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郎的身姿是這個世上最美妙的!而那些聰明絕頂的美女們更懂得如何讓男人每一眼投來都會有新的驚喜。小山秀子就是這種永遠不會讓你產生審美疲勞的女人!
很不幸,今天嚴濟民是不會有賞析小山的美態的心情了。
「我讓人詢問了案發那天每一個哨卡的每一個當值士兵,一共有十九撥持有特別通行證的人離開了上海華界,經過再三比對其中一撥與高、陶家眷的形象十分相似。據此基本可以肯定高、陶家眷,就是靠著那張由你們特工總部出具的特別通行證才逃進的法租!」
嚴濟民聽得眼睛都直了。想到以特別通行證為深入追查的突破口,只需要一些逆向思維,可真要付諸實施卻是難上加難!且不說這得有多大的工作量,單是要找到當日執勤的哨兵,並讓他們認真回憶當時的情景,就是個大問題。要知道這個時期在上海設卡『檢查』的,有日本陸軍駐軍、有日本海軍陸戰隊、有日本海軍基地、有日偽各個特務機關等等單位,加在一起少說也有二十家,且其中多有東京的直接指揮的,想讓他們都來配合一個行動,不論是汪兆銘,還是日軍上海憲兵司令部,都只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種混亂也是日軍在侵華之初各自為戰所遺留下的弊端。
「嚴專員!據我所知,你們特工總部有權出具特別通行證的,只有三個人!」小山秀子步步緊逼道。
「既然如此,你自己去查就好了,幹嗎非要扯上我!我可不想讓人以為我在借你們的勢力清除異已!」嚴濟民當然知道這三個人是誰,『七十六號』主任丁默村,第一副主任唐惠民,第二副主任林之江!
本為李派重要骨幹的林之江,能在李士群被放逐後不降反升,還是丁默村與嚴濟民共同的決定。此舉主要是為了安撫數量龐大的李系舊人。林之江也還識相,上任以來對丁、嚴兩強都採取奉承政策,誰也不敢得罪!
「自然是你這個特工總部的黨務專員、監委會主任委員出頭才名正言順。我嘛!在一旁給你做個參謀就行了!」嘴上說甘當綠葉,可一眨眼小山秀子卻又掏出了日軍中國派遣軍總司令部的協查通知。那上面寫得明白佔領區內的一應人等。都必須與小山中佐聽的調遣!
「我還真小看你了!有這麼一把上方寶劍,你還有什麼事做不到的!」對之前種種頓時恍然,卻自知無力推托這個『前台經理』的角色的嚴濟民哭喪著臉道。
小山秀子妗持的笑了。
因老師土肥原賢二的舉薦,她才被中國派遣軍總參謀長板垣中將委以徹查高、陶家眷被營救一案,並狠狠打擊老是不安分的青幫杜門重任。日本人在把自己當成強者時,一貫是極要的面子。杜門這回鬧動靜太大,更間接導致日本在世界上的國際地位大降,日本人自然立馬還以顏色的!。
可當查來查去卻查到了『七十六號』頭上時,打擊杜門對小山秀子似乎又不那麼重要。
幾近半年的追蹤,讓小山秀子對的『木馬』的『思念』之深,已到用常人的思維無法理解的地步!而這次,她已認定那個為高、陶家眷提供了特別通行證的人,就是她夢裡了千萬度的『木馬』!
「對了,聽說你跟汪先生的堂侄女好事將近了,我在這先恭喜了!成了皇親國戚,那你嚴專員的官運可就更沒法擋了。」談完了正事,小山很好奇的對嚴濟民問道。女人八卦的天性亦屬於她。只是這語氣略微有點酸!
『什麼好事將近!四次約會加下來才攏共了一個小時步。這誇張得也太厲害了!』嚴濟民又哪會不知這風聲是誰放出來的,陳壁君為了逼他就範也算是煞費苦心了。不過這也是不是全無好處畫,至少想找個金龜婿的漢奸頭目們,是再也不敢打嚴濟民的主意了。
就那個單純的人而言,嚴濟民倒不討厭陳壁君塞給的那個叫汪文靜的女孩。果真是人如其名,女孩很文靜,長得雖只算清秀。可泯嘴而笑的樣子,竟能給他一種心安的感覺。
『唉!先拖著吧,是福不是禍,是禍就躲不過!』嚴濟民私下對自己說道
小山在踏出嚴濟民的辦公室時,曾猶豫了一下,她不知自己該不該把『木馬』的事情給嚴濟民透個風。可最後她還是忍住了。
保密是事物存在的唯一寶法,可不單是軍統戴老闆一個人的左右銘,能調運的人力物力愈是空前強大,小山愈不能容忍自己出現那怕一絲紕漏。
雖對『木馬』的存在還是豪不知情,可這並不妨礙嚴濟民火速向程浩失通報。畢竟七十六號現任的三個正副主任中,有一個極可能是*,這個消息已是爆炸性的了!
程浩夫不敢怠慢,連夜給重慶軍統總部發了電報,軍統總部又上達了軍委會侍從室。
可侍從室不知為什麼卻一直沒給回音。
二月三日,就在日本首相米內在議會質詢會,大力宣揚扶持『汪政權』,是日本政府從事變以來的一大進步,並揚言要極力支持時,小山的部下發現他們的監視目標之一唐惠民,在與中統的人接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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