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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4章: 文 / 櫻淘曉玩字

    第114章:

    每個人都各懷心思的忐忑一夜終於在初春的晨暉灑向金色的織錦窗欞時宣告結束。

    「公主,該起了。」今天可是重要的日子,紫嫣絲毫不敢怠慢,一大早就張羅好了一切,就等公主起床了。

    陶小蜜的睫毛動了動,睜開眼睛,歎了口氣,她應該堅強起來,如果她倒下了那麼暝怎麼辦,意殤怎麼辦,她一定要讓暝好起來,讓意殤恢復人形。她不能一直依靠著他們的保護,這次就換她守護他們吧。

    「芊問,你一個人可以嗎?」意殤不放心地問道。

    「嗯,放心好了。」陶小蜜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她會微笑至少表明她還沒有放棄,意殤心疼地看著她,「那我走了,你要小心。」

    「嗯,你也是。不管有沒有找到晚上一定要回來,否則我看不到你會擔心的。」

    「嗯。」意殤跳下床離開了行館,朝著那個強烈的熟悉氣息走去。

    而意殤剛一離開,陶小蜜立刻露出痛苦的神色捂著胸口輕咳起來。

    「哎呀,公主,你這是怎麼了?臉色好差,是不是生病了?」紫嫣看陶小蜜醒了就走過來給她更衣,剛一撩開輕紗就看到陶小蜜一臉憔悴蒼白,頓時大驚失色,衣服灑落了一地。

    「紫嫣,不必大驚小怪的,這些天太累了而已,多上點脂粉遮一下就行了。」陶小蜜無奈地看了紫嫣一眼。

    「可,可是,公主,你看起來不太好,還是叫大夫過來看一下吧!」紫嫣還是不放心。

    「就是要看也要等見完皇上以後啊!紫嫣,你再不快一點我們就要遲到了。」陶小蜜威脅道。

    「哎呀!是啊!公主,快點更衣吧!」紫嫣驚叫一聲開始手忙腳亂地準備。

    「紫嫣,換一件素淨而又不**份的,這件太鮮艷了,會顯得臉色更加蒼白,跟鬼似的!」陶小蜜抱怨道。

    「呃,公主就會胡說,公主美若天仙怎麼會像鬼呢!就算生病了也是嬌弱憐人。」紫嫣一邊去找衣服一邊說道。

    「公主,這件怎麼樣?」紫嫣比劃著一件淡粉色的綺羅百褶裙,袖口和領口綻放著柔美的櫻花。

    「嗯,就這件吧!」

    「公主,今天要什麼髮髻?」

    「就和平時一樣好了。」

    「哦,這個碧玉簪要戴嗎?」

    「這個玉簪」陶小蜜拿過簪子在手裡把玩了片刻,露出瞭然的微笑,「不戴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誰啊!」紫嫣一邊疏髮髻,一邊問道。

