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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審案(一萬字)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發愣的羅綺君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裡屋的門便被從外邊推開了。
羅綺君坐在床上扭臉一看,見來的是洛明陽,遂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洛明陽見羅綺君的臉色比他們分開的時候更加的蒼白,不由緊張地低聲問道君兒,你了?」
羅綺君伸手指著那只四方盒子低喃地說道快,快把它拿走,小寶的盒子呢?你可曾帶來?」
洛明陽聽了,心中不由一陣地憐惜,看著她安慰地說道君兒,別急,哥哥已經讓人去取了,就怕已經被人毀了。」
羅綺君聽了,看著洛明陽點了點頭,手則一直指著那個四方盒子,嘴裡喃喃地說道哥哥,快拿走這個盒子,不要再讓君兒見到。」
洛明陽聽了,急忙對著門外低聲喊道來人,進來把桌子上的四方盒子拿走。」
門外很快便進來了一個侍衛,拿著夾子把那個四方盒子夾了後轉身就出去了。
洛明陽安慰的看著羅綺君勸說道君兒,沒事了,已經拿走了,別怕,哥哥在這裡。」
羅綺君看著他沉默地點了點頭,低低的答應了一聲。
洛明陽見她沒精打采的樣子,心裡不由跟著一沉,仔細地看著羅綺君問道君兒,你沒事吧,看著你沒有多少精神呢?」
羅綺君的心裡剛剛鬆了一口氣,突然聽到洛明陽的這句話,看著他無語地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被嚇的唄,你讓你的手下看看被換過沒?我是真得怕了?、毒藥,不害了多少人啊。」
洛明陽聽了,急忙攬著她安慰的說道不怕就好,這些兒確實是害人的,對了,蔡氏的案子快審了。」
羅綺君聽了,眼睛登時便亮了,看著洛明陽不地問道你說?蔡氏的案子?」
洛明陽看著羅綺君的眼睛又恢復了往日的神采,遂看著她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蔡氏的案子?」
羅綺君聽了,疑惑地看著洛明陽問道真得麼?可祖母並沒有帶著我們去大理寺告狀啊?」
洛明陽聽了,寵溺地看著羅綺君笑著解釋的說道祖母沒帶著你們去,不等於岳父沒有啊。」
羅綺君聽了,立馬看著洛明陽驚訝的低聲問道?難道爹爹到大理寺去了麼?」
洛明陽聽了,愛戀地倪了她一眼兒,隨後才笑著解釋地說道傻君兒,岳父在我們進宮辯解的那天就把狀紙遞給皇上了?只是當時哥哥並不,後來才聽太子說的。」
羅綺君聽了,這才明白,看著洛明陽點了點頭。
洛明陽看著羅綺君的臉色恢復了紅潤,不由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頰笑著解釋的說道也就在這幾天了,連同上一次大皇子的案子和這一次的逼宮,一總都審了,想來第一件便是蔡氏的案子吧,畢竟這個牽涉的不是那麼大,你心裡先有個準備吧,若是真要出頭,你便穿了誥命的鳳冠霞帔去,免得被那些人給小瞧了。」
羅綺君聽了,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看著洛明陽嬌嗔地說道穿著誥命的衣服去,豈不是仗勢了麼?」
洛明陽聽了,笑看著她說道君兒,哥哥就打算讓你仗勢去的,哥哥,你以前受了好多的委屈,如今該是你揚眉吐氣的時候了,自然要給你長長威風了,更何況,這是官家進官府必穿的服飾。」
