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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7章風雪大草原 文 / 自由的老槍

    刺骨的寒風使盡渾身解數瘋狂的肆掠,冷酷的面對一切膽敢阻擋它前進的腳步。寒風捲起積雪漫天飛舞,裸露出雪蓋上面的枯草,顯得那樣無助,被隨意蹂躪。儘管枯草如此渺小,但它仍然擰折不倒,頑強的與風魔抗爭。可謂是勁風識勁草,以柔克鋼彼此較量。此情此景,勾畫出了大草原的另一番圖景。

    大草原的風雪勁吹下,一支部隊在步履艱難前進。朦朧中前面出現一個集鎮,官兵們頓時來了精神。「前面是什麼地方?」師長林雄從羊皮大衣領口抬起頭來,羊皮帽子裹得十分嚴密,僅露出鼻子和嘴。而且羊皮棉軍帽耳兩側掛滿了白色的霜花。隨著話音一股白氣從林雄嘴裡冒出來,氣溫已經零下20多度。

    一名參謀的摸樣與師長林雄不差上下,他摘掉棉手套拿出地圖,仔細查看了一番道:「師長,前面就是豐鎮,我們到達目的地了。」不一會兒前鋒部隊來人稟報,豐鎮自從被俄軍騎兵部隊燒燬後,一直沒有人居住。方才經過偵查,發現鎮子內有幾隻野狼受驚逃跑了。

    豐鎮只有一條街道,鎮子四周沒有任何屏障,西面有條小河已經封凍,被大雪封蓋後,根本看不出河流的摸樣。走進豐鎮,映入眼簾的是殘牆斷壁,被煙熏火燎的痕跡依然清晰可見。官兵們看到這番情景,一股怒吼從心頭升騰。一間比較完整的房子收拾出來,作為臨時師部。房間內一個鐵爐子燃燒正往,散發的熱氣使房間緩和起來。

    師長林雄走進房間摘掉棉帽、脫掉大衣伸手在火爐前烤了一會兒道:「命令部隊迅速修繕房間、搭建帳篷。另外抽調部隊,在鎮子周圍打木樁拉鐵絲網。」林雄接道:「命令巡邏部隊,在豐鎮西北東三個方向方圓100公里內實施警戒。」接著林雄派出通訊班回轉大同,向總指揮何猛稟報,部隊已經順利到達豐鎮。

    官兵們開始熱火朝天勞作,修繕房屋的修繕房屋,搭帳篷的搭帳篷,打樁拉鐵絲網的拉鐵絲網。截止到黃昏,所有工作完成,部隊在豐鎮駐紮下來。為了有效阻截俄軍騎兵的衝擊,鐵絲網拉了兩道,並在豐鎮四周形成了圓形防禦工事。由於是冰天雪地,冰凍的土地無法挖掘戰壕,士兵們只好用積雪堆砌防護牆,並在外側澆上水。

    大同挺進縱隊指揮部內,同樣爐火燒的正往,何猛站在軍用地圖前正在沉思,旁邊騎兵duli縱隊副司令雷震升打破寂靜道:「總指揮,天寒地凍、冰天雪地,我們的誘敵計劃俄軍騎兵能上勾嗎?天氣如此寒冷,俄軍騎兵恐怕不會出動。」何猛沉吟一下道:「自從俄軍騎兵大舉南下騷擾,我們一直忍讓,確切說是無奈的忍讓。」

    何猛走到軍用地圖前,用手指著一片區域接道:「北部這片區域變成真空地帶,俄軍的騷擾戰術受到限制。尤其是我們打了幾次埋伏,造成俄軍騎兵不敢深入腹地。前一階段的燒殺搶掠,俄軍騎兵嘗到了甜頭。我判斷他們不僅是嘗到了甜頭,而是認為我們對他們沒有任何辦法。俄軍的目的達到了,並且很好的牽制住了我們不得不在北部採取防禦。」

    「由此判斷,俄軍騎兵已經驕橫得很。現在突然一個師的部隊出現在豐鎮,俄軍會怎麼想。你看豐鎮非常突前,根據我們反覆偵查,進入冬季後,俄軍騎兵主力調走,目前呼和浩特、包頭一線只有兩個師科薩科騎兵,因此我們必須要引蛇出洞。」

    何猛信心十足接道:「驕傲的科薩科騎兵,目前士氣正旺,而我們進駐豐鎮的是步兵部隊。如此這般俄國人會認為我們是膽大妄為、羞辱他們。我就是要激怒俄軍讓他上鉤,我相信驕橫的俄軍騎兵肯定上當。」何猛臉上充滿了自信。

    雷震升有些忐忑道:「總指揮,在無險可守的情況下,步兵面對騎兵根本無法抵擋,騎兵強大的衝擊力,根本防不住。那些鐵絲網到底好不好使,沒有經過實戰檢驗,是不是太冒險了?」何猛道:「我們在西安用小股騎兵發動衝擊,鐵絲網效果不錯,但是面對大規模騎兵衝擊,我們沒有十分把握……」

    何猛接道:「但是有一點非常重要,那就是鐵絲網可以讓衝擊的騎兵速度降下來,試想想如果騎兵沒有了速度會怎麼樣?如果鐵絲網能達到這種作用,我們至少有百分之70的把握,因此這個險值得冒。」「總指揮分析的很透徹,但我不明白,讓我們騎兵部隊位於後方是什麼意思?」雷震升迷惑。

