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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公作美,陽光和煦得倒不像是三九寒天,而像是要開春冰雪消融一般。幾個孩子早早的起來穿好了衣服,蘇芳幫著王桑做飯,蘇玉就看著蘇白和金肆,省得他們倆打架。
而關於新衣服,幾個孩子都沒捨得穿,說要留著到過年的時候。蘇玉在家也就不那麼講究穿戴了,也一身小破棉襖,走起路來一晃一晃沒個准當樣。
並且蘇玉還發現,這蘇白好像可是看不上金肆的,每次金肆主動示好他都不理人家。弄的蘇玉只能無奈的一提再提:「小白你別這麼肉行不行啊,你看好像還是人家上趕著你似的。」
金肆會輕易對人示好的人麼?當然不是。所以他這幾天可是想了很多,最後才得出了,他以後是要娶蘇玉這個結論來的。蘇玉長的不錯,大眼睛水靈靈的,雖然現在黑了點,但過幾年說不定就白了。
而且這蘇玉還對著自己這麼好,要是能娶回家去,肯定也能幫襯著自己的,金肆越想越來勁兒,都恨不得能早點長大,好來娶蘇玉回家了呢。
所以金肆就在心眼裡把蘇玉當成是自己的媳婦了,但是他又不知道蘇玉對他是怎麼樣的,所以這幾天可是一直賣力討好著蘇玉呢。光討好蘇玉也是不行,這金肆還去對著蘇白這小孩子示好,但奈何蘇白就是不理他啊。
而蘇白顯然是沒聰明到能發現金肆那小心思的,他就是覺得,這蘇玉有他一個弟弟就夠了。為什麼金肆還要再來糾纏他姐姐呢,於是這小蘇白就果斷的要和金肆劃清界限,任金肆怎麼討好,這人就是不搭理他。
一家人吃過了早飯之後。蘇玉這個大孩頭就帶著其他三個孩子向著陸修月說的他乾爹家進發了。一路上蘇玉見到了不少的村民,都很親切的問好。不過她卻發現這村民對她的態度很是不一樣。
好一些的對她也很親切,不好一些的。看她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今年因為蘇家是沒交租子的,所以蘇故安便用自己家的糧食救濟了村子裡一些人家,讓他們因為糧食都交上去還可以熬過這個冬天。但是其他的一些人蘇玉就不知道是為什麼那麼討厭自己了,難道自己做了什麼寫令他們討厭的事情。
懷著一身疑問的蘇玉就這麼到了陸修月的乾爹家。這家人姓王,蘇玉知道。王家只有一個獨女,加上家裡條件還行,沒有什麼為兒子娶媳婦攢錢一類的負擔。所以他這女兒一直以來都是挺受嬌慣的。這不是原來還有自己的閨房呢麼,等到女兒出嫁,這房間就一直空了下來,連原來的東西都被女兒打包帶到婆家去了。
所以陸修月和王家人一提他要借用屋子的想法,這人家就已經答應了麼。
幾個孩子來的不算早。陸修月還有他的兩個妹妹都已經到了。一人坐著一個小板凳,還倒是乖巧。
蘇玉看了看那邊空著的四個小板凳,就知道是給他們準備的了,於是招呼著身邊的幾個孩子去好好的做好。陸修月一直看著蘇玉進來,還噓寒問暖了兩句。
誰知還沒等上課,陸三兒那冷嘲熱諷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我當是等誰呢,原來是那個把男人衣服扒了的,又把男人領回家的蘇玉啊,怎麼。你不是去了金家了麼?我還以為你也是去做少奶奶了呢!」
蘇玉這回菜恍然大悟,我說怎麼路上遇到的人看到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呢,原來是因為不瞭解發生了什麼啊。
要是陸修月誤解了她,蘇玉可能還會去解釋一下,但是她對於陸三兒這種人,實在是沒話可說的。嘴長在你身上。隨你去吧。
「怎麼還不說話了啊?是默認了麼?」陸三兒見這次蘇玉甚至消停,連句頂嘴都沒有,冷嘲熱諷的更加起勁兒了。
蘇玉看了看前面陸三兒那惡毒的眼神,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啊,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扒了地瓜的衣服,還帶回了金肆,不過我告訴你,我可是不僅敢扒男人衣服的,你要是想試試,我也可以在你身上練練手。」說著蘇玉還壓了壓手指,頓時傳出咯咯的骨節活動聲。
陸三兒這麼一聽,可是不敢說什麼了,氣氛的一扭頭,轉到前面去了。
陸修月看著蘇玉的眼神有些欲言又止,可是想了想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他是知道事情的原因的,當時地瓜打了蘇玉她爹一巴掌,蘇玉才教訓他的。而金肆和蘇玉完全就不是陸三兒想的那種關係,陸三兒這孩子還是心性小啊。