羅綺君聽了,瞭然地看著洛明陽重複地說道原來這是必穿的呀,那到時候君兒便穿了去,好好給哥哥長長威風,可想來在大理寺裡,還是要聽從官府的話的。」
洛明陽聽了笑看著羅綺君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不過會給你賜座的,比跪著舒服多了,就是你祖母想必也會跟著你被賜座的。」
羅綺君聽了,立馬看著洛明陽點了點頭奇怪的說道咦,要真這樣,為了祖母我也要穿著誥命服飾去的,祖母年紀大了,別說跪著了,就是站,怕也是站不久的。」
洛明陽聽了,看著羅綺君點了點頭贊同的說道對,咱就是不仗勢也要穿的,為了祖母,一定要穿。」
羅綺君看著洛明陽深深地點了點頭,隨後便看著他疑惑的問道不對呀,爹爹都已經是四品官了,祖母也應該有誥封的吧?無不少字」
洛明陽聽了,笑看著羅綺君解釋的說道有是有的,只是祖母的誥封沒你的高啊,比大理寺卿也是低的。」
羅綺君聽了,明白的點了點頭。
洛明陽見羅綺君的情緒徹底安定下來,不再糾結四方盒子的事兒了,他的心立馬就放了下來,看著羅綺君笑著說道君兒,你就等著大理寺的通知吧,想必就在這幾天了,哥哥現在要回兵營去忙了,還有個別的餘孽沒有被掃清,過幾日,想必京城就能徹底安穩了,到時候,你想去哪裡便去哪裡。」
羅綺君聽了,立刻便來了精神,他看著洛明陽驚喜地問道真得麼?」
洛明陽看著活潑的羅綺君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寵溺地看著她說道君兒,哥哥現在得去忙了,你在府裡再安心的呆幾天吧,也好好想一想,若是去到大理寺,該如何條理分明的訴說冤屈。」
羅綺君聽了,看著洛明陽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哥哥忙吧。」
目送著洛明陽出了綺明苑,羅綺君便忙忙地喚了楊桃,讓她立馬尋宋嬤嬤來。
不一會兒,宋嬤嬤便來了,見羅綺君的精神煥發,遂笑著問道,碰到喜事了,也跟嬤嬤好好講講,讓嬤嬤也跟著樂呵樂呵。」
羅綺君聽了,笑看著宋嬤嬤說道嬤嬤,聽陽哥哥說,過幾日咱們便可以出府了,君兒真是太開心了,終於可以回羅府見祖母了,都想死君兒了。」
宋嬤嬤聽了,立刻喜上眉梢,看著羅綺君笑著說道真得,,這可是太好了,都好久沒回砂鍋居看看了,嬤嬤也是想的。」
羅綺君看著宋嬤嬤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過幾天就可以了,到時候,我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明陽哥哥剛才說了的。」
宋嬤嬤聽了,歡喜地看著羅綺君調侃地說道原來侯爺了,難怪這麼高興。」
羅綺君聽宋嬤嬤這般說,高昂的情緒頓時低落下來,不滿地看著宋嬤嬤撒嬌地低聲說道嬤嬤想左了,跟他可沒有多少關係的。」
宋嬤嬤聽了,笑看著羅綺君低聲附和的低聲說道嬤嬤,可不管跟侯爺有關係還是沒關係,反正這件事情是他告訴你的吧?無不少字」
羅綺君聽了,不由點了點頭喃喃地低聲說道那倒也是。」說著便看著宋嬤嬤使了一個眼色,轉身朝屋子裡走去。
宋嬤嬤見了,羅綺君定然有私密的事兒要跟商量,遂忙跟著進了裡屋看著羅綺君低聲問道姑娘可是有事兒要和嬤嬤商量?」
羅綺君笑著看了看宋嬤嬤低聲說道是的,蔡氏的案子大理寺就快要審問了,君兒想派天河哥去跟祖母說一下,讓她心裡有個數,也跟著高興高興,只是不這件案子過幾天審問,爹爹現在不?」
