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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6章 山雨欲來 文 / 裸奔在天堂

.    正如很多讀預料的那樣,中國早期不會參戰。對參與的這一段,裸奔原來的計劃是寫出幾個關鍵點,其他內容帶過。但有讀希望能夠寫詳細些,所以裸奔現在想徵求大家的意見。不過宣戰之前這段很關鍵,必須交代清楚,否後面很多內容不會成立。比如斐迪南沒死,那麼奧匈帝國今後就不一定會解體,即便解體也不會那麼早,這會對歐洲的局勢產生很大影響,這裡都要提前交代。

    就在那場愉快的午餐會後,弗倫茨迫不及待的給約瑟夫去一份電報:我們的朋友依然可靠。隨即,他沒有再做任何停留,立刻登上了返回維也納的火車。當天下午,德國相霍爾維格第一個得知這個消息,並火急火燎的趕回了柏林。與那些對戰爭近乎狂熱的德*官不同,文人考慮事情總要複雜些,有時候也全面些。霍爾維格並沒有威廉那麼樂觀,反而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與手下商議了數個小時後,他決定連夜進宮,給威廉一個提醒……

    晚上十點,柏林皇宮。

    「日不落帝國」這個詞彙刺激了好大喜功的德意志孔雀,自他登基後,下令皇宮夜間要***長明,而且還安裝了無數超大功率的照明設施。在夜色中,***映襯下的宮宇顯得更加金碧輝煌……

    「陛下,此事比較複雜,是否先試探一下俄、法的態度……」霍爾維格已經滔滔不絕的向威廉陳述了十幾分鐘。

    「試探什麼?」德皇大手一揮,露出一絲不耐煩的表情道:「只要我們站在奧地利人身後,俄國人就會安靜下來。」

    霍爾維格深知威廉的脾氣,但事關重大,相大人也顧不得那麼些:「陛下。如今英、法與俄國已經結成同盟,聖彼得堡這次是不會輕易妥協地。如果我們介入其中,英法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恐怕會出現可怕的後果……很有可能釀成一場大規模的戰爭……」

    威廉不悅的道:「俄國也好,法國也好,他們都沒有戰爭的準備。我不相信尼古拉會支持弒君,更不相信他有勇氣與我們兵戎相見!」

    霍爾維格道:「陛下,英國人那裡是不是要……」

    固執的威廉失去了最後一點耐心,他激動的站起來道:「那個魔王在的時候朕一直忍讓,現在他死了。難道還要朕向英國人卑躬屈膝嗎?」

    聽到「魔王」一詞,霍爾維格知道威廉又開始神經,這個時候皇帝是聽不進去任何意見的,於是相大人便怏怏的告退,他心中地那種不安越來越強烈……

    此刻的威廉已經倦意全無,他眼前似乎浮現起一張臉。這張臉雖然已經蒼老得不成樣子,但還是讓他又怕又恨,這就是威廉的舅父、英國前國王愛德華七世。

    愛德華,這個與各國腦都有著千絲萬縷聯繫的人物,素有「歐洲之伯」的尊稱。從歐洲統治家族這方面來說。這個頭銜可說是名副其實的。他不僅是德皇威廉的舅父,而且還是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姨父。他的侄女阿利克斯是沙皇的皇后;他女兒莫德是挪威地王后;另一個侄女埃納是西班牙的王后;第三個侄女瑪麗。在他死後成為羅馬尼亞地王后。他皇后的王族除據有丹麥王位外,還為俄國生養了沙皇,為希臘和挪威提供了國王。其他的親戚,例如維多利亞女王子女九人各支的後裔,充斥歐洲宮廷。

    在威廉剛繼位的時候,他迫不及待的改變了俾斯麥保持歐洲現狀的戰略,並開始瘋狂擴軍,雄心勃勃的要挑戰英國人的地位。然而,與愛德華相比威廉還太嫩,老人家用一次旅行就讓威廉老實了下來。德國的大海軍計劃剛一出台。愛德華立刻離開度過英吉利海峽,進行了一次大陸之行。對於愛德華地這次出遊,威廉在一次宴會上評論道:「他懷著昭然若揭的包圍德國的惡毒陰謀,在巴黎花了一周時間從事煽動挑撥。並且莫名其妙地訪問了同他侄女結婚不久的西班牙國王;最後還訪問了意大利國王,顯然是想誘使他脫離跟德、奧地三國同盟。」

    威廉在歐洲是個信口開河的人,他登基以來的二十年間。每過一段時候總要表一通議論,叫那些外交家們極度神經衰弱。這次,他越說越激動,收尾時高聲道:「他是個魔王,你們想像不到他是怎樣地一個魔王!」於是愛德華就有了個新綽號——「德意志的魔王」。對於愛德華,威廉曾經企圖強硬的將他嚇倒,也曾經想要溫和的將他感動的。然而,他這位舅父的肥碩身軀,卻在德國和太陽之間投下了陰影。現在魔王離開了,德意志頭頂上的陰影沒有了,威廉對「陽光下的土地」的渴望也開始無法控制的膨脹起來……