    「是我。」

    「公主,是鎮遠將軍。」

    「讓他進來吧。」

    紫嫣領命去開門,「將軍請進!」

    「逝影,有事嗎?」梳妝台前,陶小蜜轉過身問道,手裡仍舊把玩著那支髮簪。

    她回眸的瞬間便奪走了他所有的呼吸,面前,她的美不似平日的熱烈似朝陽,而是如空谷的幽藍般安靜出塵,又夾雜著淡淡的哀傷和寂寞,讓人忍不住想要擁進懷裡用一輩子呵護。

    紫嫣躲在逝影後面嗤嗤地笑,她就知道將軍看到公主這副樣子一定又會呆掉,等一下去見風國皇上,公主一定會艷傾天下。

    「將軍,將軍!」紫嫣在身後喚了兩聲拉回逝影的神智。

    「呃,溪兒,我,我是」剛才的癡愣讓逝影有些尷尬。

    「逝影,你是來拿這個的吧?」陶小蜜搖了搖手中的髮簪。

    「溪兒,你怎麼會知道?」逝影驚愕地問。

    「因為我聰明嘛!」陶小蜜一邊說一邊扭了扭髮簪將兩頭的裝飾全都扯掉,只剩下一塊碧綠無暇的冰玉。

    「是太子告訴你的?」逝影猜測道,可是覺得可能性不太大。這件事只有他和太子知道,就連溪兒自己也沒有告訴的。

    「不是,因為邶狼國的人到處找冰魄都找不到,我自然想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早上紫嫣給我疏髮髻的時候我無意中注意到這個髮簪上的玉珮就聯想到了冰魄,哪知道就猜中了。」陶小蜜隨意地回答道。虛靜道長把假冰魄做的可真是活靈活現啊,比真的甚至還要耀眼華貴。剝掉表面的蠟層和遮掩之後冰魄立即散發出冰白暈綠的美麗光芒。

    「好了,別耽誤了,趕快拿去吧!」陶小蜜把冰魄遞給逝影。

    逝影臨走時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溪兒不愧是嵐妃娘娘的女兒。」

    「哇,公主,紫嫣越來越佩服你了,你真的好聰明啊!比當年的嵐妃娘娘還要聰明!這是不是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紫嫣一臉興奮。

    陶小蜜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隨便他們怎麼想,只要不起疑就行了,還好北陽溪殤的母親夠聰明,正好為她做了遮掩。說起來她對這個北陽絮是越來越感興趣了,這樣一個捨生取義,謀略過人的女子到底會是什麼樣子呢?相信以後她們會有機會見面的。

    皇宮。

    「宣北陽國公主覲見」

    「宣北陽國公主覲見」

    「宣北陽國公主覲見」

    尖洪冗長的聲音自大殿內皇帝身邊的太監口中說出,一路經過幾人的傳喚,一直傳到在殿外等候的陶小蜜耳中。

    陶小蜜拖著長長的裙擺,按照紫嫣教了一遍又一遍的禮節,雙手交疊在小腹以上,微微頷首,斂著眸子,施施然自殿外開始緩步向裡面前行。金磚墁地平整如鏡,光滑細膩,像是灑了一層水,發著幽暗的光。乖乖,她居然踩在金子上走路,真是罪過。哪天要是缺錢花了就過來敲兩塊。

    一眼望去風國皇宮殿堂富麗堂皇,雍容華貴簷廡殿式,黃色琉璃瓦,聳立在三層漢白玉須彌座台基之上。

    她走至大殿門外的時候腳下已經變成了大紅色的織錦地毯,地毯上撒著一片片嬌艷的玫瑰花瓣,真是夠奢華的。

    陶小蜜一邊繼續前行,一邊不著痕跡地環顧四周,殿內有皇帝的寶座,寶座台上有象徵吉祥的仙鶴瑞獸等陳設,寶座四周根蟠龍金柱直抵殿頂,寶座的上方是蟠龍吊珠藻井。

    龍椅上,老皇上正襟危坐,不怒而自威,眉宇之間儘是王者風範,霸氣絲毫不減當年。而兩排的滿朝文武在陶小蜜步入大殿的那一刻起便陡然由垂首肅穆變成呆滯驚愕。在她踩上灑滿玫瑰花瓣的紅毯之上時便奪去了所有人的呼吸和視線。

    只見少女微施粉澤,螓首蛾眉,冰肌瑩徹,《》。行至殿前時微微欠身,繡幕芙蓉一笑開,芳容泛起紅暈;而少女眉宇間的哀愁又平添了黛玉式的柔弱,讓人莫名的心疼。但那雙清澈如溪的眸子居然讓人覺得不似表面的平靜婉轉,醞釀著巨大的力量光熱,仿若隨時都有可能爆發起驚濤駭浪。

    少女週身仿若瀰漫著仙氣,淡然自若,清逸脫俗,猶如不食煙火,天界下凡的美麗仙女。讓人哪怕看上一眼,都會有一種消魂蝕骨的感覺。所有的筆墨在此都難以形容她的盛顏仙姿;真可謂:此女本應天上有,不知為誰落人間。

    這便是北陽國的苒羅公主嗎?