宋嬤嬤聽了,急忙看著羅綺君低聲說道這有啊,就讓天河去羅府跟老太太稟報一下吧,讓老太太也做做準備,即便老爺,那不是更好麼?嬤嬤這就讓天河去羅府見老太太去。」說著她就要轉身出去。
羅綺君見了,忙忙地拉著她的手低聲說道嬤嬤,且別急,記得跟天河個說讓他路上機靈點兒,京城裡還有餘孽的,讓他別直接進羅府,咱們府說不定是那些兒餘孽注意的目標的。」
宋嬤嬤聽了,立刻便明白了,看著羅綺君點了點頭說道嬤嬤讓天河扮了從後門出去,那裡想必沒人會注意的,路上再讓他機靈一點兒,多轉幾道街。」
羅綺君聽了,才安了心地看著宋嬤嬤點了點頭,
幾日後,羅綺君果然接到了大理寺的帖子,說蔡氏一案,牽涉到她,請她明日辰時務必趕到大理寺去。
羅綺君接了帖子,忙忙地看著宋嬤嬤說道也不祖母接到沒?明日君兒是一定要去的,到時候嬤嬤陪著君兒一起去吧?無不少字」
宋嬤嬤聽了,看著羅綺君點了點頭說道姑娘放心,明日嬤嬤一定要陪你一起去的。」
紅杏和青梅在旁邊兒聽到了,都忙忙的搶著低聲要求的說道姑娘,還有紅杏跟青梅的,也要跟著一起去的。」
羅綺君見了,故意笑著逗她倆說道又不是去打架,沒必要去那麼多人吧?無不少字」
青梅聽了,立馬搶前一步,看著羅綺君說道姑娘,青梅定是要跟著一起去的,青梅還要幫姑娘回話的。」
羅綺君聽了,眼睛便看向宋嬤嬤。
宋嬤嬤見了,笑著指著青梅說道也是,姑娘,你可少不得青梅這張利嘴的,咱們便帶著她一起去吧。」
紅杏聽了,頓時急了,看著羅綺君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姑娘,青梅的嘴巴是利索,可她有時候說不到點子上的,讓紅杏也跟著一起去吧。」
青梅聽了,立馬猛點著頭看著羅綺君說道姑娘,就是,有紅杏在旁邊兒,青梅的話肯定能夠說到要害上,就讓我們一起跟著去吧。」說著便期盼地看著羅綺君。
羅綺君見了,笑著說道成,你們就跟著一起去吧,我還真離不得你們,到了大理寺,該說的咱說,不該說的咱一句也不說,可明白?」
紅杏和青梅聽了,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看著羅綺君連連點著頭說道是,都聽姑娘的。」
這幾天洛明陽一直都沒有,若是羅綺君心裡沒有嘀咕,那是假的,尤其是在接到大理寺的帖子的今天,她的心裡既興奮又擔心,反而開始期盼起洛明陽能夠早點兒了。
遺憾地是,羅綺君眼巴巴地直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不僅沒有見到洛明陽的身影,更是連個消息都沒有收到。
羅綺君想了想,終於不耐煩再繼續等下去了,便吩咐丫鬟們開飯。
不想她剛吃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聽到苑子裡的小丫鬟急急的稟報說道侯爺了。」
羅綺君本吃著沒有味道的飯倒感覺香甜起來,她匆匆吃了兩口,便要起身迎接洛明陽。
洛明陽見了,忙笑著說道你坐著別動了,慢點兒吃就好,我洗洗就來。」說著便來到水盆邊飛快地洗漱起來,然後進裡屋換了外衫迅速地出來,回到廳堂看著羅綺君坐了,這才笑看著她低聲說道等久了吧?無不少字」
羅綺君聽了,在心裡嘀咕著,若是吃飯前麼?倒是等得急,飯都吃到一半了,也沒有急不急的了,想著她便伸手夾了一筷子洛明陽喜歡吃的菜放在他的碟子裡,隨後笑著說道快吃吧,我都已經半飽了。」
洛明陽聽了,看著她歡喜地說道好,下面你慢慢吃,哥哥就快快的吃,這樣咱們的步子就一致了吧。」說著他端起碗便快速地吃了起來。
羅綺君見了,不由著急地勸說道嗨,又沒有人跟你搶,你吃慢些兒,免得肚子難受。」
