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請別離開
琅嘯月,若你心中真的還有我,就請你醒來,琅嘯月,若你真的愛我,請別離開,好嗎?
慕容傾冉在心底不住的呼喚,此刻,她滿腦子都是琅嘯月,別無其他,這個對她海誓山盟,這個對她放棄身份的男人,終究是停留在她的心裡,揮之不去。
曾經,她拒絕情愛,只因沒有遇到想像中,願意為她拋開一切,不理世事,天涯海角的男人,而琅嘯月的出現,與他的表白,無疑波動了她的心,而她在得知琅嘯月被抓後,竟然心急如焚,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愛情降臨?
將酒精擦拭了他的全身,指尖輕輕的摩挲著他的肌膚,那雄性之物,竟然也沒有任何反應,體溫更是沒有絲毫下降,突然,慕容傾冉再也控制不住,抓著琅嘯月的雙肩,拚命搖晃起來,「琅嘯月,你給我起來,難道你忘了你對我的承諾嗎?難道你真的想做個背信棄義之人嗎?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不知是否是上天的眷顧,琅嘯月竟然奇跡般的醒了過來,只是那暗淡的眼神,毫無色彩,他無力的抬起手臂,輕輕的抹去慕容傾冉臉頰的淚痕,「冉兒不哭」。
「不想讓我哭,就趕緊給我起來,趕緊實現你的承諾」。
「我我怕是不行了冉兒對對不起我的承諾無法無法兌現了」,琅嘯月輕啟著乾裂的雙唇,無力的說著。
慕容傾冉強忍著哭泣,可眼瞼處還是不停的淚滴連連,「你少給我廢話,我慕容傾冉豈是那麼好糊弄的,你若敢死,我便踏平閻王的老宅,還要將你丟到油鍋裡,炸得酥脆,丟到火海,讓你生不如死」。
琅嘯月露出一抹笑意,卻是淡淡的,「冉兒乖」,隨著聲音的消失,摩挲著慕容傾冉髮絲的手臂,猛的垂了下去。
慕容傾冉愣在那,以為琅嘯月真的離她而去,幸好試探了他的鼻息,尚有一絲微弱的氣息彌留,不禁對著門外大吼道:「小桃,再給我傳書,若是未時趕不到,殺無赦」。
門外的小桃怔了怔,回神後趕緊回道:「小姐,已經催了三遍了」。
慕容傾冉再次拿起絲綢,用酒精不停的擦拭著琅嘯月的身體,白皙的額頭已是香汗淋漓,手臂酸痛卻不敢停下,因為她深知,即便琅嘯月的傷口不致命,但那滾燙的發燒也會要了琅嘯月的命,酒精是發燒最好的降溫藥,當然,也只能是在琅嘯月這般狀況下才能使用,若是平常人發燒,還容易死人呢。
一夜的辛勞,總算使得琅嘯月在清晨時分氣息漸緩,慕容傾冉將被褥蓋在他的身上,這時,小桃叫門,「小姐,我可以進去嗎」?
「進來吧」,此時的慕容傾冉連抬手臂的力氣都沒有,趴在桌前說道。
小桃剛打開房門,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她微鎖眉頭,端著碗燕窩粥走進來,放到慕容傾冉面前:「小姐,你累了一夜了,喝點粥吧」。
慕容傾冉點點頭,轉身看了眼琅嘯月,這才喝起了粥,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福伯帶著夜雨跨門而入,而小桃看到夜雨的模樣,竟然驚呆了,這這還是那個俊朗挺拔的夜雨嗎?
只見夜雨一身黑衣滿是泥濘,雙腳因發軟而跪倒在地上,那小麥的膚色猶如打了鐵般,蠟黃之極,雙唇乾裂,還有一絲鮮紅流淌著,他顫抖著從懷中掏出兩個精緻的小瓶子,遞給小桃,小桃快速接過去,又轉交給了慕容傾冉。
慕容傾冉一口氣將燕窩粥喝完,微微轉頭,卻見夜雨滿身狼狽不堪,異常詫異:「怎麼是你來了?為何這般狼狽,為何不讓其他人前來」?
她也是極為心疼夜雨,本以為是個無名小輩,若是送不到,也就不用留在天門,更不用活著了,卻不想竟然是夜雨親自送過來
「回回主子,夜雨怕有負主子命令,故而故而」,話還未說完,夜雨因虛脫昏倒在地上。
慕容傾冉飛快閃過去,接住夜雨,把了把脈,猛然說道:「福伯,快,將他扶到房中,務必用最好的補藥與靈丹,把他的命給我續過來,聽到沒」?
小桃與福伯立刻將夜雨攙扶起來,出了房門,慕容傾冉將夜雨帶來的內傷丹藥與百靈散,齊齊給琅嘯月服下,這才長舒了口氣,趴在桌子上,竟然睡著了。
若是小桃與福伯知道,慕容傾冉剛才那話的真正含義,非得吐了血,敢情夜雨是因為縱馬過度,導致身體極為虛弱,若不趕緊調理,恐怕就要虛脫致死了。
而蒼雪來到黑色鬱金香的大堂,如今已是醉成泥團了,雙頰因喝酒,愈發紅潤,映襯著那張不染塵穢的俊美面容,令周圍的一些留夜正要回家,面向猥瑣,口水直流的紈褲子弟搓著手心緩緩上前。
「呦,這位小哥真是海量啊,正好哥幾個也沒喝夠,陪美人在喝點如何」?一位身穿暗紅色的貴公子,一臉齷齪的想要摸上蒼雪的臉頰,可卻被突如其來的匕首死死的插在桌子上,疼的他嗷嗷直叫。
蒼雪雙眼迷離,緩緩轉過頭去,卻彷彿見到親人般,撲進那一身艷紅女子的懷中,「姐姐她負我姐姐她負我」。
來人正是玉女教教主,慕容傾冉的親姑姑,玉蟬子(剎爾),剎爾輕輕撫摸著蒼雪的髮絲,那雙魅惑的眼眸卻惡狠狠地注視著想要調戲蒼雪的齷齪男,「這次先饒了你,若有下次,就拿你的命來抵」,話音剛落,她快速的拔出匕首,那齷齪男疼痛頓時躺倒在地上,不住的哀嚎。
而身旁跟隨他走過來的貴公子們,見狀趕忙將他攙扶起來,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嘴裡還不甘心的大喊:「騷娘們,你給爺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