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街楊柳添新鸀,和煦春風拂面來;
又是一年春來早,西京城裡滿繁華。
如今的西京一如往年一般,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一派熱鬧繁華的景象。
若實在要說變化,那便是東城比以前略大了點兒,西城比以前略小了些兒。
去年,東城往西城又擴建了一點兒,接納了二十多戶從東北回來的大、小將軍,東西城由此又重新做了界定。
羅綺君認為這些兒跟羅府沒有絲毫的關係,所以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若實在硬要套上關係的話,那便是在這二十多戶大、小將軍中,有一戶的兒子與她指腹為婚定了娃娃親。
羅綺君自醒過來就一心一意要退婚,如今已經跟羅秦氏明著暗著提了好幾次了,可羅秦氏始終都沒有吐口,只當她是小孩子在鬧彆扭,畢竟與羅綺君訂親的人家已經多年沒有消息了。
羅天祐好三年任滿便趕回來與家人團聚的,結果卻食言了。
當羅天祐三年任滿到期的時候,羅綺君只收到了他寄回來的一封短信,上面說,朝廷緊急調令,命他隨東北大軍西去,越級提升為西北橫陽府知府。
羅綺君看了這封信,整個人都傻了,羅秦氏聽了,也是瞠目結舌、心驚膽戰,連連苦悶地歎著:「君丫頭,夢,你的那個夢快給你爹去信,再詳細地說說,讓他別去了。」
羅綺君當即苦笑地看著羅秦氏說道:「祖母,這信是爹爹兩個月前寫的,只怕如今他們已經動身了,讓爹爹多加小心吧,夢中說得是爹爹被洪水給捲走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說著她便大致地算了算日子,與羅秦氏解釋了一番。
如今,羅秦氏對羅綺君說得夢是千信萬信了。她又耐著性子認真地問了當時京城中的情況,一點兒小小的細節都不放過,生怕若是漏了哪裡,便會躲避不及、大禍臨頭。
羅綺君想著前世、今生的不同,反倒不停地安慰著羅秦氏。
直到多日後。羅秦氏才好不容易釋然了,畢竟,不管將來會怎樣,日子總要一天天的過下去,處處小心謹慎著些兒便是了。
因此上,羅秦氏對松鶴苑與君蘭苑的丫鬟、婆子們管得是越發地緊了,就是日常伺候羅綺寶的丫鬟、婆子們,她在徵求了羅綺寶的意見後,也尋了個由子。把那不老實的都打發了出去。
自從羅綺寶搬進了松鶴苑的東廂,羅綺君每日都去他的屋子裡坐坐,與他的感情越來越好了,羅綺珍時不時地也常來坐坐,所以,這幾年,他們三姐弟之間的感情是急劇上升,雖沒有到無話不談的地步。卻比先前親近了許多。
貓兒胡同的君記砂鍋居,生意依然很好,來吃得人是絡繹不絕。
生意忙不過來的時候,羅綺君也想過要擴大規模,但轉念又一想,東城砂鍋居的生意興隆旺盛,這邊兒還是小打小鬧的好,免得生意太過好了,再招了人的眼兒。惹出一些兒不必要的事兒來,所以,她便把精力都用在了給東城砂鍋居增加調料上,只要喬家輝找到她商量說,再增加點兒調料吧,她是滿口答應、從不拒絕,她自己還美滋滋地想著,這就算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了。
這一日,青梅急匆匆地從外邊兒跑回來,氣喘吁吁地湊在羅綺君的身邊兒嘀咕著:「姑娘。蔡府的大夫人又來了,連著幾日來咱們府,還真有點兒奇怪啊?」
羅綺君正在給羅秦氏做春天戴的抹額,聽了她這話,不由奇怪地問道:「她是來見祖母的麼?」
她嘴裡問著,手上卻絲毫沒有停下來,仍在繼續忙活著,心神則飄遠了,猜測著蔡張氏來羅府究竟有什麼事?這一分神,不小心針就紮在了她的手上。
羅綺君疼得不由低低地「哎呀~」叫了一聲,停了手中的針線,也醒過神來,忙用另一隻手捏著被扎的那隻手。
旁邊的紅杏見了,忙忙地上前捏著羅綺君被扎的那隻手含著嘴裡,吸允了一會兒,舀出來仔細地看了看,才柔聲問道:「姑娘,還疼麼?」
青梅想上前幫忙,卻晚了一步,她歉疚地看著羅綺君暗暗自責道:「姑娘,都怪青梅說話不看時候。」
羅綺君笑著看著紅杏搖了搖頭,隨後看著青梅安慰地說道:「不疼了,跟你無關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你接著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著她便收了活計,專心地傾聽著青梅說話。
