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剛剛出去點煙火的三人陸續趕了回來。風昳一馬當先,砰的一聲推開房門,愣了零點零一秒後反應極快地重新帶上房門,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走正要進去的兩個人。
「五哥,你拉著我幹嘛?」
「昳,出什麼事了?」
「那個那個啥,我們功德圓滿,功成身退,走啦走啦」
風時愣了零點零零一秒,反應過來,「不行!他不可以」風昳突然出手點了風時的穴道,然後把他扛到肩上,「小子,我這可是救你!」
「曦,那個,你就不用我動手了吧?」
「送他回去吧。」
「那我先走了。」風昳本來想勸他走,可以看到從不輕易表現喜怒的風曦臉上的淡定完全破碎,化為絕望淒楚,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好帶著風時先離開了,他相信風曦應該有分寸的,利用這次機會讓他死心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剛才風昳慌慌張張退出去後,她驚慌地想睜開他的懷抱,他卻絲毫不放鬆,似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溫柔而霸道地要求,「錦兒,我要你成為我的人」
「臭小子!你才多大!」陶小蜜惱羞成怒。玩什麼早戀啊!真是!
「我都十六歲了,風暘十六歲的時候都有三個妃子了!」帶著點撒嬌意味的語氣,漸漸瓦解著她的心牆。
「怎麼?你想向你那個風流皇兄學習?」她不悅地挑眉。
「我才沒有,我這輩子只要錦兒你一個」
靠!男人在索愛的時候是不是嘴都這麼甜?
「啊!」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然被他攔腰抱起。
呃,神吶!現在說不還來不來得及?貌似,貌似她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非常嚴重,相當嚴重的問題,這個身體只有十四歲,還是處子之身,那她不是要再痛一次?
想到這裡陶小蜜觸電般大力推開他,彈坐起來,揪緊胸前的衣襟,一臉戒備地看著他,神色慌亂,如純潔受驚的小鹿。
**氤氳了他如墨般黑亮,如星般璀璨的眸子,雙手搭上她的肩膀,溫柔注視著她,「放心把自己交給我,相信我」
他絕美如夢幻般的容顏,魅惑的話語迷亂了她的心神,在她的眼神恢復清明之前他已經把握機會將她放倒,頎長的身軀欺壓下來。
細碎的吻輾轉於她的敏感的頸窩和耳珠,如雨點撒落在嬌艷的花瓣,最後才來到他渴望的櫻唇貪婪而愜意地品嚐他等待多時的美味。
芙蓉暖帳一層層垂落,衣物褪盡
「等,等等」她閃爍不安的眸子倒映在他如颶風般醞釀著火焰的眸子裡,很快便被吞噬。
「錦兒,不要折磨我」停在關鍵的一刻,他繼續著親吻,試圖她能放鬆一點。
拜託,到底是誰折磨誰啊!一想起第一次的痛楚,她的心就顫抖個不停,整個身子緊繃著,弱弱地問了一句,「可不可以換個禮物?」
「你想收回?」
「我根本就沒有答應要送的嘛!」一直都是他在要求。
「我是壽星,這麼一點要求你都不答應?你不送給我,想送給誰?恩?」懲罰似的在她的香肩啃咬一口。
「我誰都不送!」她不滿地嘟起櫻唇,吃痛地嘀咕著。
「啊」他居然,居然,居然說都不說一聲就這樣進去。
「你,混蛋!我恨死你了」
「乖,忍一下,一會兒就好」
「信你才有鬼!你出去!」
「你確定?」
「啊!不,不要,你不要動,不要動」
「錦兒,以後,你想生活在哪裡?」他不斷地說話,希望分散她的注意力,但是動作卻一刻也沒有停歇。
生活在哪裡?她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原始森林一般的曦府,和西麟國的那處世外桃源,「有爬山虎做窗欞,有蝴蝶做點綴,有滿地的雛菊做地毯,有可以讓人坐在上面的粗壯的大樹」
那夜,屋中始終不曾斷絕她斷續的嗚咽。黑雲遮掩住皎潔的月光,將那點點光芒盡數吞沒,直到一同陷入昏天黑地之中。
雨,便鋪天蓋地而來,將花兒摧殘得只剩一口氣,美人垂淚,不敢看。
夜未央,錦衾暖,青絲懶,巫山共效雙鴛鴦,一晌貪歡。
紅色,觸目驚心。
屋裡屋外。
滴落在腳下,於雨水融為一體,也染紅了他月白的衣襟。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要站在這裡自虐。可是,他的腳步就像生了根一般無法移動。早就料到會這樣了不是嗎?為什麼還是會這麼痛,痛到生不如死
是啊!反正是將死之人了,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他們最後一刻的相處,一門之隔,卻似崇山峻嶺,千山萬水。
錦兒,再見
是再見還是永別
多麼相似的場景,只是屋外換了人而不是神。
如冰般徹骨揪心的愛,如水般溫柔安靜的愛,如火般熱烈霸道的愛
曦府。所有人都一夜無眠,惴惴不安地跪了一地。
一向溫潤如玉,風輕雲淡的三皇子突然狂性大發,毀了整個書房。
「有爬山虎做窗欞,有蝴蝶做點綴,有滿地的雛菊做地毯,有可以讓人坐在上面的粗壯的大樹」
他想給她一切,只是她選擇了風暝給的。已經這樣了,她還能離開嗎?
