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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八章 天人感應!知行合一! 文 / 先飛看刀

    唐小峰將其它事直接拋到腦後,盯著李顯!』,龍族毀洛陽。屠華夏,不知對與龍族作戰之事,陛下有何決斷?」

    武三思道:「龍族已是明言,他們進駐神州,只是因五德之氣被人以非常手段奪走……」

    唐小峰冷然道:「我問的是陛下,你是陛下麼?」

    武三思語塞。韋後卻是不管不顧,冰冷冷地道:「陛下乃華夏之主,有何主意,難道還需問過你們不成?」唐小峰盯著李顯:「既是華夏之主,便該為華夏子民考慮,龍族狼子野心,若與他們為謀,置炎黃子民於何地?」

    韋後冷笑道:「上古之時,龍族便曾承天之命,助黃帝一統天下,為酬龍族,黃帝以龍為圖騰,流傳至今。究竟是龍族可靠一些,還是刺先帝、圖陛下,以非常手段奪走我大唐氣運的亂臣賊子可信?」唐小峰道:「王氣之說,虛無縹緲,聖人有云:正刑與德,以事上天!天心者,人君愛仁而施教也,世治而民和,志平而氣正,則天地之化精而萬物之美起。陛下只需愛民如子,修德復禮,天必估之,何必禱於王氣?」韋後道:「《春秋》大義:災異之變推陰陽所以錯行!《治亂五行》言,火干木而蠻蟲出,雷早行:金干木而兵禍至,民多傷!正是有人以邪術妄集天命,逆五德而行,天以異象警之,才有此神州之禍。

    陛下已是克己復禮,架不住有亂臣賊子禍天害人累至神州。」

    唐小峰心一凜不再看向李顯,反盯著韋後這女人竟有這般厲害?

    韋後被他盯著,頗有些坐立不安不太自。

    唐小峰心暗道:「這女人言辭鋒利,卻是底氣不足,這番話根本就是另有高人,借她之口說出。」視線緩緩移動,看向韋後身後窗格。

    盯了一陣,他忽地一聲冷笑:「原來是辯機大華,難怪難怪。」

    窗後之人一震念聲清冷佛號,緩步移出,竟是本為玄奘弟子,後入了魔道,殺人如麻的大悲彌勒僧。

    原來所謂的聖善寺寺主惠范竟是大悲彌勒僧,這倒是大出唐小峰意料,彌勒僧本是玄奘的得意弟子玄奘曾於天竺獨鬥三十多名大德高僧,竟無一人能機鋒上將其難倒。大悲彌勒僧法號辨機,於辨術上自然也極是了得,隱於韋後身後,竟讓唐小峰徒費口舌。

    彌勒僧看著唐小峰卻也是心一凜,他本是藏得極好,卻想不通唐小峰是怎麼看穿他的。

    佛門原本就擅長機鋒,何況彌勒僧還是能把死人說活的玄奘的得意弟子,唐小峰自然不想跟他口舌上糾纏下去,於是看著李顯:「蒼生有難陛下難道真能看著華夏子民,入龍族之手?」

    李顯猶豫不決,轉看向彌勒僧。彌勒僧合什道:「部子有云:深觀陰陽消息而作怪遇之變!一切災難都緣於上天示警。陛下只需無為而治,承天命正禮樂,只待拔亂反正,陰陽相調,天下自定,妖魔自去,此為聖德之君所行。陛下若有妄行,逆了天命人心,得罪上天,反會禍害多無辜子民。」李顯聽得連連點頭,唐小峰卻是苦笑,彌勒僧這話雖是鬼話,但「天人感應說」這個時代確實是極有市場。

    華夏從漢武帝時期開始「獨尊儒術」但這「儒術」其實是經過董仲舒改良後的儒學思想,講究「祥瑞」和「天遣」一切災禍都可以歸結手天意。

    姚元崇歷史上能夠成為名相,很大的原因便於他完全不信這套,唐玄宗時期,四處蝗災,朝廷從上到下,都認為蝗災乃是上天示警,絕不可殺害蝗蟲,否則便是違逆天意,唯有君王修身養德,無為而治,蝗災便會自去。

    姚元崇卻力排眾意,強迫各郡各州殺蝗滅蟲,幾乎每天都有官員因此而彈劾他,他卻不為所動,但有滅蝗不力者,即行除職,也正是因他的強力手段,那幾年雖年年蝗災,卻未造成饑萋。