青梅見了,愧疚地看著羅綺君忙忙地繼續說道:「姑娘,蔡府大夫人前幾日與老太太見過面了,這幾日來,都是直接找夫人的,她在夫人的苑子裡一呆就是大半天,每天都呆到快中午的時候才離府,還有,夫人這幾日也有些兒奇怪的?」
羅綺君聽了,沉思地看著她好奇地追問道:「你說說,她怎麼奇怪了?」
青梅眨巴著眼睛噘著嘴兒說道:「青梅就是感到很奇怪啊?這幾日,夫人每天下午都出去,她說是去鋪子裡看看,府裡的馬車也確實去了鋪子裡,可她以前都是過一段時間去一次,哪有日日去鋪子裡的,青梅只是感到很納悶,也說不好究竟是為什麼?反正感到夫人有些兒反常。」
羅綺君聽著青梅的話,仔細地回憶起前世的這個時候,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事。
她想著想著,臉上突然變了顏色,看著青梅低低地囑咐道:「青梅,你仔細尋人私底下問問,看看夫人這幾天到底在忙些兒什麼事?別讓人瞧出來啊。」
青梅聽了,瞅著羅綺君難看的臉色,趕忙深深地點了點頭,擔憂地看了看她,便什麼都沒問地下去打聽了。
在旁邊兒做活地紅杏見了,急忙放下活計,來到羅綺君的身邊兒擔憂地問道:「姑娘,可是出了什麼事?需要紅杏做什麼麼?」
羅綺君看著紅杏微微搖了搖頭說道:「紅杏,我去裡屋靜會兒。」
紅杏聽了點了點頭,陪著羅綺君來到裡屋,待她歪在了床上,體貼地輕輕關了屋門,躡手躡腳地坐下來繼續忙活起來,她時不時擔心地抬起頭看看那扇關著的門。
羅綺君躺在床上心裡可就翻騰開了。
這幾年,她幾乎沒怎麼去過蔡府,跟蔡寶柯更是沒照過面。
羅秦氏對蔡府的邀請也是能推都推了,實在推不了的,便讓羅綺君陪著去坐上一會兒,然後便早早地告辭回府了。
可蔡張氏這幾日天天來羅府,到底是為什麼事兒呢?羅綺君凝眉思索著。
若是按照前世相對應的時間,下個月的七號,便是蔡張氏第一次叫人上門提親的日子。
羅綺君仔細地想了想,她今生與蔡寶柯僅見過一面,就是剛來到這裡,與他打架的那次,估計蔡寶柯早把她給忘得沒影了,又怎會念念不忘地非要娶她呢?或許是蔡張氏與羅蔡氏商量別得什麼事情吧,還是等青梅回來再說吧。
她想到這裡,心裡略微安定了,閉著眼睛胡思亂想起來,猛然想到去年年底從東北回來的那二十多戶大小將軍,心情頓時更加地鬱悶起來。
這些天,她每每想起那二十多戶將軍家有一戶是自小與她指腹為婚定下娃娃親的,心裡就憋悶的不行。
此刻,羅綺君真想躲到那片原野中去,可又怕青梅回來,跟紅杏尋不到自己著急,便翻身坐了起來,拉開裡屋門走了出來,對紅杏說去看看羅秦氏,就出了屋子,快步朝松鶴苑走去。
路過蔬菜苑的時候,她的腳步略微頓了頓,看著苑子裡正忙著舀水澆蔬菜的草莓和藍莓,想起羅天祐走後,京城裡的水變得比以前好吃了,她的臉上便隱隱地帶了笑。
說起這水的由來,那可是羅綺君的功勞。
有一次,她進到那片原野中,來到海島上那棵大樹旁,坐到懶洋洋的月靈背上,自言自語地說著京城裡井水變幻的事兒,又嘀咕著自家的井水若是被人知曉了可怎麼辦?
結果,第二日,她便聽到青梅、木棉跑回來說,貓兒胡同的井水又變甜了,只不過沒有以前的甜,也比不上松蘭兩個苑子裡的井水好喝。
又過了幾日,羅綺君才知道,整個京城的井水都是這樣的,沒有人在賣水、搶水了,她便放下了一頭心事。
羅綺君想著,便匆匆走過蔬菜苑,來到了松鶴苑,待她進了屋,一眼兒瞅見了枇杷。
枇杷笑著與她見了禮,用手指了指裡屋。
羅綺君快走了幾步,探頭一看,便瞅見羅秦氏正歪在塌上,跟芭蕉說著什麼,她便笑著走進去給羅秦氏見禮。
羅秦氏見了羅綺君來了,歡喜地伸手讓她坐在身邊,隨後笑著問道:「君丫頭,祖母正發愁呢?你可就來了。」
芭蕉笑著起身與羅綺君見了禮,倒了杯水伺候著羅秦氏喝了,便去外屋了。
羅綺君待羅秦氏飲完了,才笑著撇撇嘴兒逗樂道:「祖母,君兒來了你便發愁,以後只怕君兒不敢來了呢?免得祖母見了君兒,日日發愁。」
————————————————————————
今天中午琳子吃飯的時候,魚刺卡咽喉了,好囧哦,醋跟饅頭琳子也吃了,魚刺不知道跑哪裡了,咽喉倒是沒事了,可耳朵有點兒脹痛,魚刺會去耳朵麼?有知道的親留個言吧,媽媽說琳子是因為魚刺卡咽喉急得上火了,琳子也不知道,要去醫院看看麼?唉,好囧好囧好囧哦~(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