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上人,成名於六千年前,是一位元嬰後期的大修士,威震東海數百年,曾經以驚天的神通力壓人妖兩族諸多高手,贏得了東海第一修士的美稱。
血河**就是血河上人的主修功法,能令血河上人以功法名字為號,血河**的威力就可見一斑。
死在血河**之下的修士不計其數,光是元嬰修士,有據可查的就有十餘人之多,足可想見血河上人的赫赫聲威,血河**的絕大威力。甚至還有一種說法,說是血河**修煉到高深處,甚至可以越級挑戰對手而不落下風。
血河**威力絕倫,修煉過程也令人瞠目結舌。據說血河上人得到血河**後,為了修煉此功法,竟然將數個小國家的人口全部屠殺一空,又斬殺了成百上千的修士,將他們的精血融煉入血河中,才將血河**修煉至小成。
也因此,血河上人受到東海十大宗門的聯合通緝,數次的聯合剿殺中,血河上人都憑藉著此功法的詭秘強大從容脫身,並在進階元嬰後期之後,大肆進行報復,攪得十大宗門風聲鶴唳。
不過就在十大宗門忍受不住巨大的損失,準備集結十餘位元嬰修士圍攻此人的時候,血河上人忽然銷聲匿跡了,再也沒有人在東海見過。有人說是突破化神期不成,死於心魔反噬,有人說是被困在東海幾處凶名赫赫的險地中,也有人說這位大修士去了中土修仙界。
血河上人雖然消失不見,但不知為何血河**卻依然在東海流傳下來,此功法每一次現世,必定攪得修仙界一片血雨腥風。大量的修士為此而隕落。就算有修士僥倖得手,往往還沒有修煉多少,就會立刻被人發現端倪,躲不過源源不絕的修士追殺。
但三千多年後,此功法就像是其原主人一樣。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固然有許多勢力不甘心,暗暗追查此功法的下落,但也有不少修士鬆了一口氣,修仙界又少了一樁禍亂之源。
想到血河**的諾大名頭,陳揚面色一緊,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苦笑。同時將手中之物扣得更緊,雙目緊盯著頭上的血霧,一眨也不眨的。
自己不會這麼背吧,隨便遇到個修士,不僅是九龍島的護法,更是血河**的傳人!
不過這樣一來。此人在雪陽島上的行為倒是可以解釋了。畢竟血河**名頭太響,知道的人太多,此人得了此功法後,想必也不敢隨意在內海修煉的。至於冰海邊緣,既混亂不堪,又沒有什麼大宗門勢力,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陳揚心中暗暗嘀咕起來。他雖然不願與血河**的傳人交手。但也沒有多少畏懼之意。
就像是秀長老說的,血河**雖強,那也要看是誰在施展。
若是血河上人重生,陳揚自無辦法,瞅準機會能跑就跑,根本興不起與之對抗的念頭。但換了這位陰厲老者嘛,以陳揚的實力,還是可以一戰的,何況身邊還有這麼多的幫手。
陳揚這樣胡思亂想的時候,他與秀長老等一眾修士也沒停手。操縱著各自的法寶,依舊對著血霧猛攻不止,但奈何這片血霧實在詭異,神識根本無法探入其中,也就找不到陰厲老者的位置。眾人的一〞bobo〞攻勢全都無功而返。
這時,陰厲老者似乎施法完畢,只見原本靜止不動的血霧忽然一陣翻滾湧動,猛地向外一漲,瞬間又向著中間一點急遽收縮起來,轉眼間凝聚成一團血球,直徑足有數丈大小。
就在在場修士驚疑不定,不知道是不是繼續攻擊時,血球突然毫無徵兆的爆裂開,驀然化為一條三丈來寬的血河,從空中向著幾人直衝而下。
陳揚目中精光一閃,不再猶豫的催動手中之物,光芒一盛,他的身形在原地消失無蹤。
血河**的名聲顯赫,但神通究竟如何,由於年代久遠,卻是眾說紛紜。陳揚雖然對此功法十分好奇,也不願意當出頭之鳥,還是先讓別人嘗試一番,看看此功法的威力神通再說。
瞬間,陳揚的身形又在數十丈外顯現出來,馬上凝神向其它方向望去。
只見秀長老,秦家老祖,金明三人也不約而同的施展各種手段,躲開了血河的衝擊。但剩下三個金丹初期修士,就再也躲避不及了,面露驚慌之色,手忙腳亂的祭出了手中的法寶,向著血河迎擊過去。
下一刻,血河席捲而下,血水所過之處,只要法寶稍一接觸,立即發出滋滋的聲響,瞬間靈性大失,光華馬上黯淡了下來,叮叮幾聲的跌落在地下。
短短時間,幾件法寶就被血水污穢,化為了凡鐵!
