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你怎麼加塞,太不像話了!」「誰加塞,我本來就排在你前面。」「大家都排好隊,人人有份急什麼,不就是先後嗎?」船艙裡傳出來的噪音,聽得十分清晰。「你瞧瞧,這幫生莽子,什麼時候檢查身體這般積極,還不是衝著夏子小姐的去的。我說老兄,機會難得你可不能錯過呀。」
「夏子小子的確美的令人眩暈,是個男人都會動心,可是夏子小姐不屬於我。」戴輝耳邊再一次響起總統夫人的話語,一口回絕。「我說老兄,你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我聽鄧蘭說夏子喜歡你,還猶豫什麼?我怎麼感覺不認識你了,這樣的女人能追到手,那是幾輩子能修來的福氣。」
「行了別說了,回去陪你的老婆吧,當心被被人搶去。」「你小子真不知好歹,好了你的事情我不過問了。」鄭海濤賭氣走了。艦上好幾百號官兵,每個人都檢查一遍,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一連兩天戴輝躲避夏子。這天早晨戴輝在甲板上聽到幾名水兵在議論:「夏軍醫給我檢查的時候,我都沒有敢看她,緊張的要命暈暈乎乎的,」「老子偷看了幾眼,夏軍醫簡直是仙女下凡,不知道誰有這好福氣。」「媽的,夏軍醫的手帶電,摸的我神魂顛倒。老子即便戰死也值了!」
戴輝聽見水兵議論感覺酸溜溜的,他把副艦長找來吩咐,傳令下去不許水兵下面胡咧咧。如果發現亂議論夏軍醫,一律嚴懲。戴輝感覺下達這個命令有些無理,肯定是嫉妒心理在支配自己。第3天下午,戴輝登上甲板。見側舷甲板上出現了一頂遮陽傘,遮陽傘下放了一張木桌,桌子上放了茶壺和茶杯,夏子側臉對著他,正在向海裡張望。顯然夏子完成了檢查任務,獨自享受休息的時光。
夏子的側影呈現出別樣的魅力,格外的迷人,戴輝頓時看癡了,大腦有些暈暈乎乎。夏子扭頭發現戴輝僵硬滑稽的表情莞爾一笑道:「戴艦長,這幾天沒有見到你的人影。是不是在故意躲著我!」戴輝如夢方醒走到夏子面前道:「夏醫生。對不起。這幾天軍務繁忙,請夏醫生海涵。」夏子微笑的揮了一下手,一名勤務兵跑過來。
「給戴艦長拿把椅子!戴艦長!能陪我坐一會兒嗎。這個要求不過分吧!」「願意為夏醫生效勞!」戴輝躲避夏子的目光。戴輝坐下後不知說什麼。夏子抿嘴一笑道:「看樣子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說的,那我就向你匯報工作了。」
接著夏子把全艦官兵的檢查情況詳細的述說了一遍,夏子的記憶力超群,身體有問題的官兵名字都記得清清楚楚。「夏醫生果然不凡,難怪范司令特別關照。常言道:巾幗不讓鬚眉,令鄙人佩服。」戴輝對夏子的敬業精神和超強的記憶力深感震驚。
「滿嘴客套,戴艦長在一個姑娘面前,不能說點別的?」夏子板起面孔。「夏醫生,你想聽什麼?」戴輝裝傻。「我;累了,去休息了!」夏子站起來轉身走了。戴輝不是傻子知道夏子的意思。這一刻他感覺內心撕裂,痛苦的閉上眼睛。鄭海濤說夏子喜歡自己,現在已經被證實,可是戴輝想到夫人的話語,不得不把念頭再次壓制。
夜幕籠罩了甲板,夏子的寢室,前來拜訪的鄧蘭道:「這幾天可累死我了,總算忙乎完了。」「你不在家裡籌備婚禮,跑我這裡幹什麼?」夏子嗔怪道。「我們家那位都準備好了,婚禮從簡。聽說太平洋司令官要來參加我的婚禮,我太有面子了。」與鄧蘭的激動相反,夏子無動於衷,他知道范濤來福州,是衝自己來的。
「夏子,你怎們不吃驚呀!」「你父親軍務繁忙來不了,也許是司令官過意不去吧!」鄧蘭想起什麼道:「怎麼樣,戴艦長不錯吧!」「太優秀了,只是不食人間煙火,」夏子撇撇嘴。「不會吧!戴輝太不識抬舉,守著個大美人居然無動於衷,簡直不可理喻。」鄧蘭嚷嚷起來,「小點聲,別讓人聽見。」「是不是有點煩惱?」「有點,心裡不是滋味。」
要說苦惱,戴輝最苦惱,守著如花似玉的美人,明知對方喜歡自己,可是又不能表白,戴輝遇到了最大的難題。這幾天他一直神情恍惚。「戴艦長,我發現夏軍醫來了以後,你的眼圈有點發黑,肯定沒有休息好。我是過來人,老哥奉勸你拿出戰鬥的勇氣。姑娘是追來的不是等來的,何必苦自己。」副艦長關切道。「老哥,你有所不知,我有不能說的苦衷。」副艦長迷惑了。
