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輝到達上海,夏子反而要離去。中華號戰艦巨大的身軀停泊在上海港一處軍用碼頭,碼頭一側醫療艦正要啟程。戴輝與夏子在碼頭上匆忙相見,兩顆依戀的心似乎交融。要不是眾目睽睽下,夏子真想撲進戴輝的懷裡。「幾個月不見,你都廋了。」夏子滿懷深情。戴輝笑道:「廋了精神,你也不要太勞累注意身體!」夏子點點頭不知再說什麼。
戴輝接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什麼好消息?」夏子瞪大眼睛。「何猛調到東方面軍擔任司令官,秀華姐也去了。」「真的,好幾年沒有見到秀華姐了,我們姐妹終於可以團圓了!」夏子流露出天真的表情。接下來戴輝又不知道說什麼,「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走了!」夏子戀戀不捨。戴輝點點頭只是微笑著,千言萬語萬語千言,此時無聲勝有聲。夏子轉身向醫療艦跑去,她不想讓戴輝看見淚水。
戴輝是接到總部的電令,指揮中華號戰艦回到上海港接受無線電通訊裝置。目送醫療艦離開後,戴輝對屬下交代了一番,便上了一輛馬車向城內而去。大約半個小時,戴輝來到上海海軍總醫院,探望負傷的鄧世昌。
「什麼?他出院了,這麼說鄧副司令痊癒了!」聽內科主任說鄧世昌擅自離開醫院歸隊,便猜測出到鄧世昌獲得了中華號戰艦到達上海的消息。
戴輝來不及囉嗦,便馬不停蹄往回趕。來到碼頭見上海特種通訊器材廠的工程師,正指揮水兵把數只木箱子向戰艦的甲板上吊裝,一群艦上的水兵在副艦長指揮下。忙得團團轉。戴輝很快找到鄧世昌,此時他正在向一名工程師瞭解情況。鄧世昌發現戴輝向自己奔來主動迎上來道:「戴司令,我知道你是興師問罪,莫非你想把我押解回醫院?」「老哥,醫生說你的傷沒有好利索,沒有得到醫生的批准,擅自離開醫院。」
「戴司令。不要聽醫生瞎叫喚,已經小半年了,我的傷好了。醫生讓我在醫院靜養。你說我能靜養嗎?如果我在醫院再呆下去,恐怕會生出別的病。」「老哥,真的好了?」「我自己的身體能不知道什麼情況,只是有些虛弱。並無大礙。」戴輝見鄧世昌祈求神態心一軟道:「老哥。既然你回來了,讓你再回去也不妥。不過我要約法三章?」
「只要你讓我回來,約法10章也行。」鄧世昌滿口承諾。戴輝不客氣道:「第一,暫時不給你任何工作,可以隨便走走,盡量多休息。第2,不能熬夜,第3。要絕對服從軍醫的安排,如果你答應這三條。你可以不用回醫院。」「戴司令,沒有任何問題,我百分之百答應你。我可以不工作,但是我有知情權!」「你是艦隊副司令,當然有知情權!」戴輝笑了。
鄧世昌接道:「戴司令,方纔我詢問一名工程師,據工程師講這是一台無線電通訊設備,莫非無線電通訊設備搞出來了?」戴輝道:「目前上海特種通訊器材廠根據總部要求,建造了三台樣機。一台放在奉天,主要負責陸路通訊聯絡。一台放在釜山,主要是試驗陸海通訊聯絡,旗艦中華號安裝一台,就是試驗陸海之間的聯絡。」
鄧世昌聞聽大喜道:「戴司令,如果能保證各艦之間的通訊聯絡,我們在大海上將握有絕對的主動權,可以集中優勢兵力消滅敵艦,又可以先敵發現,更好的機動作戰。」「是的,老哥說的不錯。目前樣機的陸路傳送距離是300公里,海上的傳送距離是500公里。如果試驗沒有問題,主力戰艦全部安裝無線通訊收發報機,保證這次滅ri行動順利實施。」
鄧世昌道:「戴司令,陸海聯合作戰我們處於配角的地步,這個配角不好當呀!」「走我們上艦,說說我的想法。」二人登上戰艦進入指揮艙,鄧世昌第一眼看見左側的牆壁上是太平間艦隊所有戰艦的平面圖。上面第一排是旗艦中華號戰艦,依次為神舟號,běijing號、哈爾濱號,福州號,新生號(在澎湖海戰中俘獲的美艦),覺醒號、歸來號(在高雄港奪取的兩艘英艦)。
上海號(在黃巖島海戰中俘獲的美艦ziyou號)光輝號(在黃巖島海戰中俘獲的美艦費城號)光榮號(在黃巖島海戰中俘獲的美艦洛杉磯號)水兵號(在黃巖島海戰中俘獲的美艦)崛起號(在黃巖島海戰中俘獲的英艦ri不落號,由於ri不落號損傷嚴重,目前正在船廠修復,這次滅ri行動,恐怕見不到他的身影。前進號在黃巖島海戰俘獲的法艦法蘭西號,鎮遠號(在黃巖島海戰俘獲的西班牙戰艦勇士號)
鄧世昌見到如此威猛的戰艦群,眼睛有些潮濕道:「黃巖島大海戰能一次俘獲敵7艘大型戰艦,老夫即便再死一次也值。」戴輝道:「老哥,黃巖島海戰的勝利,你居功至偉,而那些長眠在大海裡的英魂,將永鑄中國海軍的軍魂。」「今後我們要多多俘獲敵戰艦,不斷的壯大我們自己。」「老哥,敵人不是傻瓜,日後再想俘獲敵戰艦,恐怕要難上加難。不過老哥無須擔心,眼下帝國的造船能力日新月異,日後會有更多的主力戰艦、新式戰艦下水,帝國海軍輝煌的時刻到來了。」
