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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淺濤拍岸 第五十九章 婚姻大事 文 / 隨風★月下

    第五十九章婚姻大事

    楊子安把臉湊上去,「誰打的?掌勁利落,是咱們楊家功夫的副產品。」

    楊昱一腳把他踹開,「離我遠點,本少爺沒龍陽之好。」

    楊子安敏捷的縮腹後退,「喂,喂,不帶老羞成怒的。」

    楊昱俊臉微紅,一個掃堂腿,閉嘴!

    楊晨頭大。跨步上前,分開兩人,「別鬧了!這裡是祠堂,都挨打沒夠啊?」

    楊子安吐吐舌頭,「不鬧了,說正事。桃子告訴我,尉遲少爺今天來過了。」

    楊昱理理衣衫,不以為然的,「小尉來了算什麼正事?他哪天不來啊?」

    「尉遲少爺的確是天天沒正事,不過這一次,還真帶來了一個極有正事的消息。」

    「什麼消息?」

    「是有關六少爺的。尉遲少爺說他今天偷聽到了駙馬等人的談話,好像是有人參了六少爺一本。說是六少爺辦事不利,放走了要犯。」

    放走了要犯?

    楊晨皺起眉頭,六弟又惹上了什麼事?

    看楊昱。

    楊昱也在沉思。放走了要犯?誰是要犯?這一次去餚山,一共跑了兩個人,一個是已確定為刺客的辣手毒湘,另一個是身份尚不明確的卓越。

    這兩個人的逃走,都不是六哥的錯。怎麼會有人參六哥?

    「小八,你跟小六在餚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楊昱一臉不確定的答,「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先是我和六哥被一個明顯是陷阱的線索引上餚山;然後有人在餚山底的茶館裡埋伏刺殺柴郡主;再然後有一個據說是刺客同夥的男子莫名其妙的救了柴郡主;柴郡主好像很關心這名男子的安危,另兩個刺客卻一口咬定這名男子也是同夥刺客。最後,那兩個刺客一個被捉,一個逃走。那名身份可疑的男子也在跟六哥的打鬥中,被一個帶著面具的人救走了。」

    四郎一臉不解的,「說重點!」

    「重點我也沒理清楚呢。我跟六哥一回來就遇到了師父出事。餚山上發生的那些事,我還沒來得及細想。」

    四郎面色略沉,「小六雖然聰慧,但畢竟初涉官場,不知道水深水淺。這件事,不能掉以輕心。」

    子安琢磨著,「要不,還是告訴老爺吧?」

    楊昱擺擺手,「不行。這兩天家裡的壞事多,爹心情很差。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六哥抓來大罵一頓。可萬一小尉是謊報軍情或者誇大其詞,那六哥豈不是很冤枉。」他左思右想,這次出去辦案,六哥沒做什麼不妥之事啊。

    四郎同意。多事之秋,大家還是謹慎一些的好。他也不想祠堂裡再進來一個兄弟坐陪。

    「子安,你速去刑部找六郎。把事情告訴他,讓他自省。小八,你去娘那裡,把來龍去脈告訴娘。有她把關,我們也不至於誤了事。」

    楊昱笑道,「好,娘是爹身邊的首席軍師,有她在,什麼都不怕了。還是四哥聰明。」

    「去吧,正事要緊,別賴在我這兒了。」

    楊昱心領神會的笑笑。我沒事了,心情好多了,別擔心。

    兩人各自領命,原路返回。嗖嗖兩聲。頭頂又有兩葉瓦片掉落。

    楊晨無奈的笑,誰說楊家家法森嚴來著?家法森嚴還能每個月都大修一次祠堂屋頂?

    楊昱來到母親房中的時候。賽花正隆重的接待客人。

    楊昱乖巧的施禮。賽花起身介紹,「昱兒,這是花伯母。」

    楊昱訝然,花伯母?花謝玉的母親?

    抬頭看,一位衣衫儉樸的中年婦人,並不多美,但是眉目慈善。婦人笑盈盈的看著他,一臉的喜意難掩。楊昱心裡突兀的一痛,她一定是過來跟母親談論婚事的。那四哥他,真的再無希望了?

    賽花一眼便看出了兒子的心思。她知道楊昱從小就跟四郎最為親近。因為他的三位兄長早早就隨著父親駐守邊關。五郎六郎也自小離家學藝。六郎還好,師門較近,所以能時常回家探望。五郎卻遠在五台山做為俗家弟子修行,根本聚少離多。只有四郎,從師在汴京,常年在家代父管束弟弟。四郎於楊昱,如兄如父,有敬有畏。

    所以四郎的婚事,楊昱是最為代不平的。他幾次向母親提出了不滿。都被賽花幾語駁回。兒女婚事,全憑父母,這其中的波折又怎能向小兒子提及。

    賽花笑笑,對楊昱說,「昱兒,你四哥跟花家小姐的婚事已經定了。就在下月初三。以後咱們跟花家就是一家人。你沒事就去花府多走動走動,親近一些的好。」

    下月初三?這麼快。楊昱想,父母親還真是不給四哥喘息的時間,這一定是怕夜長夢多,再生變故。「娘,離下月初三,還有不到半月的時間,會不會緊了一些?再說,三哥也還未成親。這弟弟比哥哥早娶,也不合常理呀。」

    賽花早料到兒子會有此一問,哈哈一笑,「說的是。哥哥未婚,弟弟是不該先娶。所以我和你爹商議,讓三郎四郎同一天婚娶。三郎娶杜小姐成婚,四郎迎謝玉入門。咱們楊家也算是雙喜臨門了。」

    花夫人在一旁插言,「可不是,兄弟同娶,可是一代佳話呢。」

    楊昱動動唇,絞盡腦汁還想反駁點什麼,可是卻再找不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了。更何況當著花夫人的面,他又不好放肆。只能故裝喜慶的說,「娘,兩位哥哥同時娶嫂嫂,這麼大的事,要想辦的隆重,我看還是再多些時候準備才好。我推過黃歷,其實再下個月中,也有很多利於婚娶的黃道吉日的。」

    「不必了再議了,就定下月初三。一是你三哥的述職假期已到,下月就該回去任職了。這喜事,是易早不易遲。再者,四郎的年紀也大了,是時候去建功立業了。先成家,再立業。我們楊家的兒郎都不能退縮的。」賽花幾句話擋的楊昱啞口無言,「昱兒,你沒事也多去你四哥那裡坐坐。幫他調整一下心情。婚娶是人生大事,四郎有些緊張,也是難免的。」

    楊昱訕訕的應了一聲,「是」。心想,娘,您真不愧是首席軍師,還是你利害。這麼重要的任務壓給了我。我能怎麼勸呢?我心裡其實是希望四哥再逃一次的。

    楊昱乖乖的伺候在賽花身後。聽母親和花夫人商議著那場外華內苦,上喜下悲的婚禮。棒趕鴛鴦真的能幸福麼?楊昱看著談笑風聲的母親和花夫人,忽然覺得一陣心寒。

    他的婚姻,又會怎樣?

    唇亡齒寒。

    好容易捱到花夫人告辭。

    賽花送完貴客,笑盈盈的回頭,「你這個小鬼頭,剛從你四哥那裡回來吧。說吧,又有什麼事?」

    楊昱歎一口氣,「母親大人英明,的確是有事上奏。不過,不是關於四哥的,而是六哥。」

    景兒?賽花也歎一口氣,「你們兄弟幾人,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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