禮拜ri何猛的旗艦停靠在軍港碼頭,他是去京城參加國防部作戰會議,順路在福州軍港停靠,其實他就是為夏子來的。何猛是上午10時到達,水兵俱樂部早已經張燈結綵,就等著司令官到來,正式舉行婚禮。婚禮開始前何猛見了夏子。「姐夫,我知道你是為我而來,告訴你千萬不要暴露了我的身份。」一見面夏子不客氣的打預防針。
「妹妹,你姐早就關照了,與戴艦長相處的怎麼樣?」「不怎麼樣,就是一個榆木疙瘩!」夏子不滿道。何猛笑了,他知道高傲的小妹有了心事。「我姐為什麼沒有來,莫非她忘了小妹!」夏子轉移話題。「你姐姐前幾天去了京城,她要知道你在福州能不來嗎。」「姐夫,婚禮就等你了,我出去了。」望著夏子離去的背影,何猛什麼都明白了,如負釋重。
何猛以太平洋艦隊司令官的身份,主持了婚禮。婚禮沒有酒菜,準備了糖果和糕點。婚禮結束後舉行舞會,為了烘托氣氛,特意從福州師範學院請來了不少姑娘,此舉也是為軍官們搭橋創造相識的機會。何猛與新娘、新郎官見面後,接著把戴輝招進房間。「戴輝,新來的見習醫生不錯吧!」何猛有意而為之。
范濤猶豫了一下道:「司令,實不相瞞,我喜歡夏子,可是夫人那邊讓我苦惱。」何猛笑道:「你確定夏醫生喜歡你嗎,不是一廂情願吧!」「司令,我可以負責人的說,夏醫生對我有好感,可是我?。」「總統反覆強調婚姻自主,你不要有顧慮。只要你真心與夏子相愛,夫人那邊交給我,你就放心吧!」「這是真的?」「扯淡,我一個堂堂司令官打誑語?」何猛大喜,立馬敬了一個軍禮跑了出去。
舞池內夏子正在偏偏起舞,戴輝衝進舞池,不由分說拉著夏子的手就走。一處陰暗地方,夏子滿臉通紅但很興奮道:「戴艦長,如此魯莽,你把我的手拉疼了。」儘管夏子嘴上不滿可是內心怦怦亂跳。黑暗中,戴輝依然握著夏子得手語無倫次道:「夏子,我?。」「是司令官給你下達的命令,還是看見我與別人跳舞新生妒忌?」
「夏子,我喜歡你!」「我怎麼沒有感覺你喜歡我?敬而有之倒是的」「夏子,自從兩年前見你一面我就暗暗喜歡你,這次你來戰艦實習,可謂是天意。我不敢表白是怕你拒絕,夏子,我知道你對我有好感,能接受我嗎?」夏子內心竊喜但面色很平靜道:「戴艦長你喜歡我什麼那,難倒是美貌嗎?」「你的美貌,你的善良、你的智慧我都喜歡,你是一位絕代佳人!」
戴輝說完粗魯的把夏子摟進懷抱,夏子感覺眩暈,下意識的用手抱緊了戴輝。海浪輕輕拍打著岸邊,發出有節奏的響聲,一彎新月高掛在天空上,似乎在說年輕人,大膽的去愛吧,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夏子把頭靠在戴輝堅實的臂膀上吶吶道:「景色真美,大海的夜色更美,我渴望時間永恆,就停在這一刻。」「我愛大海,我愛這藍色的國土,為了人們永久和平的生活,我要誓死保衛這神聖的海疆!」「口號聽膩了,不過你那句藍色的國土,滿有詩情畫意的。瞧前面的綠島,讓我響起了母親叫我的歌,一首非常好聽的歌。」
「這綠島像一隻船在月夜裡搖呀搖,姑娘啊你也在我的心田里飄呀飄,讓我的歌聲隨那微風,吹開你的窗簾,讓我的衷情隨那流水,不斷地向你傾訴。」夏子的歌聲非常甜美,而且充滿深情,這一刻他們的纏綿和海邊夜色融為一體。「夏子,讓天上的明月作證,我會一輩子呵護你,請相信我。」「我相信你,今生今世你是我的唯一。」戴輝緊緊的抱住夏子,生怕她忽然消失了。
次日一大早,戴輝接到范濤的信件。范濤乘坐旗艦中華號啟程了,他特批鄭海濤和新婚妻子鄧蘭、戴輝、夏子,休假半個月省親。自從上軍校、征戰海疆,戴輝8年沒有回家了。歸心似箭,可是剛剛與夏子明確關係,就帶著她回去有些不妥,與夏子分開又捨不得,糾結的心情被聰明的夏子看出來。
二人在甲板上漫步,夏子輕聲道:「你有心事,能讓我分擔嗎?」戴輝如實道:「司令官給我特批半個月假,讓我帶著你省親,可是我感覺不妥很為難。」「孝敬父母是天經地義,如果你願意帶上我,我求之不得。醜媳婦遲早要見公婆的。」「我的父母與家人,要見到你恐怕嚇一跳!」「我是妖怪呀!」「不!你是仙女下凡!」「討厭!」
ps:
其實相愛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