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逃跑未遂
今夜無星辰,同樣,屋子裡的人也是一夜無眠,慕容傾冉只是靜靜的靠在床頭,她衣衫整潔,似是要外出的跡象,然而,隔壁的穆樂堇也是將眼睛睜得又大又圓。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方才用晚飯時,主子那異常的眼神,分明有什麼話要告訴他,但礙於莫言就像狗皮膏藥般,主子到哪他都要跟著,也使得主子根本脫不開身。
他歪頭看了眼睡在床外側的那人,他此時睡意正香,就連嘴角都流著口水,不知道在做了什麼美夢。
時間剛好,慕容傾冉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站起身,她掐算著時間,眼下正是入夜半響,人的警覺性是最低,也最有利於她擺脫莫言,只是,如果穆樂堇能明白她那個眼神的意思,那麼,二人可以同時脫身,若是不明白,她也沒辦法救他出來,因為這樣反而還會讓莫言發現。
黑夜伸手不見五指,她推開窗子,一股寒風迎面撲來,拂起她肩胛的長髮,血紅色的眼眸在黑夜的襯托下,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好似暗夜精靈般,讓人畏懼而充滿驚艷。
未等慕容傾冉躍出窗子,一聲戲謔便炸響在夜空中。
「夜色更深,冉兒不在屋裡睡覺,難不成與本公子一樣,出來透透氣」?
慕容傾冉剛剛邁出去的一條腿,緩緩的收了回去,她退後幾步,十指緊攥,顯然氣得不輕,週身也散發著無比陰冷的寒意,她冷哼一聲,對著空中嘲諷道:「我可沒你那麼有閒心,半夜不睡覺,躲在別人的屋頂上偷窺,真看不出,你還有這等嗜好」。
慕容傾冉話音剛落,一道黑影一閃,鑽進了屋內,站在她的面前,黑暗中,莫言緊緊的盯著慕容傾冉,默不作聲,而慕容傾冉也沒再言語,冷眼望著眼前的人。
「哈哈」,許久,莫言大笑一聲,轉過身朝著床邊走去,「冉兒這張嘴,可真是伶牙俐齒,讓人又愛又恨啊」。
眼看著莫言身子一歪,躺在了床上,慕容傾冉只能將窗子關好,走到椅子旁坐下,她是絕對不會與這種人睡在一起,但,也不想與他共處一室。
莫言這人,從這一半日的相處來看,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表面圓滑,內心陰暗狡詐,與之北冥寒軒還有所不同,他可能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總之,少接觸的好,免得一不小心落入他的陷阱裡,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
房間一片沉寂,氣氛也很古怪,慕容傾冉就這麼僵直的坐在椅子上,觀察著對面床上的一舉一動,而床上的人兒此時也緊閉雙眼,不知是真睡著了還是假寐。
就在這時,房門發出吱吱的聲音,慕容傾冉猛的看過去,只見一個黑影先探出頭,見屋內久沒有動靜,這才大膽些,將身子也探進來,又悄悄的關好房門,「主子主子」,那黑影壓低聲音喚著,絲毫沒有感覺到屋內的異常。
慕容傾冉微鎖眉頭,看著那黑影站在房門口,動作滑稽之極。
穆樂堇許是適應了黑暗,猛的發現屋內桌子旁端坐著一個黑影,頓時心生警惕,「誰?是是主子嗎」?他先是冷喝一聲,隨後又試探道。
「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就在穆樂堇還在觀察時,房內突然響起莫言的聲音,讓他頓時目瞪口呆,甚至有種做賊被發現的感覺,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唰」,一聲後,屋內亮起燭光,穆樂堇的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方才椅子上端坐的黑影,不正是主子嗎?而那床上的人竟真的是莫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言不是被主子關在門外了嗎?怎麼又在床上睡覺?而主子為何坐在一旁?以主子的性子,怎麼會任由莫言睡在床上?
慕容傾冉收起火折子,抬起頭看了眼穆樂堇,淡淡道:「沒什麼事就回房睡吧」。
「呃是主子」,穆樂堇邊回應著,邊打量著主子的表情,那張絕美的臉頰陰冷無比,血紅色的眼眸雖然看似淡然,卻隱約流露著一股殺意,顯然還在隱忍著,穆樂堇撓了撓頭,轉身退出房間,但令他還是有些不明白,主子明明武功高強,為什麼要怕這個男人?難道這個男人比主子的武功還要高強嗎?主子因為打不過他,所以只能任由他擺佈?無法脫身?
若是慕容傾冉知道穆樂堇腦子裡這些十萬個為什麼,非得氣死不可,本以為收了個還算有前途的手下,卻不想與她根本就很難心意相通,連她一個眼神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還好意思跑到她房間來找她?
待穆樂堇走後,慕容傾冉再次看向對面,莫言換了個姿勢,背對著她,隱約還能聽到細微的鼾聲,不過,她可不認為莫言是真的睡著了。
然而就是因為她這個懷疑,導致她失去了最後一個可以逃走的機會。
軒轅澈再追殺慕容傾冉,而父親也在派人四處打探她的行蹤,哥哥不知去向,眼下北冥寒軒差不多要動身回北冥了,一旦他回了北冥,那麼,戰事一觸即發。
當他得知慕容傾冉中了毒,還是哈撒其族的毒,心中竟然升起了一抹心急,雖然他並非沒有目的,但若是讓父親知道了,他用解藥救了她,恐怕,他的下場,好不到哪去。
哈撒其族煉製神器的礦場爆炸了,導致哈撒其族整個軍心以及國家受到了嚴重的打擊,雖然可以繼續勘測煉製神器的礦場,但耗時太長了,眼下戰事刻不容緩,等到他們開採了煉製神器的礦石,哈撒其族可能都不復存在了。
沒有了神器的哈撒其族,就像一隻沒有了牙齒的老虎,如何能在三國中,有立足之地?還能有什麼威懾力可以繼續借助軒轅澈的實力與幫助呢?
曾經,他將這話說與父親聽,但父親根本就無法理解,他憎恨慕容傾冉,不是一天兩天了,加之慕容傾冉的神器橫空出世,礦廠爆炸多少與她脫不了干係,她不死,難消父親心頭只恨,她不死,被別人佔了先機,那麼,就等於將一個一統天下的大好機會白白拱手讓人。
所以,慕容傾冉簡直就是整個哈撒其族的罪人。
雖然莫言認同父親的話,可心中卻不忍看她真的死掉,也許,是那次戰場上的英姿,深深的刻印在他的心中,也許,是他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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