    何猛狡黠道:「畢竟我們騎兵部隊剛剛組建,戰鬥力不行,我要讓有限的騎兵發揮最大功效,在最關鍵、最有力的時候出擊,我要一戰吃掉俄軍一大塊,必須打疼他,讓他不敢繼續輕舉妄動,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何猛話音剛落,一名作戰參謀進來稟報:「報告總指揮,42師林師長報告,該師順利進駐豐鎮。」「太好了,我們的誘餌布上了,下面我們就耐心等待俄軍上鉤。」

    「雷副司令!由你率領第1騎兵師前往柳鎮待命,柳真位於豐鎮西南方向大約150公里。命令馮靜章率領騎兵第2師進駐桃村待命,桃村位於豐鎮東南方向160公里。把你們兩支騎兵師放在如此位置,目的就是夾擊豐鎮。你要派出偵騎,密切注意豐鎮的情況。記住,無論豐鎮發生什麼情況,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擊。」「是!屬下尊領!」雷震升挺直胸膛大聲回答。

    馮靜章率領第2騎兵師進駐桃村,這個村莊儘管沒有遭到洗劫,可是已經人去屋空,荒涼的景象令人心酸。此時,馮靜章與副官正在飲酒,副官道:「師長,總指揮讓步兵部隊在豐鎮駐紮,而讓我們騎兵部隊駐紮後方,這不是讓步兵送死嗎。科薩科騎兵的強悍我們領教過了,一個師步兵再頑強,都難以抵擋一個旅騎兵的衝擊,真讓人難以理解。」

    「休得胡言,北伐軍的戰鬥力天下皆知。況且總指揮肯定有錦囊妙計,否則不可能這樣做。總指揮在四川、在西安用兵如何,簡直是神乎其神。因此我等就耐心等待吧,說不定來一場快意恩仇。」馮靜章臉上充滿了期待。「師長,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樣排兵佈陣的妙處。」副官迷惑。

    「你小子要想明白了,總指揮的位置就是你的了!」馮靜章調侃。副官嚇了一跳道:「大人!這話可不敢說,小心隔牆有耳!」馮靜章笑道:「你以為是前清軍那!北伐軍最令人稱道的就是不以言論之罪,我等真是慶幸呀。你發現沒有,冷司令當年跟隨鄧總司令起家受到重用,沒啥說的。可是何總指揮、哈參謀長都是儒將,他們不僅自身過硬,而且文武雙全,這是最令人稱道的。關鍵是他們都是鄧總司令親手栽培的,你想想鄧總司令是什麼樣的人物。」

    「師長,屬下斗膽誑語,左大人包括李鴻章,與鄧總司令相比都黯然失色。我聽謠傳說鄧總司令不是凡人,上知500年前、下知500年後的事情,而且能掐會算、料事如神。」「聽說鄧總司令只有30多歲,真乃華夏之幸,有朝一ri能見到鄧總司令的真容,此生足唉!」馮靜章面色迷離,沉寂在仰慕的氛圍之中。

    這天夜色朦朧,白雪皚皚的草原十分靜謐。在豐鎮東北部大約5公里範圍,一直巡邏部隊的馬蹄聲打破了曠野的寂靜。巡邏部隊大約有20人,是一支巡邏小隊。突然左側傳來馬蹄聲,一隊黑影快速撲來。「不好!是俄軍騎兵!」巡邏小隊隊長反應很快,士兵們迅速摘下步槍推彈上膛。

    伴隨猛烈地槍聲,迎面有騎手栽下馬去。對面奔跑的馬隊很機敏,很快馬隊左轉跑出射擊距離停住了。對面果然是俄軍騎兵偵騎,人數有30人。方才一陣彈雨,有一名騎兵被打下馬去,兩名騎兵負傷。俄軍騎兵的馬上格鬥本領高超,可是他們的she術差遠了。而我方巡邏小隊根本不是騎兵,而是偵察分隊。偵察分隊根本沒有配備馬刀,因此他們不可能與俄軍騎兵搏鬥。

    「隊長,是俄軍騎兵,人數大約30人,」一名士兵機敏道。「他們只有30人不用害怕,俄軍騎兵不走,大概是惦記被打下馬的士兵。下去倆人,看看是死是活,如果活著就帶回去。」少頃,「報告隊長,這傢伙死透了,子彈擊中了頭部。」這名小隊長看到遠處的俄軍騎兵仍然徘徊便下令撤退。俄軍騎兵見巡邏小隊撤退了,便過來查看這名士兵。然後俄軍官下令,陣亡士兵被馱上馬呼嘯而去。

    豐鎮師部,林雄聽完巡邏小隊長稟報,示意小隊長下去。「師長,肯定是俄軍的偵騎,看樣子我們被俄軍發現了。」;林雄興奮道:「俄軍要不來,那我們的計劃不就落空了嗎。命令所有巡邏部隊停止巡邏。命令通訊班火速前往大同,向總指揮稟報。」

    林雄說完忽然想起什麼道:「命令全體官兵睡大覺,守株待兔,迎接殘酷的戰鬥。」一名參謀建議道:「師長,自從進入豐鎮,一直睡不好覺,是不是能喝點酒。」「沒有問題,今天晚上我陪你們一醉方休!」周圍發出一片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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