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時間,大殿之上便鴉雀無聲,落針可聞,為何?原來,這一切還要從李建成公佈的答案說起。
在給了一干大臣一些時間猜測答案之後,李建成終於公佈了他的答案。
「屈原有門徒宋玉,世人皆知其乃是帥中極品,帥到掉渣。然而,無人可知,宋玉之貌比之聖人,卻是差之一二分。以美德修身,以仁義養性的聖人,其貌堪稱是古往今來第一人。因此,衛靈公的夫人南子,有一次將聖人召入宮中,意欲收為面首。而這,才是令聖人憤怒的真正原因!」
「噗!」
大殿上的眾人都噴了,任他們智商有多高,也絕對猜不出事實的真相原來是這麼一出。或許,只有長了一顆妖孽之心的人,才能說出這樣的真相。
一陣風飄過,大臣們都石化了,或許這個世界不適合他們這些純人類生存吧!
「咳咳…」
李建成很淡定的把眾人的注意力都拉了過來,不緊不慢的說到:「其實,本太子說這些事只是想告訴李侍郎,身為聖人門徒,卻不知事實的真相,只知道用自己的意識去遐想,如此行為才是真正的玷污了聖人的名聲。」
「是,是!太子教訓的是,微臣知道錯了。」
李昂端正了自己的態度,現在李建成說什麼就是什麼,千萬不要反駁。不然,後果可是很嚇人的。
「知道錯就好!」
李建成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淡定的目光再次從大臣們的身上掃過。不鹹不淡的問到:「不知各位大人,是否還反對平陽公主擔任這一次征討突厥的右路大軍主帥?」
「臣等並無意見,臣等以為除卻長公主殿下,無人可擔此重任…」
「太子殿下所想,就是臣等所想;太子殿下所行,就是臣等所行。臣等一切唯太子殿下馬首是瞻…」
現在可沒有人再吃飽沒事幹跳出來反駁,沒看到李昂引用聖人的話語都被反駁的一敗塗地。再出來反駁也是找不自在。
「可是,皇兄…」
大臣沒沒意見,不代表身為秦王的李世民沒有意見。見李建成好似已經認定李秀寧擔任這一次的右路主帥。李世民臉上充滿了焦急之色。
「沒有可是,世民!」
李建成轉過身面對著李世民,一臉的嚴肅之色。
「我們幾人。自小就一起長大,秀寧是什麼性格難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她追求的是什麼,你不知道?」
李建成緊盯著李世民,一字一句厲聲追問到。
「皇兄,我…」
「你先別說,聽我把話說完。」
李建成揮手打斷了李世民的發言,接著緩聲敘述到:「秀寧自小性格活潑、好動,雖然她有時候也會舞文弄墨。但是我們都知道,其實秀寧最喜歡的還是舞刀弄槍。而且,秀寧看書基本都是看兵法之類的書籍,因為她希望有一天能夠運用這些從兵法上學到的知識帶領士兵們縱橫疆場。」
「世民,我知道你的想法。在你看來。一個女孩子舞刀弄槍與禮不符,難免會惹來他人的笑話,而且,也會有損我們皇家的尊嚴。但是,你要明白,我們活在這世上。並非僅僅是靠著他人的眼光而存活下去。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為了實現自己的想法而去努力,這才是人生的真諦。」
大臣們都不敢接話了,這時候可是太子在教育秦王,一出口必定將大火引到自己身上。
李世民也沉默了,他的人生一直都是符合禮儀,每一件事都是那麼的循規蹈矩,力求做到最完美。
然而,李建成的這一番話卻是打破了他的世界,這讓他一時難以接受。
「世民,我知道你現在很難接受為兄的這番話,但是為兄知道,將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
李建成並沒有要求李世民立馬就能明白自己,只不過先用這一番話,在他那已經被規規矩矩的禮儀給束縛住的世界,狠狠的撕開一個縫隙。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李世民的世界觀,會因為這道縫隙而有所改變。
「好了,其他的為兄就不說那麼多了。反正,這一次秀寧必須要擔任右路軍主帥,沒有人可以制止。」
大臣們心中暗呼還好,原來太子殿下心中早就已經決定了。所以,無論是否有人反對,太子都會那麼做,那跳出來還有什麼意義?只不過,李昂這傢伙注定要杯具了。不僅跳出來,還借用了聖人的一番話,想來已經被太子給惦記上了。
「世民,為兄也知道你是關心秀寧。但是,關心並非是像圈養鳥兒一般,將她關在籠子裡。沒有了自由,即使給她再奢華、高貴的生活,又有什麼意義呢?其實,只要活著開心,這一切就足夠了。為了實現秀寧的夢想,即使是被千夫所指,吾又有何懼?當然,世民你要是有什麼夢想,為兄一樣會為你這麼做。」
李世民沉默著低下了頭,臉上的神情卻是淡淡然,讓人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李建成說的那一番話,或許很多大臣會嗤之以鼻。既然太子你問秦王殿下夢想是什麼,那你敢不敢把太子的位置讓出來?
大臣們不相信,但是至少坐在龍椅上的李淵明白,李建成說的話都是發自他的內心。
至於說太子之位,李建成又何曾在乎過?他做的這些事,還有對李世民說的這些話,不都是為了李世民日後登基做準備?
所以,李淵明白,無論到了何時,李建成都是他心中最優秀的兒子。
「皇兄,世民明白了!」
李世民驀然抬頭,臉上掛著笑容,微笑著說到:「皇兄,或許你說的對。一直以來,世民都很自私。就像曾經秀寧的婚事,世民想的是有助於我們李家事業,從而選擇巨富柴家。然而,當時世民卻是不曾想到秀寧她喜不喜歡。若非皇兄制止,也許秀寧現在一定過的會不開心。」
「二哥…」
李秀寧秀眸之中噙著淚水,哽咽著喊到。
「秀寧,讓二哥把話說完。」李世民同樣制止了想要發言的李秀寧,自嘲一笑,道:「這一次,二哥還是那麼的自私。害怕讓你擔任主帥,會讓人恥笑我大唐帝國,所以又沒有照顧到你的想法。大哥說的對,其實只要你過的開心,以我們大唐帝國的實力,又何必在乎那麼多呢?所以,以後只要是秀寧你喜歡的,二哥都會和大哥一樣支持你,只要你開心就好。」
「大哥,二哥,我也一樣!」
李元吉也跳出來喊了一句。
「嗯!」
至於這一個嗓音,自然是苟於言笑的李元霸發出的。
而龍椅之上,李淵臉上掛著笑容看著下面發生的這一切,還有什麼事比兒女們和睦相處更讓人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