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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爆發 第60章:害人的理由 文 / 四排長

    第60章:害人的理由

    「你,你……!」夏若芸又羞又氣,見過無恥的,沒見過無恥到這種程度的,做了壞事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夏若芸都有些後悔昨晚上怎麼不乾脆把他咬掉了算了!指著李衛東說:「你別得意,這就是證據。我回頭就把它給我妹妹,看你怎麼解釋,臭流氓!」

    李衛東哈哈一笑,說:「傻妞,你要是真拿了這個給冰冰,該解釋的應該是你才對吧?你認為冰冰會怎麼想,咦,我的tt怎麼跑到你那裡去了呢?」

    「你,我……」

    夏若芸立刻又沒詞了,基本上跟李衛東這種人鬥嘴,就是自討苦吃,氣憤憤的把tt朝李衛東臉上丟了過去,轉身就走。李衛東在後面哈哈大笑,說:「怎麼這就走啊,你剛才不是問這是什麼嗎,不如一起探討探討啊!」

    「滾!」夏若芸氣急敗壞的摔上了門。

    李衛東擦了把頭髮,回到房間一邊換衣服,腦子裡卻翻來覆去在想鄒長龍剛才說過的話。「沒錯,你父親是我出賣的,但是我鄒長龍自問頂天立地,對得起良心!如果說有人背信棄義,那也是他不是我!」

    如果鄒長龍確實沒有撒謊,夏繼嶺又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現在基本可以斷定的是,基金確實是落到了鄒長龍的手中,或者說至少在鄒長龍的掌控之下,而鄒家之所以出事,也必然是因此而起!可是鄒長龍又究竟在害怕些什麼,難道說他也只是這筆基金的過路財神,根本就是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這究竟是什麼人或是什麼樣的勢力,連鄒長龍這種人都為之忌憚!不,等一等!李衛東突然敲了敲腦袋,他發現自己好像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從夏繼嶺遇害到現在,已經將近一年,一直都是岳天雄在替鄒長龍背著黑鍋。這個岳天雄跟鄒長龍截然相反,如果說鄒長龍今天是虎落平陽,岳天雄則更像是一條陰險的毒蛇,這個傢伙一直躲在暗中,他究竟在覬覦著什麼……

    通!隔壁像是隱隱傳來一聲輕響,李衛東不覺一怔,因為一直在凝神思考,聽覺也隨之下降了不少,這時連忙屏住呼吸側耳凝聽,緊跟著臉色就變了,一甩手掌中便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手槍,豹子般飛躥出去,砰一聲撞開了房間門。走廊裡,七八個黑衣大漢正握著槍凝神戒備,突然看到李衛東衝出來倒嚇了一跳,來不及反應便驚恐的看到李衛東的槍口噴出耀眼的火光。

    砰!砰砰砰!一連串槍聲敲碎了夜晚的寂靜,幾個大漢舉槍對準李衛東,可惜再也無力扣下扳機,不甘心的倒了下去。但就在這時,李衛東也發現了一件事,讓他心瞬間跌入冰谷。

    走廊兩端,不下二三十槍手,無數槍口黑洞洞的瞄向這裡。接著他就聽到他這輩子最不想聽到的一句話:「想要你馬子的命,就乖乖把槍放下!」

    聲音尖細,聽上去有些刺耳。李衛東歎了口氣,扔掉手中的usp,說:「我真的沒想到,原來是你!」

    李衛東確實沒想到。鄒家慘禍的兇手,他想到了方震南,岳天雄,甚至包括將軍,唯獨遺漏的一個人,是鄒長龍的徒弟,那個細皮嫩肉看上去有些娘們的人,羅軍。

    也許是一直是活在師父鄒長龍的影子之下,同樣是世家子弟,羅軍卻一直混的不鹹不淡,在任何人眼中不過只是鄒家的附庸。李衛東縱有智力加二,也只是從邏輯上去推理,卻怎麼都沒想到原來變態到令人髮指的兇案,竟然是不起眼的附庸一手策劃!

    或許,也只有小人物平時壓抑的太久,才會做出如此瘋狂如此惡毒的行徑?

    「姓李的,別想耍花樣,動一動,你馬子先沒命!」

    羅軍的槍管塞在夏若芸的口中,臉上掛著得意而猙獰的笑。夏若芸不知遭了什麼算計,軟綿綿的靠在一個大漢的身上,只從眼神中能看得出她神智仍然清醒。羅軍這廝顯然是因為上次在李衛東手裡吃過虧,這次學了個乖,躲開很遠,並且前後左右分別站著一個彪形大漢凝神戒備,將他保護的嚴嚴實實。在這個距離上李衛東借助替身術的四秒隱身或許能勉強衝得過去,但是再想突破四個大漢的防護,一舉將羅軍制服,李衛東自忖連三成的把握都不到!

    也就是說,一旦衝動的後果,夏若芸七成可能是死在羅軍的手上!儘管李衛東一向膽子夠大,卻無論如何都不敢冒這樣的風險!

