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龍毫不保留把想法合盤托出最後道:「看樣子我們要成為邊境守衛部隊,看著別人吃香的喝辣的,你說我能不鬱悶嗎!」聶士成笑道:「原來是為這鬱悶,我說老弟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邊境沒有戰事,而我們是野戰部隊,不可能調到邊境作為守備部隊,告訴你我們是中大獎了。」「此話怎講?」柳雲龍迷惑。
聶士成聲音低了八度道:「老弟,這一路上我也迷惑,可是只有一點能解釋通。我們有可能對緬甸用兵,目標是印度。印度是大英帝國的殖民地,也是聯軍重要的基地,我保證你得樂翻天。」柳雲龍聞聽眼睛一亮道:「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老哥!兄弟甘拜下風,我必須罰酒!」轉眼之間,柳雲龍似乎變了一個人。
看來歷史上聶士成有一號絕不是徒有虛名,沒有兩下子也不可能擔當大任。隨後兩人經過分析,對出兵緬甸毋庸置疑。「報告,炮團到達麗江!聽說是新組建的炮兵團。」一名屬下進來稟報。「炮團?老哥兄弟沒啥說的佩服!」柳雲龍伸出大拇指。哥倆一頓暢飲,天黑才罷休。
尚虎、宋飛、李桐等一行到達麗江,此時已經是1月下旬。總部要求過完舊歷年,大軍進入緬甸。時間緊任務重,李桐迅速投入難民工作,尚虎與宋飛迅速召開軍事會議。旅以上軍官包括炮團團長列席軍事會議。尚虎、宋飛神采奕奕走進會議室,全體將官起立。
尚虎威嚴道:「請坐!現在我宣佈總部新的任命,總部決定:由我擔任緬甸方面軍司令官,宋飛擔任參謀長。原柳雲龍部更名為緬甸方面軍第一縱隊,柳雲龍擔任第一縱隊總指揮。原聶士成部更名為第2縱隊,聶士成擔任第2縱隊總指揮。炮兵團更名為炮兵縱隊,屢屬司令部直接指揮。」柳雲龍、聶士成相互看了一眼會意的站起來受命。
尚虎接道:「總部要求我們年後進軍緬甸,第一縱隊作為先頭部隊率先進入緬甸,柳雲龍!」「到!」「命令你部縱隊偵察部隊進入緬甸,出兵前我要得到緬甸的全部情況。」「是屬下尊令!」「聶士成!」「到!」「你部的任務是為難民在緬甸境內尋找安置點,協助安置難民,並保證難民的絕對安全!」「是!屬下尊令!」
宋飛站起來道:「我們進入緬甸,首先要做的是安置難民,要以最快的速度打開局面。鄧總司令要求不要過程只要結果,同樣我們的要求也是如此。現在大家都明白了各自的任務,就抓緊時間準備吧!」眾人離去,宋飛前往城內協助李桐瞭解難民情況,尚虎去了柳雲龍部。
舊歷年很快過去,柳雲龍率領第一縱隊率先啟程。一天後聶士成率領兩個旅進入緬甸境內,他的任務是東部尋找安置點。隨後司令部、炮兵縱隊包括選拔的1萬難民以及李桐等官員上路。二月份的南國是旱季,天高雲淡,艷陽高照。儘管周圍樹木鬱鬱蔥蔥,可是路邊的雜草顯露出枯黃的顏色,明顯缺乏雨水的滋潤。
「司令,根據偵察情況再一次確定,緬甸的貢榜王正在對老撾、暹羅用兵,這對於我們絕對是利好消息。兵貴神速,曼德勒緬王的兵力不多,柳雲龍只要拿下曼德勒,這個王朝就不存在了。」宋飛興致勃勃道。「對緬甸軍隊不用擔心,他們的軍隊現在還在使用大刀長矛,簡直不可思議。下一步難辦的是如何扶持一個聽話的傀儡政權是我們要做的。參謀長,這一塊你要協助李桐多操心。」
尚虎繼續道:「本來以為那英國人說事,現在緬甸人膽敢向暹羅用兵。暹羅是我們的盟友,盟友受到欺負,我們必然伸張正義,怎麼樣這個理由充分吧!」「這還有說嗎,師出有名,我們是正義之師!」二人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吸引了前面的李桐,他好奇的勒住韁繩,讓戰馬停下來。
「你們笑什麼那麼開心,」李桐好奇問。尚虎笑道:「閒聊,李大人,你準備把總督府設在什麼地方?」尚虎反問。「現在還沒有想好!」李桐隨口道。「李大人,聽說伊洛瓦底江流域土地肥沃,能安置大批難民,我看把總督府安置在仰光。仰光是伊洛瓦底江下游出海口,此地靠近海邊、風景秀麗如何?」「你想的遠了,等拿下曼德勒在考慮仰光,別忘了仰光目前被英國人佔領!」前方出現一個鎮子,李桐快馬加鞭沒影了。
