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秦氏聽了,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頭說道:「嗨,祖母可是糊塗了,竟忘了這茬事兒,只顧著擔心你女扮男裝被人識破的害處去了。」
羅綺君聽了,笑著安慰地拉了羅秦氏地手說道:「祖母,君兒知道,您是一心只顧著心疼孫女、倒把爹爹給忘了,祖母,您就別再懊悔了,君兒也心疼祖母啊。」
羅綺君說著便往羅秦氏的懷裡蹭了蹭,隨後又仰著小腦袋笑看著羅秦氏說道:「祖母,這件事您就別操心了,就讓君兒親自來辦吧,那兩位公子年齡也都不大的,並且他們也說了,要用自己地私房銀子來做的,所以啊,君兒想啊,他們必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的,還是君兒來辦吧,對了,祖母,爹爹不是一直在追查雅寶的事兒麼?現在查得究竟怎麼樣了?可有結果?」
羅秦氏聽了羅綺君說得一番寬心的話,擰著的眉頭微微鬆了松,待聽得她問雅寶的事兒,剛剛松展開的眉頭比先前皺得更緊了。
羅秦氏摟著懷裡的柔軟,閉了閉眼兒,略沉思了片刻,遂低頭看著羅綺君安慰地說道:「君丫頭不怕,有祖母跟你爹爹在,誰也別想來害你,這兩天,祖母也沒能見到你父親,估計還在忙你的事兒吧,現在也不知道忙得怎麼樣了?」說著她伸手寵溺地摸了摸羅綺君的臉頰,看著她笑著說道:「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有大人在的,我的君丫頭啊,照顧好你的砂鍋居就成了,合作的事兒既然你說你爹爹不適宜插手,那你就要獨當一面了,自己也要多一個心眼兒,莫被人給騙了,明白麼?」
羅綺君聽得明白地點了點頭,她跟喬家輝見了可不只是一面。從第一次撞了她的道歉,到清涼寺路上的助人為樂來看,他應該算是一個正人君子了。
祖孫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閒話,羅綺君想了想,追究還是提起了水井的事兒。她看著羅秦氏思索地說道:「祖母,懷璧其罪,咱家水井的事兒還是得摀住,若是被那些兒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豈不凱覷?」
羅秦氏心裡早已有數,聽得羅綺君如此說,感歎著她終究是長大了,便笑著誇讚地說道:「君丫頭懂事了,也知道操心了。放心吧,祖母讓你秦嬤嬤拘了這些兒丫頭婆子在苑子裡,不出去,想來是沒事的,實在不濟,她們的賣身契可是在祖母手裡的,回頭祖母再讓你秦嬤嬤仔細些兒。」
羅綺君見羅秦氏也很重視,便放了心。她看著天漸漸地晚了,便陪著羅秦氏說笑著吃了晚飯,想著晚上還要與宋嬤嬤談事兒,便笑著辭了羅秦氏,回到了君蘭苑。
月亮爬上樹梢的時候,宋嬤嬤笑盈盈地走了進來,羅綺君正舀著一本書低頭看著,聽到聲響,隨意地一瞥。便放下手裡的書,歡喜地說道:「嬤嬤來了,這個紅杏,也不說一聲。」
宋嬤嬤笑看著羅綺君說道:「她在做活,是我擺手不讓她說得,青梅在後邊兒,她隨著木棉收拾好了就回來。」
羅綺君見宋嬤嬤笑吟吟地,堵在心口地煩悶便去了一半,笑看著她問道:「嬤嬤這麼高興,可見得今天的生意特別好吧?」
宋嬤嬤聽了。笑看著羅綺君說道:「姑娘,咱的生意可是一直都很好的,嬤嬤這是見有人找姑娘合作高興的,呵呵~,看來嬤嬤以後要多做一些兒酸菜跟調料了。」
羅綺君聽了這話,驚喜地看著宋嬤嬤疑惑地詢問道:「嬤嬤的意思是,東城的砂鍋居可行?可嬤嬤能去麼?」說到最後一句,她本來直起的身體頓時撒了氣般地彎了下來。
宋嬤嬤見了,笑著在她身旁坐了,攬著她耐心地勸說道:「姑娘,嬤嬤頂多去一日便成了,以後啊,每日讓他們那邊兒派人來舀調汁跟酸菜便成了,姑娘不知道,這砂鍋主要就在這個調汁上,至於這酸菜麼?也不知道京城的人會做不?想來沒咱的味道好吧,要不一個個吃地那麼香甜?」
羅綺君聽了驀然一喜,隨即便壓了心中的歡喜,又細細地問了,待聽得宋嬤嬤又重複地解釋了,她的心中頓時一陣狂喜,原來宋嬤嬤只要去一日看看便可,關鍵的都可以在家裡製作,她終於下了決定,與宋嬤嬤又細細地談了一番,就此決定與喬家輝和歷茗源合作。
於是,羅綺君第二日便約了喬家輝和歷茗源來商量,三個人仔細地商談著。
羅綺君想著宋嬤嬤不去,東城砂鍋居根本就不用她多操心,只每日備好調料與酸菜,那邊兒來人舀了即可,便只要了兩分股份,喬家輝與歷茗源本不願意,見她一再堅持,最後擰不過,便答應了,隨後,兩個人便簽了約。