    連蝗蟲都可以被看成是天命,何況原本就是華夏大地敬奉了數千年之久的飛龍。不要說朝這些從小就被天人感應的儒家思想洗了腦的官員,便連老姓都開始疑慮起來,龍族抓住五德之氣有變的機會,借天人感應說「代天行道」確實是令人頭疼的奇招妙招。

    史書上,姚崇為了滅蝗,擅且花了不知多少工夫來說服李隆基,而那時候的李隆基還是相對聖明。

    至於現,彌勒僧藉著「天意」、「無為」、「天遣」等一番虛虛無無卻為眾人所深信的東西,要想吼住遠不如李隆基的李顯,自然是輕而易舉。

    但是他這樣做又有何好處?

    唐小峰盯著彌勒僧,想要將他看穿看透,看到的卻只有冰冷和寒意。

    沒有好處……對於這個因戀人慘死,對仙佛早已恨之入骨,由佛入魔,想以一切手段證明因果報應不過是個笑話,縱然做了再多令人指的惡事都可以成佛的惡僧來說,人類會變成什麼樣子,華夏又會變成什麼樣子,他根本就毫不關心。

    他這邊還盯著彌勒僧,卻有一名太監匆匆進來,宗耳邊低語一番。宗猶豫一下,令唐小峰退下。

    唐小峰早已聽到太監對他所說之話,眉頭微皺,亦不多言,施禮告退。來到外頭,卻見迎面行來一個青年,青年身後還跟著幾名額上生角之人,這幾人分明便是龍族。

    青年看到他,微笑道:「這不是妹大麼?」

    原來李素竟以龍族使者的身份來到這裡。唐小峰亦笑道:「原來是大舅子,許久不見。」

    兩人握手,李素身後幾名龍族盯著唐小峰眸殺機一閃即逝唐小峰卻是毫不意。

    兩人一握完後,便錯身而過,唐小峰一黃門引路下方走未久,姚元崇便已迎來,驅退黃門,引唐小峰出宮,路上低聲道:「唐少俠與陛下……」

    唐小峰直截了當地道:「大人若是認為憑著我與陛下的一席話就能改變些什麼,那不過是妄想罷了。」

    姚元崇長歎一聲,不再問這事只道:「少俠所住使館已是安排妥當。」唐小峰道:「這等小事,何需勞煩大人?」

    姚元崇微笑:「此乃姚某分內之事。」唐小峰錯愕道:「大人官職……」

    姚元崇苦笑:「禮部主客員外郎。、,

    唐小峰啞然。

    還未到宮門,見一華服公子率著幾名hi衛從御道經過,單從那公子衣著,便可知他地位之尊,路上宮女與太監對他卻並無多少敬意。

    又有一八抬hua轎迎面而來,遠看便要與華服公子撞一起卻是不避不讓。

    華服公子無奈讓開,八抬hua轎卻又停他面前,轎傳來一女子聲音:「本公主要下轎了,外頭的奴才,還不替本公主揭簾?」華服公子臉上閃過憤怒之e卻隱忍下來,上前揭簾,轎漫不經心地移出一個艷麗的青年女子。

    唐小峰道:「竟皇宮坐八抬大轎,這到底是哪位公主?」如果不是聲音不同,像這般囂張的公主,他只怕會以為是微微到了。

    姚元崇低聲道:「那位便是陛下掌上明珠安樂公主。」原來她就是安樂公主?大唐的這些公主果然是一個比一個囂張。

    安樂公主下了轎後,彷彿才看清那華服公子的模樣,訝道:「原來是王兄我還以為是哪裡的狗奴才。」

    華服公子牽強一笑,木然離去。安樂公主鄙夷地哼了一聲帶著身邊一大堆宮女hi衛入宮。

    唐小峰見姚元崇怒容滿面,不由得著鼻子:「剛才那位,難道是太子殿下?」

    姚元崇長歎一聲:「正是太子殿下。」唐小峰苦笑,太子李重俊並非韋後所生,雖被立作太子,卻被韋後和與他同父異母的親妹妹般凌辱,韋後千方計想要廢了他的太子之位,安樂公主亦是野心極大,想要成為皇太女,做武則天第二。李重俊其實亦頗有才幹,卻不像李隆基那般圓滑,懂得隱忍,既yu有所作為,卻又處處受到打壓,心怨氣可想而知。

