不過請大人放心,屬下定肝腦塗地伴隨大人左右。」袁世凱捋著鬍鬚滿意的點點頭。
楊度接道:「袁大人,蘭芳總統段舉與總理唐璇,雖然在件裡看不出他們之間有明顯的矛盾,可是根據二人在公開場合的談話,可以看出二人不是很融洽,至於二人什麼地方不和睦,只有身臨其境方能得出結論。」「楊兄,我想聽聽你的建議?」楊度斟酌了一下道:「大人,第一步首先獲得各方好感,因此大人必須在政務方面露幾手,得到大家的認可。」
「屬下以為,長久以來,蘭芳僅是一個地方上的政治團體,領土的急劇擴張,政府規模急劇膨脹,造成蘭芳上層的整體迷惑。如今蘭芳政治團體面臨許多棘手的問題,他們執政經驗,政治智慧欠缺,我估計以大人的幹才如魚得水沒有問題。關鍵是以後,一旦他們看出其中玄機就麻煩了。因此總統的目的很明確,不能操之過急,溫水煮青蛙是最穩妥的。總統高瞻遠足,把許多不利因素都考慮到了。」
「楊兄,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做我的秘書屈才了,你完全可以做封疆大吏。」「大人,屬下的能力我自己最清楚,屬下不是將才僅是參謀。況且我年輕還是在您的身邊歷練幾年。」楊度聞聽一驚,莫非袁世凱誘到了什麼?「哈哈!也罷,只要你提出來,無論什麼時候我都給你安排一個位置。」「謝大人厚愛!」楊度長出一口氣。
列車到達天津站,袁世凱吩咐曹錕即刻去買後天的船票,接著他們在城內定了一家旅館。曹錕定的船票是後天下午3時由塘沽港駛往蘭芳共和國首都昆甸的客輪。這艘客輪是蘭芳的船,於年初開始正式往返大陸和蘭芳的航線。通常大陸前往蘭芳大都是客貨輪,而這艘蘭芳的客輪主要是運送旅客,而且票價很高,因此乘坐這艘客輪的旅客基板上是都是有身份的人。
萬家燈火、星光燦爛,天津作為沿海僅次於上海、廣州的大城市,其經濟規模穩穩座上沿海第3把交椅。目前天津有兵工廠、造船廠,尤其是輕紡工業和化工發達。而天津作為北方最大的港口,日漸凹顯其作用。由於天津距離京城近,最近幾年伴隨海上運輸的蓬勃發展,天津港成為最大的海上旅客集散地,海上的旅客運輸已經超過上海,大有追趕廣州之勢。
漫步在華燈初放的街道上,袁世凱有感而發道:「楊兄,十幾天前我是天津的匆匆過客,今天我們要好好的瀏覽一番。瞧繁華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沒有想到十餘年間,天津已經是不夜城,這座古老的城市煥發了青春。」「大人,要說神舟大地的變遷,天津城僅僅是縮影,瞧街上人的精神面貌和他們的著裝打扮,簡直是舊貌變新顏。中華大地日新
新月異,而且是在戰爭的狀態下產生的巨大變遷。」
「楊兄,我知道你指什麼,總統在戰火紛飛的歲月,不僅締造了強大的帝國,而且在連續征戰的情況下,使百姓走上了富足的道路。此舉恆古不曾有過,任何人都無法做到這一點。我潛心研究了總統當年是如何臥薪嘗膽,如何獲取大量錢財。10年準備請問誰能有這般耐心?我發現總統每走一步都經過精心算計。當他羽翼豐滿後,選擇抗擊法國侵略者,趁機拉起軍隊。」
「當滿清朝廷意識到危險的時候,總統已經戰據半壁河山。當洋人大規模輔助滿清朝廷時,總統並沒有大舉向北方進攻,而是開始強筋健骨,可以說歷屆造反梟雄都做不到。其實總統料到了洋人會聯合起來力挺滿清政府,說白了總統佔據江南後,已經不把滿清朝廷放在眼裡。為了瓦解洋人聯盟,首先圖謀緬甸並擺出向印度進攻的架勢,繼而牽扯了英軍重兵。」
袁世凱思維清晰接道:「總統在安南讓法國人吃點甜頭,然後固守鎮南關,造成法軍在安南不得不佈防重兵。總統。」袁世凱滔滔不絕,對於總統的研究所下的功夫的確精闢,沒有人懷疑。「大人,如果按照總統的舉措,我相信大人一定能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實際上楊度想說你若能學到總統的皮毛,恐怕也能顯赫一時,可是這話是不能說的。
此刻袁世凱或許被自己所感動有些得意忘形,即將在蘭芳的土地上大展宏圖,這是何等酣暢淋漓的事情。袁世凱高昂著頭顱,身子輕飄飄似乎要騰雲駕霧,這個夜晚袁世凱又失眠了。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馮國璋帶領袁世凱的家眷,曹錕、徐世昌包括自己的家眷到達塘沽,與袁世凱、楊度匯合,直接在塘沽港登上客輪。一聲汽笛,客輪離開碼頭開始乘風破浪。
甲板上眾人本來挺高興的,結果讓袁世凱兩個高麗老婆給破壞了。她們根本不知道去南洋,這功夫聽說去南洋遠離家鄉,兩個老婆開始哭哭啼啼,袁世凱驟起眉頭,吩咐馮國璋把老婆帶進船艙。「大人,眼淚是好兆頭!」楊度調侃。「怎麼講?」「喜極而泣!」
「。
「……
「……(。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ps:難忘九一八,勿忘國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