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絕色殿下闖禍妃

第一卷 第92章: 文 / 櫻淘曉玩字

    第92章:

    聽完意殤的敘述風暝如身臨其境般感受到了那股強烈的絕望和無悔的愛,深情看著縮在角落昏昏欲睡的陶小蜜,惆悵道,「意殤,其實我很羨慕你,擁有這些回憶!」

    「一個人守著這些記憶對我其實是很殘忍的,你知道嗎?」意殤苦笑,抬頭,發現陶小蜜已經睡著了,手仍舊抱著他。

    「現在給她換藥吧!我要去古蘭山找我師傅,或許他知道芊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意殤輕輕扭動幾下身子從陶小蜜的手中掙脫出來,跳至床下。既然師傅不肯現身那麼他只好親自去找他。「芊問就交給你了。」

    「嗯,你放心!」風暝答道。

    意殤回頭看了陶小蜜幾眼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風暝即刻喚人來替陶小蜜處理傷口,期間她不滿他們的打擾嚶嚀幾聲,嚇得他慌慌張張讓正在忙碌的婢女全都躲起來,半晌後看她又睡沉了他才又把人叫回來繼續上藥。如此反覆,忙了整整一晚上總算是處理好了。

    風暝將她抱進被子裡躺好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坐在她的床前,撫開她額前凌亂的髮絲,心疼地看著她。

    怕她早上醒來後看到旁邊有人又受驚嚇,他天剛微微亮的時候就出了屋子。到底該怎麼辦?除了等意殤回來就什麼也不能做了嗎?

    這些日子陶小蜜的精神一直不穩定,風暝都是讓人把飯菜送到屋裡後就立刻離開,生怕嚇到她。

    還有一件讓他頭疼的事,當初一時悲憤之下答應了與北陽國苒羅公主的親事,如今他要怎麼收場。風暝坐在書桌前想著一件件煩心的事情,一桌子書文無心處理。

    毓秀突然推門進來跪在風暝面前,哆哆嗦嗦地說道,「殿下,皇妃她她不見了!」

    「你說什麼?」風暝立刻雙手拍案而起,嚇得毓秀差點昏厥。

    「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早上的時候還在的,我剛剛去屋裡給皇妃送飯的時候發現她不在屋裡,我找遍了整個暝府都沒有找到皇妃!」毓秀雙肩瑟瑟發抖著說完。

    風暝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她根本就不可能自己離開屋子的,難道是被人劫走了?可是不可能有人能悄無聲息地在大白天混進暝府還能帶一個人出去。

    風暝一句話,夜宮七宮十二殿所有手下,飛鷹負責的暗衛以及尹凌憲負責的暝府護衛全部都出動了,所有人都知道這次若是找不到皇妃會是什麼後果。

    春花秋月夜更是叫苦不堪,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次的事情還沒完,現在居然又讓夫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失蹤了,這次就算他們能成功找回夫人估計也逃不了這一劫了,主子向來不會容忍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錯,上次沒有追究已經是莫大的寬容了。

    「小白小白小白你去哪裡了」陶小蜜身上還只穿著白色的褻衣,頭髮沒有梳理,隨意地披散在肩頭,一雙小鹿般晶亮的眸子受驚地在人群裡跌跌撞撞地前行,嘴裡喃喃叫著小白。為什麼小白不見了,小白去哪裡了,她要去找小白。

    一對人馬在大街上匆匆而過揚起一路灰塵,賣吃食的小攤販連忙把東西遮起來。賣包子的抱怨道,「這好好的又出什麼事了?」

    旁邊賣胭脂的小販湊過去小聲說道,「這來來回回都是第四撥人馬了,好像是皇家丟了人。」

    「丟了什麼人啊?這麼興師動眾!」賣包子的問道。

    「皇家的事誰知道啊!」賣胭脂的老闆話剛說完一張畫像突然伸到他的面前,來人是一個黑著臉風塵僕僕的侍衛,呼吸急促,粗聲粗氣地問道,「見過這個人沒有?」

    賣胭脂的老闆嚇了一跳,接著往後退了一步好讓自己看清楚畫像,畫像上是一個長相甜美可愛的女子,光看畫像上的微笑就能讓人喜歡上她的朝氣。這幅畫像實在是失誤,誰能把這幅畫像上的女子和陶小蜜現在狼狽的樣子聯繫起來呢!

