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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爆發 第59章:原來是你 文 / 四排長

    第59章:原來是你

    鄒長龍大喜過望,連聲說:「這就好,這就好!只要你李兄弟肯出馬,兇手一定逃不掉!李兄弟,一句話,只要能報仇,要人有人要槍有槍,無論什麼條件,儘管開口就是!」

    李衛東說:「有兩件事,還要麻煩你替我解決。第一件,是林家三口失蹤,不管他們現在在誰手裡,你都要想辦法把人給我找到。記住,我要你保證這一家三口的絕對安全,要是出了一點點岔子,我拿你是問!」

    鄒長龍滿口應承,胸脯拍的山響。以鄒家在內地錯綜複雜的勢力,想找出一個人來絕對不是什麼難事,看他答應的痛快,李衛東也放心了不少。想了想,說:「第二件事,我不說你也應該心知肚明。先是陸家滅門,然後是你鄒家飛來橫禍,前前後後出了這麼多事,歸根結底都是因為夏先生留下來的那筆基金。鄒老闆,你跟夏先生是結義的兄弟,你別對我說,關於這筆基金你完全不知情。」

    鄒長龍表情又是一僵,沉默許久才說:「這個……李兄弟,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有些事實在不能說。我知道,你一定認為基金現在落在我的手裡,我沒辦法承認或是否認,但是李兄弟你要相信,我鄒長龍絕不是那種貪財的人!鄒家從當年先祖創業至今,百餘年來已經打下了偌大一攤家業,再多的錢對於我來說也只是個概念而已。問題是這筆基金牽扯到的不僅僅是錢,還有政治。政治是個很敏感的東西,如果你不想招惹是非,還是少知道一點為好。」

    鄒長龍並沒有否認或是為自己辯解開脫,但是這一番話卻聽得出確實發自肺腑。李衛東說:「告不告訴我,是你鄒先生自己的事,你不說我也沒辦法。不過你要明白,你兒子女兒之所以橫遭禍事,必定與這筆基金的下落有關,你不說出真相,我就算是個神仙又從何查起?難道在你眼中,這筆基金比你的老婆孩子,比你能否為他們報仇更重要嗎?」

    最後那句話明顯是戳到了鄒長龍的痛處,這廝一下子跳了起來,嘶聲叫道:「那又怎樣?就算我現在說了,我的家人能活過來嗎?老婆孩子死了,至少我還有替他們報仇的機會,可是如果基金出了事,我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你知道麼?別說是我老婆孩子,就連我甚至包括整個鄒家,也許一夜之間就能從這個世界消失!李衛東你不明白,有時候一個人一旦選擇了一條路,就已經沒辦法再回頭,所以別逼我,別再逼我!」

    李衛東不禁皺起了眉頭。鄒長龍這幅模樣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雖然是在吼叫,卻看得出他心裡真的是畏懼到了極點。問題是這廝身為陸家掌門,勢力之大也是個跺跺腳四方亂顫的主兒,就連將軍那種人都對他心存忌憚,又會有什麼人、什麼勢力能讓他害怕到這種程度?

    以鄒長龍的性格,如果他鐵了心不肯說,再逼問也是無用,那事情就真的有些棘手了。冷眼看著鄒長龍,李衛東淡淡的說:「鄒老闆不必這麼激動,如果你對我不爽,剛才又何必低三下四的求我?芸兒,拿衣服來,我們走!」

    鄒長龍一下子就慌了,連忙拽住李衛東,語無倫次的說:「別別別,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我一時犯渾,李兄弟你千萬別跟我一般計較,你是我報仇的唯一希望,可不能撒手不管啊!我孩子出了那樣的事,此仇不報鄒家從此如何立足,你叫我有什麼臉去見祖宗?李兄弟,我真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你看看!你相信我,除了剛才那件事,什麼我都能答應你,老弟,只要能你能幫我報仇,我鄒長龍情願退出江湖,鄒家拱手相讓,算我求你,哥哥我……我給你跪下了!」

    一邊說著眼淚刷刷的就滾了下來,兩腿一軟就要下跪。對於一方大佬來說,下跪這兩個字實在比殺頭還要難受,可想而知鄒長龍也真的是被逼上了絕路。李衛東伸手扶住,歎了口氣,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何況你鄒老闆是江湖前輩,這個禮我不能受。算了,不管你肯不肯說出基金的下落,真相我也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因為這不只是你鄒家的家仇,也關係到我陸家的聲譽。」

    「真的嗎?李兄弟,我,我……」

    鄒長龍激動的嘴唇直哆嗦,死死攥著李衛東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李衛東笑笑說:「好了鄒老闆,我看就這樣,你也請回吧,我好像沒有跟人一同泡澡的習慣,何況你還穿著衣服。兩天之後,等我消息,另外再提醒你一遍,林家三口的事,你一定要辦的妥妥當當,出了一點岔子,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鄒長龍一拍胸脯說:「放心!老弟的事就是我鄒長龍的事,遠了我不敢誇口,只要人還在內地,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一定把人完好無損的給你找出來!」