但陸修月一想,她蘇玉也不是能被別人幾句話就左右的人,尤其是陸三兒這種她不在乎的人。那自己也就沒必要再費什麼口舌了。
「好了,咱們上課吧,因為條件艱苦了些,我也沒準備紙和筆,大家就還和以往一樣,寫在地上吧。」王家有些冷,孩子們都是穿著棉衣的,陸修月也一樣。但是雖然是破舊的衣服,卻總是掩蓋不住這孩子的一身光華。
蘇玉就覺得陸修月像是蓮花,出淤泥而不染。但是這蓮花能保持他的高潔到何時,蘇玉也不得而知了。但是現在,蘇玉卻知道,她很喜歡這個小小少年。
陸修月講的也不是什麼生僻的道理,甚至都沒有照著哪本書來講,他只是總結了一下生活中和寫信中常用的字,並且給大家講了講算賬的方法。
「比如你賣東西得到了了五錢銀子,但是你卻因為購買原材料花掉了二錢,那麼你的盈利就是三錢銀子,這麼說你們懂麼?」陸修月講著講著還會問問幾個孩子的情況,要是不理解,他就會再次給孩子們講一遍。
蘇玉對於小學算術是沒什麼興趣的,但是她對陸修月這種因材施教的方法很感興趣,以後建學堂的時候,就要陸修月來當夫子吧,這麼好的老師,教出的學生肯定也是出色優秀的。
金肆聰明,往往是聽一遍就能理解了。本來他不想跟著來,覺得上課很是無趣,但是卻漸漸的就被陸修月的講課內容給吸引了,也認真的回家著陸修月的問題。
蘇白和蘇芳也不笨,雖然上課不活躍,但是聽幾次也就能知道陸修月講的是什麼意思了。蘇玉自不用提,她大學學的是茶學,專業數學都是很不錯的。可是這陸家的兩個女兒理解起來就是有些費力了,總是聽不懂,就算是陸修月講了幾次,也還是不明白。
「本來我看二哥這麼匆忙,覺得三姐你應該也挺伶俐的,沒想到連算賬都不行,那你以後要是跟著夫家,誰還敢把賬本交到你的手上啊。」
蘇玉驚訝的回頭看了看小芳,這孩子是受什麼刺激了?怎麼平素的時候溫聲慢語的怎麼也學會了嘲諷人了?孩子,這可不好啊,你別跟你姐我學啊。
陸三兒一聽頓時有些氣短,她不就是算不明白這數了麼,怎麼就變成不聰明了?
「蘇芳你什麼意思?」陸三兒氣憤回頭問道。
蘇芳淡淡的,連頭都沒有抬,手裡拿著一截黑色的木炭還在地上的小木板上畫著,滿是自然的回答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可是記得剛剛這陸三兒怎麼說她大姐的,我大姐不願意和你計較不代表我也能忍。
看著陸三兒被噎住的表情,蘇玉差點就笑出了聲,但是她一想笑話人還是挺不好的,就忍住了。不過蘇玉卻去拍拍了小芳的肩,示意她稍安勿躁。
世界上誤解自己的人那麼多,總不能一個一個的去解釋吧,不懂的人就隨他們去好了,只要我在乎的人始終如一的相信自己,那就足夠了啊。
「大家都是一個學堂的同學,理應互相幫助才是,三兒你轉過來,小四你也別干看著了,都好好聽我講下一題吧。」也虧得這陸修月好耐性,這學生都在課堂上差點吵起來了,他也沒有生氣還,還是溫聲細語的說著。
「好的!」蘇玉脆生生的應和道。
於是金肆在蘇玉家的這幾天,不但沒有歇著,甚至還要去幫著蘇家幹活,平時吃的也不怎麼好,白天還要上學,但是金肆卻發現自己長這麼大,頭一次活的這麼充實。為了生存去奔波勞碌,誰說不是一種幸福?能用自己的雙手去創造財富,也是一種成功不是麼?
等到後來的時候,金肆甚至都已經完全的能適應這裡的生活了。陸修月家中也是要砍柴的,所以他的課程都是安排在他砍柴回來,都是在下午。見幾個孩子表現的好,就在後來的某天給孩子們放了假,讓他們能有個歇息調整的機會。
在離開學堂之前蘇玉邀請著陸修月:「二哥,我們一會兒準備去河上面轉轉,二哥也跟著我們去吧。」
陸修月在那邊整理著幾個孩子的板凳,聽到蘇玉叫他之後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去河上面玩啊,也好啊。正好我這個冬天除了幫我爹上山砍過幾次柴,還沒有去那裡好好的玩過呢。」
金肆對於冰面現在可是有些害怕了,畢竟之前差點沒掉下去淹死在裡面,於是便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次的冰面凍好了麼?不能再裂開了吧?」
蘇玉笑了笑回答道:「你看這每天都有那麼多人上山去砍柴,有人掉下去嗎?你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跟著我們去看看不就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