    老皇上的眼睛陡然迸出驚艷的光芒,但是很快便恢復常態,看來他真該斬了那個為苒羅畫畫像的畫師,連她真人的萬分之一神韻都沒有畫出來。

    自古紅顏多禍水,不知道他的哪個皇兒消受得起這等美色。老四一直不讓他省心,這次不知道又為哪個女人一蹶不振了,老四的退出得益最大的莫過於老大,看樣子風暘這次對苒羅公主是勢在必得了。雖然他一直偏愛與他性格最像的老四,可是老四同樣也遺傳了他多情的性格,當年若不是自己心愛的女子死在皇兄風絕塵的箭下他也不會振作起來與皇兄奪了這江山。

    風暘自小就有野心也有計謀,的確是皇位的最佳繼承人,只是他的城府太深,有時候就連他這個皇上也看不明白,把江山交給一個他無法掌握和看透的人畢竟還是太冒險了一點。所以他還是需要多觀察一段時間,這些日子老五風昳也很上進,至於老六風時他早就不報什麼希望了。老三風曦和老二風煦,只要他們能平平安安的他就已經很安慰了,雖然他是皇上,但是他也是個父親。

    哎!早先就一個個去通知了今天苒羅公主會來,讓他們今天都要準時上朝,可是那幫小兔崽子居然居然一個都沒有來。風暘要去處理邶狼國的事;風煦說腿不方便;風曦睡著呢,一時半會兒估計也醒不來;風暝那個沒出息的小子就不要提了,整天為了女人搞得半死不活的,老皇上忘了,當初他自己比風暝還要誇張,風暝只遺傳到了他的十分之一;風昳被拍了一掌在家裡躺著;風時估摸著還沒喝夠一個個的,瞧瞧理由多正當,多充分,老皇上氣得差點當著滿朝文武以及公主的面吹鬍子瞪眼。

    「苒羅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陶小蜜盈盈一拜,裙帶輕盈飄動,婉若游龍,翩若驚鴻,髮絲自肩膀起如墨色的溪流般緩緩流淌直胸前。

    「咳咳!」老皇上先是輕咳了兩聲換回那些成雕像狀大臣們的神智,然後親切開口道,「免禮,公主遠道而來辛苦了!」

    「謝皇上掛念。」陶小蜜禮貌地回應,哎,實在是不喜歡這些客氣的寒暄。

    「聽暘兒說昨日半路上遇到邶狼國的人半路劫殺,公主受驚了!」

    「謝皇上關心,沒有大礙,多虧大皇子殿下及時趕到解圍。」

    「不知公主對朕的暘兒印象如何?」老皇上似是隨意又似是認真地問道。

    呃,老皇上這個問題問得也太明顯了吧。

    「大皇子殿下驍勇善戰,儀表不凡,實乃人中龍鳳,讓苒羅聯想到皇上您當年縱橫沙場,英勇殺敵的風範。」不管怎樣盡好話說總沒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果然,老皇上一聽立馬爽朗地哈哈大笑,貌似很滿意她的回答。

    陶小蜜暗中嘀咕,笑什麼笑,他再優秀我也不會選他,城府那麼深,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要是嫁給了他,說不定哪天被他拿去送人也說不定,這種事他絕對做的出來,他會是一個好君王,但絕對不會是一個好丈夫。

    其實呢,選老公還是要選意殤那樣的,溫柔體貼又不失情趣;選情人可以選風昳,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他玩得起;選哥哥無疑是風煦,讓人如遇春風,有安全感;風時若是心理稍微明亮一點將是弟弟的最佳人選,可愛粘人又貼心;至於風暝,實在是糾結

