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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他鄉尋故知,時起物已非】 第二百五十八章 口舌爭鬥 文 / 盜版月野兔

    第二百五十八章口舌爭鬥

    待莫言離去,北冥寒軒與琅嘯月也不再是那副同氣連枝的模樣,二人爭先恐後的來到床邊,一個喚著冉兒,一個喚著娘子,甚是親暱。

    慕容傾冉只是揮了揮手,歪過頭去,給了二人一句:「你們出去吧,我累了」。

    也對,今日莫言來的很是蹊蹺,讓慕容傾冉也不得不提高警惕,他不走,賴在房中,她哪裡敢睡?她吃的東西,喝的東西,都經過他的手,他哪裡敢喝?哪裡敢碰?

    雖然只有幾個時辰,卻讓原本身子虛弱的她,更加疲憊,如今她是一個字也不想說,什麼人也不想看見,即便剛剛醒過來,卻也是閉上眼睛,就能在睡著過去。

    北冥寒軒與琅嘯月僵在嘴邊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慕容傾冉下了逐客令,二人尷尬的對望一眼後,將怨氣都撒在對方身上。

    「冉兒,那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再來看你,若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便是了」,琅嘯月溫柔的對著慕容傾冉說道。

    「娘子,有事就喚為夫,為夫在門外為你守著,昂」,這北冥寒軒說的比琅嘯月還要親暱許多,他深情的望了眼慕容傾冉,這才戀戀不捨的走出房內。

    北冥寒軒出了門,直徑走到院子前不遠的涼亭中,跟隨的暗影會意的上前擦了擦石凳,他這才坐下去,哪知,琅嘯月竟然也跟著過來,卻直截了當的轟他走。

    「這裡是朕的地盤,朕不歡迎你,如今冉兒沒有事了,你也可以走了」,琅嘯月也坐在石凳上,他看了眼北冥寒軒,毫不留情的說道。

    此時,二人衣衫破爛,換做旁人,真的很難想像,這便是兩國的一國之君,因為回來後便直奔慕容傾冉的房間,也沒來得及換身乾淨衣衫。

    「若是如此,那明日朕便帶著朕的皇后回北冥了」,北冥寒軒淡淡的回道,卻沒有看琅嘯月。

    寒風瑟瑟,涼亭周圍盆景樹木的枯枝在風中搖曳,影子映在地面上,來回晃動。

    「跟你說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琅嘯月立刻回絕道。

    北冥寒軒淡淡的看了眼琅嘯月,詫異問道:「冉兒怎麼說,也是我北冥的一國之後,如今豈能在你這裡?這般不是無辜招惹閒言碎語嗎?你讓我朕的北冥顏面何存?讓冉兒如何自處」?

    「哼,一國之後?你應當知道,這一國之後,你是如何糊弄冉兒坐上去的,如今還敢大言不慚的告訴朕,冉兒是你的一國之後?你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那又如何?冉兒終歸是受過我北冥朝臣朝拜,受過冊封大典的皇后」,北冥寒軒說的很是得意,卻不想琅嘯月接下來也有一番說辭。

    只見琅嘯月不以為然的搖搖頭說道:「北冥寒軒,你為人太過精明,不適合冉兒,況且,你也應該知曉,冉兒心中並無你的位置,你何苦要將她拴住?為何不還她自由呢」?

    「那你就適合嗎?你不過也是想用著金子打造的牢籠,禁錮她罷了,坐在這個位置上,從來也不可能會有自由一說,更別提冉兒的自由了,再者,冉兒心中有無朕,用不著你來,你只要知道,冉兒心中也絕對沒有你的位置,就夠了」,北冥寒軒白了眼琅嘯月,微微歪過頭去,不再看他。

    琅嘯月一陣沉默,他在如何憎恨北冥寒軒,但他說的話,的確很對,坐在帝王的位置,自由二字,那比黃金珠寶還要奢侈,況且,一旦坐上了這個位置,想要下來,雖然容易,但要背負的東西太多了,譬如,冉兒。

    他苦笑一聲,即便沒有北冥寒軒,他要與冉兒在一起,那她就依舊注定要囚禁在這黃金打造的牢籠裡,與之現在,有何分別?

    況且,她的心裡,的確沒有他的位置了。

    「你與其在這裡傷情,不如想想軒轅澈吧,冉兒今日是中毒,明日呢?軒轅澈已與哈撒其族聯合了,你琳琅如今也是岌岌可危啊,不過,我北冥的處境也好不到哪去」,北冥寒軒見沒人說話,回頭看了眼琅嘯月,沒好氣的說道。

    琅嘯月深吸口氣,收回思緒,也開口說道:「的確,軒轅澈多年的隱藏,便是前一陣見到得那些死士,就能知道他的實力絕對不可估量,也許,他的實力遍佈三國間,也許你我兩國的朝堂之上也有他的人,總之,如今你我都在明處,而他,在暗處,隨時都能自如的操控一切,著實令人有些擔心啊」。

    「話雖然如此,但我還是有些想不明白,軒轅澈既然有如此雄厚的實力,為何偏偏還要與哈撒其族聯合?據我所知,哈撒其族的神器,所剩無幾,從戈壁城傳來的消息,神器的原料礦場,早已被炸毀,損失不小啊」,北冥寒軒皺了皺眉,邊思索邊說道。

    「這也正是我所想的」。

    二人此時心平氣和的開始剖析軒轅澈此番的行動,連尊稱也成了去,可剖析半天,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畢竟,軒轅澈此次的行動,來勢突然,來勢洶洶,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如今,就連找個突破開展開調查,都有些困難。

    「算了,你今日就暫且住一夜吧,明日就趕緊回北冥去,你身為一國之君,數日不在宮中,你就不擔心會鬧出什麼事情嗎」?

    二人說了很多,直到天都有些濛濛亮,琅嘯月有些犯困,不耐的朝著北冥寒軒揮了揮手,臨走前,很不情願的說道。

    「我北冥的事情,何時輪到你琳琅來管了」?北冥寒軒微鎖眉頭,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此時他有些乏了,聽到琅嘯月的話,心裡不知為何有些不耐聽了,畢竟,他與琅嘯月之間,並沒有冰釋前嫌,憎恨與怨恨,還是存在的。

    「哼,你當朕願意管嗎」?琅嘯月說完,一甩衣袖,憤憤離去。

    北冥寒軒望著琅嘯月離去的背影,心,沉了下去,卻並不是因為琅嘯月,而是軒轅澈,不僅是他,連同今晚的莫言,也讓他感到很詫異,軒轅與哈撒其族聯合,那麼此番莫言為何會前來送解藥?

    他究竟有怎樣的陰謀?怎樣的詭計?依他對莫言的瞭解,他不是個無事獻慇勤的人,而且,他很是會精打細算,做任何事情,都不會讓自己吃半點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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