    終於下定決心,德皇一按桌上的鈴喝道:「來人!」

    侍從官進門施禮道:「請陛下吩咐!」

    「給維也納一份電報:欲東進,伐塞為最佳時機,左右而顧他,今後不必再提。」吩咐完,威廉走到陽台上,負手望著施普雷河畔的燈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維也納郊區的皇家夏日別墅。

    剛剛喪妻的斐迪南風塵僕僕的走進大廳,對躺椅上的老皇帝行禮道:「尊敬的陛下,侄兒奉你的召喚前來聆聽教誨……」

    「皇侄不必拘禮……朝中進行得如何?」老皇帝雙眼似睜不睜。

    斐迪南面露喜色的道:「陛下深謀遠慮。一周以來,貝爾希多爾德和蒂查兩人天天爭吵不休,似乎前更佔上風……」

    這些天雖然皇帝和皇儲都閉門不出,但是奧匈帝國內部已經吵翻了天。這種爭吵的內容表面上是如何處理薩拉熱窩事件,其實質內容則是要不要對塞爾維亞開戰,而潛台詞更加明顯:要不要吞併塞爾維亞。奧地利相貝爾希多爾德伯爵以及參謀總長赫岑多夫將軍一直是三元帝國的支持,也是斐迪南的死黨。他們自然主張要捍衛帝國尊嚴,為皇儲夫人「報仇」,懲罰「邪惡如毒蛇」一般的塞爾維亞人;匈牙利相斯蒂凡·蒂查伯爵則抬出了塞爾維亞地後台俄國,以帝國無法與北極熊對抗為由,反駁著好戰的觀點。

    聽到斐迪南口吻中的喜悅,約瑟夫平靜的道:「貝爾希多爾德不學無術,想要與蒂查口舌上不分上下,恐怕其中有你的功勞吧?」

    僅僅一個平常的問題,斐迪南心裡已經亂了陣腳:「沒、沒有……」

    約瑟夫的口吻依然平靜,但他緩緩睜開的雙眼中卻有一種看透靈魂的目光:「可還記得我如何吩咐你的?」

    瑟夫面前。斐迪南永遠不敢耍滑頭:「侄兒知錯…

    「可知你錯在哪兒?」

    「侄兒不該違背您地命令……」

    約瑟夫搖搖頭道:「你錯在還把自己當作奧地利大公,還為了奧地利人的一點點勝利就面露喜色……記住,你將來是奧匈帝國的皇帝,一切要以整個帝國的利益出……不要像現在這樣,帶著對奧地利人的偏好去管理整個國家……」

    「侄兒記住了……」

    「嗯,帝國交給你,我放心……霍華德,把電報拿過來……」

    斐迪南從侍從官手裡接過兩份來自柏林的電報,閱完後道:「陛下,既然柏林已經表態。我們就不再懼怕俄國人的干涉了……」

    約瑟夫歎道:「沒那麼簡單……很多人都以為六年前的情景還會重演,但這一次。俄國人恐怕不會退卻……」

    如果俄國人不退卻,那就意味著兩種可能:一是德國退卻,那麼奧匈將單獨面對俄國,不過以威廉的性格,這種情況可能性極小;第二種可能就是俄、德開戰,這場戰爭那就不僅僅限於巴爾幹地區了。想到這裡,斐迪南道:「陛下,那我們如何決斷?」

    約瑟夫歎道:「威廉這份電報的意思很明白……如果這次不戰,今後恐怕要失去德國這個盟友,這等於斷絕了我們地退路……朕再三權衡。決定一戰,明日御前會議就看你的了……」

    「是!」

    第二天,一直沉默地約瑟夫回到維也納皇宮,召開御前會議。而他這一動身。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

    會上,約瑟夫僅僅是起了個頭,下面立刻開始了唇槍舌戰。內容與這一個星期來國會中的爭執並無二致,連主角都沒換,依然是貝爾希多爾德和蒂查。爭吵半日,各無相讓半步之意,一時形成僵局,讓那些無心爭論的大臣後悔沒帶棉花來堵自己的耳朵。

    就在大家昏昏欲睡的時候,斐迪南突然出現在大殿之外,他戎裝披身,腰懸佩劍,一臉的肅殺:「陛下,這次悲劇乃國之大哀,帝國的尊嚴正被邪惡的邪惡踐踏,為何還在這裡爭執不休?」