洛明陽聽她的話裡處處都透著對的關心,眼睛頓時亮晶晶地看著她點了點頭說道好,我慢點兒。」說著他吃飯的速度果然慢了下來。
羅綺君見了,便慢了下來,時不時地給他夾一筷子他最喜歡的菜放到他的碟子裡。
洛明陽見了心裡感到一陣的溫暖,很是露貼舒暢,飯也吃得格外香甜。
待兩人吃完漱了口之後,洛明陽看著羅綺君笑著提議說道君兒,咱們出去散散步吧,也不遠,就是走走。」
羅綺君聽了,抬頭看了看窗外,見離就寢還早,遂看著洛明陽點了點頭說道好,咱們便出去散散步,就在附近轉轉吧」
洛明陽看著她點了點頭說道嗯,就是消消食,這裡離藥園子不遠,咱們去那裡轉轉吧。」
羅綺君聽了,與洛明陽對了一個眼光,他想跟一起回憶,遂笑著說道天可是不早了,還是在苑子附近轉轉吧,藥園子我轉過了,倒是你費心了。」
洛明陽聽了,眉梢立刻便翹了起來,看著羅綺君笑著說道原來你去過了,那個園子可是馬叔的功勞,我只不過做了一個規劃而已,藥田里的藥草都是他負責的。」
羅綺君聽了笑著說道多虧了有這個藥園子,可是治好了不少受傷的護衛的。」
洛明陽聽了,扭臉看著羅綺君若有所指的說道你也出力了吧,聽老馬頭說,咱府裡的藥效出奇的好。」
羅綺君聽了,笑看著洛明陽點了點頭說道我當然出力了,府裡的事你可是都交給我了的,我能不操心麼?」
洛明陽見羅綺君明知問話的意思,卻故意曲解了,遂笑看著她說道多虧了有你,府裡才完好無損。」
羅綺君聽了,忙笑看著洛明陽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應該是多虧了陳成指揮得當,護衛們不怕犧牲,齊總管跑前跑後,府裡的僕人們盡心做好了應做的,穆棉跟穆瓜帶內院的丫鬟、婆子們製作護衛們用的箭,還有宋嬤嬤、紅杏、青梅裡外張羅,老馬頭及時給受傷的護衛處理傷口,這可是眾人共同努力得來的,君兒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的。」
洛明陽聽了,扭過臉來看了羅綺君好一會兒,眼睛裡則是滿滿的讚賞。
兩人轉了一會兒,天也漸漸地晚了,羅綺君看著洛明陽笑著說道逛也逛了,咱們還是吧,今晚好像沒有月亮,院子裡好黑的。」
洛明陽抬起頭來看了看,隨後便跟著羅綺君朝綺明苑走來。
兩人進到屋子裡,各自洗了,又回到了屋子裡,洛明陽見羅綺君著了中衣,心中雖然有所失落,面上卻不顯地低聲說道早點兒睡吧,一大早你不是還要去大理寺的麼?」
羅綺君聽了,急忙扭臉看著他詢問道你?」
洛明陽笑著點了點頭,隨後看著她笑著說道自然的,本來想明日陪你一起去的,可兵營裡事兒多,不能陪你一起去了,倒是一大早可以送你,然後我再直奔兵營。」
羅綺君聽了,看著洛明陽搖了搖頭說道你今天趕就是為了送我去大理寺麼?」
洛明陽聽了,笑看著羅綺君低聲說道有一半原因吧,主要是幾天不見你了,心裡想得慌。」說著他的眼睛裡便閃起了一小簇火焰。
羅綺君見了,心裡一陣震動,卻又有些兒害怕的把身體朝著裡邊兒挪了挪。
洛明陽見了,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兒,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中燃燒的火焰已經滅了,看著羅綺君低喃地說道君兒,別怕,之哥哥所以,是為了的事兒給你壯膽子的,別怕。」說著他的身體主動往外邊兒挪了挪。
羅綺君見了,心裡卻沒來由的感到好似失去了一般,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洛明陽見了,忙看著羅綺君低聲說道睡吧,養足精神,應付的事兒。」說著他轉身伸手對著燭台上的蠟燭輕輕揮了一下。