    唐小峰道:「卻不知將孟家大小姐立為太子妃,乃是何人主意?」姚元崇道:「乃是太平公主的主意。」唐小峰「哦」了一聲,不再多言,跟著姚元崇出了錦宮,來到安排給他的使館。

    姚元崇低聲道:「今晚楚王府設宴,為少俠洗塵,還請少俠勿必光臨。」唐小峰知道他說的楚王乃是李隆基,於是淡淡點頭。

    唐小峰進入使館,周圍空間扭了一扭,使館雖然仍是使館,但外頭若是有人監視,看到的卻只是幻境。

    唐小峰回過頭來,堂姐已是靜靜地立那裡。

    唐小峰摟住堂姐,笑道:「一曰不見,如隔三秋,我一下子就有一個半秋沒有見到你了,想你得很。」唐錦心沒好氣地道:「是油嘴滑舌。」又道:「紫芝與芸芝的父親已死,她們的姐姐本太平公主身邊做女史,前幾日忽被立作了太子妃,不日便要成親。」

    唐小…峰道:「這個我已經知道了,孟蘭芝突然被立作太子妃,顯然是跟紫芝成為神州之盟的盟主有關。」

    又將宮裡與宗李顯、韋後、武三思,甚至還有李素會面的情況說了出來。

    唐錦心盯著他:「你竟然不怒?」

    唐小峰道:「為何要怒?我原本也就不曾指望過這些人,何必為他們而生氣?」唐錦心微笑:「你的心態倒是極好。」唐小峰笑道:「那是因為,我知道什麼叫知行合一。」唐錦心道:「知行合一?」唐小峰肅容道:「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但真正做起事來,卻極容易被各種感情所eng蔽知行不一直至逐漸偏離自己的目標。我不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且要讓我的所做所為,可能的接近我的目標。我為結盟而來這些人如此不識大體,我自然會憤怒,如果怒能夠解決掉所有麻煩,我肯定會大怒一場,但這毫無意義,世界絕不會圍著一個人轉,不管有多少不符合自己心意的麻煩事反正它們就是那裡,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知行合一,讓行動與自己的目標永遠保持一致,一步一步地將這些麻煩事解決掉,而不是去逞一時的口舌之快、意氣之爭。」唐錦心驚訝地看著他來:「你這「知行合一,四字,看似簡單卻是道了一切聖賢之所以成為聖賢的道理,實是難得。」

    唐小峰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是後世儒家心學的王陽明總結出來的,他只是借用罷了。

    唐錦心將手一招,周圍佈滿鮮花,弄得跟花園一般而她是戴著貓耳,搖著貓尾,ing脯被黑e半透明紗絲輕掩,似u而非u。她輕跪地,搖動香tun,貓尾她身後一晃一晃又替堂弟解開ku頭,溫柔含弄。

    唐小峰舒舒服服地吁出氣來。唐錦心抬起頭來,微笑道:「喜歡嗎?」

    唐小峰「嗯」了一聲。

    唐錦心按下頭去,低吟淺唱,唱著唱著,旁邊光影一閃,卻有一名小女孩突然闖了進來。

    這裡乃是唐錦心親手布下的幻境,竟然會有人闖入,連她也吃了一驚,再一看,來的竟然是月亮,於是也懶得管她,繼續自己所做的事兒。

    唐小峰看向突然出現的小小老婆,見小小老婆睜開眼睛看著他腹下螓起伏的唐錦心,一陣疑hu,似乎是想著那個東西好吃嗎?

