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何猛在熊林陪同下拜訪哈密王。一座西域風格的宮殿出現在眼前,何猛與熊林在宮殿前下馬,興趣盎然的查看。熊林介紹道:「哈密王信奉伊斯蘭教,是一位虔誠的教徒。以前哈密王與俄國人有來往,自從我們駐防哈密後,沒有察覺有什麼異常行為。」何猛問:「哈密王對我們的態度如何?」
熊林道:「曾對我表示臣服中華帝國,至於心裡怎麼想的不得而知!」何猛道:「這次西征民族政策貫徹的好壞是重中之重,俄國人在這裡煽風點火,難免他們不心思活泛。我們既要採用懷柔政策,宣講民族自治,又要在軍事上徹底打敗俄國人,讓他們丟掉幻想,這是我們西征重要的一環。殺戮只能維持一時,但是不會長久。但是我們也不能一味的遷就,對於暴亂分子堅決鎮壓!」
此時,在哈密王的密室裡,一名俄國信使喬裝打扮正在口若懸河道:「尊敬的哈密王,偉大的俄羅斯帝國已經控制了整個xinjiāng。別看新生的中華帝國強悍一時,可是居然膽大妄為與整個西方為敵,簡直是不自量力。眼下強大的聯軍已經進入中亞地區,很快我們就會向中華帝國發動強大的進攻。」
哈密王捋著八字鬍問道:「請問打敗了中華帝國,我能得到什麼好處?」「沙皇陛下讓我帶來詔書,永久封你為哈密王,而且千秋萬代不變。」哈密王臉上沒有流露出喜色接問:「你們需要我做什麼?」俄國信使道:「為我們提供情報,提供中華帝隊的詳細情報。」哈密王眼珠子轉了一圈道:「生死攸關。你讓我考慮一下!」
俄國信使下去後,一名屬下進言道:「中華帝國如今無比強悍,眼下幾十萬虎狼之師來到這裡。當年左宗棠率兵進入xinjiāng,都沒有這般氣勢,大王你可要三思而後行。俄國人畫餅充飢,沒有任何誠意,我們不能做殉葬品。」哈密王冷笑道:「我何嘗不知道俄國人的心思,他們是在利用我,眼下局勢不穩。我也不想得罪俄國人。」
「報大王,中華帝國西征司令官何猛前來拜訪!」一名屬下驚慌失措進來稟報。哈密王聞聽刷的站起來大驚道:「難到俄國信使到來被他們發現了?」「王爺,俄國信使已經來兩天。如果被發現他們早就出兵來抓了,這位司令官八成是來拜訪你的。」「對方來了多少人?」「回報大王,對方來了幾個人,其中有當地駐防的熊師長。還有幾名侍衛!」
哈密王眼珠子亂轉道:「立即把那位俄國信使抓起來?」「為什麼把俄國信使抓起來?」屬下迷惑。「萬一對方知道了情況。故意來試探怎麼辦?漢人非常狡猾,我們不能被抓住把柄,但願真主保佑,讓我們逢凶化吉。」哈密王明智的選擇了明哲保身。畢竟強大的中華帝國近在咫尺,而俄國人遠在天邊。
哈密王率領屬下及家眷隆重到門前迎接何猛一行。「尊敬的將軍,我以真主的名義,真誠的歡迎尊貴的客人光臨寒舍。本王向真主起誓,永遠臣服中華帝國。絕無二心,」哈密王信誓旦旦。率領屬下和家眷跪拜在地。何猛親手把哈密王攙扶起來道:「爾等都是中華臣民,共享樂土,共享ziyou平等的天地,是中華帝國的宗旨。」
何猛接道:「總統特意提到了七世回王的忠貞,當年他拒絕阿古柏叛亂追隨國家統一的氣節,仍然令我們欽佩。總統非常尊重民族自治,尊重哈密王的爵位和對哈密地區的管轄權利,這是中央政府給你的證書,上面有總統的親筆簽名。」哈密王手捧證書,聽完翻譯解說後激動道:「感謝總統的恩澤,原真主永遠保佑他!」
隨後何猛吩咐把帶來的禮物進獻,而哈密王也毫不猶豫禮尚往來,把俄國信使交給了何猛。何猛當機立斷把俄國信使交給了熊林,並要求熊林審問俄國信使,獲得真實的情況。何猛再一次肯定了哈密王的衷心。隨後賓主進行友好交流,哈密王以最高的規格款待了何猛。