燭台上的燭火應風而滅,羅綺君又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黑暗中的洛明陽果真離得遠遠的,沒有任何動靜,她的心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感到若有所失,遂睜大眼睛看著洛明陽的方向好一會兒,見依然沒有任何動靜,這才悵然若失地閉上了眼兒,在心裡不停的埋怨著,他現在終於明白了,你應該開心啊,這不就是你一直以來想要的麼?以後慢慢地還要跟他分床而睡的,若還是這般的心思,還不如跟他
羅綺君想到這裡,忙忙地在心裡一疊聲地說著『不』,隨後便轉身面朝裡邊兒躺著了,省得的心受到洛明陽的影響。
漸漸地,羅綺君的心平靜了下來,不再去想那有的沒的,也不再理會躺在身邊兒的洛明陽,倒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洛明陽躺在床側一動不動,生怕的一個動作再引起羅綺君強烈的掙扎與抗拒,遂盡力平復著狂湧而至的情潮,盡量忽略身邊兒羅綺君的存在。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越想忽略掉羅綺君的一舉一動,卻反而對她的一切都聽得那麼清晰,一呼一吸之間,他都能感到隨著羅綺君的呼吸在跳動。
他苦笑地睜開眼睛朝著羅綺君的方向瞄了一眼,見羅綺君一動不動的趴在床上竟然睡著了,他原本起伏不定的心緒在看了這一眼之後,頓時便感到一陣的踏實。
他轉過身來,確定羅綺君真得已經睡了,便輕輕地伸出手去,把她地攬在懷裡,極其地謹慎,生怕一個不把她給弄醒了。
待洛明陽徹底地把羅綺君摟在懷裡,他的心裡頓時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平靜與踏實,在心裡暗自嘀咕著,這就是家的感覺吧。
在黑暗中,他細心地看了看羅綺君的睡顏,確定她睡得很平靜之後,提著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輕輕地吻了吻羅綺君的額頭,滿足地閉上了眼睛,竟也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羅綺君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剛濛濛亮,她舉起手揉了揉眼睛,正要扭臉看向窗外,身體忽然觸碰到一片柔軟,心中頓時大驚,急忙扭過臉來一瞅,才竟然睡著偎在了洛明陽的懷中。
扭臉看著身側的空床,羅綺君的心裡頓時一陣的唏噓,暗自埋怨的睡相時候這麼不老實了,竟然不怕羞地往洛明陽的懷裡鑽,羞得她忙忙地朝著空床那邊兒挪了挪,這才,原來不僅睡著睡著鑽進了洛明陽的懷裡,而洛明陽也伸手攬著。
她的心裡時而歡喜,時而糾結,一竟怔在了那裡。
羅綺君身穿中衣就這樣傻乎乎的坐著,被她觸碰醒了的洛明陽見了,頓時心疼起來,擔心她受涼,遂故意裝做才睡醒的樣子,看著羅綺君嘀咕著問道君兒,你坐著幹嗎?不冷麼?」說著便也坐了起來,拿起被子把她給包了起來。
羅綺君見了,欲要退縮,卻又有點兒猶豫,直到被子裹到身上的時候,她才摸著羞紅的臉低聲說道君兒就要起來的,你再睡一會兒吧。」說著便丟了被子著急慌忙地要下床,結果由於她起的過急,竟然被洛明陽伸在床上的腿絆了一下,頭朝著床下直直地倒栽蔥般地就摔了下去,唬得她驚嚇地低低尖叫了一聲。