部隊是從瑞麗進入緬甸,主力部隊及難民轉向西北方向。聶士成率領兩個旅進入緬甸後轉向東南方向,他的目標是東芝,意圖是在薩爾溫江流域開闢定居點,而司令部要進駐西北方的八莫,然後佔領密支那。至於為何搶佔密支那,與密支那的地理位置及便捷的水上交通有密切關係。
密支那是緬甸北部的重鎮,位於邁開立江西岸。北距密支那40多公里的地方叫三江口,即邁開立江、恩梅開江。同時邁開立江又是伊洛瓦低江最大的支流,邁開立江經緬甸首府,可以直達仰光入海。江水到達密支那水勢平穩,商船可以直達曼德勒、仰光、大海,可是說這條水上運輸線是黃金水道,對緬甸而言不亞於中國的長江。
前面我們說的集鎮是八莫,八莫位於密支那下游,這裡是可欽邦的勢力範圍。歷史上緬甸的可欽族,世代與漢民友好,因此這裡居住著不少華人。由於和內地的商貿關係密切,這裡的商業氣氛很濃厚,尤其是這裡的民居,與內地的民居大同小異。此時大軍進入八莫,不少民眾夾道歡迎。
尚虎率部進入八莫,便接到柳雲龍稟報,他已經率部南下。「參謀長,八莫如同內地的集鎮,沒有想到這裡居住著大量漢人。我看司令部就設在這裡吧,柳雲龍已經率領主力部隊向曼德勒進軍,」宋飛道:「是呀,確實沒有想到這裡有大量漢人,看樣子李大人要開心了。」話音剛落,李桐與一群身穿光鮮衣服的人迎面而來。
李桐介紹為首一位黃姓商會會長,尚虎客氣的與眾人見禮。李桐決定展開難民安置工作,當地商會答應解決5000人的難民安置。開門大吉,眾人向臨時指揮部而去。八莫位於密支那南部,邁開立江下游,他的商業氛圍由於華人的原因,其商業規模要遠遠的超過密支那。
伊洛瓦低江在八莫吸納了大盈江,下游水勢變得更加寬闊,航運更加便捷。柳雲龍率部到達八莫後,命令一個團北上佔領密支那,然後率領主力部隊,水路並進向著曼德勒挺進。這廂,安置難民的工作迅速展開。這天傍晚,李桐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司令部。
「李大人!你來的正好。我們哥倆正要開喝,請坐!」尚虎熱情打招呼。宋飛一邊倒酒一遍安慰道:「李大人,來到異地有可能水土不服,你可要注意身體呀!」李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萬幸八莫有大量華人,否則真難辦。奧對了,明天我去密支那一趟。」「去密支那幹什麼?」宋飛不解。「就是嘛,我們下一個目標是曼德勒,你沒有必要去密支那?」
李桐苦笑道:「可欽王主動提出要見我,盛情難卻,我必須去一趟。可欽王捎信答應在密支那安置2萬難民,他的條件是可欽邦自治。」「你的意思那?」「當然答應他,不僅答應他還要大力支持他。二位將官是不是給我一點見面禮?」
尚虎笑道:「我們能給你什麼見面禮?」「我想送給可欽王300支步槍,當然不能白送,我需要他的糧食,密支那是產稻米的地區,另外也能很好的推動難民安置。」「李大人的主意不錯,這是一箭雙鵰,可欽王親自出面安置難民,他的臣民不會鬧事的,此舉高見。」宋飛贊成。
尚虎笑道:「要步槍有何難,這次進入緬甸,我帶了一萬隻繳獲的雷明頓步槍,本來是發給難民定居點的,這樣吧我給你500支步槍怎麼樣?」李桐聞聽大喜接道:「感謝二位將軍大力支持,我初步的想法是,在八莫、臘戍開闢兩處難民集散地。八莫利用水路便利,沿江兩岸土地肥沃,大量安置難民沒有問題。」
李桐接道:「在臘戍設置難民集散地,主要是考慮後續安置問題。到達臘戍的難民,針對薩爾溫江流域的定居點,這樣我們安置難民的速度就會加快。宋參謀長說的對,看樣子總督府日後就安置在仰光。」「我說的沒錯,聽說仰光風光秀麗、迷人,是一個好地方!」
「報告!柳雲龍稟報,部隊在瑞寶遭到緬軍阻截,兵力大概2萬人。」一名屬下進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