    看到她那天真無邪的眼睛,唐小峰不由得加激昂天還未黑,唐小峰牽著小月益州瞎逛。

    小月既然會跑到這裡來找他,這種事說奇怪也不奇怪,說不奇怪也奇怪。

    反正因為她是月亮,再奇怪的事也是正常的。

    成都出麼的小吃自然是麻辣,唐小峰帶著她找了一家攤子,吃了麻辣燙,小女孩燙得舌頭麻,卻又越吃越想吃,極是可愛。

    唐小峰問:「你怎麼跑到這裡來的?」

    小女孩搖頭。

    唐小峰問:「你有沒有跟她們講一聲?」

    小女孩搖頭。

    唐小峰問:「你有沒有……」小女孩搖頭。

    唐小峰:咒…」

    歎氣……算了。

    反正大家也習慣了她一下子消失,一下子出現。

    麻辣燙還未吃完,忽有幾人來到,坐周圍,隱隱將他和月亮圍住。緊接著,便有一個僧人坐他對面。

    這僧人,自然便是五惡佛之的大悲彌勒僧。唐小峰先未看他,只是緩緩掃視周圍:「這幾位是」

    彌勒僧指向左側,冷冷地道:「這位乃是章觀山小溈山洞洞主好生大師,畜身殺身,好生玄上天,你若是稍有一些見識,想必早已聽過他的名頭。」

    唐小峰長歎一聲自己從來就沒什麼見識。

    彌勒僧指向另邊:「這位則是眉山玄德觀「大奪命,趙玄德趙先生,這位是四明山「丹天赤足,赤足真人,這位是西山寶極玄天之主「天樞生殺,白焚白先生,這位是魔門牡丹閣「三媚牡丹,杜玄玄杜姑娘。」

    好生大師瞇著眼睛,彷彿看的不是唐小峰,而是看著上了桌的菜餚。趙玄德羽衣道冠,冷冷地哼了一聲。赤足真人滿身邋遢,雙足皆赤,白焚卻是羽扇輕搖,予人一種陰險感。

    「三媚牡丹」杜玄玄卻是頗有姿e,只是她的這些姿e唐小峰眼實是算不了什麼,畢竟現的他,身邊不缺的就是美女。

    雖然如此,他卻也知道,這五人都不是好對付的弱者,此刻既已被他們圍上,要想脫身,只怕並不容易。

    杜玄玄看著唐小峰,一聲jia笑,笑聲攝入人心。

    唐小峰卻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便扭過頭,給小月挾了些菜。

    杜玄玄暗自一凜,她的「媚心」連大德高僧都能i住,這少年竟不為她的「媚心」所hu,實是很不蔣單。

    她卻不知道,對於從修羅宗的「修羅場」和天魔宗的「溫柔鄉」

    走過的唐小峰來說,這樣的媚術,實是小兒科的小兒科。

    彌勒僧看著唐小峰,面容陰沉:「交出胎藏琉璃珠,我們便放過你,還可助你勸動李顯,讓朝廷與你合橡。」

    唐小峰道:「我雖想跟你做這場交易,只可惜胎藏琉璃珠現根本不我這。」

    彌勒橡冷然道:「哪裡?」

    唐小峰微笑:「送人了。」

    彌勒僧注視著他,yinyin地道:「你既有胎藏琉璃珠,自可顛果為因,顛禍為福,對付龍族不話下,為何不用?」

    唐小峰淡淡地道:「當年地藏王菩薩手持胎藏琉璃珠,自可從從容容將她母親救出地獄,她為何不用,反要投身地獄,代母受過?道輪迴,因果報應,豈能說改就改?」

    杜玄玄jia笑道:「原來唐公子竟是那種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腐儒?這倒實是讓人意外。」

    唐小峰冷冷地道:「這世上,好人不得好報,惡人卻反享榮華富貴的事多了去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種事,我不相信。」

    他緩緩扭過頭去,看著杜玄玄:「我雖不相信,卻是希望,我希望這真的是一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世界!若這世界能由我掌控,我必以我之心,令天下所有好人都能善終,我必以我之劍,將天下惡人全都除,令天下再無一人敢去作惡。」

    杜玄玄怔了一怔,看著他來,實未想出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彌勒僧卻是一聲冷笑:「曾經有段時間,我也像你現這般單純。」

    唐小峰微笑:「若是那個時候認識你,或許我會跟你做朋友。」

    彌勒僧冷笑道:「或許再等幾年,等你知道這世上有多黑暗,有多可笑,等你與我一般清清楚楚地認識到這個世界?」

    「若是那樣子的話,我就會變得跟你一樣,再也沒有朋友」唐小峰看著他,歎一口氣「我不想做沒有朋友的人。」

    彌勒僧臉e微變,一指點去,雖只是輕靈一指,卻伴著只有唐小峰一人才可聽到的鬼哭狼嚎,聲音極是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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