洛明陽見了,忙忙地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把她給抱了起來,緊緊地攬在懷裡,看著她焦灼地問道君兒,啊,可摔到哪裡了?」說著他的眼睛便著急地上下打量她,手則在她的身體上確認著她到底有沒有摔到。
羅綺君見了,忙忙地搖了搖頭,急切無措地說道君兒沒事、沒事的。」
洛明陽聽了,手便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她疼惜地說道以後下床別那麼著急,一點兒。」
羅綺君聽了,小雞啄米般地一個勁兒地點著頭。
洛明陽見羅綺君的眼睛一直不敢與對視,遂看著她笑著說道想起就起吧,天就要亮了,再準備一下,也差不多了。」說著他便下床掛了一側的帳簾,替羅綺君拿了衣裙,遞給她說道今兒你就準備穿這身去麼?」
羅綺君接了穿了,看著他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是說要穿誥命衣服麼?走得時候再換上。」說著便快速地下了床,想盡快的躲過這段曖昧的時光。
不想,她走得匆忙,竟然被桌子腿兒絆了一下,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整個人便向前傾去。
洛明陽眼疾手快,及時拉住了她,看著她的眼睛低低地嗔怪說道君兒,那麼不呢?莫慌,來得急的。」說著便慢慢不捨地鬆了手,沒想到羅綺君此時正在神遊狀態,他的手一鬆,羅綺君的身體竟又朝一側倒去。
洛明陽見了,嚇得立馬把羅綺君緊緊地攬在懷裡急急地問道君兒,你到底了?」隨後便扭臉看著門口大聲喊道誰在外邊兒,尋太醫來。」說著便抱起羅綺君朝床畔兒走去。
羅綺君被洛明陽的大喊聲給徹底地驚醒了,她看著洛明陽忙忙地攔阻說道不要,君兒、君兒沒事。」說著便要自洛明陽的懷裡掙扎出來。
洛明陽見了,心底一歎,遂失落的鬆開了手。
羅綺君根本就沒有料到,結果掙脫的力氣用得過大,整個人便又朝後摔去。
洛明陽見了,急忙縱身一躍,再一次抱住了羅綺君,低聲安慰地說道君兒,不怕,怪哥哥,鬆手太快了,你站好,哥哥這就鬆手啊。」說著他確定羅綺君站穩當了,這才慢慢地鬆開了手。
這時候,門被敲響了,宋嬤嬤低聲回稟說道稟侯爺,青梅已經尋齊總管去了,太醫一會兒就到。」
不等洛明陽回話,羅綺君立刻忙忙地說道嬤嬤,不用請太醫,快讓她,我沒事的,明陽哥哥看了,以為我病了。」說著她噘著嘴偷瞟了洛明陽一眼兒,不等跟他的目光相碰,便又忙忙地躲開了。
宋嬤嬤在門外聽了,不地猶豫地問道侯爺,,這」
洛明陽聽了,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下羅綺君一番,這才看著屋門笑著對門外的宋嬤嬤說道就聽的把,速速讓他們,剛是我看了,以為病了的。」
宋嬤嬤聽了,喘息了一下,忙忙地應了。
屋子裡的羅綺君忙忙地拉開了屋門,看著紅杏低低地吩咐說道準備洗漱吧。」
紅杏聽了,仔細地看了羅綺君幾眼,見她的臉龐紅撲撲的,心道,姑娘果然沒事,她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顏,看著羅綺君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姑娘稍等,就來。」說著她便轉身出去尋小丫鬟打水了。
羅綺君見了,也隨著她走了出來,回身瞥了一眼兒,見洛明陽的眼睛依然在身上,含笑正看著,忙忙地回身瞪了他一眼,便迅速地關了裡屋的門。
不一會兒,紅杏就端了洗漱的水走了進來,伺候著羅綺君洗了,這才笑著說道,今兒的頭髮梳個髮髻?」說著便隨著羅綺君走到裡屋,見屋門關著,便停了下來。
羅綺君見了,輕輕地推開了屋門,看著屋子裡已經穿好衣衫靜靜站著的洛明陽,回頭瞥了紅杏一眼兒。