不行,他不能看著她一步步走向危險,她要活著,她必須要幸福。
翌日清晨。
雨後的晴空格外明亮,窗外殘餘著叮叮咚咚的滴水聲。
不安分地翻了個身,迷迷糊糊撐開雙眸,對上他仍有餘火的眸子。
靠!整整一夜還不夠。
醒來後面對的不是冰冷的錦衾而是他溫暖的懷抱,心裡還是湧現一股暖意。
他半撐著身子,側臥著,另一隻手臂被她枕在頭下,而她的四肢跟樹袋熊似的很沒規矩地攀在了他的身上取暖。
有些尷尬地斂下眸子往後縮了縮卻立刻被他拉了回來。
錯愕地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幹嘛?起來啦!什麼時辰了?」
「還早,再睡會兒。」
「不睡了!」她掙扎著想要起來,感覺到曖昧的危險。
「不想睡了?那我們做點別的事?」
她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就知道會這樣!她都快散架了,像是被拆散重組了一次一樣,可經不起他再折騰了。
再說了,她還得留著力氣跑路呢。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意外發生,她必須盡快行動。
「絲!疼!你幹嘛?」憤憤地斜了一眼在她身上亂啃的罪魁禍首。
「心不在焉,想什麼?」夾雜著怒氣和邪肆的眸子如漩渦般漸漸吞沒她的理智。該死的,她算是毀了,怎麼一點免疫力都沒有。一個眼神就可以讓她沉淪。
「我哪有心不在焉」由於他的忙碌故而沒有看到她心虛的眼神。
芙蓉帳暖,被底鴛鴦,纏綿再起
這是她最後可以滿足他的的了,沒關係,三年後他們還會見面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錦兒,送你一樣東西。」
「什麼?我想睡覺,好累」懶懶地從被子裡鑽了出來。任由他將一塊溫熱的物體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這是我最重要的東西,只能送給我的第一個女人,以後和我共度一生的女人。」
「與有榮焉」只當是他討好自己小物什,陶小蜜並沒有多加注意,迷迷糊糊地說道。
「你累了,睡會兒吧!」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便穿戴好衣服,走了出去,剛走出屋外,臉上的溫柔的神色驟然冷凝,他必須要和母后說清楚,否則她會有危險。他愛她,更要保護她。而風暘那邊,關鍵時刻,火魄可以救她一命,他允許她用它去覆命,沒有什麼比她的姓名還重要。
風暝走後沒多久陶小蜜便迅速起身,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只帶了這幾日在風時他們那裡弄來的幾張銀票揣在懷裡。將風暝送的玉珮塞進了中衣裡,俗話說財不外露,這塊玉珮一看就價值不菲。
很順利地溜出了暝府,然後雇了一輛馬車。
「姑娘,去哪?」
「不管,先出城再說」不管去哪裡,她反正是走的越遠越好。遠離這是非之地。
馬不停蹄地趕了半個多鐘頭,突然馬車外傳來一陣嘶鳴,陶小蜜一個不穩往一側倒去,腦門撞了一下。
吃痛地一邊揉著腦袋一邊掀開簾子,然後迅速放下簾子。!不會這麼慘吧!怎麼辦,怎麼辦?
牙一咬,重新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放了他,你想怎樣?」
手起刀落,車伕的腦袋滾落在她的腳邊,她依舊面不改色鎮定自若,只是粉拳已經緊握成一團。
岳雲眼中閃過一抹讚賞,開口問道,「東西呢?」
「什麼東西?」
「不要告訴我,和他一夜**後還沒拿到火魄!」
「我就是要告訴你,我和他確實一夜**,但是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什麼火魄。」陶小蜜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地勢,考慮著怎麼逃跑。
「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你愛上他了?」殿下說的沒錯,風暝真的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反設計了,看情況錦兒已經被他收買了。那麼,她就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我愛不愛他,干你什麼事?」
「你這丫頭越來越放肆了,你以為有風暝撐腰就沒人敢動你了是不是?如今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限,所以我也只好」
「你想怎樣?我」話未說完陶小蜜已經被打暈了。無語問蒼天啊!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睡在一張極其柔軟奢華的大床上,大紅錦被,粉紅搖曳的暖帳,香爐裡裊裊的龍涎香。
這是什麼鬼地方?她試圖起身卻發現全身需軟,不僅如此,背後早已經冷汗涔涔,濕透了好幾層衣物。
頭好暈哦!是哪個兔崽子偷襲姑奶奶!居然用敲的!這麼可愛的小腦袋瓜他也下得了手!啊,想起來了,是岳雲!她倒是要慶幸他沒有直接殺了她,因為對他們而言她已經失去利用價值了,可是她知道她不會死在他的手上,所以當時她根本一點都不害怕,可是,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陶小蜜掙扎著撐起身子,這邊還沒坐穩就被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得重新摔倒在床上,身體順帶著那個壓她的東西一起在鬆軟的床上彈了幾下。什麼東西!?她努力想看清那東西。
「風暘!?」她驚叫。原來他不是東西!就算是在三年前,他那雙城府比珊瑚海還深的眸子她也不可能認不出。
「怎麼?看到我就這麼激動!」對於她的直呼其名他沒有感到絲毫的不悅,反而饒有興趣地撩起一縷她肩側的長髮放在鼻翼輕嗅著。
「你你幹嘛綁架我?」不僅如此,還意圖對我不軌!不是意圖,他已經不軌了!