    「沒沒有,沒見過!」胭脂老闆話音剛落那侍衛就飛身上馬揚長而去。

    「哎呦!哪裡來的瘋丫頭,撞到我了!」不小心被陶小蜜撞到的一個搖著扇子的公子叫嚷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陶小蜜怯怯地往後縮了縮想要離開,那長相猥瑣的公子卻率著他的家丁氣焰囂張地擋住她的去路,「怎麼?撞了本少爺這就想走?」

    「這姑娘可真倒霉,居然碰到縣令的惡霸公子李少懷!」買包子的小攤販搖著頭歎道。

    旁邊買包子的大媽也附和道,「誰說不是呢!看那姑娘好像精神不太正常,可是模樣倒是標緻,估計難逃一劫了!」

    「那惡霸簡直是畜生!」當李少懷的手襲到陶小蜜的腰下,小販氣憤地罵道。

    「哎呦!小哥,你可小聲點!讓他聽到了可不得了哦!」大媽接過兩個包子匆匆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小攤販雖然憤憤不平但是也只能無能為力地歎了口氣。

    雖然已經是三月的天氣,但還是有些寒意,陶小蜜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褻衣,在風裡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怕的,應該是二者皆有。

    「走開!走開」她拚命推搡著那些企圖接近她的家丁。單薄的褻衣被風微微一吹就顯現出她玲瓏的曲線讓李少懷眼睛都看直了。

    「死丫頭,被我們少爺看上是你的福氣!還是乖乖隨我們回府!否則,哼哼,看你這細皮嫩肉的身上多幾道傷可就不好玩了!」一個家丁看她居然敢反抗,惡狠狠地恐嚇道。

    「哈哈,就是,還是乖乖跟我走吧!本少爺一定會好好疼你的!」李少懷的手不規矩地撫上陶小蜜的下顎,這一摸可嚇了一跳,李少懷的臉上露出狂喜,他碰過的女人不計其數,但從來沒有哪個女人的肌膚能夠如此柔滑,就算是最上好的絲綢也不及她萬分之一。看來這次真的是撿到寶了,這丫頭看打扮應該只是平常人家但是竟然有如此令人愛不釋手的肌膚還真是讓他驚訝。

    李少懷打量了她一番,看她額頭上有傷,又一副怯怯的樣子,他推測可能是哪家妓院逃出來不肯賣身的姑娘,想來想去越想越是有可能。這樣一來就好辦了,一個出逃的妓女而已。

    李少懷食髓知味地逼近陶小蜜想要一親芳澤,陶小蜜驚慌地一步步後退,那受驚地眸子,抽噎的低泣任誰看了都會心生不忍,但是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卻只能更加助長李少懷的獸慾。人群中已經有人看不過去躍躍欲試了,但都被身旁的人壓住了,這個惡霸有他老子皇城的縣令李林甫撐腰,可惹不得啊!上次一個漢子就是因為多管閒事當場被李少懷的走狗給亂棍打死,後來漢子的家人傻傻地去衙門狀告李少懷,他們也不想想李林甫能治他親兒子嗎?結果漢子一家都被趕出了皇城。