    聽了陶小蜜的回答,老皇上試探性問道,「關於這次和親想必朕派去的使者已經和你說明了情況了。」

    「是的。」

    「出了這種事朕也感到很心痛,是朕的暝兒沒有福分,風國不會讓公主受委屈,所以公主可」

    「皇上!」陶小蜜打斷老皇上的話,「苒羅知道皇上的意思,也感謝皇上的好意,但是,苒羅非君不嫁!」

    陶小蜜一句非君不嫁惹得滿朝文武一片嘩然。

    老皇上也同樣驚愕,他以為她應該會感恩戴德,可是她居然執意要嫁給暝兒是何意,「公主可否說明緣由?」

    「回皇上,當初兩國商議時就已經定下我和四皇子的婚事,那麼自那日起苒羅就等於已經許給了四殿下,現如今四殿下染上怪病,作為他未來的妻子,我怎可因為他生病就棄他於不顧,並且另擇良人呢?望皇上收回成命。」陶小蜜堅定而深情的目光令他困惑了,難道這苒羅公主以前就和老四認識?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雖然她已經盡量在演示自己的情緒他還是能感覺到她和老四之間絕對不簡單,這幫孩子們的事情他是越來越不懂了,哎!還是早日退隱享享清福比較好,在這個位子上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了那麼多年早就乏了。

    陶小蜜並不知道正因為她的一句「非君不嫁」以及這番話引起了本來對和親毫不關注的幾位皇子同時把注意力放到了她的身上。

    不管怎樣,他都已經給了她機會了怎麼能輕易收回,可能是她欲擒故縱也說不定,總之北陽國的居心也不會是那麼簡單的,「公主的話實在令朕感動,所以朕更不能虧待公主,公主且安心住下,婚事暫且不急,一個月後再做抉擇不遲。」

    老皇上居然四兩撥千斤地給頂了回去,陶小蜜歎了口氣,「聽憑皇上吩咐。」他都已經這麼說了,她還能怎樣,先這麼定著吧,一個月後她仍舊不改變主意那麼還會是這個結果。到時候老皇上就沒有反駁的理由了,她都願意受委屈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嗯,那就這樣吧。晚上朕為公主安排了晚宴接風洗塵,到時候給公主介紹一下我的幾位皇兒。」老皇上輕鬆地笑道,暗地裡卻在犯怵,這幫混小子如果這次再不給面子,絕對給他們好看。

    「謝皇上。」陶小蜜禮貌地道謝,其實她壓根就不想去那什麼勞什子晚宴,實在沒那體力和精神折騰了,胸口悶悶的好難受。

    接下來陶小蜜又和老皇上寒暄一番便退下了,然後就是召見逝影,共同商議對付邶狼國的事情。

    煦府。

    「皇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昭告公主可另外選擇中意的皇子,而且還暗示了大殿下,當時苒羅公主回答皇上四個字,『非君不嫁』!」

    「她真的這麼說?」風昳霸佔在風煦的床上,胸襟微敞,雙臂枕著腦袋,敲著二郎腿,玩味地問道。

    「回五殿下,千真萬確!」風煦的貼身侍衛勻莫答道。

    「煦,你說那個公主在玩什麼把戲?」風昳看向坐在輪椅上聽到這麼令人震驚的消息仍舊不動聲色的風煦。

    「你的傷已經好了,還裝病不去早朝,不怕父皇怪罪嗎?」風煦沒有回答,反是無奈地說道。

    「切,要怪大家一起怪好了,你又不是沒聽勻莫說,今天幾個皇子一個都沒去。」風昳毫不在乎,一副輕鬆愜意的樣子。

    「殿下,勻莫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勻莫躊躇著說道。

    「說。」

    「那個苒羅公主長得很像一個人。」

    「哦?像誰?」風昳問道。

    「蜜兒姑娘!」

    「小蜜兒?蜜兒?」風昳和風煦同時驚訝道。

    呵,他對這個苒羅公主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煦,今晚的宴會我就給老頭子一個面子,去看看那苒羅公主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風煦沒有發表意見,這讓風昳很不滿,「喂,煦,我要去晚宴你怎麼都沒有反應?」

