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短而急促的風雨過後,太陽從雲縫裡又展露出笑臉,霞光強悍的撕裂雲朵,斑駁的湛藍天空閃現。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氣溫開始升高,地面很快乾爽。一輛黑色小轎車通過大清門在總統府門前停下,轎車前面車門打開,一名挎槍的侍衛下車,接著打開後面車門,只見國府副總理兼任外加大臣李鴻章下車。
總統府內,范濤大概已經向總統匯報完,鄧子軒笑道:「日本姑娘有魅力,我們的空中勇士更是英俊瀟灑,通知戴輝,為他們舉行一場隆重的婚禮。」這時侍衛官通報李大人來了。范濤告辭,李鴻章走了進來。鄧子軒嗔怪道:「李大人,怎麼想起辭職,莫非高處不勝寒?」李鴻章道:「總統,老夫已近古稀之年,還是給年輕人讓路,我想告老還鄉著書立說,把點點滴滴記錄下來敬畏後人。」
「你的身體沒有問題,我不同意你告老還鄉。不過你可以物色兩名助手,減輕你的工作負擔。你認為日後誰能勝任國府副總理和外交大臣的職務?」李鴻章沉吟了一下道:「鄺佳志可以勝任國府副總理,袁世凱可以勝任外交大臣!」「鄺佳志可以考慮,袁世凱不行,就讓他在朝鮮總督的位置上施展才華!」「既然總統有異議,還有一個人選是康有為!」
鄧子軒點頭道:「康有為在běijing市長的位置上幹得不錯,可以考慮。不過李大人眼下不能撂挑子。戰爭結束以後再議。」李鴻章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總統這般厚愛,老夫怎敢矯情。不過總統招我來,不會是為辭職的事情!」「李大人。何謂老驥伏櫪,你是冰雪聰明。不錯我找你來,是為中德兩國聯姻的事情。」「中德聯姻?」李鴻章迷惑。
鄧子軒解釋道:「實不相瞞,中德之間秘密簽訂了睦鄰友好條約,條約的附加條款就是中德聯姻,看樣子威廉皇帝對我們不放心。目前中德聯姻很緊迫,由於是秘密條約。目前不能對外宣佈,要高度保密。今天德方發來電報,告知瑪格麗特公主已經從德國秘密啟程。估計月底到達xinjiāng,時間緊迫,我們必須準備婚禮。」
李鴻章吃驚道:「總統,你膝下無兒。誰家的公子可以勝任。」「瑪格麗特公主。是威廉皇帝弟弟的女兒,屬於皇室成員,出於對等我們的新郎必須是皇室成員。」「皇室成員,可是紫荊城內的王宮貝勒,幾乎都是紈褲子弟誰能勝任,如果委屈了瑪格麗特公主,日後會有麻煩的。」「你看光緒如何?」李鴻章大吃一驚道:「光緒皇帝已經有了皇妃,如果再娶瑪格麗特公主。只能位列妃子。西洋人是一夫一妻制,別說德方不同意。瑪格麗特公主本人也不會同意?」
鄧子軒笑道:「我聽說光緒不喜歡皇妃,他們結婚後幾乎不同房。既然如此根據帝國婚姻法,只要光緒皇帝本人同意,可以讓他們離婚。我已經告訴德國使館,有關光緒秘密迎娶瑪格麗特公主的決定,估計德國已經接到消息,這是政治聯姻不可更改。」「既然是政治聯姻,我們必須選派一名公主前往德國,表達我們的誠意,可是公主人選?」
鄧子軒笑道:「人選我已經想好了,光緒的妹妹,德齡公主」李鴻章立馬明白了鄧子軒的用意道:「你是讓我唱紅臉你唱白臉!」「既然如此我們還等什麼,秘書處已經通知紫荊城,你我前往視察並在紫荊城用午餐。」不久,兩輛轎車從**進入紫荊城,門裡奕聞訊早已經在門裡等候。紫荊城遊客如織,看樣子上朝表演剛剛結束。李鴻章讓奕上自己的車,繼續向裡面駛去。
兩輛轎車停在光緒居住的清和宮,光緒在門外等候,很意外沒有看見隆裕皇后的身影。如今以奕為首的上朝表演團隊,本色演技更加成熟,基本上一個小時就能讓遊客大飽眼福。他們精彩的表演,不僅為紫荊城帶來豐厚的利潤,也為京城財政帶來滾滾財源。紫荊城一年的門票收入達到1500萬銀元,這還不算出售紀念品等收入。
可以說紫荊城已經成為京城財政的搖錢樹,保留下來的小朝廷不僅自己養活自己,還為帝國創造了不菲的利潤。如今,紫荊城內王宮大臣及女眷,每天的工作除了上朝表演,便開始勞作生產紀念品出售,目前紫荊城每年的生活費用已經達到400萬元,他們的生活狀態令人眼紅。紫荊城裡安裝了電話,購買了很多新奇玩意兒,外面的世界精彩裡面也不遜色。