    千恩萬謝,回身正要出去,夏若芸突然叫住他:「等等!」

    鄒長龍肩膀一顫,顯然他也知道夏若芸想做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轉過身,賠笑說:「大小姐還有什麼事麼?」

    夏若芸死死盯著鄒長龍的臉,一步步朝他走了過去,咬著牙說:「你心知肚明!說,你跟我父親是結拜的兄弟,你為什麼要出賣他?」

    鄒長龍沉默了一會,聲音忽然變得有些怨毒,大聲說:「沒錯,你父親是我出賣的,但是我鄒長龍自問頂天立地,對得起良心!如果說有人背信棄義,那也是他不是我,我絕對沒有對不起他!」

    夏若芸厲聲說:「你放屁!父親死了,你紅口白牙當然說什麼都行,但是你不要忘了,他的女兒還活著!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害死了我父親,我就要你拿命來還!」

    順手抓過浴架上的一隻花瓶磕碎,鋒利的茬口抵在鄒長龍的脖子上。夏若芸握的如此用力,瓷片割破了她的掌心,鮮血像小溪一樣滲了出來,鄒長龍卻是渾然不懼,說:「如果你現在做了我,我也無話可說,只是剛剛我已經說過,與基金有關的事,我現在還沒辦法給你任何解釋。大小姐,關於你父親的死,我想用不了多久就會水落石出,到時如果你還想殺我,我鄒長龍皺一皺眉,不算男人!」

    這番話說的有恃無恐,夏若芸不禁微微一怔,李衛東卻是眼神陡然一亮,許久以來一直淤積在腦子裡的那些疑問,像是剎那間被一條線穿了起來,又似雲開霧散,眼前豁然開朗!微一沉吟,李衛東說:「放開他!芸兒,就算要報仇現在也不是時候,我相信鄒老闆的為人,他說會給你一個真相,就一定不會抵賴!」

    「你相信他?連兄弟都能出賣,這種人也配做人,禽獸不如!」

    夏若芸雖然恨得咬牙切齒,卻還是憤憤的將鄒長龍推了個跟頭。這丫頭雖然脾氣急,但並不是分不清輕重,尤其跟李衛東在一起的時候,對他更是言聽計從。鄒長龍也不還嘴,從地上爬起來朝李衛東鞠了一躬,說:「有你李兄弟一句話,什麼都齊了。從前我一直以為,你一個毛頭小子能被陸伯涵選為繼承人,只不過是走了狗屎運,還曾想過要利用你,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我鄒長龍看走了眼,你李衛東注定是人中龍鳳!唉!陸伯涵我輸了,當年我將你趕出內地,那是因為鄒家的政治背景,但是說到眼光和用人,我只有自愧不如!」

    一聲嗟歎,鄒長龍轉身默默而去。夏若芸猶然不信,疑惑的看著李衛東說:「你剛才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你相信他?!」

    李衛東這時顧不得身上赤條條,嘩啦蹦出浴池,抓過條浴巾就往夏若芸受傷的手上纏。剛剛他一直泡在水裡還沒什麼,這一跳出來夏若芸立刻紅了臉,搶過浴巾沒好氣的說:「不用你管,穿你的衣服去!」

    李衛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說靠,裝什麼啊,昨晚咬都咬了,現在看一下怕什麼的!悻悻的扯過浴巾圍在腰間,說:「我跟鄒長龍雖然交往不多,但是直覺他剛才應該不是說謊。」頓了一頓,忽然遲疑著說:「芸兒,我答應過一定會幫你報仇,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點,如果你父親,他……」

    夏若芸一愣,唰的轉過身盯著李衛東,說:「我父親怎麼?」

    李衛東沉吟了一會,又搖搖頭說:「沒什麼,有幾件事我還沒想通,現在說出來還不是時候,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真相。雲南這裡不能待下去了,兇手的上一個目標是鄒長龍,下一個目標必然是我們。通知二叔三叔,陸家嚴防戒備,越是節骨眼上越不能出岔子。你去收拾一下東西,我們現在就動身。」

    李衛東不說,夏若芸也不追問,跟這傢伙一起久了,對他什麼脾氣也很瞭解,不想說的話誰也問不出來。夏若芸說:「回香港麼?那我讓二叔通知人來接我們。」

    李衛東說:「不,不是香港,我想你陪我去一趟杭州。」

    「杭州?」夏若芸又怔住了,說:「你想去找我媽?可是,可是……」

    李衛東笑了笑,說:「可是什麼?怎麼說你也是她女兒,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作為女婿去拜望一下岳母大人,天經地義。」

    說的好聽是拜望,也不知道這傢伙心裡在打些什麼主意。夏若芸也不多問,轉身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風風火火的折了回來,抓起浴池檯子上那個撕開一半的tt,橫眉怒目的說:「這是什麼?不要臉!」

    李衛東汗了一下,心說這能怪我麼?老子還以為這是浴鹽呢好不好!也懶得跟她解釋,撇撇嘴說:「沒見過啊,是什麼上面寫著呢啊!我也是男人也有需求的好不好,不這樣怎麼辦,讓你幫我解決你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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