    「走開,不要碰我!壞人,壞人,你們全都是壞人」陶小蜜踉踉蹌蹌地後退著,一個沒站穩就摔倒在地上,手腕撐地時擦破了皮。

    「給我直接帶回府!本少爺要慢慢玩!」一想到她令他癡迷的觸感李少懷努力壓制住自己想要立刻碰她的衝動對手下嚷道。

    「是,少爺!」一個家丁的手還未碰到陶小蜜的身子就立刻大叫起來一邊跳一邊舉著自己的一隻手,「哎呦!疼死我了!」

    緊接著又有好幾個家丁抱著自己身體的不同部位叫喊了起來,「哎呦!什麼東西扎我!」

    「怎麼回事?」李少懷不耐地踢了一腳嗷嗷亂加的家丁,拽過他的手一看,居然發現他的手上有一根極細的銀針。

    「是什麼人,居然敢壞老子的好事!」李少懷料是有人作怪,衝著人群嚷道。圍觀的人群都在心裡大聲稱快,但是忌憚於李少懷的『淫』威都不敢作聲。

    李少懷看沒人說話氣得跳腳,「原來是只縮頭烏龜,有本事給本少爺站出來!」

    此時,圍觀的人群突然讓開一條道,然後就見一個身材魁梧,面色剛毅的侍衛推著一個輪椅緩緩走向人群圍觀的中心。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輪椅之上的男人身上,他未著華服,只是一件簡單的白色長衫,配著銀線描邊的寬腰帶,腰間掛著一塊墨綠色玉珮,玉珮上赫然寫著一個「煦」字。眉如遠山,鼻似雕刻,薄唇微抿,神情安然卻隱隱透著不可忽視的怒意。他安坐於輪椅之上,安靜的幾乎可以讓人忽視,但是此刻卻有強烈的存在感,他若天神般俯瞰著喧嚷的人群,尊貴的氣息自然而然地流露,令人心生敬畏。

    殘疾的雙腿和失明的雙眼絲毫不能影響他給人帶來的完美的視覺衝擊,這或許就是維納斯式的殘缺的美。

    人群全都呆住了,好半晌後才有人小聲議論道,「那那,那不是二皇子殿下嗎?」皇城除了二皇子風煦還有誰能有誰能有這樣的天神般的氣質。而且他雙腿殘疾,眼神空洞分明是失明的,一看之下眾人皆認出了他的身份。

    李少懷當然也認出來,強裝鎮定地迎上去行禮道,「呵呵,原來是二皇子殿下!失禮失禮!」

    風煦絲毫沒有理會李少懷諂媚的嘴臉,逕直滑動輪椅行到瑟縮著蹲坐在地上抽噎的陶小蜜面前。

    當她對全世界都失去信任,當她無助的像個孩子般迷失在茫茫人海他坐在輪椅上,散發著聖潔的光,像折翅的天使,眼眸灰暗沒有焦距,他就這樣出現在她面前,他說,「丫頭,餓不餓?」

    他溫柔似水的聲音讓她瞬間放下了所有驚慌和警惕,她知道,這個人不會傷害她。風煦如此親暱的稱謂和語氣嚇傻了旁邊的李少懷,也驚到了圍觀的眾人,難道二皇子與這位姑娘相識?看來李少懷這次是踢到鐵板了,眾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陶小蜜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中午沒吃飯就跑出來了,現在還真是餓了,「餓!」她剛說完肚子就極其配合地叫了幾聲。他的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連春風看到他的笑都自慚形穢地停止吹動。陶小蜜癡癡地看著他幾乎吹到了她心裡的溫暖微笑。

    「我帶你去吃飯好不好?」他知道她就在前方,緩緩向她伸出一隻手。

    她看著他寬大的手,有些猶豫地將小手伸向前去卻又中途改變主意縮了回來。風煦極有耐心地繼續伸著手等她,她眨了眨眼睛躊躇片刻終究還是將自己的小手交到他的手裡。

    他的手心很溫暖,有讓人安心的感覺。

    風煦拉著她的手,輕輕磨蹭,眉頭皺起,「你受傷了?」風煦的臉偏向李少懷的方向。

    李少懷心虛的低下頭,奇怪,他明明是瞎子根本看不到自己,為什麼自己卻能感覺到他憤怒地注視呢。李少懷額上緊張的虛汗涔涔而下。

    「殿下,這個人怎麼處理?」風煦身後的侍衛微微探身詢問道。

    「走吧!他,自會有人處理的!」風煦不在意地說,心思都放在她受傷的手上,若無旁人地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將她的手靠近自己的唇邊,溫熱的氣息撫上她受傷的地方,柔柔的酥酥的,很舒服,接著他將瓷瓶裡淡綠色的膏藥掏出一些粘在手指之上,然後抹向她的傷處,「疼嗎?」

    陶小蜜搖了搖頭,可惜他看不見。

    「現在先粗糙地處理一下,等一下回府了再給你清洗!」他收起瓷瓶,偏頭,「勻莫,你待會派人去告訴老四,通知他人在我這裡!再晚一點恐怕整個皇城都要被他給掀了!」

    「是。」勻莫恭敬地領命。

    「丫頭,以後可別亂跑了,多少人的命都捏在你的手裡呢!」風煦無奈地歎了口氣,恐怕現在她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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