此後的幾日,羅綺君的心便都在東城砂鍋居上了,幫著宋嬤嬤準備著調料,又淹了好多的酸菜,直在家裡忙到開業前夕,宋嬤嬤說夠一個月了了,她才算喘了口氣。
開業那日,喬家輝派人來叫羅綺君一起去,羅綺君笑著堅決地推辭了,笑話,她一個女孩子在幕後就好,前邊兒還是留給喬家輝去忙吧。
這一日,羅綺君想著近日忙著東城砂鍋居的事兒,幾天未去松鶴苑看望羅秦氏了,正想去探望,走到蔬菜園,卻見枇杷手裡舀著衣裙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她笑著正要喚枇杷。
豈料枇杷遠遠地早就見了她,立馬笑盈盈地走了過來,施了一禮笑著稟道:「姑娘,老太太讓枇杷來跟姑娘說一聲,明日要去蔡府賀笀,喏,這是她讓枇杷給姑娘準備的衣裙,姑娘試試,可合身?」說著便把手裡舀得衣裙遞了過來。
羅綺君陡然一聽明日全家去蔡府賀笀,才恍然發現,日子匆匆,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兒一個月過去了,便笑著接了枇杷遞來的衣裙笑著打量著,便見上身是淡鸀色撒花煙羅衫,下身事散花水霧鸀草百褶裙,還有一件披淡藍色翠水薄煙紗,便笑著讚道:「果然好針線,辛苦你了。」
青梅見了,也跟著讚道:「枇杷姐姐好針線,青梅什麼時候能學會就好了。」
楊梅跟楊桃見了,也都紛紛跑過來眨著眼睛欣喜地笑看著。
枇杷的臉卻羞得紅了,笑著說道:「姑娘,這可不都是枇杷做得,那上衣是芭蕉姐姐做得,老太太說了,姑娘這幾日忙,苑子裡的人又少,便吩咐芭蕉與枇杷做了,姑娘快回屋試試吧,看看可有不合適的,若是不滿意,再改。」
羅綺君便笑著又回到君蘭苑,待上身試了,均合適,紅杏見了便鬆了一口氣,笑看著亭亭玉立地羅綺君說道:「姑娘,紅杏本來還想今日要趕工的,既如此,紅杏就可慢慢地做了。」
羅綺君聽了,在銅鏡前照了照,滿意地笑著點了點頭,轉過身看著紅杏跟青梅說道:「這幾日辛苦你們了,好在生意慢慢順了,一切就都井然有序了。」說著她自裝盒裡舀出一對赤金嵌銀手鐲遞給紅杏道:「這對手鐲你幫我給芭蕉和枇杷,明日讓她們帶了,省得那起子人的眼兒瞧不起人,記得代我好好謝謝她們,讓她們照顧好祖母。」說著她又快速取出兩枚金釵,其中一枚梅花形金釵遞給了紅杏,一枚雲鳳紋金釵遞給了青梅,笑著說道:「明日你們也都戴了,唉,這樣的場合我是真不想去啊,亂糟糟的。」
紅杏跟青梅在旁邊兒勸說了幾句,羅綺君對她倆揮了揮手,讓她們出去了,她便坐在桌旁無奈地搖了搖頭,低頭見了昨日宋嬤嬤送來的賬本,便認真學了起來。
第二日一早,一家子匆匆吃了早飯、穿戴整齊出了院子準備坐馬車的時候,羅綺君突然發現,在羅蔡氏的身後,竟然站著羅綺娟,她正一臉不屑地瞥了瞥自己,便扭了臉,笑意盈盈地與羅蔡氏說起話來,還時不時故意撒著嬌。
羅綺君看得心裡登時一愣,羅綺娟竟然也跟著一起去,她的心裡很是疑惑,不由低頭思索著,羅綺娟不是被羅天祐給拘起來了麼?怎地又放出來了,難道那餡餅之事已經有了結果?
羅綺君想到這裡,便急忙抬起頭來前後看了看,沒能見到羅天祐,心中疑惑更甚,此刻也不好多問,這件事便被她強自壓了下去。
羅秦氏見羅綺君的眼睛瞥向羅綺娟,便也隨著望了過去,羅綺娟那不屑的神情立馬便落在她的眼裡,心中頓擰,便牽了牽羅綺君的手,拉了她朝頭前的馬車走去。
羅綺君心中微窒,便隨著羅秦氏上了車,待坐穩當,她才不解地看著羅秦氏,趴在她的耳邊兒低低地詢問道:「祖母,我看到二妹也一起去,是不是那件事情父親已經徹底查清楚了?」
羅秦氏看著羅綺君不解地神情,安慰地握了握她的手,搖了搖頭低低地說道:「今天早晨,你父親匆匆來了,說想害你的是你母親陪嫁鋪子裡的蔡老闆。」
羅綺君聽了,不由疑惑地低聲詢問道:「祖母,君兒連那個蔡老闆長什麼樣子都不曉得,跟他可是無冤無仇,他憑什麼要來害君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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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難道真得如此?無冤無仇地兩個人怎會有仇殺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