「我喜歡!」
「呃」真是變態的人有變態的嗜好。
「啊!疼!你幹嘛咬我?!」她瞪他。脖子那一片一定紅了。
「我喜歡咬你啊!」他二話不說開始在她的身上攻城略地。
「風暘,你這個混蛋」她渾身無力,用僅存的一點力氣阻止他的為所欲為。
「憑什麼!憑什麼我不能碰你!憑什麼他們都可以!風暝,風昳,甚至風時!憑什麼他們就可以!憑什麼你唯獨避我如蛇蠍!你就這麼討厭我!」風暘動怒了,更加粗暴地壓著她蹂躪。
靠之!這是搞什麼?錦兒怎麼又和風暘扯上關係了?還是風暘想將計就計,為什麼他不可以,再把她的心拉回來就是了。這男人未免也太狐狸了!呸呸!他才不配用狐狸形容呢!她家小白多可愛啊!
若是她是錦兒,或許還真會被他現在這副嫉妒心痛的模樣給欺騙了。只可惜她不是!
「不要在這裡惺惺作態了,我寧願你直接拿刀抵著我的脖子威脅我。」她撇開臉,冷冷道。
「可是那樣,得不到你的心告訴我,他是怎麼奪走你的心的?讓你背叛我?」他陰沉的聲音似是鑽進了她的骨髓,讓她毛骨悚然。
陶小蜜不屑地嗤笑一聲,「我對你何來背叛?」錦兒本來就是風暝那邊的人。
「女人果然是忘恩負義的動物,你難道忘了是從你爹娘手中救出你,是誰給了你新生,若不是我,你早就被賣進傾月樓,千人騎,萬人跨了!」
「對你這種挾恩索報的人,我何來忘恩負義。」原來錦兒和風暘之間還有這一出,他倒是會收買人心。
「看來你是一定要執迷不悟了。」風暘歎息一般遺憾地說道。垂著深邃幽暗的眸子,邪肆的眼光掃過她袒露的肌膚。
「你想做什麼?」此刻他緊緊貼著她的身子,讓她的心頭仿若壓著一塊大石頭一般喘不過氣來,連靈魂都無法呼吸,那是危險來臨前的預兆。他的眼光每移動一處,她那一處的肌膚就像被點燃一般。
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敏感?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你在香爐裡點了什麼?」明明是極度憤怒的聲音,說出來後竟是柔情似水,嫵媚動人。連她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呵,傾月樓的東西就是不同凡響,這麼快就有反應了?」
「你走開!」他的氣息曖昧地撩撥著她脆弱的神經,她居然越來越渴望他的繼續,驚慌失措地閉上眼睛呵斥他離開。這該死的男人居然把她綁到青樓來了,不僅如此還對她下藥。
「走開?你真的希望我走嗎?」他驟然抽身離開,她倒抽一口冷氣,那負重離開之後她的身體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的空虛,似有萬蟲鑽心一般。全身像是被無數潮水般毛茸茸的東西擠壓撩撥,每次都精準無比地踩准她敏感的地方,每次都是似有似無,快要到了卻有沒有到,折磨得她幾乎崩潰。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她的聲音已經完全破碎沙啞。
「我想做什麼,你待會兒就知道了。」她以為風暘要對她用強,但沒想到他居然利落地起身離開,並且帶上房門,丟下她一個人。
「啊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的雙手緊握到發抖,指甲在手心印下一道道殷紅,癲狂地撕扯著身邊的錦被,枕頭,粉色的紗帳,推翻了桌子上所有茶杯茶壺,敲打著房門
不出多時整個房間裡已經一片狼藉。
痛苦地蜷縮在牆角,難耐地扭動著嬌小的身軀,「誰來救救我」
「好難受」
「老天,為什麼不讓我死!」
風暝,原來是這樣,原來中了藥之後是這樣的感覺。苦笑蔓延。
她想她已經知道風暘的陰謀了,目前朝堂上三分天下,他是想利用她一箭雙鵰,讓風曦和風暝水火不容,兩敗俱傷,最後他則坐山觀虎鬥,漁翁得利。
曦,求你,不要來,一定不要來!
她絕對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看了一眼蒼白冰涼的牆壁,她咬了咬牙用盡全身的力氣,一頭撞了上去。
為什麼牆是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