紅杏見了,立刻便明白了,姑娘這是讓她給洛明陽端洗漱用的水啊,遂忙轉身端了一盆水跟著羅綺君走了進來。
羅綺君見洛明陽的一雙眼總是在的身上打轉,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兒,低聲正色地說道侯爺。洗臉吧。」
洛明陽一聽,感到分外的刺耳,再一看她的眼睛,心裡立馬便明白羅綺君是故意的,便看著羅綺君嬉戲的笑著說道好啊,親自伺候為夫吧。」
羅綺君一聽,這不是給找了一個活計麼?想了想便轉身接了紅杏遞的布巾,展開後,便仰著頭舉起胳膊幫洛明陽擦了起來。
紅杏見了,忙忙地退出了屋子,隨手幫他們輕輕關了裡屋的門。
洛明陽見了,心道正好趁了的意,於是任由羅綺君給他洗漱。
待羅綺君幫洛明陽洗好了臉,才紅杏已經走出了屋子,便看著洛明陽低聲說道頭我可梳不好,只給祖母梳過的。」
洛明陽聽了笑著寵溺地看了她一眼兒說道不用你給哥哥梳頭,前面有人給梳的。」說著便拉開了屋門走了出去,又扭回臉來看著羅綺君低聲說道動作快點兒吧,一會兒吃了飯就出發。」說完他就轉身快步地走了。
羅綺君見了,忙忙地喚了紅杏幫她梳頭,這一次,她讓紅杏給梳了一個朝雲近香髻,撿著洛明陽送的一隻貴重精緻的釵子戴了,左右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才滿意地看著紅杏笑著點了點頭。
很快地,他們便吃完了早飯,羅綺君回到屋裡,宋嬤嬤給羅綺君細細地化了一個淡妝,紅杏則拿著鳳冠霞帔幫羅綺君一一穿好、戴好。
宋嬤嬤仔細的端詳了一番,笑著讚道,真精神,想必侯爺已經在外邊兒等著了,咱們現在走麼?」
羅綺君看了看鏡子裡的,遂笑看著宋嬤嬤點了點頭。
當她帶著宋嬤嬤、紅杏和青梅走出屋子的時候,猛然瞧見洛明陽從外邊兒匆匆走了進來。
兩人目光相撞,洛明陽的眼睛頓時亮如星辰,看著羅綺君笑著伸出手來說道君兒,咱們現在走吧?無不少字」
羅綺君看著他笑著點了點頭,隨後想著不能讓洛明陽在丫鬟、婆子們面前沒了面子,便伸出手搭在了洛明陽的手上。
洛明陽頓時感到神清氣爽,笑著牽了羅綺君走出了綺明苑,來到了轎子旁,把羅綺君親自送進了轎內,他才慢慢鬆了手。
他們一路隨著轎子飛快地來到了外院,洛明陽自轎內把羅綺君牽了出來,送她坐進了馬車,這才逕自跨上了月靈的背,扭臉看著跟著的丫鬟、婆子都上了馬車,才低聲對陳成說道走吧,去大理寺。」說著便夾了夾坐下的月靈。
月靈心領神會,立馬朝著府門外走去。
一路無話,很快地,他們便來到了大理寺,早有人進去通報了,洛明陽看著羅綺君被迎了進去,這才打馬朝著兵營快速地奔去。
卻說羅綺君進了大理寺後,便被請進了後堂先坐了,大理寺卿笑著讓她只管在這裡坐著,實在要出面的時候,再讓她出去。
羅綺君聽了,看著他笑著點了點頭,大理寺卿的也相陪,羅綺君見了,笑著讓大理寺卿儘管去忙。
大理寺卿轉身便進了前堂,不一會兒,他又陪著羅秦氏和羅綺珍走了進來,看著羅綺君說道,其實案子很清楚,該查的這兩天我們已經都派人查了,可這必要的過場還是要走一遍的,要不然老太太到前堂坐著,審案畢竟要有原告和被告的。」
羅綺君聽了,笑著站起來說道還是我去前堂吧,祖母有年紀了,就讓她在後堂坐著吧。」說著她便站起身牽了羅綺珍要一起進前堂。
羅秦氏見了,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罷了,我跟著一起去吧,在這裡等著,不如到前面心靜。」
羅綺君見了,她心急,遂看著羅秦氏點了點頭說道也行,反正那張狀紙就是以君兒跟祖母的名義寫的,咱就一起去吧。」