    斐迪南的口吻中帶著責問,而且是直接責問約瑟夫皇帝,這讓所有地大臣訝異不已。然而,細細一琢磨,這一番話的目的正是要實現他的願望——吞併塞爾維亞。匈牙利相蒂查年逾古稀,也是個老道之人,他立刻出列道:「殿下,這場悲劇讓我們每個人都趕到遺憾和傷痛,但是並沒有證據說明是……」

    沒等他說完,斐迪南一揚手拋出一件物品。蒂查展開一看,竟是一面黑色旗幟,上有一個骷髏、一把匕,還題有「不統一,毋寧死」口號,正是黑手社地標誌。當眾人看清時,齊聲驚道:「黑手社!」

    斐迪南冷然道:「所有的刺客均搜出此等大逆不道之物。而且他們招供,幕後主使乃塞爾維亞情報部。」

    貝爾希多爾德此時很好的當了一回捧哏:「難怪塞爾維亞對我們派去交涉地特使團多番推脫,這簡直是對帝國尊嚴*裸的挑釁。陛下,即便拼上全國之力,也要嚴懲塞爾維亞人!」

    蒂查道:「陛下,報復是一定要的,但臣以為出兵卻還需謹慎,畢竟俄塞乃同盟關係……」

    斐迪南喝道:「伯爵閣下,國家蒙羞,尊嚴受辱,難道我們還要低聲下氣保持沉默嗎?!」

    「那倒不是,只是這手段還需斟酌……」

    「斟酌?即便俄國大軍壓境,即便我們要挑戰全世界,帝國尊嚴也容不得半點踐踏!何況我們還有德國為盟?只要德國出兵,俄國不足為懼!」

    「殿下,德國雖然是帝國盟友,但能否全力相助還是未知之數……」

    由於斐迪南是受害,因此蒂查說話不免處處注意,否則將被人指責為不近情理。可斐迪南卻剛好相反,正是由於他受害人的身份,因此說什麼都可以理解為「悲傷過度」,兩人沒說幾句斐迪南就佔了上風。

    「夠了!」老皇帝一聲輕喝,大殿頓時鴉雀無聲。看看手下這些大臣,約瑟夫道:「皇侄心情朕能理解,但蒂查伯爵之言亦有道理。用兵言戰牽扯太多,倉促不得……最好還是末動刀兵為好……」

    約瑟夫的話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老皇帝不是一直站在斐迪南一邊的嗎?怎麼這回改口了?就在眾人的詫異中,斐迪南上前單膝跪地道:「若是如此,請陛下免去侄兒皇儲的資格。侄兒將要率領麾下三千親衛攻入塞國,屆時讓俄國人誤會只怕會遷怒帝國……」

    斐迪南話裡無疑在指責老皇帝害怕俄國,頓時激怒了約瑟夫「放肆!你哪裡還有個貴族的樣子!」

    貝爾希多爾德趕緊相勸道:「陛下,太子悲傷過渡才出言頂撞,還請陛下息怒……」

    沉默中,老皇帝是彷彿壓住怒火一般言道:「這樣吧,先禮後兵……皇侄先開出一些能夠讓你消氣的條件,然後送呈貝爾格萊德,同時試探柏林的態度。若是塞國依然不從,那帝國自然不會任由別人欺辱……若是德國能夠堅定的支持我國,那出兵也就更有把握……」

    老皇帝的命令一方面照顧了斐迪南的心情,一方面聽從了蒂查的勸告,似乎是兩不相幫。不過既然條件是斐迪南開,那麼他如果想開戰,自然可以提出塞爾維亞無法接受的條件。老辣的蒂查自然也知道這一層,但他偏無法反駁,也無法介入。這就如同一個人被打死,其家屬現在不向兇手索命而是提要求。如果有人站出來對家屬說:「你的條件可別太過分!」這會是什麼後果?

    723,奧匈帝國將薩拉熱窩事件的調查結果送至向貝爾格萊德,同時向塞爾維亞提出了條件苛刻的最後通牒。要求塞爾維亞對事件進行解釋和道歉,禁止反奧刊物,鎮壓反奧組織,與奧地利官員一起共同追究罪犯的責任,並對策劃該事件的同謀提出起訴,48小時外,奧匈帝國還開出了一張塞國反奧官員名單,要求貝爾格拉多照單查辦……

    奧匈帝國終於在沉默中爆,頓時讓整個塞爾維亞高層大驚失色。塞國相第一反應就是奧匈帝國要開戰,第二反應就是立刻指示各駐外國使節向駐在國政府請求斡旋,尤其請求俄方遵守盟約,支持塞爾維亞。然而,塞國政府苦等幾天沒有得到回復,只能按照幾次會議決定的內容答覆奧匈。7月25,奧匈帝國以塞國回復是「推諉,無法令人滿意」為由,斷絕了同塞爾維亞的外交關係,巴爾幹已然風雨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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