li騎兵師一間審訊室內,這名俄國信使綁在十字木柱上,上身被打的皮開肉綻,可是這傢伙死硬拒不開口。旁邊兩名光著膀子的大漢,手裡拿著皮鞭累的直喘氣。熊林坐在桌子後面揮了一下手,一名屬下拎起水桶,走到俄國信使面前,一桶水從頭上倒了下去。
俄國信使甦醒哼哼唧唧叫喚了一陣,依然拒不交代。翻譯在熊林耳邊嘀咕了幾句,熊林一揮手,屬下抬進來一盆通紅的炭火,炭火裡放了幾把燒的通發紅烙鐵。炭火盆一抬進來,俄國信使臉上出現了驚恐的表情。一名光著膀子,胸口有濃密黑毛的大漢,拿起燒的通紅的烙鐵,面孔猙獰的走到俄國信使面前,猛然撕開了他的襯衣。
驚恐萬狀的俄國信使,沒等烙鐵貼在肉上就崩潰了,隨即交代了此行的目的和俄軍的情況。聽完熊林的匯報,何猛自言自語道:「一支波蘭騎兵師進入了迪化,說明俄軍在迪化增兵了。俄軍最近要展開一次軍事行動,這個情況可信嗎?」「司令,應該可信。俄國信使不知道是什麼軍事行動,就說明了問題。」
何猛沉吟了一會兒道:「以不變應萬變,部隊繼續向吐魯番挺進,你部繼續加大偵查力度,密切注意俄軍的動向。」次日,大軍繼續開拔,哈密至吐魯番的路途更加艱難。大軍整整走了10天才到達吐魯番,可是何猛沒有想到,俄軍的軍事行動,居然在他想不到的地方,展開了瘋狂的襲擊。
吐魯番盆地,最低點海平面下200米。眼下進入7月份,烈日烘烤的大地,如同巨大的蒸籠。白天最熱時段,地表溫度能達到70度,說白了把雞蛋放在沙子上都能烤熟。上午10點至下午4點,人們基本上是閉門不出,躲避酷暑的煎熬。
吐魯番不僅是古絲綢之路上重要的必經之地,而他所盛產的葡萄和坎兒井更是天下聞名。說道吐魯番的葡萄,不得不說位於火焰山腳下的葡萄溝。火焰山,就是唐僧西天取經所經過的一大難關,在西遊記這部神話故事裡,越過火焰山是濃墨重彩的一筆。孫悟空大戰牛魔王驚心動魄,並費盡心機、一波三折,才取得鐵扇公主的扇子,扇滅火焰山的熊熊烈焰,唐僧一行才得以安全通過。
現實的火焰山,是一片恰似火山色彩,遠遠望去赤沙灼灼、寸草不生。而在火焰山峽谷中葡萄溝卻別有洞天、景色秀美,與溝外形成鮮明的對照。一進溝口,鋪綠疊翠,茂密的葡萄田滿山遍谷,溪流、渠水、泉滴美輪美奐,給溝谷增添了無限的詩情畫意。另外溝裡還盛產,桑、桃、杏、蘋果、石榴、梨、無花果、核桃和西瓜、甜瓜。由於日照時間長,晝夜溫差大,這裡盛產的葡萄和其他瓜果非常甜爽,別具一格。
葡萄溝南北長約8公里,寬大約半公里。說到葡萄溝的渠水,不得不提坎兒井。坎兒井是人工開鑿的地下河道工程,他是根據當地獨特的氣候、水文特點而逐漸形成的。坎兒井是利用其北部的博格大山和西部的克拉烏成山,為坎兒井提供大量的水源,並開鑿四通八達的地下渠道,源源不斷的把融化的雪水送到綠洲。
坎兒井分豎井,便於挖掘、提土和通氣口。暗渠、明渠、澇壩共四部分組成。由於吐魯番地勢低窪,水自然流向盆地中部。因此豎井在高點越深,最深能達到90米,低點只有幾米。暗渠一般幾公里,最長能達到幾十公里。四通八達的坎兒井,與萬里長城、京杭大運河,號稱古代世界三大工程而聞名於世。
部隊到達吐魯番,炎熱的酷暑逼迫他們全部進入葡萄溝躲避,20萬人湧進葡萄溝,頓時人滿為患。但是他們的到來也給當地百姓帶來滾滾財源。每年葡萄溝盛產的葡萄和其他瓜果,外運的數量非常少,即便能運出去的基本上都是葡萄乾和乾果之類的東西。
眼下正是葡萄和瓜果成熟的季節,20萬人的消耗,有史以來是第一次。何猛要在吐魯番遲留幾天,下一步要對迪化用兵,必須掌握敵軍的動態。就在何猛率部到達吐魯番當天,一支敵軍騎兵部隊,在吐魯番南部悄悄而過,目標對準了哈密。
ps:西征路上與大自然搏鬥,還要面對凶殘的敵人,百密也有一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