大理寺卿見了,想了片刻,便點頭答應了。
羅綺君帶著羅秦氏和羅綺珍來到了前堂,大理寺卿急忙讓手下搬了兩把椅子,一張給了羅綺君,一張則給了羅秦氏。
羅綺君見了,急忙伸手攙著羅秦氏坐了,這才轉身來到的椅子旁坐了,羅綺珍則站在了兩張椅子的後邊兒。
宋嬤嬤跟青梅、紅杏站在了羅綺君的身側,芭蕉和枇杷則站在了羅秦氏的身側。
大理寺卿見她們都安置妥了,一拍驚堂木,大聲喊道升堂,帶蔡氏。」
不一會兒,蔡氏便被帶了,她無精打采的低垂著頭,「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解地問道大老爺,民婦不身犯何罪?竟然被帶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也不理她,把羅綺君寫的狀紙遞給身旁兒的師爺,讓他讀狀紙。
待師爺把那張狀紙讀完,大理寺卿看著蔡氏一拍驚堂木問道蔡氏,可清楚了?」
蔡氏聽了,正要哭著喊冤枉,猛一抬頭,便瞟見身穿誥命服飾的羅秦氏,她的心裡暗自後悔著,眼睛不由往羅秦氏的旁邊兒再一瞧,見到一位身穿鳳冠霞帔的女子安然地坐在椅子上,遂注目仔細一瞧,見那人竟然是羅綺君,哭喊的聲音頓時壓了,指著羅綺君結巴地說道她、她、她、她是誰?」
大理寺裡的衙役見了,立馬「嗡哄」叫了一聲,隨後師爺忙忙地說道大膽民婦,這也是你能問的麼?這張告你的狀紙你服是不服?」
蔡氏則傻了一般,她的眼睛一直緊緊地瞄著羅綺君。
大理寺卿見了,伸手拿起驚堂木拍了一下,對著堂下的蔡氏怒喝道蔡氏,。」
驚堂木一拍,蔡氏才猛然從驚怔中回過神來,她瞥了一眼大理寺卿,快速地爬到羅秦氏的面前,拽著她的褲腿苦苦地哀求說道婆婆,以前做了,現在已經悔悟了,還求婆婆讓把休書收吧。」說著便眼淚汪汪地看著羅秦氏。
羅秦氏見了,便看向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一看,忙忙地讓人拽回了蔡氏,厲聲喝道蔡氏,你且說對這張狀紙的說辭是認還是不認?」
蔡氏的眼睛看看羅秦氏又看看羅綺君,隨後懊悔地低下了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毅然抬起頭來看著大理寺卿點了點頭說道民婦認,但民婦要說清楚,這裡邊兒有些兒事兒,民婦是被人或挑唆或逼著做的,怪只怪民婦生長在那樣的一個家庭裡,把人都想得太壞了,罷了,民婦認了、全認了,民婦自從被老爺休了之後,細細地想了許多事,是民婦的,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弄得雞飛狗跳,這都是民婦的啊。」說著她便看著羅秦氏和羅綺君再次哭了起來。
大理寺卿見她爽快地認了,便讓她立即簽字畫押。
蔡氏聽了,卻搖了搖頭說道大老爺,民婦肯定會簽字畫押的,可是,民婦有一事不明,想請大老爺幫民婦仔細的查上一查,看看民婦的親生女兒到底是生是死,跟在身邊兒的羅綺娟,到底是不是民婦的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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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審案(一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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