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剎爾到來
剎爾煞是心疼的捧起蒼雪那張掛滿清淚的臉頰,無奈的歎息道:「雪兒,當初你下山時,姐姐好言相勸過,冉兒她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子,若非你情我願,她又怎麼會真的娶了你呢」?
「可是可是她也不應該這樣傷我啊」,蒼雪依偎在剎爾的懷裡,好似受盡委屈的孩童般。
剎爾溫柔的笑了笑:「傻雪兒,你如此的冰清玉潔,天下間哪個女子不為之動容呢,至於冉兒不是姐姐說你,若你對她只是一時氣不過她拒絕娶你,你還是放棄吧,若真的對她有情,就放下一切,以她的喜為喜,以她的悲而悲,我相信,冉兒有天會感動的」。
蒼雪低下頭,沉思許久,最後,在剎爾的安慰下,沐浴一番,才躺下睡覺。
剎爾安頓好蒼雪,來找慕容傾冉,輕輕敲了敲門,裡面沒有人應聲,剎爾想也沒想,推門而入,一股嗆鼻的酒味迎面撲來,剎爾掩住口鼻,卻看到慕容傾冉趴在桌邊睡著了。
她放輕腳步,緩緩走了過去,無奈的搖搖頭,又轉身望向床上的人,慕容傾冉感覺到有人在身邊,猛的清醒過來,剛要開口,卻看到剎爾的側臉映入眼簾。
「姑姑姑」?慕容傾冉難以置信的喚道。
剎爾猛的回神,見慕容傾冉醒了,微微笑了笑:「姑姑叫了半天門都沒人應,就自個進來了,是不是姑姑吵到你了」?說完,拉起慕容傾冉的玉手,也坐在了圓凳上。
慕容傾冉好不容易見到了親人,高興都來不及呢,趕忙搖搖頭:「怎麼會呢,對了,姑姑,你怎麼來了這裡」?
「雪兒兩日前飛書給我,說是你被困在北冥皇宮,我心裡著急,便趕了過來,這不,剛進大門,卻看到雪兒醉酒,還被幾個紈褲子弟調戲,哎」,剎爾邊說著,邊觀察著慕容傾冉的神情,見她果然有一絲緊張之意,心裡才算鬆了口氣,至少,她對雪兒還是在意的。
「豈有此理,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我的地方鬧事,姑姑,你有沒有記下那幾人的容貌特徵,待冉兒喚人去教訓他們一頓」,雖然慕容傾冉昨晚與蒼雪發生了爭吵,但在自己的地盤,竟敢有人公然惹事,還調戲蒼雪,讓她頗為氣憤。
剎爾掩口咯咯笑了笑,撫摸著慕容傾冉的玉手,忍不住露出心疼的神色:「冉兒,讓你受苦了,若是姑姑早些知道,你也不會以身犯險,被困皇宮,可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慕容傾冉不想隱瞞姑姑,索性將與北冥寒軒的交易與原因,還有被北冥寒軒設下套,自己吃了虧,等等事情,卻沒說關於琅嘯月的事情,其他的都一一告訴了剎爾,剎爾那雙魅惑的眼眸頓時殺意四起:「想不到堂堂一國之君,竟然也有如此卑鄙的心腸,出爾反爾,真是枉為人君啊」。
「姑姑,其實,冉兒倒覺得也什麼,只是不甘心罷了,在皇宮的這段日子,也算是錦衣玉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冉兒不喜歡皇宮,這次能夠逃出來,還救了朋友,還多虧蒼雪的幫忙,不然」,慕容傾冉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姑姑開口。
剎爾緩緩起身,轉向床邊,抬起手臂,指著床上的琅嘯月問道:「他,就是蒼雪冒著生命危險幫你救回來的朋友」?
「呃是」,慕容傾冉有些心虛的點點頭。
剎爾歎了口氣,妖艷的臉頰多了幾分哀傷:「冉兒,不是姑姑說你,雪兒脾氣的確不好,那也是姑姑的錯,使得他現在高傲不羈,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但,姑姑認為,這個世上,唯一能配得上冉兒的,非雪兒莫屬啊,至於這個男子,你若想留,過了門做個側房,姑姑也就不說什麼了」。
慕容傾冉微微一怔,讓琅嘯月做個側房汗顏當即輕咳兩聲,掩蓋住那不自然的神色:「姑姑,什麼側房不側房的,蒼雪的確不錯,但,姑姑不是不知道,他並非冉兒心中的良人,姑姑就別再勉強冉兒了」。
「冉兒,姑姑也是為了你好啊,雪兒如此天人之姿,只因天上有啊,況且,即便你不喜歡他,也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便宜了別的粗俗女子吧」?
呃慕容傾冉有些猶豫了,腦海裡頓時浮現出一個『淫』穢的情景,蒼雪那般天人姿色,在一個長相可以,卻滿腦子『淫』蟲的女子身上她猛地搖搖頭,看向剎爾道:「姑姑放心就是了,冉兒定會為蒼雪尋覓一個能夠配得上他的良人」。
剎爾頓時無語,她說了半天,可寶貝侄女卻完全不理會她的意思,不禁有些不悅,指尖戳了戳慕容傾冉的額頭,「你啊,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個道理還要姑姑來教嗎」?說完,剎爾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慕容傾冉愣了愣,姑姑說的話,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但她又不想直接拒絕姑姑的好意,哎還真是難為她了。
臨近下午,琅嘯月還沒有醒來,但氣息已經比清晨緩和很多,總算讓她提著的心,放了下去,可小桃卻告訴她,北冥都城內,已經戒嚴了,若想出城,只怕難上加難,出城的人,要經過三輪盤查,才能出去。
而慕容傾冉卻冷冷一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讓他折騰去,咱們該幹什麼幹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慕容傾冉都在房中度過,夜雨也在福伯和小桃的照顧下,身子有了些起色,但卻依然昏迷,而蒼雪這幾天不知為何,卻沒有再出現在慕容傾冉面前。
別緻的庭院中,閣樓環繞,房間內,剎爾一臉心疼的望著幾日都沒有踏出過房門的蒼雪,他這幾日,除了發呆愣神,就是自己傻笑,剎爾與他說話,他也只是恩,行,好,是的回答,急的剎爾,以為蒼雪的腦子是不是被冉兒給氣的神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