血河絲毫未受阻礙,仍奔著三人傾瀉而下,將臉上露出絕望之色的三人捲入血河中,匆忙放出的護體靈光也無法阻擋分毫,幾聲慘叫後,就化為一股股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揚眉頭一皺,神識一動,熾陽劍帶起一道虹光的飛了回來,一個盤旋後,停在了他的頭頂。既然這血河有污穢法寶的特性,他可捨不得用熾陽劍本體來戰鬥了。
秀長老等幾人見了血河的威勢,目光中露出驚懼之色。
實在太出乎幾人意料了,竟舉手投足間,就滅殺了三名金丹修士,就是元嬰真人也不見得如此輕易做到吧。
這還要怎麼打?幾人不由生出了退縮之意,目光向著四周瞄來瞄去。
「不要被血河的威力嚇住了!」陳揚目光一掃,就將幾人的怯意看在目中,舔了舔嘴唇,沉聲說道。「這種神通要麼有重大缺陷,要麼此人也施展不了幾次,不然他早就用了。我們盡量游鬥,不與血河接觸就是了。」
秀長老幾人一聽,覺得陳揚此言也有道理。此人真要是如此厲害,他們就是逃跑也沒有多大把握,更何況雪陽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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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裡,他們總不能捨棄了一切吧。想到這裡,幾人的鬥志又堅定了一些。
陳揚說完,卻不管秀長老幾人,目光一轉的望向了不遠處,仔細打量著血霧散去重新露出身形的陰厲老者,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嘿嘿,你猜得倒也不錯,本座的法力的確施展不了幾次,但滅殺掉你們幾個還是綽綽有餘的。」陰厲老者也是心機深沉之人,聽了陳揚的話,神色絲毫不變,反而陰笑一聲的說道。
說完,陰厲老者毫不遲疑的沖血河一招手,血河倒捲而回,繞著他的身子盤旋幾圈,就再次在老者的催動下,向著陳揚幾人激射而去。
秀長老幾人見到血河襲來,猶豫了一下,手中的法寶還是沒敢祭出,畢竟這血河太過邪門,專門污穢法寶,幾人的法寶都來之不易,可不想輕易折損在這裡。
於是,幾人紛紛身形一閃的飛離了原地,然後互望一眼,默不作聲的各施手段,或是釋放出各種法術,或是催動法寶,凝聚出一道道光柱,頓時閃爍著各種華光的攻擊,鋪天蓋地地對著血河攻擊而去。
在幾人想來,法寶本體不能與血河接觸,借助法寶施展一些神通總可以吧,若是這血河連法術靈氣也能污穢,那這戰鬥真的沒法繼續下去了。
陳揚見此只是退了幾步,就重新站定了,他臉色凝重,目光緊緊盯著血河,有心親自試一試血河的威力了。
十指連彈,十餘道劍氣脫手而出,再衝著熾陽劍一點,一聲清鳴後,熾陽劍也噴射出一道道的劍氣。
同時,手掌一翻轉,一隻白色玉尺浮現在手中,手持著玉尺輕輕一晃,無數淡淡尺影從玉尺上激射而出。
劍氣,尺影匯聚在一起,聲勢浩大之極,隨著秀長老幾人的攻擊,一齊的向著血河猛攻。
眾多的攻擊一擁而上,擊打在了血河上,激起一朵朵或大或小的血色浪花,血水四下飛濺,周圍頓時滋滋聲大起,草木枯萎,石頭消融。
四名至少是金丹中期的修士聯手,即使施展的不是自己最強的手段,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任憑血河氣勢滔天,在眾多的攻擊下,來勢也為之一緩,還被擊散了少許!
見到法術攻擊有效,秀長老幾人露出喜色,心中鬆了一口氣,不管效果大小,但血河總算是可以對付的了。
陳揚神色平靜,似乎此結果早在他的意料中。
面對著湧來的血河,將手中玉尺再次一晃,一朵朵碗口大的銀蓮飄然灑落,並在他神識的催動下,紛紛一聚的凝結在一起,化為一朵數丈大小的巨大銀蓮,向著落下的血河一托而起。
但僅僅支撐了片刻,銀蓮光芒就黯淡下來,呈現出不支之勢,隨即在血河的衝擊下,變得支離破碎起來,化為點點靈光消失不見。血河捲起一道道浪花,再次向著陳揚的頭上落下。
陳揚目中厲色一閃,一張口,一團綠焰噴射出來,迎風狂漲起來,轉眼間化為數尺大小的火焰,蕩起一層層的火浪,向著血河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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