鄧世昌大喜道:「聽說去年年底下水了四艘戰列艦,排水量都在8000噸左右,而且以新戰艦為基礎,組建了南洋艦隊。」「是的南洋艦隊已經初具規模。總統說了,隨著戰爭的進程,我們還要組建太平洋第2艦隊,在不遠的進來,我們要成為海上的霸主,讓敵人的戰艦見到我們就發抖。」戴輝說完把鄧世昌拉到地圖前道:「老哥。這次太平湖艦隊的主要任務就是控制黃海,根據我的推測,聯軍一定會出動大批戰艦。攻擊我登陸日本。」
「老哥你看,一旦我們在對馬海峽北部通道,日本海南側佈置水雷封鎖,聯軍的戰艦就會全力以赴進入黃海,你說我們能是配角嗎?」「戴司令,你分析得不錯,敵艦隊肯定要頻繁攻擊我登陸部隊。一場海上大混戰不可避免,哈哈!我們又可以大顯身手了!」鄧世昌興奮的摩拳擦掌。戴輝嗔怪道:「老哥,所以說你要養好傷。到時候不用你招呼,我就會把你拉到戰艦上!」二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報告司令,無限發報機已經在指揮艙安裝完畢,副艦長請你去接收!」一名軍官進來稟報。「老哥。去見識一下我們的千里眼、順風耳。」走進無線電電報房。滴滴答答聲音十分悅耳。眼下無限收發報機的體積十分龐大,為了增強信號和接受微弱的信號,因此需要大容量的電子儀器。畢竟受這個時期的工業製造能力和原材料制約,工廠裡生產的電子設備都體積膨脹,看著令人眼暈。
見戴輝走進來,一名工程師敬禮稟報:「報告司令,我們正在調試,大約半個小時後。電台發出電訊,10分鐘後電台接收信號。目前我們利用陸上的有線發報機接受我們的訊號。暫時兼容。」戴輝點點頭道:「很好,你們開始操作!」隨後在報務員熟練的指法下,電訊號飛向天空。發報完畢,大家耐心等待,不一會兒燈光開始閃爍,報務員迅速在紙上記下四位號碼為一組的阿拉伯數字。
很快電報被翻譯出來,工程師欣喜道:「電台調試成功,剛才我們是發往南京的電文,電文是南京你好!這是回電。」戴輝接過電文,只見上面寫道:「向中華號致意!」這名工程師接道:「經過我們反覆試驗,陸地上由於地形地貌的原因,我們在300公里的範圍內,接發信號沒有任何問題。在大海上500公里範圍內接發信號沒有問題。這次中華號和另外兩台收發報機,主要是檢驗穩定性。」
這名工程師接道:「如果穩定性可靠,我們要在主力戰艦上全部安裝無線電台,最後陸續在海軍部隊全面列裝。根據總部要求,在收發報機沒有小型化之前,陸軍部隊暫時不列裝。如果初步試驗穩定性沒有問題後,在5月中旬,搞一次海上連試!」「什麼是海上連試?」戴輝迷惑。「海上連試,就是把信號傳送給另一方,另一方再把信號向遠距離傳送,以次類推達到想要的傳送距離。」
「比如說,我們在大海上設4個點為1、2、3、4點。1點到4點的距離為2000公里,而且每個點都有一台收發報機,這樣你從1點發出的指令,會通過一級一級傳送,達到最遠的距離,其實我們真正試驗的目的就是梯級傳送。」「太好了,比我想像的不知好多少倍,我要的就是遠距離傳送,太謝謝你們了。」戴輝握著工程師得手一個勁兒搖晃,搞得工程師很尷尬。
時間不等人說幹就幹,當天夜裡,戴輝命令中華號出發。漆黑的大海上,中華號戰艦在兩艘護衛艦的伴隨下破浪前進。戴輝與鄧世昌站在甲板上,向漆黑的大海張望。天氣一天天暖和起來,海風似乎有了一絲暖意。軍醫發現鄧世昌穿得有些單薄,急忙把手裡的大衣披在他身上。「戴司令,我這心裡**辣的,絲毫不感覺寒冷。」「不滿老哥,我也是如此!」黑暗中戴輝的眼睛格外明亮。」
「戴司令,有了無線通訊技術,我們的艦隊猶如如虎添翼,戰場的指揮更加通暢,我現在迫切想投入戰鬥。」鄧世昌難以抑制激動的心情。「我的心情和你一樣,可是我們作為主官必須心定神怡,要不急不躁才對。」鄧世昌觀察戴輝的表情,儘管在夜色中看不清楚,但是他能感覺到來自對方的睿智和鎮定。溫馨之餘不由的內心感慨,如此年輕自信的大將,在前朝幾乎是不可能的,真可謂自古英雄出少年。
旗艦中華號在營口與奉天的無線電報反覆測試,通過了其穩定性的驗收,接著又馬不停蹄趕往對馬海峽,並與釜山的電台取得聯絡。戴輝與何猛數次發報獲得第一手資料。經過緊張的操作,於4月上旬正式完成測試並上報總部。很快總部從上海派出一艘貨船和有關人員前往仁川,為主力戰艦安裝無線電收發報裝置,緊鑼密鼓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準備。
ps:率先出現的無線通訊技術,絕不是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