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夢語約了姜培培出來聚聚,她因為家裡有事來得晚了點,趕過來的時候,姜培培已經旁若無人的在那餐桌上忙活起來了。【文字首發】
饒夢語往那餐桌上一看,就差沒一口血噴湧而出了
「培培,你這是在做法事呢?」
難得饒夢語會幽默一把,可人培培壓根不買帳,低著頭繼續張羅。
饒夢語猜不透她這位好朋友的心思,尋思著先坐下再說。
「哎呀,你別動!!」
饒夢語屁股還沒挨到板凳,便被培培的一聲尖叫嚇得不敢動了。
接著就看到那丫拿著幾片柚子葉往她身上撒一圈,嘴裡還唸唸有詞,一副神叨叨的神婆模樣。
「喂,你幹嘛,弄到我臉上了,髒。」
「你懂什麼呀,你懂什麼呀,柚子葉去晦氣的。」
「那這個呢?柿子也能去晦氣?」
「這叫柿柿如意。」
「這個?"
「和田玉驅邪保平安。」
「那還有這個呢?三尺白綾拿給我上吊用啊!」
饒夢語被培培擺弄了一餐桌的東西弄得頭暈目眩的,她隨意撿起一條白絲巾,好氣又好笑的問。
「饒夢語你存心要氣死我啊,那是潔白的哈達獻給潔白的你!!」
培培張牙舞爪,看樣子是被饒夢語氣得夠嗆。
不過,這妞既然有力氣跟她貧那證明她恢復得還不錯,這下她可放心了。
姜培培身為市長的獨生女,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脾氣自然是臭到沒人願意搭理她的地步。
童年陪伴培培的是只布娃娃,少年也是,直到上了大學認識了饒夢語,姜培培突然知道了這世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友誼!
培培火一般的艷麗和饒夢語水一般的清冷,本是不相容的,結果兩人還偏就衝破世俗觀念,手牽手在大學裡晃蕩了整整四年,真是一對好『基友』氣得萬般癡男齊跳樓。
姜培培對饒夢語很好,是那種好到可以豁命的好,得知小語出了事她急得幾夜幾夜沒睡著覺,本來想去醫院探望探望,結果你猜怎麼著?
她竟然被轟了出去!!
「靠,憑毛啊,不就是上官煜投資的醫院嘛,拽什麼拽!你是我的好基友哎,他憑什麼不讓我進去看你,他當他是你的誰,真是!"
說到火大之處,姜培培叉著腰『騰』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嚇得上菜的侍應倒退三尺。
饒夢語多日的陰霾因為培培而豁然開朗,可一想到那張狂傲霸道的臉,什麼好心情都沒了。
「你別激動,多大個事兒,不至於。」
「什麼不至於,他他」
「能不提他嗎?」
「我好吧!」
培培看著饒夢語低著頭,如同刺蝟一般,繃得緊緊的,本來她有一肚子好奇,現在也不忍心開口問。
短暫沉默之後,饒夢語再次抬頭,朝著姜培培抱歉的笑了笑。
「培培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討論那個男人。」
「沒關係,我懂。上官煜那種男人太危險了,是我們招惹不起的角色,所以小語,答應我,盡量離他遠遠的,知道嗎?」
姜培培還記得自己開玩笑叫小語釣住上官煜這條大魚,現在才知道這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
「吶,雖然你那個賣唱的林慕帆是沒什麼前途,不過好在他是真心對你,若是這次學成回國成了朗朗接班人,那也是可以考慮考慮的,不管怎麼樣,不要去招惹那個上官煜,懂嗎?」
「嗯!」
饒夢語點點頭。
其實道理她比誰都清楚,她也盡量和那個危險的男人保持距離,可是可是她總覺得自己是一隻獵物,一隻被他伺機已久的獵物,無論她怎麼躲,都躲不開他網。
「對了,那個綁架我的人」
「哦,對對,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培培大拍腦門叫喚著。
靠,一個上官煜倒差點讓她把正事忘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快說,我真覺得我冤。」
無緣無故被人綁架扔到海裡,若是死了也一了百了,結果卻招上了那個男人,饒夢語真覺得自己冤枉!
「容我喝口水先,這個故事很長!」
不是姜培培故意耍寶賣關子,而是這個故事真的很長。
「這個人,你認識吧?」
培培拿出一張照片擱饒夢語面前,饒夢語瞅一眼,翻翻白眼。
「這不我們畢業照嘛,別鬧了,快告訴我怎麼回事!」
「唉,你先說,這個人你認識嗎?」
培培指著一個長頭髮戴眼鏡的女孩兒,執意要問小語。
「認識啊,優等生程小敏,差點潑我硫酸毀我容那位,這事兒跟她有關?」
饒夢語平淡無波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顆大白菜,你沒有聽錯,她說的就是差點被這女孩兒潑硫酸毀容!
「錯,這事兒跟你有關。」
培培突然惋惜的搖搖頭,再看看小語那張精緻的小臉,忍不住道。
「哎,紅顏禍水啊,紅顏禍水啊!」
「姜培培!!」
「好啦,我說,是這麼回事。」
眼看小語就要發飆,姜培培只得將事情原委始末一一道來。
「這個程小敏當初愛上了一個生化班的男生,然後她鼓足勇氣向這個男生告白,後來這個男生以各種侮辱性詞語對她進行了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諷刺,後來她因為潑你硫酸退學了,後來她投海自殺了,那個綁架你的男人是她哥。」
「所以呢?跟我有什麼關係?她潑我硫酸,我扇她一耳光,怎麼算我也是受害者吧?」
饒夢語聽到程小敏投海自殺,雖然有驚訝,卻也覺得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不知道怎麼她那個大哥就找上了她!
「你傻啊,程小敏喜歡的那個男生暗戀你,聽到程小敏潑你硫酸就找人打了她一頓,因為立了案,所以我才能查到。她對你肯定懷恨在心,心想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他大哥找你報仇也很正常,結果仇沒有報,反倒!」
姜培培故作惋惜狀,扶著額頭感歎道:
「唉,紅顏禍水啊,紅顏禍水啊,好好的一個程小敏,多好的一塊棟樑啊,結果我猜她真的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有沒有覺得你背後有人正看著你啊,涼颼颼的饒夢語,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麼一說,還真覺得背脊發涼。
饒夢語回憶起程小敏怨恨的眼神,又想到自己可能是間接導致她離世的兇手,心突然砰砰跳得飛快。
猛然,包裡的手機發出尖銳的叫聲,兩個女人嚇得從椅子上滾了下來。
「誰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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