鄧子軒下車,光緒見禮。鄧子軒觀察光緒,發現他的精神狀態很好,臉色白裡通紅,身體也壯實不少。鄧子軒一面詢問光緒的情況,一面向裡面走去,李鴻章與奕尾隨而入。慈禧太后每天依然吃齋念佛打坐,自然不會出來。賓主坐定後,光緒的生身父親醇親王奕寰應召而來。時辰到了中午,御膳房太監端來了酒菜,鄧子軒談笑風生,奕、光緒、奕寰心生忐忑,不知道總統和李鴻章造訪為何?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鄧子軒板起面孔道:「下面我說的話是高度機密,你們三個不許向外面透露一絲信息。」三人唯唯是諾。鄧子軒接道:「中德兩國秘密簽訂了友好條約,條約的附加條款應德方請求,兩國皇室政治聯姻。現在我宣佈重要決定。第一,光緒與裕隆皇妃解除婚姻,贏取瑪格麗特小姐,瑪格麗特小姐正式成為皇妃。第二,德齡公主秘密前往德國,下嫁威廉皇帝的的小兒子貝肯公爵。
鄧子軒面孔依然嚴肅道:「你們作為前朝大臣應該深知,為了國家的利益。政治聯姻屢見不鮮,我想你們會明白其中的厲害。中德之間修好,是為帝國下一步在世界舞台騰挪創造更佳的外部條件。同時也能讓帝國的征戰時間縮短,爭取早日迎來世界和平,其意義非凡。」奕首先表態沒有異議,光緒的生身父親奕寰面像有些為難,但也表示沒有異議。
奕寰是道光皇帝的第7子,同時也是咸豐皇帝同父異母的胞弟。光緒的母親是慈禧太后的妹妹。同治皇帝病死後,沒有後人繼位。按照祖制應該從同治皇帝下一輩近支宗室中擇立。可是慈禧太后一意孤行,擅自做主選擇了同治皇帝載亨叔伯之子載湉(光緒)。4歲的載湉作為慈禧的養子繼位,從而使慈禧太后可以再次垂簾聽政。
鄧子軒道:「隆裕皇后是慈禧太后的親侄女。按照新的婚姻法,二人之間沒有出五福屬於近親結婚。有關近親結婚的危害,想必各位耳熟能詳,因此我認為光緒與隆裕的婚姻早一點解除。百利無一害。如果光緒的下一代人是歐美血統。根據現代遺傳學分析,後代更聰明,身體更健康。你們可以考究一下自己的家族史,凡是近親結婚的有好結果嗎?」
奕、奕寰維維是諾,光緒的臉上露出了爽朗的神態,他作為男人不喜歡皇后,主要的原因是隆裕皇后長的不漂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是人的本性。李鴻章和顏悅色道:「光緒皇帝,我們遵循你的意願。是否同意與皇后離婚迎娶瑪格麗特公主?」「全憑總統做主!」光緒回答很乾脆。李鴻章笑道:「人生苦短,轉眼就是百年,享受夫妻之間恩愛的生活是人生的幸事。你和隆裕皇后貌合神離,解除婚姻對你們來說也許是好事。」
李鴻章接道:「中德之間是秘密條約,因此解除婚約和迎娶瑪格麗特公主一律秘密進行不得公開。至於與瑪格麗特公主舉行婚禮,可以在紫荊城舉辦,屆時總統與我本人參加,而且總統親自主持婚禮。另外,德齡公主嫁給貝肯公爵,是你們的福氣。瑪格麗特公主到達xinjiāng後,德齡公主便啟程,你們馬上開始準備。
鄧子軒,李鴻章離去後,奕、奕寰、光緒彙集到慈禧的房間,不一會兒隆裕皇后被召集來。奕讓丫鬟離開道:「下面我說的話是高度機密,如果在場的人向外透露一個字,家法從事。方才總統和李大人造訪,告知中德秘密簽訂條約,並要求中德兩國皇室聯姻。總統要求光緒皇帝解除與皇后的婚姻,秘密迎娶瑪格麗特公主,同時德齡公主下嫁德國威廉皇帝的次子貝肯公爵。」
奕接道:「這是總統的決定,也是我們皇室繼續存在下去的幸事。光緒當著總統的面已經答應解除婚姻,太后你有異議嗎?」慈禧太后臉部抽動了一下悠悠道:「此乃天意!」說完便閉上眼睛。奕眼光瞄向隆裕皇后,隆裕似乎波瀾不驚,也許她早就意識到有這種結局。目前隆裕皇后在京城一家女子學院就讀,精彩的外面世界讓她脫胎換骨,新的理念已經洗滌她的心靈。
「我和表弟婚姻解除,對於我們來說是解除痛苦,本身我倆就是近親結婚,因此我沒有任何異議!」隆裕表情淡定輕聲道。「表姐謝謝你!」光緒眉開眼笑。這時奕寰忐忑道:「幾天以後,瑪格麗特公主就會到達京城,現在棘手的是小女要馬上啟程,若小女知道這件事情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奕不容置疑道:「無論德齡公主如何鬧騰不可更改,必須隨時準備啟程。」
奕寰的一家也住在紫荊城內,傍晚,年方18歲的德齡公主放學回來,目前德齡公主在京城一所外語貴族學校就讀。德齡公主幾乎是在新式教育氛圍的環境中長大,已經是新新人類。老來得女,奕寰對於小女兒倍加寵愛,作為有傳統觀念的醇王爺,如今是寄人籬下。當總統宣佈小女被選中遠嫁的德國皇室,奕寰表面裝作鬱悶內心狂喜。他心裡清楚,此舉對於整個家族來說,是長久安全的保障。
德齡公主身材高挑,雖然長的不是美麗動人,但是很有貴族的氣質,甚至有些洋氣。德齡公主剛一進家門,便被傳喚進奕寰的書房……)
ps:國家的利益可以凌駕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