    風煦不明所以,反問道,「我該有什麼反應?」

    「你就不怕本殿下長得太美了,那個苒羅公主對我一見鍾情,然後她非君不嫁的對象就成了我?」風昳玩笑道,其實內心卻在緊張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你已到婚配的年齡,若苒羅公主真的看上你也沒什麼不好!」風煦淡淡地答道,其實剛才聽到他的話,心裡確實膈應了那麼一下,只是他已經習慣了對任何事都沒有過多自己的情緒,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風煦的話讓風昳的臉色立即暗了下來,「勻莫,你先出去!」

    「是,殿下。」勻莫乖乖退了下去,並且體貼地帶上房門。

    勻莫是風煦的死士,忠心耿耿,也是唯一知道風昳和風煦之間曖昧不清的感情的人。哎!這個風昳殿下真是拿他沒轍,若不是他長得五大三粗沒什麼姿色或許早就被他不分青紅皂白地趕出煦府了。

    勻莫剛一退出去,風昳立馬翻身下來,雙手撐在風煦的輪椅兩側,逼近他,「你剛才說得都是心裡話?」

    感覺到風昳就在自己身前,夾雜著清香的呼吸微怒地噴灑在他上方,那一刻,心居然有些亂了節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真的希望我娶親?」風昳不依不饒地問道。

    每過去一秒鐘他的心就痛一分,半晌他還是沒有等到他的回答,風昳已經心灰意冷了,「好,如你所願,不就一個苒羅公主嗎?難道還有我搞不定的女人!」

    說完就要走,可是剛邁開一步卻感覺衣袖被人扯住,溫軟的聲音夾雜著一絲尷尬和鼓足勇氣的緊張,「不希望。」

    風昳怔怔地愣在那裡,剛才他說什麼?不是幻聽吧?「煦,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不希望我娶親嗎?」他不確定地問道,並且反握住他的手。

    風煦無奈地點頭。這個白癡啊!相處這麼久難道他還不瞭解他的個性嗎?有些事情他說不出口,但是他所做的事情不是說明了一切?為了他,他甚至把自小在身邊服侍她的青青安置回家嫁人了,而且還任由他得寸進尺地換了他府裡的所有丫鬟,連長得稍微可以一點的侍衛也給換了,這一行為讓他哭笑不得,風昳居然忘了他是瞎子,根本看不見,那些人長得什麼樣子對他而言根本就一點影響都沒有好不好,難道真的是愛情使人盲目?

    「煦,你對我好好,我真的好感動!」風昳誇張地將腦袋埋在風煦的膝頭抖動著肩膀抽泣。

    「呃」他又開始耍寶了,風煦哭笑不得。每次他只要稍微對他好一點他就會非常開心,這讓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破例做了很多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不敢說的話,只為他能夠開心一點。

    「晚宴我們一起去吧!就當散散心,不要老是悶在家裡。」他從未像此刻這樣高興過風煦的殘疾,這樣他就不會招惹那些可惡的女人了,這樣他就可以只屬於他一個人了。

    「你開心就好。」

    風煦的回答再次觸動了某昳敏感而多情的心,感動得黃河氾濫。

    暘府。

    風暘轉動著手中的茶杯,眼眸閃過掠奪的光,「呵,非君不嫁?那就拭目以待吧!」

    暝府。

    風暝依舊抱著北陽溪殤冰冷的身體,「蜜兒,為什麼你總是那麼貪睡,醒來陪我說說話好不好,我好無聊」

    時府。

    風時扔碎手中的酒罈,「你守著她的身體,我去追逐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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