    深吸一口氣,李衛東說:「了不起,了不起!想不到出賣鄒老闆的人竟然是你,好一招移花接木,栽贓嫁禍,我真是想不佩服你都不行。」

    一邊說著,腳下緩緩朝羅軍邁步過去,如果想保證一擊得手,必須盡可能的縮短這段攻擊距離。但是羅軍馬上看穿了他的心思,喀嚓扳開擊錘,尖聲叫道:「站住!李衛東,我知道你出手有多快,所以最好別衝動!別告訴我你真不在乎夏大小姐死活,嘿嘿,當我是白癡麼?來啊,先給李先生打一針,讓他爽爽!」

    嗤,一支細細的針頭飛快的刺進李衛東的後背。一陣刺痛,像是被什麼東西蜇了一下,很快李衛東就覺得天旋地轉,兩腳發軟,踉蹌著險些摔倒。耳邊像是敲響了一面大鼓,撲通,撲通,他知道這是自己心跳的聲音,只是這聲音越來越沉,越來越緩。努力張大嘴巴想呼吸,卻已經使不出任何力氣,終於隨著耳邊的聲音驟然停止,李衛東也隨即眼前一暗,像是被抽去了提線的木偶,頹然跌倒。

    昏昏沉沉中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刺眼的光亮把他驚醒。睜開眼,一片雪白,用了差不多半分鐘才適應過來,原來正對著他的是一盞雪亮的射燈。

    「芸兒,芸……咳咳!」

    剛一出聲,便覺嗓子裡像是著了火,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而隨著身子牽動,才發現自己被兩手反剪綁了個結實,要命的是兩隻手掌竟不知被什麼東西緊緊銬住,十根手指只能筆直張開,絲毫動彈不得!只聽一個聲音冷笑著說:「抱歉啊李兄弟,聽說你跟浙江司徒家頗有淵源,妙手空空的本領無人能及,所以不得不防。這副鋼指套是特意為你準備的,大小可還滿意?」

    射燈旁邊閃出一張白淨的臉孔,一副金絲眼鏡,配上還算帥氣的面孔,看上去溫文爾雅。李衛東心裡卻只能暗暗苦笑,剛才之所以沒有躲開那一針而故意讓羅軍的手下抓起來,不是托大,而是一直以來他有著兩樣讓他非常自信的保命手段,一是具有隱身特性的真實替身術,還有一個就是關鍵時刻可以瞬間逃生的隨機卷軸。

    當初從雜貨商裡一共買來六個,在中海亂舞迪吧用去一個,上一次香港之行又在陸家地下室用去四個,此刻戒指空間裡還有最後一個。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逆天的儲物戒指卻讓羅軍認準了他是神偷世家的傳人,這個羅軍遠比他想像中的要更陰毒,也更加狡猾!為了防止他逃走,居然能想出這麼卑鄙的點子,此刻十根手指想動都動不了,既不能結印替身術,也沒辦法捏碎隨機卷軸!

    是啊,如果這廝不夠陰毒狡詐,又怎麼可能在鄒長龍身邊蟄伏了那麼多年而不露出絲毫破綻,甚至連自己的智力加二,居然也完全忽略了這個不起眼的小人物?

    羅軍,羅軍!老子閱人無數,連陸伯涵鄒長龍這些人都逃不過法眼,唯獨漏掉了你!李衛東真想一拳將眼前這張文質彬彬的臉孔砸個稀巴爛,深吸一口氣,低聲說:「大小姐,她人在哪裡?」

    羅軍一聲冷笑,揶揄的說:「李兄弟,你也算見過世面的人,身邊好像也並不缺少女孩子。我真不明白,一個面癱的女人有什麼好,居然值得你如此關心?」

    李衛東沉默了一會,忽然嘿嘿嘿的笑了起來,說:「是啊,你當然不會明白。就憑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跟畜生沒有什麼分別,又怎麼可能明白人類的感情?」

    羅軍也並不生氣,拍拍李衛東的臉頰說:「怎麼,想激怒我?李兄弟,你的道行還淺了點。記不記得第一次見面我曾經跟你說過一句話,在雲南這個地界上,別惹我,否則一定會讓你後悔,可惜你不肯聽,哈哈。那就怪不得我羅某手黑,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就算我不來雲南,你會放過我?」李衛東嘴角浮起一抹譏誚,說:「當我是三歲孩子嗎?以鄒長龍的實力,你想將他一舉扳倒,一定精心策劃了很久吧?三年五載,還是十年八年?但可惜的是憑你自己的力量還是沒有辦法跟鄒家抗衡,這才想到嫁禍給陸家,借刀殺人,等到兩家拼到兩敗俱傷,再由你來收拾殘局,坐享漁利,陸家分明是你早就設計好的棋子!羅軍,出來混,輸就是輸贏就是贏,栽在你手裡我認了,可是你又何必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羅軍哈哈一笑,說:「你這麼說我也不反對,我知道我不是君子,不過有時候當小人也不錯啊,至少笑到最後的人是我,對麼?」

    李衛東說:「那當然,你想笑多大聲都沒問題。我只是替鄒長龍有些不值,縱橫半輩子,卻被自己最倚重最信賴的徒弟出賣,難怪有句話說,高貴的騎士總是死在小人手裡,可惜,可惜!」

    羅軍瞇縫著眼睛,緩緩說:「可惜什麼,我只不過拿回我羅家應得的東西,有什麼錯?說我是小人無所謂啊,我最欣賞的一句座右銘,當婊子就不要怕人罵。可是他鄒長龍卑鄙陰險自以為是,又算得上哪門子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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